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測度研究

摘要：南水北調中線工程自漢江引水，穿越千余公里向北方供水，能夠解決沿線多座大中城市的用水問題。此工程的主要水源來自丹江口水庫及周邊區域，水源地的農業生產活動直接關系到水質安全與工程長久運行。目前水源地農業需要平衡保障農民收入、維護良好水質和供應的穩定等多重目標。因此，文章就南水北調中線水源地如何有效發展新的農業形態進行測度研究，以期為其實現可持續發展、支撐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穩定運行提供有益參考。

關鍵詞：南水北調；農業發展；新質生產力

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通過1277公里的渠道，將漢江丹江口水庫的水資源輸送至河南、河北、北京和天津，有效緩解了這些地區的用水緊張狀況。丹江口水庫及周邊區域作為供水源頭，其水質和安全是工程效益的關鍵。而當地的農業生產活動，如種地、加工、出售農產品等，關系著當地農民的生計，也直接作用于土壤、水源和環境質量，從而影響出水水質。因此，本文將理解、衡量和推動水源地農業向新的方向發展入手，通過構建科學的評估方法探索切實可行的提升路徑，力求為協調水源保護與農業發展的關系提供支持。

一、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概述與水源地農業現狀

（一）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背景與實施情況

中國華北平原長期面臨水資源短缺的壓力，主要城市發展受到水荒制約，為了解決此問題，國家實施了南水北調中線工程。該工程的水源取自漢江上游的丹江口水庫，通過加高丹江口大壩，提升了水庫的蓄水能力。一條長達1277公里的輸水干渠從河南省淅川縣起始，利用地理高差自流北上，穿越廣闊的平原和山地，最終抵達北京、天津及沿線多個城市。此工程的主要目的在于向長期缺水的華北地區輸送可靠的水資源，滿足城市生活和工業發展的需要。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建設經歷多年籌備與施工。其中丹江口大壩的加高是關鍵環節，直接關系到水庫能否保障足夠穩定的供水量。2014年底工程正式投入使用，標志著此戰略性水利項目開始發揮實際效益。中線工程已成為支撐北方地區持續發展的關鍵水資源保障，其運行狀況直接關系區域經濟社會穩定。工程在設計之初就明確提出需兼顧水源保護與受水區用水結構調整。

（二）水源地農業的現狀

丹江口水庫及周邊區域是南水北調中線的水源地，水體的純凈度決定了出水水質的好壞，而這片區域又是傳統的農業生產區域，當地居民生活依賴于土地上生長的作物和林果。庫區周邊地形以丘陵山地為主，可用于大規模耕作的平地較少，農業生產結構相對簡單，糧食和經濟作物種植占據主導地位。當前水源地農業發展面臨的核心制約源于水質保護的高要求。為保護水庫水質，必須嚴格控制在農業生產中對土壤、水源和空氣可能產生污染的投入，如化肥農藥的使用強度就受到限制。這些限制在保持水質優良的同時，不可避免地給當地農民增加負擔，對農業經濟增長、土地產出水平和農民收益提高都構成挑戰。水源地農業必須在此雙重角色下尋求出路，既要保障供水的潔凈可持續，又要發展生產支撐生計和經濟。

（三）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需求

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根本要義在于探索和建立能在保障水質安全的前提下高效利用土地、水資源等要素，不斷創造更高農業綜合效益的現代農業發展方式。具體見表1所示。

通過技術升級、結構優化與機制創新相結合，才能切實提升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這不僅關系到區域內農民生活的切實改善和地方經濟的健康發展，更是確保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水質安全性的關鍵支撐。

二、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測度框架

（一）新質生產力的理論基礎與發展歷程

新質生產力的概念源于對傳統以數量擴張為主的增長模式的超越要求，其關注的核心是在嚴格保護生態環境的前提下，實現經濟的實質性提升和可持續增長，其發展重點已轉向要素優化組合的效率，強調先進技術、知識和高質量生產要素的深度融合所帶來的整體效益倍增，而非單純依靠增加物質投入。新質生產力的早期階段偏重分析技術應用與效率提高對宏觀經濟增長的影響。隨著國家強化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需求，研究的中心必然向經濟增長與生態保護協調問題轉移，研究對象也由相對單一的效率指標拓展為具有包容性和系統性的多維目標測度。將關鍵生態價值的實現效果作為衡量發展質量的重要尺度，與經濟價值創造置于同等重要位置。水源地農業的特殊性在于其面臨更為剛性的環境保護目標約束。在此背景下，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測度理論所要解決的是如何建立一套能夠同時衡量生態環境可持續性維護能力與農業經濟良性增長水平的綜合評估方法，為實踐提供明確指引。

