中圖分類號:G434 文獻標識碼:A
*本文系2025年陜西省社科基金“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重大現實問題研究”專項項目(項目編號:2025SZ05)、陜西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專項資助“教育強國背景下高素質專業化教師隊伍建設研究”(項目編號:ZBXM2025006)研究成果。
數字化不僅意味著從現實到虛擬的變化,更在于通過建立一個新的范式來賦能全新的認知模式、價值體系及行為方法,彰顯數字技術對社會生產、教學教育乃至更廣泛領域的根本性重塑力量。“技術和數字化將會改變一切\"[1],新興技術的涌現將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提供新路徑。202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指出:“建設數字中國是數字時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引擎,是構筑國家競爭新優勢的有力支撐”[2]。而數字中國戰略的關鍵在于以知識變革為根基,發揮多元主體參與的功能,促進數字產業的跨時空集群,實現技術賦能數字中國戰略的驅動價值。在數字中國戰略的引領下,高等教育將形成新的知識體系、產業結構、治理生態以及智慧鏈條,有望在數字技術變革下實現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可持續發展的新路徑。基于此,本文運用數字中國戰略的視角,結合數字知識、數字產業、數字空間等要素的顛覆性創新,分析數字中國戰略的創新結構要素及其對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適切性,探究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邏輯構架與現實困境,希冀為我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可持續發展貢獻綿薄之力。
一、數字中國戰略的結構要素及其適切性分析
數字中國戰略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提供方向與指引,全要素助力高等教育強國建設實現數字體系變革。數字中國是以整個中國作為對象的數字地球技術體系,其戰略要義在于實現國家信息化與數字化的發展。數字中國戰略的核心要義是提升數字中國建設的整體性、系統性、協同性,以數字化驅動生產生活和治理方式變革。在這一核心要義下,各樣各業通過數字中國戰略產生聯動效應,形成有力的一體化推進格局。由此數字中國戰略下的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不僅是生成一個現代化大學與高水平大學,更是從國家層面出發構建一個整全性的高等教育體系乃至更宏觀的生態格局,使之適應加速社會轉型帶來不確定性與風險性的社會大系統。為實現這一目標,數字中國戰略下的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結合數字中國戰略的知識體系、產業結構、治理生態以及智慧鏈條的結構要素,來實現高等教育知識生產質量的提升、科教融匯協同育人的發展、治理現代化格局的形成以及社會服務能力的強化。這些要素中,數字化知識體系為數字中國戰略的理論要素,致力于打通區域間知識生產的封閉格局。數字化產業集群則推動數字技術與生產生活相融合,為數字中國戰略的實踐要素。數字化治理生態為數字中國戰略的保障要素,以融合戰略中多層面協同、多平臺支撐、多主體參與的數字領域合作體系為歸旨。數字化智慧鏈條期待建立健全數字中國建設統籌協調機制,為數字中國戰略的驅動要素
(一)數字中國戰略的結構要素
1.數字化知識體系:數字中國戰略的理論支撐性要素
數字知識體系從理論層面支撐起數字中國戰略的框架,旨在建立科技自立自強的數字技術創新體系,健全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新型舉國體制,形成數字知識為主導的新知識體系。在信息社會中,知識的數字化顛覆了信息封閉的傳統格局,信息傳播的空間剛性壁壘也隨之瓦解。在數字化變革的浸染下,知識的影響力不再局限于某一地區,而是跨越時空給中國乃至世界帶來更廣泛的影響。數智時代,知識數字化更是促進了知識生產全新范式的生成,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將人類為主體的知識生產方式轉變為人一機雙主體的生產方式,機器的自我學習與自主生產使知識生產方式逐漸走向自動化。由此,在信息技術和智能技術的雙重視域下,數字化知識體系為數字中國戰略提供兩點理論支撐。一是數字化知識體系利用信息技術優勢把靜態的傳統資源變得可記憶、可編輯、可追蹤與可協作,為數字中國戰略中知識與信息的跨時空交流提供方法。二是數字化知識體系利用智能技術增能與賦能知識生產,幫助知識生產中各智能代理主體(人和人、人和非人、非人和非人)通過交互來建構和創生知識,構建一個自我發展、自我循環的數字知識創新體系,為數字中國戰略中知識與信息的自我革新提供路徑。
2.數字化產業集群:數字中國戰略的實踐工具性要素
