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前期,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盡管始終把社會主義與計劃經濟體制相聯系,但是在探索對計劃經濟體制進行改革的過程中,也形成了一些通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前期成果。這些成果雖然在當時沒有得到很好的貫徹,但在后來為鄧小平創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搭建起了一個思維的橋梁。
[關鍵詞] 中國共產黨第一代領導集體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
經濟的發展和現代化建設離不開與之相適應的經濟體制。鄧小平在20世紀70年代啟動改革大業時就強調:“要發展生產力,經濟體制改革是必由之路。”[1](P138)此后,經濟體制改革是目標模式始終是以建立市場經濟體制為目標取向。首先,在1984年《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中,確定以社會主義有計劃的商品經濟作為目標模式;接著,在1992年中共十四大上明確規定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我國經濟改革的目標模式。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所取得的現代化建設的巨大成就,是與這種富有活力充滿生機的經濟體制分不開的。
在社會主義建設前期,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領導集體在理論上始終是把社會主義與計劃經濟體制聯系在一起的。從新中國一建立,就開始把計劃經濟模式作為快速推動經濟發展的體制模式。然而,隨著建設經驗的積累,也逐漸開始發現計劃經濟體制的一些弊端,并對如何建立起一個適合中國特點的經濟體制進行了一些探索,并在探索中提出了一些通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前期成果。這些成果雖然在當時沒有得到很好的貫徹,但畢竟為后來鄧小平創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搭建起了一個思維的橋梁。
一、計劃經濟體制建立后不久便覺察到這一體制存在著不足
新中國建立時,中國共產黨人對于以什么樣的目標模式來建立社會主義的經濟體制,幾乎毫無疑義的選擇,就是要建立蘇聯那樣的計劃經濟體制模式。之所以如此明確而又堅定,是由于有以下兩個重要的依據:第一,這是科學社會主義原理的一個原則性論斷。恩格斯在《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一文中曾明確論述說:“一旦社會占有了生產資料,商品生產就將被消除,而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也將隨之消除。社會生產內部的無政府將為有計劃的自覺的組織所代替。”[2](P757)經典作家這種結論是建立這樣的論據之上:資本主義的私人占有同社會化大生產的固有矛盾,在社會生產上突出地表現為“個別工廠的社會組織和整個生產中的社會無政府狀態相矛盾”,[2](P759)導致資本主義社會周期性地發生經濟危機。為了克服這一矛盾,新的即社會主義的社會制度就應該除了在所有制方面用公有制代替私有制以外,還必須用有計劃的社會生產來代替無政府狀態的社會生產。第二,這是借鑒了蘇聯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功經驗。在蘇聯社會主義的工業化建設和國防建設中,計劃體制曾經產生了積極的作用。蘇聯從1928年到1938年間,制造業產量增加了7倍以上,達到歐洲第一位,世界第二位,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戰勝德國法西斯提供了重要的物質基礎,并與同時期資本主義世界爆發的全面、嚴重的經濟危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由此,計劃經濟理論和體制模式就作為社會主義的經濟特征和基本原則而被肯定下來。二戰后新建立的社會主義國家,包括中國在內,都毫無例外地選擇了這一經濟管理體制。