（二）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測度維度

水源地農業的首要職責是確保水質安全，其新質生產力的測度必須超越傳統的農業效率評價，建立起多個相互關聯、彼此制約的必要維度。生態環境安全約束度是主要維度，該維度直接衡量農業生產行為對保護目標區域水環境的實際影響強度和控制成效，主要關注農業生產過程中是否減少了污染水體的關鍵物質排放強度，尤其是會導致富營養化的氮磷含量，是否實現了農業用水消耗的實質節約，農業化學投入品的使用強度是否切實下降并被更安全的投入有效替代。資源要素高效利用度是基礎維度。在資源總量有限和水質保護要求提高的雙重壓力下，該維度重點關注水土資源的產出效率是否滿足可持續發展的基本需求。具體測量圍繞單位水土資源投入所產生的有效產出量、可循環投入品，如水資源、養分物質的再利用程度以及農業生產過程對自然生態系統的干擾是否得到實質性緩解等方面。

（三）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測度的難點

準確測量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中，系統邊界與復合貢獻分離困難是理論測量上的首要障礙。水源地農林水域構成有機系統，農業產出既是土地經營的經濟結果，也深度嵌入水源涵養、水土保持等生態服務功能的貢獻之中。新質生產力是經濟增效與生態維護效能相互交織、共同作用形成的復合效果。科學界迫切需要建立有效的方法，以區分農業生產活動的經濟貢獻和依賴生態系統服務所獲得的那部分支持性價值，并明確不同路徑的貢獻比例，減少主觀推斷。多源數據獲取不足與標準化障礙是執行落實層面的現實瓶頸。測量新質生產力依賴系統、連續、準確全面的基礎數據支撐。小規模分散經營的耕作模式下，日常環境行為和經濟活動的基礎數據記錄薄弱。同時，影響水源的農業活動具有空間范圍廣、發生不集中、滯后效應強的特點，精確溯源追蹤其環境影響存在巨大困難。不同區域監測能力與數據標準的不統一更是形成諸多信息孤島，導致跨時間、跨區域的可比性評價難以實現。

（四）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的動態變化特征

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并非固定不變的狀態，其發展呈現出動態演進過程，這種變化特征深刻植根于外部環境波動與內在適應調整的雙重作用。水源保護政策法規的逐步嚴格化是持續的外部驅動力量，對農業生產活動的約束邊界趨于收緊，促使原有生產方式不斷進行適應性改變。資源環境要素自身的波動性構成基礎性影響因素，年度間降水量和水資源可用量的變化規律、氣候異常事件的概率與影響范圍、土壤質量及周邊生態環境質量的緩慢變遷，都在不斷重塑農業生產的現實基礎條件。技術進步及其擴散應用構成重要的內部推動變量，新的適用性技術被持續研發出來并被部分生產者采納，逐漸改變著傳統的資源利用效率和要素組合形態。社會對于水源保護功能認知的深化、消費市場對生態安全農產品需求的變化，同樣構成導向性拉力。

三、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影響因素

（一）自然資源與氣候條件

1. 自然資源的豐富性與潛力

水源地農業得以發展的依托在于其擁有的特殊自然條件組合，通常這類區域具備較為優厚的水資源基礎條件，為農業生產提供了相對可靠的水量保障。持續可達標的優良水質，不僅直接服務于農業灌溉需求，更為生產具備生態標簽價值的高品質農產品奠定了無法替代的環境基礎。土壤類型的適宜性、氣候變化規律的穩定性，諸如有效熱量累積、自然降水模式和光照強度分布的合理匹配程度，共同界定了區域土地資源的總體承載能力和生產潛力上限。這些因素的綜合作用，決定了能否在此特定區域穩定發展出與水源保護目標兼容的主導農業形態，例如環境友好型的經濟作物體系或特色農產品的規模化培育模式。這類水土光熱資源的協同狀態及其實際可承載的發展規模，是合理規劃農業產業路徑、確保發展方向契合資源稟賦和水源保護雙重需要的前提。

2. 自然資源的有限性與不均衡性

水源地農業面臨著自然條件帶來的嚴格限制。水資源的實際可利用量，常常受到為保護水源地環境功能和水資源安全而設的嚴格管理措施限制，可用份額遠低于自然資源總量本身，適合開展農業耕作的土地資源，尤其是地形平緩、土層深厚的高質量耕地，普遍存在面積有限、分布零散的狀況，難以實施需要大面積連片耕作的標準化、集約化生產模式。區域內部的小氣候特征、地形地貌差異顯著，導致水土資源條件在空間分布上呈現明顯不均衡狀態，水資源和光熱資源在同一區域不同地塊、不同季節的可用性可能存在較大波動。這種客觀存在的資源稟賦不均問題，增加了推廣單一高效農業技術模式的難度，迫使農業發展規劃需要下沉至小流域單元，實施差異化的措施方案。區域內生態系統在豐富的同時也可能較為敏感脆弱。這些自然資源的總量限制、空間分布的復雜格局以及生態環境潛在的敏感特質，從根本上規定水源地農業的發展軌跡，必須選擇資源適配性更強、集約利用與生態適應性結合的發展方式。

