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著抖音等短視頻平臺依托算法推薦機制成為青年大學生信息獲取與娛樂消費的主要渠道,其碎片化、個性化、泛娛樂化的內容生態深刻影響著青年群體的價值認知與行為模式。本文針對抖音算法下青年大學生價值觀嬗變特征與動因展開研究,發現大學生價值觀呈現“認知淺層化”“價值功利化”“圈層區隔化”傾向,這是算法技術操控、資本逐利生產內容、多元思潮滲透及大學生主體判斷力弱化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易引發認知偏差、消費異化、審美扭曲和集體認同消解等風險。為此,需以馬克思主義價值觀為指引,構建算法治理倫理框架,強化高校思政教育對批判性媒介素養的培育,創新主流價值的短視頻話語表達,引導大學生辯證看待算法賦權下的主體性實踐,形成“技術規制—教育內化—文化浸潤—主體自覺”四位一體協同路徑,助力青年在數字時代重構價值理性、豐富精神世界。
關鍵詞:抖音算法推薦機制;青年大學生;價值觀嬗變;馬克思主義價值觀;策略引領
在數字技術深度重構社會交往的時代,以抖音為代表的短視頻平臺憑借算法推薦機制,已成為大學生獲取信息、社交娛樂與價值建構的核心場域。《中國網絡視聽發展研究報告(2025)》最新數據顯示,截至2024年12月,我國網絡視頻用戶規模達10.70億人,較2023年12月增長347萬人,占網民整體的96.6%。其中,短視頻用戶規模達10.40億人,占網民整體的93.8%,連續6年保持網絡視聽應用細分領域第一。短視頻應用人均單日使用時長達156分鐘,居所有互聯網應用首位,同比增長3.1%[1]。作為在抖音等短視頻平臺高頻活躍的群體,大學生日均花費在平臺上的時間長達數小時,算法針對其興趣偏好持續推送的定制化內容,正悄然滲透進他們的日常認知與價值判斷過程,算法驅動的內容生態正深度重塑青年一代的認知范式與價值取向。在此背景下,系統剖析抖音算法對大學生價值觀的影響,既是回應數字時代青年成長需求,也是鞏固馬克思主義價值觀引領地位的必然要求。
一、抖音算法驅動下大學生價值觀嬗變的典型表征
算法推薦機制通過數據采集、興趣建模與內容精準分發,構建了高度個性化的信息需求環境體系,在重塑大學生認知模式與價值判斷標準的過程中,呈現出三個顯著的嬗變向度。
(一)認知淺層化:信息過載與批判性思維弱化
抖音算法構建的“流量池”機制與即時反饋模式,正逐步將大學生卷入碎片化認知陷阱。平臺以“完播率”“互動率”為核心指標,優先推送快節奏短視頻,使用戶的認知過程呈現三重異化特征:(1)符號化解碼:意義生產的空心化大學生習慣用表情包、網絡熱梗解構復雜社會事件,如用“絕絕子”“栓Q”等符號化表達替代對校園貸、就業歧視等議題的深度分析。(2)情緒化共鳴:算法基于用戶互動數據的“情緒優先”推薦邏輯——高情緒喚醒內容往往能更快激活用戶的點贊、評論等行為,從而在流量競爭中獲得算法的優先推送,形成“情緒內容—高互動反饋—更多曝光”的循環機制。這種“情緒優先于事實”的信息接收模式,使大學生易陷入非理性認知。(3)快餐化處理:短視頻平臺通過算法推薦用戶感興趣的內容,用戶每次滑動屏幕都能迅速獲得新的刺激,這種快速的信息切換可能使得大腦習慣于處理表面、碎片化的信息,而難以進行需要持續注意力的深度思考。據前期大數據平臺等調查研究分析,62%的大學生承認刷抖音后“難以集中精力閱讀500字以上的文章”,37%表示“看到長文字就下意識滑動屏幕”。在算法邏輯中,用戶的每一次點擊、停留、互動均為平臺創造數據價值,但個體卻因認知窄化而陷入“自我貶值”——其批判性思維與主體意識被算法消解,成為“數據商品”的被動消費者。正如馬克思所說,“工人生產的財富越多,他的生產的影響和規模越大,他就越貧窮。工人創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變成廉價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貶值成正比”[2]。
算法通過“相似內容強化推薦”構建的認知繭房,將人類注意力切割為可量化的“刺激單元”,使人的認知主體性在技術操控中逐漸式微。