數字化產業集群通過加速數字化知識體系的廣泛普及與深度應用,構筑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的橋梁,實現大學教育、產業實踐、政府引導與社會資源的跨領域融合,成為數字中國戰略實踐工具性要素的重要載體。數字化產業集群是在某一數字空間下,存在著一群相互關聯的供應商、合作企業和相關機構,它們同處或相關于一個特定的產業領域,由于具有共性和互補性而聯系在一起[3]。數字化產業集群不同于物理空間中的集群方式,它是一種虛擬集群的形式,其組織形式不依賴地理上的自然物理空間,而是通過數字空間將不同規模、不同類型、不同行業的產業虛擬集聚,形成新的集群形態。為高質量推動數字中國戰略建設,數字化產業集群的核心機制在于利用數字生產力的內驅力,健全跨區域協同、跨領域融合、一體化發展的生產機制。在實踐過程中,數字化產業集群將產教融合、科教融匯措施疊加,致力于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融合的發展樣態,實現以教育培養人才、以人才推動科技、以科技促進數字化產業發展與創新的聯通渠道。通過大學、政府、公民社會等主體的多層聯動,數字化產業集群以數字空間的虛擬集群方式實現產教融合、科教融匯,進而賦能數字中國戰略實踐的全局性發展。
3.數字化治理生態:數字中國戰略的可持續發展舉措
數字化治理生態關涉虛實主體之間的互動,致力于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提升全方位多維度綜合治理能力,以數字中國戰略的可持續發展為歸旨。數字化治理生態主要包括治理主體、治理機制以及治理效果三大要素。從治理主體而言,數字化治理生態的主體分為現實主體和虛擬主體,現實主體包括大學、政府、產業、社會公民等自然主體,虛擬主體則利用數字技術將上述這些自然主體以數字主體的形式表征出來。從現實主體到虛擬主體的轉變,意味著虛實主體之間能利用數字技術產生跨空間的交互干涉,匯集共同體成員的集體智慧。虛實主體可以秉持歷史的、系統的、戰略的思維方式[4]在對話與沖突中實現治理生態的協同發展。從治理機制而言,數字化治理生態能夠搭建滿足各個主體交互的虛擬與現實交織的平臺。通過共同參與、責任共擔的治理機制,各主體能保障治理生態的平穩運行,為數字中國戰略的可持續發展提供制度保障。從治理效果而言,治理效果的形成依賴治理生態中的大學、產業、政府等各主體。這些主體能夠在治理過程中結合自身特質,依靠虛擬平臺集體聚能,共同助力治理效果提升,滿足全方位多層次的綜合治理需求。治理主體、治理機制以及治理效果三者在數字化治理生態的關照下形成合力,建構正向運轉與協同互動的樣態,助力數字中國戰的可持續發展。
4.數字化智慧鏈條:數字中國戰略的價值驅動性要素
數字化智慧鏈條的關鍵在于追求多元主體的共同利益,夯實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的智慧支撐,促使數據資源規模擴大和質量提升、數據要素價值有效釋放。數字化智慧鏈條為數字中國戰略提供內驅力,鏈條內的大學、政府、產業等主體以共同利益為紐帶達成一致性價值共識,形成教育鏈、人才鏈、產業鏈與創新鏈有機銜接的智慧鏈條,助力數字中國戰略形成高效、協同的推進機制。與傳統鏈條相區分的是,數字化智慧鏈條將技術納人主體范疇,技術從工具化的存在轉變為類人化的存在,由此產生了技術主體的利益取向。這種技術的利益取向與技術現象學的觀點不謀而合。正如海德格爾(Heidegger,M.)所認為的,技術本身具有意向性和目的性[5]。由此看來,在數字化智慧鏈條中,各主體的共同利益與技術相互制約,并且各自的利益也通過技術以數字資源、數據要素的形式顯現出來。因此,數字化智慧鏈條以技術為核心,通過數字技術做大利益分配的蛋糕,從而優化數字資源規模與質量,釋放數據要素價值,實現數字中國戰略的價值驅動。
在上述的四個數字中國戰略結構要素中,從“數字化知識體系\"到“數字化產業集群”到“數字化治理生態”再到“數字化智慧鏈條”,這四個結構要素相互聯結、相互循環,形成數字中國戰略建設的邏輯閉環。具體而言,“數字化知識體系”作為先導性要素為數字中國戰略的全場域聯通提供理論基礎;“數字化產業集群\"致力于實踐數字化知識體系的理論方案,體現數字中國戰略從理論到實踐的跨越;“數字化治理生態”意圖保持各要素和諧運轉,為數字中國戰略提供可持續發展基礎;“數字化智慧鏈條”的目標在于依托技術發展實現全要素聯動、創生共同利益,為數字中國戰略注入內驅力。
(二)數字中國戰略觀照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適切性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是提升國家核心競爭力的關鍵因素,以高等教育發展促進強國建設可以參照數字中國戰略,通過數字中國戰略優化高等教育布局。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構建一個整體的、系統的、協同的高等教育體系。為構建一個整全性的高等教育體系,高等教育需要提升教育知識生產質量、強化教育對科技和人才的支撐作用、融合社會各界優化治理格局、提高教育公共服務質量與水平。為此,數字中國戰略正適切了高等教育強國建設,其數字化知識體系、數字化產業集群、數字化治理生態以及數字化智慧鏈條正是滿足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充分條件。
1.高等教育知識生產質量提升離不開數字知識的跨界交融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首要任務是提升高等教育知識生產質量,而高等教育知識生產質量的提升需要結合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知識體系,與數字知識的跨界交融密不可分。自工業革命以來的知識生產,經歷了從大學內部活動的知識生產模式I到大學與政府、產業互動結果的知識生產模式Ⅱ,再到大學、政府、產業與公民社會等利益相關者合力聚集的知識生產模式IⅢI的范式轉型[6]。上述的三個知識生產模式中,知識生產的主體都局限于以人為主體的知識生產范式,受到人類思維的限制。但隨著第四次工業革命以及數智時代的來臨,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等新興智能技術的涌現,使得知識生產逐漸向“人一機”雙主體的知識生產范式轉移。數字算力、AI模型成為實現高等教育知識生產模式轉型的新要素與新動力,這使得知識生產開始擺脫人的束縛,逐漸擴大知識生產的規模并使知識生產向自動化發展。由此,高等教育知識生產質量的提升需要依賴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知識體系建構,來構建全新的高等教育知識生產范式。