（二）農業技術創新與產業結構調整

1. 技術創新推動農業生產力提升

農業領域的技術革新對于突破水源地環境保護的限制、提升農業發展的質量水平具有基礎性作用。適用于水源地保護的農業技術，其研發目標集中指向如何在最小化環境負面影響的前提下實現農業經濟增長的優化，這主要體現在開發和廣泛應用節水灌溉、精確施肥施藥技術體系，從而有效控制農業活動帶來的輸入性污染風險；探索并建立資源高效利用、排放量低的生產模式，例如通過發展生態種養結合模式、構建農業內部物質循環體系來減少對外部投入品的依賴強度；研制與推廣能夠保障環境安全的有機投入品和物理生物防治措施；以及發展農業生物質廢棄物的高效資源化利用技術路徑，以實現源頭減量和過程清潔。這種技術層面的系統性變革，其根本方向是實現農業生產過程中物質資源投入的遞減和排放控制的強化，在嚴守生態環境底線的基礎上提升要素的綜合利用效率，最終目標是達成農業經濟增長與水源地保護雙重目標的融合與統一。

2. 技術創新與農民接受度之間的矛盾

農業技術研究成果能否轉化為現實農業生產力，很大程度上受制于農業經營主體實際采納行為的傾向與能力。新技術的應用通常伴隨著額外成本的發生，包括前期在設施改造上的投資支出，或者購買新型生產設備的費用。掌握新技術往往對勞動者具備更高的知識背景和操作技能也提出了要求，農戶需投入時間去熟悉和掌握。在決策過程中，單個農戶對采用新技術帶來的短期經濟不確定性通常持謹慎態度，當對新技術應用后的市場前景難以準確預判時，更傾向于維持原有熟悉且風險較低的生產方式。服務于技術推廣的專業化支持體系如果覆蓋面不足、持續性不強或者提供的服務實用性不高，會增加農戶使用新技術的心理負擔。這種障礙導致先進技術的應用效果難以達到預期。而化解技術供給與實際應用能力之間的鴻溝，提升技術對微觀生產環境的適應能力和經濟可行性，降低農戶學習和轉換的成本門檻，是實現技術驅動農業提質增效的關鍵任務。

（三）政策支持與市場機制

1. 政府政策的支持與引導作用

在面臨嚴格的生態環境保護要求和市場調節本身存在局限性的背景之下，各級政府部門通過制定和推行清晰透明的政策體系，對促進水源地農業邁向高質量發展軌道發揮著基本支撐與重要驅動功能。政策干預的主要著力點在于建立符合環境保護總體目標的規則框架并設立正向激勵機制。具體行動包括依據生態功能定位，科學界定允許開展農業生產活動的空間范圍以及禁止或限制的行為類型；建立基于水源保護約束的農業生產技術指南和操作標準，明確投入品使用控制要求，倡導環境友好型種養模式；設計并實施針對實施環境友好型農業帶來的成本增長和短期收益受損的經濟補償機制和必要的轉移支付安排；以及對符合水源保護戰略需求的關鍵技術研發、集成示范推廣體系給予指向明確的政策傾斜和資源支持。政策支撐的根本目的在于，為農業經營朝著資源節約、環境友好和價值升級的方向轉型提供可預期的制度環境，提供風險緩沖，減輕市場主體探索新路徑初期的壓力。

2. 政策執行中的地方差異與市場不完善

精心設計的政策在層層向下傳遞落實過程中，因地方實際條件多樣性常面臨實現預定目標的困難。不同行政區域的財政基礎力量不同，基層監管機構的配備與管理水平也存在高低差異，乃至地方經濟發展需求可能與更大范圍的生態保護目標產生局部沖突，這些因素綜合作用將導致同一政策在不同地方執行時的標準尺度不一、配套措施到位時間滯后或補償支付效率參差。同時，環境友好型農產品所蘊含的附加價值難以被市場充分辨識并轉化為真實的溢價收益，消費者對這類產品真實成本的認同度不夠，信任機制缺失的現象普遍，制約了綠色農產品價格的合理實現和市場競爭力。服務于這類生產的專業性社會化組織體系發展緩慢，在技術托管輔導、品質等級認證、產品溯源管理以及專業化營銷等方面存在明顯短板，導致生產要素難以順暢流動。政策落地過程出現的地方性偏差與服務新型農業的市場機制的缺失并存，構成了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制度瓶頸和結構性障礙。