(二)價值功利化:物質崇拜與工具理性膨脹
抖音算法構建的“造神機制”正將物質符號異化為價值衡量核心標尺。依據大數據平臺抓取和分析:平臺TOP100網紅中43%為炫富類賬號,其視頻中奢侈品出現頻率達日常生活27倍;校園vlog領域“宿舍改造”話題播放量超50億次,68%的內容植入高端電子產品、設計師家具等消費符號。這種算法導向下,人的價值被物化為消費能力——“畢業五年全款買房”“月入十萬”成為刷屏的成功標簽,人際關系也異化為“互關互贊”的流量交換工具。馬克思主義商品拜物教在數字時代呈現新形態:當點贊量、粉絲數被算法轉化為個人價值量化指標,35%的大學生為增加曝光度刻意制造爭議話題,16%承認購買刷量服務,陷入“數據增值”的異化循環。工具理性膨脹更深刻作用于價值選擇:“輕松高薪”“顏值變現”類職業搜索量持續增長,而基礎學科、傳統行業關注度持續走低,折射出算法對“社會必要勞動”價值體系的解構。這種價值扭曲本質上是資本邏輯借技術手段重構意義世界——當物質占有取代人的全面發展成為終極目標,當數據流量成為社交與職業選擇的最高準則,大學生的價值坐標正被算法編織的“功利化繭房”所重塑,潛藏著對勞動價值論和社會共同體意識的雙重消解風險。
(三)圈層區隔化:亞文化壁壘與集體認同消解
抖音算法通過“興趣標簽”將大學生用戶劃分成諸多細分圈層,這些興趣圈層也日益多元化,表現出的圈層特征也日益泛化,而這同時也構建起數字時代的“文化巴別塔”。這些圈層內部互動頻繁,但跨圈層內容交流卻極為有限,易導致文化認知碎片化(圈層專屬黑話如“yyds”“awsl”等話語壁壘)、價值評判部落化(圈層間常因審美差異爆發“跨圈互撕”)、社交關系原子化(超過一半的大學生優先通過圈層社群解決生活問題)。馬克思“虛幻共同體”論斷在數字場景中顯現出新形態:看似緊密的興趣圈層,實質是資本操控的文化消費集群。大量頭部圈層賬號已被商業化運作,其推廣的“圈層專屬”商品往往存在顯著溢價,部分聯名款、定制款價格遠高于普通同類產品,折射出算法構建的圈層文化正演變為資本增值的新型載體。這種區隔不僅制造了亞文化壁壘,更在潛移默化中消解著青年群體的集體認同基礎。
“圈層之間異質性強,隔閡較深,沖突一旦發生立馬形成鮮明對立”[3],“短視頻的過度使用會導致青年的民族記憶與集體記憶遭到不可逆的消解”[4]。當大學生在2~3個不同圈層中“扮演分裂人格”,其對現實社會的情感投入將被虛擬社群稀釋。正如哈布瓦赫所言,集體記憶“既是一種物質客體、物質現實……又是一種象征符號”[5]。這種“二次異化”既表現為真實社交的空心化,更體現為文化主體性的消解——圈層內容多為算法推薦的標準化消費產品,大學生從文化創造者退化為被動接受者。長此以往,青年群體基于共同理想和社會責任的集體認同被瓦解,代之以資本建構的“興趣部落”,潛藏著社會共識凝聚的深層危機。
二、抖音算法驅動下大學生價值觀嬗變的多維動因
算法推薦并非價值中立的工具理性產物,而是技術權力、商業利益、文化博弈與主體缺陷共同作用的產物。
(一)算法技術邏輯的隱性操控:認知模式的數字化重構
算法技術的應用是社交媒體算法推薦得以實現的技術前提[6]。抖音算法的技術霸權建立在“數據采集—行為預測—內容投喂”的閉環控制鏈上。平臺通過多維度用戶行為標簽(包括停留時長、互動頻率、連播傾向等)構建精細化的數字人格畫像,其復雜算法模型憑借多層神經網絡架構實現高度精準的內容推送。算法的“時間掠奪”設計尤為突出——通過自動播放、無限滑動等設計,將用戶單次使用時長顯著延長,形成“注意力捕獲”效應。更具隱蔽性的是,算法持續強化相似內容的高頻次推送,使特定主題或觀點的重復曝光度大幅提升,潛移默化中塑造著大學生的價值認知框架。這種技術邏輯本質上是福柯所言的“數字規訓”,將人的認知過程簡化為可計算的數據流,消解了價值判斷的主體性。
(二)資本逐利導向的內容生產:消費主義的算法化滲透