歷史實踐說明,中國共產黨人當年在選擇這一體制模式時,在以下三個問題上認識是不夠的:第一,馬克思和恩格斯在論述有計劃的社會生產時,是以資本主義社會的生產社會化為背景的,而新中國建立時的生產力狀況,還遠遠沒有達到馬恩作為論據的社會化大生產的水平;第二,即便是馬恩的設想,隨著社會經濟條件的變化,也不應作為一種一成不變的原則加以固守。20世紀以后世界經濟發展的趨勢說明,商品生產和市場經濟對于社會生產力仍具有相當大的容納力,并且作為配置資源的一種有效手段已越來越顯示出超越社會制度的優勢。第三,盡管蘇聯利用計劃經濟手段取得了巨大的建設成就,但中國的國情與蘇聯畢竟還有所不同,中國從來沒有經過一個商品經濟充分發展的階段,工業社會化程度也遠不如蘇聯的基礎。更何況,蘇聯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計劃體制的弊端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地暴露出來,這對于中國共產黨人來說應該引以為鑒。
在建國初期和“一五”計劃時期,由于計劃調節手段能夠調動有限的財力、物力和人力用于國家的重點建設,因而對于迅速恢復國民經濟和奠定工業化基礎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黨在這時對于計劃體制優點看的多,對其弊端還基本沒有認識。到“一五”后期,由于經濟規模的擴大,經濟聯系的加強和經濟結構的復雜化,計劃體制主要依靠自上而下的指令性計劃、單純借助于行政手段進行組織和管理的弊端逐漸地顯露出來。由于計劃經濟體制國家管得過多,統得過死,條塊分割,影響和限制了地方和企業積極性的發揮,更不能發揮市場調節的作用,也不利于社會主義商品經濟的發展,所以,這種高度集中的經濟體制就成為以后經濟體制改革的主要問題。
善于總結經驗的中國共產黨人在計劃體制弊端剛剛暴露時就及時地覺察到了其中存在的問題。對于蘇聯模式的計劃經濟體制,毛澤東認為雖然“只能基本上照抄蘇聯的辦法,但總覺得不滿意,心情不舒暢。”1955年底,毛澤東首先提出要“以蘇為鑒”、對經濟管理體制進行改革。[3](P472)1955年12月,毛澤東、劉少奇等中央領導人直接領導了一次大規模的調查研究和聽取匯報的活動。在匯報中,有些部委的領導同志認為蘇聯那種高度集中的計劃管理體制不完全適合中國的國情,特別是針對其中一些帶有全局性的問題,例如產業結構問題——主要是農業、輕工業和重工業的比例關系問題,生產力布局問題——主要是沿海工業和內地工業的關系問題,經濟體制問題——主要是國家、集體和個人三者之間的分配問題、管理體制問題——主要是中央和地方的關系問題,以及國防工業建設和民用工業建設的關系問題等等,提出了不少意見和建議,引起了中央領導人的高度重視。劉少奇在聽取匯報時明確地提出“學習蘇聯應該有所學有所不學”[2](P482)的觀點,其中包括對蘇聯模式的計劃體制中不適合中國情況的做法也不應當照搬。毛澤東也說:“學習蘇聯也不要迷信。對的就學,不對的就不學。”[3](P484)1956年4月,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明確地提出了進行第二次結合的歷史任務,說:“最重要的是要獨立思考,把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際相結合。民主革命時期我們在吃了大虧之后才成功地實現了這種結合,取得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現在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我們要進行第二次結合,找出在中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4](P9)同月,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又明確指出:“最近蘇聯方面暴露了他們在建設社會主義過程中的一些缺點和錯誤,他們走過的彎路,你還想走?過去我們就是鑒于他們的經驗教訓,少走了一些彎路,現在當然更要引以為戒。”[5](P23)
在這種“以蘇為鑒”思想的指導下,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就改革計劃經濟管理體制提出了一些具體的主張,盡管這些主張還沒有涉及到發揮市場調節作用的問題,但是對于計劃體制存在著不足,也需要進行改革的思想是樹立起來了。
二、1956年前后初步探索取得了以市場為補充的積極成果
1956年9月召開的中共八大,不但明確闡述了黨和國家的工作重點是集中力量發展社會生產力,而且對計劃經濟體制第一次明確地提出了改革的方案,其中的代表性成果是陳云關于“三個主體、三個補充”的觀點。