四、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提升的路徑

（一）資源優化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雙重路徑

提升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的基礎在于科學統籌資源高效利用與生態環境保護，強調農業活動應從規劃源頭融入水源保護的總體目標。可依據區域水土資源實際承載能力與空間分布特點，明確劃定適宜發展農業的區域范圍與強度上限，避免超出生態系統的恢復限度。優先發展能夠適應本地資源約束特征的農業結構與經營方式，例如，在水資源緊張區域重點發展低耗水作物與節水生產模式。在生產過程中嚴格管控農業投入品總量與使用方式，執行遠高于普通農區的環境準入門檻。同時，需要有計劃地保護和恢復農業生態系統內部及其周邊的自然植被與水系網絡，維護必要的生態廊道與生物棲息空間，增強區域水源涵養水土保持的內在能力。這種路徑要求對水土利用效率和環境影響進行持續監控與評估，并依據反饋動態調節發展策略，確保農業的經濟功能與區域的生態安全功能在空間布局與運行機制上相互協調，形成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的穩定態勢。

（二）技術創新與農業現代化的協同推進

驅動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躍升的關鍵動力來自技術持續迭代與應用普及。此路徑的核心是推動農業技術體系全方位適應水源地環境保護的剛性約束與提質增效的發展要求，聚焦開發符合水源區實際需求的實用性技術群。重點支持水資源精準管理與循環利用、環境友好型土壤養分調控、綠色生物防治與有機投入品開發、農業生物質廢棄物高值循環等方面的研究突破。高度重視技術集成示范與實際應用轉化環節，建立貼近生產環境的技術驗證與服務體系。鼓勵構建農業企業、科研單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間的協作網絡，解決小農戶應用新技術面臨的操作復雜性與收益預期不明等問題。通過系統培訓和現場指導，提升勞動者對新技術的理解程度與實際操作能力。技術變革應與適度規模經營的發展相結合，發展環境友好型農業產業體系和全鏈條質量控制模式，提升農業組織化、標準化水平。最終構建起支撐起節水、低耗、減排、清潔生產的技術體系和組織基礎。

（三）政策支持與市場機制的完善

保障水源地農業新質生產力持續提升的主要條件是構建有效的制度支撐體系和市場驅動環境。政策層面需要構建清晰穩定有利于綠色轉型的規則框架和激勵機制，完善水源保護相關法律法規，精細界定農業生產活動的邊界和環境保護責任，制定并強制執行更高等級的農業環境標準與操作規程。科學設計生態補償機制，對因嚴守環保標準而承擔額外成本或收益受損的農業生產者給予實質性的經濟彌補，緩解其經營壓力。在財政與金融政策上，加大對環境友好型農業項目啟動、關鍵技術研發、示范推廣等的定向支持力度，市場層面致力于促進環境友好型農產品的價值實現和市場循環。建立具備公信力的區域性農產品質量安全認證與可追溯系統，增強消費者對綠色品牌農產品的信任度和價值認同。推動產銷對接機制的創新，拓展面向注重生活品質消費群體的營銷渠道，培育本地化優質農產品消費市場。通過政策與市場的協同發力，為新質生產力的健康發展營造可持續的制度和市場生態。

五、結語

文章明確了水源地農業的矛盾在于尋求生產發展與生態保護的平衡突破點，揭示了這種特殊區域農業生產力的提升并非靜態目標，而是持續適應政策、資源環境變化和技術進步的動態過程。因此，需嚴格劃定并守住農業活動的生態邊界以保障水源安全實質不受損；大力推動成本可承受的綠色技術從試驗田走進普通農田；制定透明、穩定且直達生產者的生態補償與市場激勵機制，讓守護綠水青山的農民獲得實實在在的回報。以期實質性地驅動農業生產方式轉向更精細、更循環、更友好的軌道，最終實現清澈水源與鄉村活力并存、生態屏障與農民增收雙贏的可持續發展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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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河南省高校科技創新團隊支持計劃“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水源區經濟發展與生態安全協同治理創新團隊”（24IRTSTHN028）；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項目“南水北調中線水源區家庭農場耕地生態保護行為形成邏輯與實現機制研究”（24YJC630113）；2025年度河南省軟科學項目“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水源區農業新質生產力水平測度、空間差異分析與提升路徑研究”（252400411157）；南陽理工學院2024年度博士科研啟動基金項目“水生態安全約束下南水北調中線水源區生態產業融合發展系統形成與演化過程研究”（NGBJ-2024-28）。

（作者單位：1.南陽理工學院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水源區高質量發展研究院；2.南陽理工學院范蠡商學院。朱九龍為通信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