平臺經濟的盈利邏輯塑造了內容生態的功利化趨向。抖音構建的“流量—變現”商業閉環中,頭部創作者的收入主要依賴廣告分成與電商導流,這種盈利模式迫使內容生產者不得不迎合低俗化、感官化的流量偏好。算法通過差異化推薦策略,對“炫富”“顏值”“即刻滿足”等消費主義導向內容賦予更高權重,使其在傳播生態中占據顯著優勢。當前平臺頭部內容里,大量充斥著物質炫耀、外貌消費和即時快感元素,而體現勞動價值、精神追求的內容則相對式微。資本操控下的“造神運動”通過算法包裝持續強化:少數網紅的奢華生活被塑造成“成功模板”,物質財富積累相關的內容獲得算法傾斜式推薦,營造出“物質占有即人生價值”的集體幻覺。這種內容生態的異化,本質上是馬克思所揭示的商品拜物教在數字時代的升級——奢侈品、網紅同款等符號被算法賦予象征資本,大學生的價值評判標準逐漸從對“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追求,異化為對“物的占有程度”的崇尚。資本逐利邏輯與算法技術的結合,使消費主義價值觀以隱蔽而高效的方式滲透到認知體系中,重構著青年群體的意義生產系統。
(三)多元社會思潮的滲透博弈:價值共識的解構性沖擊
算法的“無邊界傳播”特性為多元思潮的滲透提供了技術通道。消費主義、個人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等思潮借短視頻載體隱蔽傳播,西方意識形態亦通過“文化滲透”潛移默化影響青年價值觀。這種多元思潮的博弈導致大學生價值觀呈現“碎片化認同”特征,表現為部分青年對傳統道德規范與網絡流行價值持雙重標準,或同時接納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等看似矛盾的價值取向。這種技術邏輯下,青年在多元價值碰撞中易陷入認知困惑,主流價值觀的整合力與引領力受到消解性沖擊。
(四)大學生主體判斷力的結構性弱化:技術依賴下的價值迷失
青年群體的認知特性與算法機制形成“共謀式”互動。大學生處于價值觀塑形期,其“尋求認同”“渴望社交”的心理需求被算法精準捕捉——平臺互動行為顯著集中在同齡人圈層,形成“代際文化內循環”。根據前期大數據平臺等調研分析顯示,數字原住民的“技術依賴”特征顯著:78%的學生承認“離開算法推薦會感到信息焦慮”,主動檢索深度信息的能力較十年前下降55%。更關鍵的是,媒介素養的缺失導致大學生批判能力不足:僅21%的大學生能識別算法推薦中的商業邏輯,37%將“點贊量高”等同于“內容正確”。這種主體能力的弱化,使大學生在面對算法構建的“擬態環境”時,易將媒介現實誤認為社會現實,進而模仿視頻中的消費模式與價值取向,形成“表演性認同”——在朋友圈打造算法推崇的“精致人設”,卻在現實中陷入價值空虛。
三、抖音算法驅動下大學生價值觀嬗變潛在社會風險
在數字時代,抖音以其獨特的算法機制深度嵌入大學生的日常生活。算法依據用戶的瀏覽歷史、停留時長、點贊評論等行為,精準推送契合個人興趣的內容,為大學生打造了一個個性化的信息繭房。然而,這種看似貼心的推送模式,卻在悄然間給大學生的價值觀帶來諸多潛在社會風險。
(一)認知偏差加劇與理性決策能力衰退
抖音算法推送的內容往往側重于趣味性與娛樂性,大學生的視野中充斥著大量碎片化、淺表化的信息。長此以往,大學生習慣了這種無需深度思考的信息獲取方式,思維逐漸被簡化。例如,算法可能頻繁推送某一觀點的視頻,使得大學生缺乏對多元觀點的接觸與思考,在面對復雜社會問題時,容易形成片面、極端的認知偏差。同時,這種信息投喂模式削弱了大學生主動搜索、篩選信息的能力,當面臨需要理性決策的情境,如學業規劃、職業選擇時,他們難以從海量信息中梳理出關鍵要點,理性決策能力衰退,易受他人影響或盲目跟風。
(二)消費主義異化與審美標準扭曲
抖音平臺上,消費主義內容借助算法的力量廣泛傳播。美妝、時尚、電子產品等各類廣告精準觸達大學生群體。算法營造出一種“消費即幸福”“擁有即成功”的氛圍,誘導大學生過度消費。許多大學生為了追求抖音上展示的生活方式,不顧自身經濟實力,陷入超前消費的陷阱,如借貸購買名牌服飾、高檔電子產品等,個人財務狀況陷入困境。在審美方面,算法推送的千篇一律的“網紅臉”“白幼瘦”審美標準,使大學生的審美逐漸趨同和狹隘。他們對多元的美缺乏理解與包容,甚至通過過度整容等極端方式去迎合這種單一審美,身心健康受到嚴重影響。
(三)主流價值共識危機與意識形態安全挑戰
