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簡單而復雜的過程。
蛹只有沖破那層繭,才能繼續生存,才能蛻變成蛾。
那么人呢?
蛾竭力沖破那層繭后,卻并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將是短暫絢爛后的毀滅。
那么人呢?
一
“如果現在你發現地上有一塊錢,還會去撿嗎?”一天,好友問了我一個這樣的問題。
當場,我傻住了。
以為答案很容易能脫口而出的,可是真要回答時卻有些無措。
小時候那首熟透了的歌依然猶然在耳,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被視為理所當然,可如今的我為什么會如此這般疑惑,猶如行走在十字路口的夜游者,搞不清到底左邊是路,還是右邊為橋。也許我們真的開始融入大人們的世界了,盡管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始終是孩子。但是的的確確年齡在增長,而人也在不斷的成熟。社會并不會因為有孩子的存在,而減少丑惡、陰暗的一面,我們要在成長中學會摸索。
“我會去撿,因為愛惜國家貨幣便是愛國。”
“我不會去撿,說不定失主正在找尋,雖然一塊錢不多,但是有時卻很重要哦。”
這兩種都是挺好的回答,我難以抉擇,因此最后給了折中的答案:視情況而定。
很籠統,但很真實,我喜歡給自己留一點空間喘息。可能會有大人說:“看,現在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懂得世故、圓滑了。”不過我并不這樣認為,正如我在前面提到的,生活不會給天真讓路,那么我所做的單單只是面對、思考與包容,可這并不妨礙我繼續青蔥歲月的純真和快樂。
在孩子們的眼里,媽媽穿著高跟鞋的樣子好美。童年總忍不住偷偷換上大人們的行頭,涂點口紅,描上眉線,拍些粉底,然后美美地在鏡子前自樂上一陣,那種感覺新鮮、刺激,和小老鼠上燈臺差不多吧,恐怕一輩子都難忘,如今還時常在余暇間想起,懷念空氣中充斥的這股淡淡、純純的味道。
也許大人們對于這種幼稚的游戲的理解僅僅停留在孩子的好玩心上,其實那更是我們渴望長大,渴望和世界零距離接觸的表現。可是嚴寒過后,方寸土地上只有乏味的單音節回蕩于上空,落寂得冷漠。
科技的發展,使我們這一代人有幸接觸了網絡,接觸了太平洋的彼端,接觸了撒哈拉的獨特。因此對待繽紛五彩,我們開始有了自己的視角。當父母、老師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切關于金錢的問題時,我在鍵盤上噼噼啪啪地打下了這樣一段話:
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而人們口中的錢亦如此。純凈和雜質沒有什么明確的概念,存在于腦海的往往是人的既定思維。美玉抑或是石頭,取決于人們的態度。空中樓閣及象牙塔的完美是虛無的,只需一個手指的力量就能輕而易舉地粉碎。
我不知道有多少朦朧的紗幔以其唯美的姿態展示在無數育花人的眼球中。那邊,習習微風伴隨著輕紗曼舞;這邊,勃發的花兒在主人的溫室內顯示著突兀的病態美。泥土的青草味不是誰可以詮釋的,太陽的溫度感不是誰可以仿效的,無論是溫暖,還是火辣。曇花一現固然美得不可方物,可是沉寂后的冰冷也不是人人都能夠接納的。
窒息的氛圍形如球狀的不經然間竟阻隔了一些類似一畝田、一條河、一寸光陰的東西。而面前飄揚的簾子依舊放肆地行走自如,為主人掩飾著無數炎熱的明天。
躲在后面的我一直不停地反問自己:我們是否太過于幸福了?
二
雖然我還是個沒有能力創造金錢財富的孩子,不過我卻明白在這個社會里沒有一個人是真的不需要錢。存在便有它的意義,向來就滿相信這句話,反過來我們似乎也有必要去深思存在的一切。
MONEY,is also need.