2.高等教育產教融合協同育人需要數字產業的跨時空集群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通過產教融合、科教融匯來協同育人,而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的協同育人方式依賴跨時空的育人方法,與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產業集群相耦合。產教融合、科教融匯意味著產業、科技與教育之間的聯結,在育人方式中這種聯結不僅體現為產業、科技與大學對學習者有邊界的聯合培養,更體現為產業、科技與大學互通互融、消除邊界的跨領域培養。數字中國戰略中數字化產業的跨時空集群是消除人才培養邊界、促進高等教育協同育人的有效方法。通過跨時空集群,大量不同區域、不同類型、不同規模的大學與企業通過數字技術虛擬集群,形成社會性彌散、但數字集中的有機整體,共同賦力人才的培養,跨區域、跨領域、跨時空的育人方法隨之形成。不僅如此,在虛擬集群的有機整體中,信息與知識分享的壁壘開始消融,從而推動科技、教育與產業間人才培養壁壘的消融。高等教育協同育人耦合跨時空集群的生產方式正在消解物理空間的存在,將發生在物理空間中的人才培養行為轉移到社會空間與數字空間中,增強社會多元主體與數字智能技術的支配作用。正如列斐伏爾(Lefebvre,H.)所言,空間是社會的產物,“空間中的生產”正在轉向“空間本身的生產”[7]。
3.高等教育治理現代化格局依賴數字賦能的多元主體參與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可持續發展需要形成高等教育治理的現代化格局,而高等教育治理現代化格局需要教育界、企業界、政界等社會各界的共同合力,依賴數字中國戰略中數字化治理生態的多元主體參與。數字中國戰略依托數字技術嵌入,融合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前沿數字技術,構建起一個全聯通、全方位、全過程的互動空間,為多元主體治理提供路徑。在互動空間中,現實的時空壁壘得以消除,各主體通過跨區域協作的方法能將分布在不同地理空間的主體相聯結,實現各主體間信息的共享、知識的傳遞與資源的整合。在此基礎上,通過跨區域協作方法,各主體能制定統一的、整全化的治理制度,通過數字化實時監督來約束和規范各主體的治理行為,確保治理環節的公正性、透明度,為治理效果的提升提供方法。因此,高等教育現代化治理格局的建立需要依賴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治理生態,通過數字賦能的多元主體參與機制,將簡單、靜態、封閉的傳統治理格局轉變為復雜、動態、開放的現代化治理格局。
4.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要求數字社會的共同體利益驅動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內驅力在于提升社會服務的綜合能力,而社會服務的綜合能力的提升要求數字社會利益共同體形成合力驅動,這與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智慧鏈條目的相耦合。2020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發布的《回到教育的未來:經合組織關于學校教育的四種圖景》,描述了四種未來學校教育圖景:“學校教育擴展”“教育外包”“學校作為學習中心”和“無邊界學習”[8]。在這些實踐路徑的關照下,高等教育正逐步向外拓展,并開始與社會、產業、政府等主體接軌,同時要求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的提升。通過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智慧鏈條,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將得到有效提升。智慧鏈條內所有主體形成共同體,做大利益分配的蛋糕,來生成高等教育向社會服務方向發展的虹吸效應。在這樣的虹吸效應下,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的發展由傳統的要素驅動、價值驅動轉變為智能時代的技術驅動、利益驅動。
二、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邏輯構架
