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魯國姓施的一家有兩個兒子,一個愛好學問,另一個愛好兵法。愛好學問的那個兒子以仁義的道理去游說齊國的國王,結果,齊王接納了他,并讓他擔當眾公子的老師。愛好兵法的那個兒子用兵法來游說楚王,楚王很高興,遂任命他為軍師。這兩個兒子的官位使他們的親人感到榮耀。
施家的鄰居姓孟,也有兩個兒子,他們的專長跟施家一樣,一個愛好學問,一個愛好兵法。孟家苦于貧窮,非常羨慕施家的富有,于是就前來施家請教致富之道。施家的兩個兒子乃據實告訴他們。
后來,孟家的一個兒子到秦國,以仁義的道理游說秦王。秦王說:“當前諸侯爭戰激烈,最感迫切需要的不外是練兵與籌餉。倘若用仁義來治理我國,則是自取滅亡。”于是,秦王就對他施了宮刑,然后釋放了他。
孟家的另一個兒子前往衛國,以兵法游說衛國的國君。衛王說:“我國是個很脆弱的國家,而且目前正夾在大國之間。對于大國,我們要服從;對于小國,我們要安撫。這是我們求取平安的方法。倘若依靠兵力,那么我們很快就會亡國。如果讓你全身而退,你再到別國游說,那對我國可能造成的禍害就不輕啊!”衛王遂命人砍掉他的雙腳,再放回魯國。
(李西東摘自《臺港文學選刊》2004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