抖音算法在全球范圍內運行,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價值觀與意識形態通過視頻內容滲透進來。部分不良信息,如宣揚極端個人主義、拜金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的內容,可能在算法推送下被大學生接觸到。這些內容沖擊著我國長期形成的主流價值觀,使大學生對以“仁義禮智信”為核心的傳統價值觀以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產生懷疑,進而導致主流價值共識出現危機。從意識形態安全角度看,西方敵對勢力可能利用抖音算法,傳播有害思想,試圖對大學生進行思想侵蝕,動搖他們對自己國家和民族的認同感和歸屬感,使他們對國家的發展道路、民族文化等產生懷疑和否定,這將對我國的意識形態安全、國家穩定和社會發展造成潛在的威脅。
四、馬克思主義引領價值觀建設的實踐策略
在數字化浪潮洶涌的當下,抖音等新媒體平臺的算法機制深刻影響著大學生的價值觀形成。為有效應對算法帶來的負面影響,充分發揮馬克思主義在價值觀建設中的引領作用,可從以下幾個關鍵方面實施實踐策略。
(一)優化算法機制
第一,推動算法透明化與倫理審查。算法作為新媒體平臺運行的核心技術,當前存在著暗箱操作的問題。算法的不透明使得用戶難以知曉內容推送的邏輯,容易被算法操控而不自知。為改變這一現狀,應推動算法透明化進程。平臺需向用戶清晰闡釋算法的基本原理、數據收集方式以及內容推送規則。同時,建立嚴格的倫理審查機制迫在眉睫,成立由技術專家、倫理學者、社會學家等組成的多學科倫理審查委員會,對算法運行的全過程進行監督。審查委員會定期評估算法是否存在歧視性、誘導性內容推送,是否侵犯用戶隱私等倫理問題。一旦發現問題,及時責令平臺整改,確保算法在符合倫理道德的框架內運行,必要時完善相應的法律法規進行規范。第二,嵌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權重。抖音短視頻本質是面向市場的娛樂媒體,其發布內容以市場為導向,具有顯著的商業化特征[7]。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屬于意識形態領域,其傳播和內化以社會效益為目的,需要超越單純的商業邏輯,實現更深層次的文化和價值引導[8]。在算法機制中嵌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權重,能從源頭上引導正能量內容的傳播。平臺在進行內容推薦時,對弘揚和踐行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視頻賦予更高的推薦權重。通過這種方式,讓弘揚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在大學生的信息流中占據重要位置,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們的價值觀形成。
(二)強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創新
第一,融合新媒體工具開展“沉浸式”價值觀教育。新媒體工具具有傳播速度快、形式多樣、互動性強等特點,高校應充分利用這些優勢開展“沉浸式”價值觀教育。打造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核心的思政教育新媒體平臺,如開發專屬的手機應用程序。在應用中,通過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等技術,為學生營造逼真的歷史場景和社會情境。同時,利用短視頻、現場直播等形式,邀請思政專家、先進模范人物進行線上線下講座和經驗分享,與學生實時互動,增強價值觀教育的吸引力與感染力。第二,構建批判性媒介素養課程體系。在新媒體時代,培養大學生的批判性媒介素養至關重要。