面向數字中國戰略賦能教育的美好未來,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遵循從虛擬到現實的變換邏輯,在延宕變幻的大加速時代中把握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錨點,融人數字技術對教育的根本性重塑力量。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知識體系、數字化產業集群、數字化治理生態、數字化智慧鏈條的結構要素,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創建知識元宇宙的數字理論、虛擬現實空間的數字實踐、數字組織生態的數字治理、數字智慧目標的數字驅動提供基礎。在數字中國戰略的關照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以知識元宇宙提高知識質量、數字空間落實拔尖創新人才培養過程、全景式互動建設虛實主體交互的治理生態、多軌協同發展目標驅動社會效益,催生數字技術賦能與重塑高等教育變革的驅動力。在驅動的過程中,數字中國戰略與高等教育強國建設創生出二者相耦合的理論邏輯、實踐邏輯、主體邏輯與價值邏輯的邏輯架構(如圖1所示)。理論邏輯基于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知識體系要素,靶向知識質量提升的目的,在理論層面上解決高等教育強國如何建設的問題。實踐邏輯融合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產業集群要素,解決人才培養的跨時空跨場域的問題,在實踐層面上落實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主體邏輯融匯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治理生態要素,創生出虛實主體交互的空間,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提供保障。價值邏輯結合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化智慧鏈條,以多軌協同的形式驅動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發展。
圖1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邏輯構架

(一)理論邏輯:以數字元宇宙強化高等教育知識體系
數字中國戰略將數字知識元宇宙作為數字理論的根基,關照高等教育知識的創造,參與構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理論邏輯。數字知識元宇宙指向知識在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背景下的全新形態和組織方式。在數字元宇宙的虛擬空間中,知識組織是一個超學科式的去線性化知識元結構。“超”是一種后現代主義的教學思想,體現知識的去學科中心化。這意味著知識不與其他知識關聯,如知識最原初本真所形成的樣態,與學科、專業等領域無關。也就是說知識可以以“元”的存在方式被整合進所有學科當中。并且,知識還可以以“元”的方式被不同主體賦予不同含義,每個主體可以吸收知識元并個性化運用,實現主體與知識的相互滲透。在數字中國戰略的實施下,元宇宙技術為知識的滲透組織提供了有力支撐,豐富高等教育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和話語體系,使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構建起由虛擬的“元宇宙”到知識生產實體的理論邏輯。
為實現全聯通、全智能的數字元宇宙藍圖,高等教育需要通過數字技術來實現這一虛擬空間,讓各主體在數字化智慧化的空間中創新知識,解決“如何建設”的方向性問題。知識元實質上是知識生產與消費的最小單位,構建數字知識元宇宙的本質是實現知識元的流通與創造。在交互的過程中,各智能代理主體能通過一個個知識元的生產,消費出系統的知識體系,繼而在知識元的不斷重復組合下形成一個無限拓展、持續演化的知識創新網絡系統。為加快打造這一知識創新網絡,知識元宇宙提供知識交流與知識更新的全聯通、全智能平臺。一方面,數字元宇宙需要結合信息技術構建數字化的知識空間,將靜態的資源轉變為具備靈活編輯性、在線追蹤性以及高度協作性的動態資源,幫助知識生產的各主體在交互中創生知識,生成全聯通的知識溝通機制。另一方面,數字元宇宙需要融合智能技術,通過融合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前沿技術,以此來強化“人一機”雙主體在知識生產過程中的協同作用,促進知識的自我生產與迭代更新。在上述兩方面技術的加持下,依托數字元宇宙,高等教育能夠打破傳統知識制造的界限,促進超學科、超領域的知識交流與融合。
(二)實踐邏輯:以數字技術高質量培養拔尖創新人才
數字技術賦能拔尖創新人才培養的過程是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實踐進路,這離不開數字中國戰略中跨時空、跨領域空間的數字實踐。按照數字中國戰略的規劃,數字技術不僅要為拔尖創新人才培養提供數字化場域空間,更要通過數字技術增能、賦能及重塑高等教育,轉變傳統的人才培養方式。為此,拔尖創新人才的培養可聯合大學、企業、政府、社會等主體,并結合各自發展訴求,多維度、全方位地培養拔尖創新人才。而為了實現各主體的聯合,可以通過數字技術構建跨時空、跨領域的虛擬空間,實現教育、科技以及產業的虛實聯動。在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實踐進程更加依賴數字技術與育人育才的虛實聯動,驅動各育人主體持續匯聚集體智慧,施展各自潛能,為學習者提供靈活化、個性化、適應化的敞景式空間。