陳云在黨的八大的發言中提出,我國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應該是這樣的:(一)在工商業經營方面,國家經營和集體經營是主體,但附有一定數量的個體經營,這種個體經營是國家經營和集體經營的補充;(二)在生產計劃方面,全國工農業產品的主要部分是按照計劃生產,但同時有一部分產品是按照市場變化而在國家計劃許可范圍內自由生產。“計劃生產是工農業生產的主體,按照市場變化而在國家計劃許可范圍內的自由生產是計劃生產的補充。”(三)因此,我國的市場,絕不會是資本主義的自由市場,而是社會主義的統一市場。“在社會主義的統一市場里,國家市場是它的主體,但是附有一定范圍內國家領導的自由市場。這種自由市場,是在國家領導之下,作為國家市場的補充,因此它是社會主義統一市場的組成部分。”[6](P13)周恩來在關于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建議的報告中也指出,在國家統一市場的領導下,將有計劃地組織一部分自由市場,在一定范圍內,將實行產品的自產自銷;對某些日用工業品,將推行選購辦法,對所有商品,將實行按質分等論價等辦法,這將對國家的統一市場起有益的補充作用。這些論述,實際已涉及到計劃與市場的關系問題,初步提出了把計劃與市場結合起來的經濟體制新模式。這是對長期以來奉為圭臬的蘇聯模式的一個重大突破,對于黨后來正確認識計劃與市場的關系,提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概念,無疑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
八大之后,劉少奇對于如何在計劃經濟體制的前提下,充分發揮市場調節的作用,做了進一步的探索,提出了既要有計劃性,又要有多樣性、靈活性的觀點。1957年4月,他在一次講話時提出:“社會主義經濟的特點是有計劃性,是計劃經濟,但是實際社會經濟活動,包括各行各業、各個方面,有幾千種、幾萬種、幾十萬種,國家計劃不可能計劃那么幾千、幾萬、幾十萬種,只能計劃那么多少類,結果就把社會經濟生活搞得簡單了,呆板了。”“如何使我們的社會主義經濟同時具有這樣幾個特點:既有計劃性,又有多樣性,又有靈活性,這就要利用自由市場。一方面自由市場可以補充當前我們社會主義經濟的不足,另一方面它可以幫助我們在經濟上搞多樣性和靈活性。”[7](P191-192)劉少奇在這里所說的計劃性與多樣性、靈活性,含義就是計劃性與市場性的結合,也就是要注意發揮市場的作用,明確地表示出了要在經濟體制問題上尋求一種改革途徑的趨向,實際上已提出了把計劃和市場結合起來的社會主義經濟模式的雛型。
陳云和周恩來所闡述的以計劃經濟體制為主體、自由生產和自由市場為補充的思想,劉少奇提出的計劃性與多樣性、靈活性相結合的思想,歸結到一點,就是要試圖改變像蘇聯那樣的在單一計劃下過分集中、缺乏活力的狀況,在堅持以計劃為主的同時,盡量利用和發揮市場調節的作用。這是黨在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之后,大規模的經濟建設開始之際,為探索符合中國國情的經濟體制所做的努力。
在上述精神指導下,1957年9月至10月中共八屆三中全會通過了《關于改進工業管理體制的規定(草案)》、《關于改進商業體制的規定(草案)》和《關于改進財政體制和中央和地方財政管理權限的規定(草案)》。這三個文件,于11月由國務院公布施行,中心思想是擴大地方的權力。這些改革措施,雖然其深度和廣度都很不夠,但對以高度集權、純而又純、政企不分為特征的蘇聯模式來說,卻打開了一個缺口。
三、從“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的教訓中重新認識到商品經濟的積極作用
從1957年夏季以后,由于反右派斗爭擴大化導致了黨在階級斗爭問題上日益走向“左”傾,影響到經濟領域而導致上述可貴的探索成果沒有能夠得到貫徹。尤其是1958年的“大躍進”運動和人民公社化運動,進一步把計劃體制推向了極端,非但不再提利用和發揮市場的作用,而且還想限制和排斥市場的作用,甚至還提出要消滅商品和貨幣。1958年8月,毛澤東在北戴河會議上提出“要破除資產階級法權”,“‘各取所值’是法律規定的,也是資產階級的東西”,“要考慮取消薪水制、恢復供給制問題”等。[8](149)這些話的含義,是把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看作是“資產階級法權”,雖然不得不保留,但必須加以限制。而要限制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自然就要限制市場。于是,就從八大前后想要利用和發揮市場的作用,倒退到了限制和排斥市場的作用。