房地產大佬任志強有過那么一番驚人之論:“如果我定位是一個商人,我就不應該考慮窮人。如果考慮窮人,我作為一個企業的管理者就是錯誤的,因為投資者是讓我拿這個錢去賺錢,而不是去救濟窮人。”
初時聽到此番話,便覺有一股泡泡從腳底往上冒,直到頭頂,很暢快。人應該是要有善心的。但是任志強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他的本職便是做生意,只是認為他有此般勇氣,大膽而坦然地說出這些話,讓人鼓掌。能無畏到如此,其本人必定不會是一個渾身充滿銅臭味的守財奴,這遠比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高尚者好得多。
再換角度說,如果我國的企業全能蒸蒸日上,國家經濟即可向前邁步,人們的福利自然就會提高了。
可能我的想法過于簡單,可畢竟也是一個孩子的觀點吧。
非常非常多的時候,我總可以發現今天在路上碰到幾個失意的人了,他們的一致行為是:頹廢的精神,無望的表情,還有就是短短幾分鐘內便會搖很多次頭的動作。
我不曉得大家有否在報紙上看過類似的報道,一個外來打工仔拉家帶口地到城市找工作,然后工作不順利,沒錢供孩子上學,向社會求助,接著記者叔叔就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大片關于愛心的話題,不用等到第二天,一定會有工廠、公司的老總打來電話樂于資助。而且這樣的事例是越演越烈,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輿論儼然成為了失意者最好的哭訴站,而且可悲的是受助者往往準備在此崗位上窩上一輩子。
對于這些,我已經不想,也不了解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了,只想純粹地講幾個真實的故事。
在休斯頓做銅器生意的父親問兒子一磅銅的價格是多少,兒子答35美分,父親說:對,整個得克薩斯州都知道每磅銅的價格是35美分,但作為猶太人的兒子,應該說3.5美元,你試著把一磅銅做成門把手看看。
20年后,父親死了,兒子獨自經營銅器店。他做過數不清的銅制品,甚至把一磅銅賣到3500美元,這時他已經是麥考爾公司的董事長了。
猶太人一直信奉一條計算式:1+1大于2,誠然我們中國沒有那樣的計算式,但是大家的腦海里難道不會偶爾蹦出些靈感?我要錢,我要錢,當你念念有詞時,當你有渴望錢的欲望時,不妨騰出點時間想點具體的行動,畢竟芝麻開門的阿里巴巴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也請不要認為對物質有更高的要求是貪婪的表現,是夸大自我能力的想法,恰恰相反那是你積極追求,積極向上的希望。如果徘徊遲疑地面對這些,那么你真的要把自己蜷縮進貝殼了。
請記住:其實上帝很早以前就已經把財富放置在我們的周圍了,只是平庸的人從來未嘗發現而已……
記得美國的淘金熱嗎?那滾滾熱潮至今還深深印刻于世人的心底。
每一個人都被激起了無盡的欲望,農夫亞默爾也跑去碰運氣。礦山上氣候干干的,淘金者們都熱得口干舌燥,此時的人們都希望能有口水喝,亞默爾于是放棄了找金磚而去找水源。但只是這次改變,讓他迅速發了財,成了富翁。
和亞默爾一樣,利惠·史特勞斯也是因為淘金熱成為巨富的。你想的到嗎?如今你我身上穿的牛仔褲正是那時發明的。利惠·史特勞斯在尋金中,常聽礦工們抱怨衣服不耐磨,不方便,他腦子一轉,開起了制衣場,而這種用帆布做的衣服霎時風靡了全球。
亞默爾和利惠·史特勞斯都可稱之為人們口中的“暴發戶”,但好像在人的觀念里,一夜致富憑的不是好運,就是昧良心干事,總之一句話,“暴發戶”是個貶義詞,是被人瞧不起的。一般人都比這種所謂的“暴發戶”身份高得多,盡管老百姓的錢不多,但是大家都會覺得自己的精神境界優于他們。不曉得這能不能算是一種新世紀的“阿Q自我安慰法”。
中國人少的便是這一種沖破模式束縛的勇氣,對,僅僅是勇氣,我從不認為中國人比外國人笨,事實上外國人大多數還不如中國人。舉世聞名的長城,享譽世界的兵馬俑,還有充滿智慧的絲綢之路,無數的歷史都證明了所有。
可是,炎黃子孫們,你們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把!
錢是一種媒介,生活才是目的。
我們是有思想、有頭腦的人類,所以我們的世界不單單是像蛹那樣穿梭,我們的選擇不只有生與死。
真的好希望,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都能看透錢網,前往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