為實現數字技術支持的拔尖創新人才培養,高等教育需結合智能技術,采取虛實聯動的培養方式,在實踐層面上高質量落實“如何建設”的過程性問題。教育過程的開放性呼喚人類智慧與機器智能的雙向貫通[9],為此高等教育強國建設要在數字中國戰略的推動下,更新人才培養模式,培養數字化時代所需的拔尖創新人才。一是技術賦能教育,創造出跨時空、跨領域培養的虛擬現實聯通空間。通過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混合現實(MR)等數字化手段,教師與學生可在虛擬環境中進行模擬實驗、遠程協作、互動學習等實踐活動。二是技術增能教育,增強人才培養的效果。人工智能技術、智能追蹤技術、大數據等數字技術可以輔助教師完善教學目標、教學過程、教學評價等教學活動,促進高效率、高效果的虛實聯動培養模式。三是技術重塑教育,推動虛擬現實空間賦能下的教育范式轉移。在虛實聯動的培養模式下,高等教育需要結合數字技術,以技術驅動教學創新,重塑智能化教學認知與人才培養方法,探索人機協同與智能交互的教學模式。如,教師可以選取自然環境、實驗室、法庭等具備不同功能的虛擬現實空間,進行野外實習、實驗操作、模擬辯論等教學活動,來重塑現代化的人才培養方法[10]
(三)主體邏輯:以全景式數字互動優化高等教育治理組織生態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以全景式互動優化高等教育治理組織生態,遵循數字主體互動共生的邏輯,通過數字中國戰略實現多元虛實主體的互動。傳統的高等教育治理主體包括政府、學校、教師、學生、行業企業等多個實體角色,但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這些實體角色的存在方式逐漸向虛擬化、網絡化方向轉變,形成虛實結合的存在形式。而為了實現虛實結合的治理生態,高等教育需要構建全景式互動平臺。通過全景式互動平臺,治理主體可在虛擬與現實交織的空間中,實現信息傳遞的無縫銜接和溝通交互的即時反饋。在數字中國戰略的推進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主體得到個性化、全景式的發展空間,超越傳統主體間的合作邊界,以更加互信、互惠、互融的形態參與高等教育治理。
為優化高等教育治理組織生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利用數字技術構建全景式互動平臺,在主體層面上落實“保障建設\"的可持續發展問題。一是形成虛實結合的治理主體。在數字平臺技術、虛擬現實技術的幫助下,大學、政府、產業、社會等自然主體可以轉化為身份同一的數字主體,實現跨時空、跨場域的交互。二是形成虛實主體交互的治理機制。虛實主體交互的治理機制需要構建全聯通、全方位、全過程的虛擬互動空間與虛擬現實交織互動空間,分為“異位散布”和“共位集中”兩種交互機制[11]。一方面是建立虛擬的互動空間,由數字平臺技術支撐,為主體提供“異位散布”的組織方式。這一組織方式允許所有主體以“分散”的形式,在不同的地點使用電腦、平板、手機等全媒體訪問設備來實現主體間交互。另一方面是構建虛擬現實交織的互動空間,由虛擬現實技術所構建,為主體提供“共位集中”的組織方式。這一組織方式允許所有主體以“集中”的形式通過腦機接口集中在共同的虛擬空間。數字中國戰略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提供了跨時空、跨邊界的組織生態網絡,賦予虛、實治理主體跨界合作的場域空間,能形成基于全景式數字互動的組織生態。
(四)價值邏輯:以數字化需求促進教育科技人才融合創新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靶向教育科技人才協同發展的數字化需求,通過數字中國戰略促成教育科技人才的多軌融合發展,提升高等教育的社會服務能力,完善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價值邏輯鏈條。數字化時代,高等教育肩負著滿足更多社會需求、關照人民數字生活的時代重任,其追求的理想狀態是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三者的深度融合和協同發展。教育科技人才作為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既依賴數字中國戰略的需求驅動,更離不開數字技術發展對高等教育價值目標的重構。究其本質,教育科技人才融合發展的關鍵在于形成教育科技人才的協同結構,促其成為耦合互嵌、共融互生的共生體。而技術作為“解蔽”與“生產”的存在[2],不僅為教育科技人才提供了融合途徑,還擴大了利益分配的蛋糕,使教育科技人才之間的融合滲透和聯動發展付諸實踐,增強高等教育的社會服務能力。
為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的融合發展,高等教育需要利用數字技術綜合多軌協同發展的驅動力量,在價值層面上落實“驅動建設”的動力問題,回應數字中國戰略的價值指向。在“驅動建設”中,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以數字技術作為核心力量,建構出新型的生產力系統,呈現出層次性的結構。第一層次以技術為決定要素,引領生產力系統的驅動方向。生成式人工智能、云計算、區塊鏈等技術正在改變傳統的人力資源、土地資源、資本資源驅動方式,轉而形成信息資源、技術資源、空間資源、硬件資源等新驅動方式,通過算力、網絡、新材料等要素使技術成為推動教育進步的新引擎[13]。第二層次是教育、科技、產業、政府等影響要素,關照生產力系統的驅動力量。在這一層次中,所有要素均需圍繞技術這一決定要素,重視數字空間的拓展、技術基礎設施的強化以及數據要素的優化配置。實踐中,各要素不僅要運用數字技術擴大利益分配的總量,做大利益的“蛋糕”,更需重新定義利益的分配方式,分好利益的“蛋糕”,來驅動高等教育的發展。第三層次以勞動者(人才)為現實要素,呈現生產力系統的驅動效果。在任何社會,人都是現代化進程中的基本要素,只有國民形成現代的人格,這個社會才能稱作是真正的現代社會[14]。因此,只有將生產力系統的目的最終落實到勞動者這一層面,生產出適應于新時代的現代化人才,才能真正實現新型生產力系統中所有要素的現代化轉型。在上述生產力系統中,第一層次的決定要素通過第二層次的影響要素作用于第三層次的現實要素,將潛在生產力轉化為現實生產力,遵循驅動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價值邏輯。