正如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教育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展的人的唯一方法”[9]。高校應構建系統的批判性媒介素養課程體系,通過媒介素養教育喚醒批判意識。課程內容應涵蓋媒介基礎知識、信息解讀技巧、批判性思維訓練等多方面。在媒介基礎知識教學中,向學生介紹不同類型的媒體平臺及其運作模式,讓學生了解算法推薦的本質。在信息解讀技巧環節,教授學生如何辨別信息的真偽、分析信息背后的價值觀傾向。通過案例分析,引導學生對抖音上熱門的信息進行剖析,讓學生學會運用批判性思維去審視媒介內容。此外,設置專門的實踐環節,讓學生參與媒體內容的創作與傳播,在實踐中深化對媒介素養的理解,提升他們對不良信息的免疫力。
(三)構建多元協同的網絡文化陣地
第一,打造馬克思主義青年話語體系的短視頻IP。短視頻在大學生群體中具有廣泛的影響力,打造馬克思主義青年話語的短視頻IP能夠有效占領網絡文化陣地。邀請青年馬克思主義學者、高校思政教師以及具有影響力的青年網絡達人,以生動活潑、貼近大學生生活的語言和形式,制作關于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內容的短視頻。通過打造具有鮮明特色和廣泛影響力的短視頻IP,吸引大學生主動關注和學習馬克思主義,傳播正能量。第二,鼓勵正能量內容創作與傳播。發動廣大大學生、高校教師、文藝工作者等群體,積極參與正能量內容的創作與傳播。高校可以設立專項獎勵基金,對創作優秀馬克思主義主題短視頻、網絡文學作品、動漫等內容的個人或團隊給予表彰和獎勵。同時,搭建網絡文化作品展示平臺,將這些正能量作品集中展示,方便大學生瀏覽和分享。此外,利用社交媒體平臺的互動功能,鼓勵用戶對正能量內容進行點贊、評論和轉發,形成良好的網絡傳播氛圍。
(四)激發大學生主體自覺性
第一,引導理性反思算法推薦的內容邏輯。高校和社會應引導大學生理性反思算法推薦的內容邏輯。通過舉辦專題講座、開展主題班會等形式,向大學生講解算法推薦的原理和特點,讓他們認識到算法推送的內容并非完全客觀真實,而是受到商業利益、用戶偏好等多種因素影響。組織學生開展小組討論,分析自己在抖音等平臺上接收到的內容,探討算法推薦對個人思維方式和價值觀的影響。通過這種方式,培養學生的批判性思維,使他們能夠主動審視算法推薦的內容,不盲目接受,從而提升自我認知和價值判斷能力。第二,通過社會實踐深化價值認同。社會實踐是大學生深化價值認同的重要途徑。高校應組織學生積極參與各類社會實踐活動,如社會調研、志愿服務、社區幫扶等。在社會調研中,讓學生深入了解我國社會發展的現狀和問題,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進行分析和解決。在志愿服務和社區幫扶活動中,學生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落實到具體行動中,在幫助他人的過程中,增強對奉獻、友愛等價值觀的認同感,真正將馬克思主義引領的價值觀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在數字技術深度重塑社會交往的時代,抖音算法推薦機制對大學生價值觀的影響既是挑戰也是機遇。面對認知淺層化、價值功利化、圈層區隔化等嬗變特征及潛在風險,以馬克思主義價值觀為引領,構建“技術規制—教育內化—文化浸潤—主體自覺”四位一體協同路徑至關重要。通過優化算法機制、強化高校思政教育創新、構建多元協同的網絡文化陣地、激發大學生主體自覺性,方能助力青年在算法浪潮中堅守價值理性,在數字世界中筑牢精神根基,讓馬克思主義價值觀在短視頻時代綻放新的光芒,引領大學生在多元價值碰撞中形成正確的價值判斷與行為選擇,最終實現個人的全面發展與社會進步的良性互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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