三、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可持續發展路徑
在數字中國戰略的關照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不僅要貫徹可持續發展理念,還要依據高等教育與數字技術相融合的現實情況,構建開創數字、綠色、開放和共享的可持續未來。然而,在當前數智時代浮現出諸多沉疴痼疾,滯礙數字技術賦能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前進步伐。第一,數字知識碎片化使得知識分布式地存在于各個角落,繼而使知識間的聯通難以有效形成,導致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知識創新網絡難以構建。第二,數字技術迭代更新速度過快使得社會各個事物、信息的時效性越來越短,造成當下時態的萎縮[15],導致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人才培養模式難以緊跟技術的更新的步伐。第三,數字信息孤島嚴重使得不同利益主體之間缺乏有效的信息交流和共享機制,數字信息被孤立于一定地區,使得高等教育多中心的治理與協同創新難以有效聚合[16]。第四,數字資源分散導致高等教育難以聚集有效力量來支持大學與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使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的提升受到掣肘。為此,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轉變傳統的育人思想與固有職能,發揮數字中國戰略對高等教育的顛覆性創新,滿足數字社會育人育才的不解需求,形成大學與社會、政府、產業等主體互動共生的數字化創新網絡。
(一)更新數字教育基礎設施,構建高等教育知識集群網絡
借助數字中國戰略所構建的數字知識網絡與數字資源基礎,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有必要以此為契機推動數字教育基礎設施的建設,構建數字知識元宇宙框架下的知識集群網絡。數字中國戰略通過數字基礎設施和數字元宇宙的布局,在理論和實踐上為高等教育知識生產提供了全新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方法。這種方法將知識的結構轉變為超學科式的去線性化知識元結構,繼而為知識的流通與創造提供理論基礎,形成一個無限拓展、持續演化的知識集群網絡。高等教育要完善數字知識建設的方法,以便數字知識在元宇宙的空間中自由流動和共享,構建高質量的高等教育知識集群網絡。為此,健全元宇宙中各主體的交互機制,已成為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必由之策。
一是建設一個統一的、完整的、標準化的知識元庫,完善知識元的檢索機制、指引機制、聯結機制。數字知識元宇宙的建設需要為各個主體提供知識元的聯通,為此應建立一個完善的知識元庫。在知識元庫的建設過程中,高等教育需要結合智能技術,利用人工智能模型將復合型知識分解為知識元(知識的最小單位),例如一個公式、一個定義、一個圖片等,繼而為各個主體實現知識元的檢索、指引與聯結提供支撐。從知識元的檢索機制而言,高等教育應開發知識元的搜索、推薦、記憶等模塊。這些模塊,例如依據各主體所輸入的關鍵詞,列出相關的知識元;根據關鍵詞的搜索指數,為各主體推薦相關的知識元詞條;依據大數據記憶,記錄用戶行為,為各主體的下次學習提供相關聯的知識元詞條等。從知識元的指引機制而言,高等教育需要通過智能技術標記知識元間的隸屬關系,利用數字中國戰略提供的知識創新機遇,試點推廣數字知識基礎設施建設,為各主體拓展知識元提供指引。
二是形成“知識理解”“知識判別”“知識創新”的交互創新機制,為大學、產業、政府、社會、技術等主體的交互提供條件,從數字主體互動的層面推動高等教育強國建設。從交互的起點來看,高等教育需要構建促進內容理解的“轉換機制”。該機制利用人工智能翻譯不同行業的語言,致力于消融主體間的交互代溝,為知識的交互提供先決性條件。從交互的過程來看,高等教育需要形成幫助評價與反饋的“判別機制”。知識的交互是一個不斷螺旋上升的過程,各主體可通過引入人工智能技術,利用機器化的思維,對知識的交互進行客觀的評價與反饋,在批判中實現知識質量的提升。從交互的結果來看,高等教育需要拓展知識演化的“自動機制”。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利用人工智能技術的力量,結合數字中國戰略的知識需求,為知識的更新與發展提供自動化支持,來建立一個不斷循環的知識創新網絡。
(二)虛實融合建設數字育人基地,驅動高等教育培養數字人才
數字中國戰略的持續突進與高等教育人才培養的升級轉型同頻共振,高等教育強國建設迫切需要融合新一代智能技術,驅動人才培養與新型數字技術的有機融合。在數字中國戰略的推動下,跨時空、跨領域的數字虛擬空間為拔尖創新人才培養提供了持續性、動態的教育場所。大學、產業、政府、社會等主體通過數字技術虛擬集群,打造虛實融合的數字育人基地,實現全方位、全空間、全要素的拔尖創新人才培養模式。為此,數字中國戰略下的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當將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混合現實(MR)等先進技術深度融入實體教育空間,形成跨地域、跨邊界、跨學科的智慧教學共同體,顛覆性創新數字人才的培養方式。
一是基于數字人才的創新培養模式,形成智慧教學共同體。高等教育作為教育科技人才的核心樞紐,應發揮好人才培養的龍頭作用,以跨時空、跨區域的數字培養模式為基礎,創建“教”“學”“考”“研”“評”的智慧教學共同體[17]。智慧教學共同體根植于科教融匯、產教融合的土壤中,以大學為基石,廣泛吸納社會、政府、產業等多元主體。這些主體應當秉持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的原則,運用跨時空、跨區域的協作方法,匯集分布在不同地理區間成員的群體智慧,共同參與并推動數字人才培養的革新,構建高度仿真的虛擬實驗室、在線實訓平臺以及沉浸式學習場景。
二是基于智慧教學共同體,開創智能化的培養方法。當前信息時代的數字化人才培養模式亟需結合新型數字技術,通過智慧教學共同體的集聚效應,實現眼動追蹤技術、微表情分析技術、情緒識別技術、骨傳導交互技術等技術的有效運用。在數字育人基地的探索過程中,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針對不同類型的專業采用不同的智能化培養方法,滿足數字中國戰略對數字人才的需求。如,在醫學、師范、法學專業等實踐型導向專業建設中,高校需著重突出虛擬現實技術、體感技術的應用,使學生仿佛置身于真實的醫療現場、教學課堂或法律實踐中,通過高度互動的沉浸式體驗提升學生的實踐操作能力。而在政治、哲學、文學等理論性較強的專業建設中,高校需結合生成式人工智能、學習追蹤工具、學習管理工具等智能技術,通過機器來實現人才的理論方面智能化培養。
(三)創新全息元宇宙治理模式,營造高等教育數字治理生態
創新全息元宇宙治理模式,實現高等教育跨界治理,是數字中國戰略下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可持續發展手段。全景式互動平臺為高等教育治理生態提供了虛擬現實交織的全息空間,利用“異位散布”和“共位集中”兩種組織方式,實現多主體跨時空、跨地域交互,構建全息化數字元宇宙。但為了更好地實現主體間的信息聯通,將分而治之的治理轉變為整全性的治理,高等教育尚需建立信息交互的有效機制,推動元宇宙治理模式下的高等教育數字治理生態,“通過合作、協商、伙伴關系、確立認同和共同的目標等方式實施對公共事務的管理”[18]。
一是構建分級分類的管理體系,以數字基座的方法實現各治理主體間的聯通,優化數字中國戰略賦能的高等教育數字治理。2021年上海市各區縣按照《上海市教育數字化轉型實施方案(2021-2023)》開展數字基座建設[19],實現“物聯、數聯、智聯”一體化的應用新生態。在此基礎上,高等教育強國建設可以在虛擬空間中建立分級的管理體系,以校級基座為基礎,市級、省級、國家級為管理規范,實現高等教育治理生態的四級管理架構。在分級管理體系的基礎上,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還需建立分類的管理體系,來實現治理組織的跨界行動。治理體系可從校級基座出發建立與產業、政府、社會的聯系。其中,每個校級基座需要根據自身發展,建立分類的數據庫與治理方案,并結合具有專門化組織的產業與政府,來實現數字基座下的跨界治理。
二是形成信息交流和共享機制,推動治理主體的具身化交互。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以數字基座為基礎,通過虛擬現實技術建立全息元宇宙,繼而實現各主體在數字治理模式下的具身化交互。在此過程中,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依據主體交互的情境、內容,建立不同的虛擬場景。在不同的虛擬場景中,言說者的語氣、動作、表情等默會信息會隨之變化并流動于主體之間,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治理主體要把握信息流動的存在性,從而實現具身化的信息共享。如,政法類院校的治理可通過全息元宇宙形成立法、司法、執法等場景。這些場景基于虛擬現實技術的深度融合,能讓高等教育為社會、產業、政府等多方主體提供一個具身化交互的平臺。
(四)強化數字中國戰略支撐,“四鏈”融合推動高教強國建設
高等教育強國建設以提升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為價值旨歸,在數字中國戰略的支撐下實現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資金鏈“四鏈”的融合創新。數字中國戰略背景下,以技術為決定要素、教育科技產業為影響要素、人才為現實要素的生產力系統為數字技術的多軌協同發展提供全要素支撐。數字技術的多軌協同發展又促使經濟、教育、科技、人才成為耦合互嵌的共生體,共同作用于高等教育社會服務能力的提升。為此,高等教育強國建設需要進一步形成以技術為支撐的網狀聯通體系,通過各類資源的分配實現智慧鏈條的融合,統籌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在數字技術的支撐下推動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資金鏈融合發展。
一是形成以新型技術為主導的高等教育知識生產鏈條,促進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的數字轉型。在新型技術為主導的生產格局下,新型勞動力、新型生產工具、新型生產資料這三個方面能產生聯動效應。在新型勞動力方面,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強化知識管理、知識加工、知識交互、知識創新等專門化場所建設,為知識生產提供上中下游的完整產業鏈條。尤其是高校要以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的方式來培養新型勞動力,同時積極構建終身學習的制度體系與數字育人模式,來培養會使用新型生產工具的新型勞動力[20]。在新型生產工具方面,大學、政府、產業等主體需要大力發展人工智能、機器人、虛擬現實等前沿技術,積極推動這些前沿技術與高等教育相結合,開發出新型生產工具,提高勞動生產率[21]。在新型生產資料方面,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積極開發以數據、信息、技術為核心的新型生產資料,發揮數字中國戰略的驅動作用,制定數字標準體系與法律法規,推動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資金鏈的良性循環。
二是優化數字中國戰略的數字資源配置,擴大資源分配的規模并協調資源分配的結果,聚集數字化力量支持高等教育強國建設的可持續發展。從資源分配的規模而言,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利用數字技術,構建大學、政府、產業、社會等主體參與的虛擬創新集群,集中數字資源共同推進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技術、新能源、新材料等關鍵核心技術,做大、做好資源分配的“蛋糕”。從數字資源分配的結果而言,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應利用數字“蜘蛛網”,實現資源的跨時空高效配置與靈活調度。這一戰略構想下,高等教育需要成為資源分配與協調的核心樞紐,扮演著產業與社會資源流動與整合的關鍵角色[22]。在各主體積聚力量攻關核心技術時,高等教育需協助、參與政府的工作,利用自身的專業優勢以及對學科話語的理解,以跨時空、跨地域的數字資源分配方式,協助政府統籌分配相關資源,把\"蛋糕”切好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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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亮: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政策。陳澤寅:中學二級教師,碩士,研究方向為教育政策、智慧教育。廖婧茜: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課程政策、教育政策。
The Logical Framework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ath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 Powerful Country in Higher Education under Digital China Strategy
Chen Liang1,Chen Zeyin2,Liao Jingqian'
1.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Faculty of Education,Xi'an 71oo62,Shaanxi
2.Wenzhou Experimental Middle School, Wenzhou 32510o, Zhejiang
Abstract:TheDigitalChinaStrategyisanimportantengieforadvancingChina’smodezationandapowerfulsupportforbuildingaew copetitiveataouUdetfiialatosowulouigaid thetechnologicaltrastiosoateitachoteapingaolisticducatioalologicalpatendelpingproteiial trasfoationofereducatioeostructioofpwelcoutyiigherucatiotakestetcologalrasfoaioasis logiciecieasialadouedtaioctualfge systemidutlotioeeoldtelitadsiaatd powerfulcoutecatiodicaleokofyactitdueicpsiely theuiverst’owedgeatiospiralaletiatioprossveaeaioalogdcialsicbli effectivelyddesteaissouhtboutyceesociaraasucstpobsffragtedita knowledgelogicalatiialfoatiosadialoulo network,eutiatiealtsooderecedoioialil becomethebreaoughpathforthalizatioofsstaableeveloptofteostructioofpowefuloutryigerduatioerte Digital China Strate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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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年12月19日責任編輯:趙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