這次會議之后,在理論上,限制和取消商品經濟的言論、觀點越來越多,批判“資產階級法權”的文章不斷在《人民日報》等報刊上發表,其中張春橋在上海《解放》半月刊上發表的《破除資產階級法權思想》一文,受到毛澤東的好評。陳伯達等人進而提出了取消商品交換,代之以產品分配的觀點。在實踐上,人民公社化運動中大搞“一平二調”,在公社范圍內實行貧富隊拉平,平均分配。對生產隊的某些財產無代價地上調,甚至把社員的個人財產也無償地收歸公社所有,破壞等價交換原則;公社內部還實行了“吃飯不要錢”的平均主義的供給制。這些嚴重“左”傾的理論和實踐說明,黨在經濟體制問題上已步入了盲目追求單純計劃體制的誤區。
“大躍進”運動尤其是人民公社化運動中刮“共產風”和取消自由市場給國民經濟造成的嚴重影響,使黨對商品經濟在社會主義歷史階段的作用等問題進行了重新的認識和反思。從1958年11月第一次鄭州會議起,毛澤東、劉少奇等中央主要領導人在多次的講話、談話和批示中,以及在黨中央下發的文件中,對社會主義社會的計劃和市場問題進行了比較集中的論述。主要的觀點有:
(一)在社會主義社會,雖然要堅持有計劃按比例地發展,但也要看到計劃體制也會出現問題。劉少奇指出:“我們的社會主義可以有計劃地分配生產資料和勞動力”,也就是用計劃手段來配置資源,但是,“‘有計劃’,不是客觀的,是經過人們的主觀努力來實現的。如果計劃搞得不好,國民經濟也可能出現大的失調。”[9](P386)另外,還應看到,計劃也不可能包羅萬象,因此,就必須通過發展商品經濟,用市場的調節來彌補計劃達不到的地方。“我們不能用計劃來指揮生產的東西,就讓價值法則來指揮它生產。”[9](P334)
(二)在社會主義社會,商品生產將長期存在下去。這是因為:第一,“只要存在兩種所有制,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就是極其必要、極其有用的。”[5](P440)第二,還有分配制度的原因,“將來兩種所有制不存在了,只要仍實行按勞分配的原則,消費品的分配,勢必采取價值的形式,生產資料也要按價值計算,大體上說,商品還會存在。”[9](P408)第三,也是最根本的是生產力的原因,“兩種所有制存在,是商品生產的主要前提。但商品生產的命運,最終和社會生產力的水平有密切關系。因此,即使是過渡到了單一的社會主義全民所有制,如果產品還不很豐富,某些范圍內的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仍然有可能存在。”[10](P58)尤其是中國生產力落后,商品經濟也不發達,因此,就更“需要有一個發展商品生產的階段。”[5](P436)
(三)在社會主義社會,商品經濟對于推動經濟發展有積極作用。毛澤東說:“必須肯定社會主義的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還有積極作用。”[5](P436)因為,商品生產本身并不具有社會制度的屬性,為社會主義社會服務的商品經濟就是社會主義的商品經濟,不能籠統地把商品經濟說成是資本主義的。“商品生產,要看它是同什么經濟制度相聯系,同資本主義制度相聯系就是資本主義的商品生產,同社會主義制度相聯系就是社會主義的商品生產。”[5](P439)不同點在于:“它們是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基礎上有計劃地進行的。而不是在資本主義所有制的基礎上無政府狀態地進行的。”[11](P611)既然社會主義的商品生產與資本主義的商品生產存在著社會制度的區別,那么,就應該“有計劃地大大發展社會主義的商品生產”[5](P437)。
上述探索成果,雖然主要是圍繞商品經濟問題,還沒有涉及到市場經濟體制問題,但是,從思維的邏輯上來說,這實際已經搭起了一個通往市場經濟理論的橋梁。因為從經濟學理論來說,市場經濟正是在商品經濟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所謂市場經濟體制,說到底,也就是商品經濟條件下通過市場機制配置社會資源的方式。從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黨在指導經濟體制改革的實際理論進程來看,也正是在先確立“有計劃的商品經濟”的理論之后,才通過進一步的探索而逐步創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理論。由此可說,上述探索成果實際上已經顯示出了在經濟體制問題上正確思想的發展趨向。
然而可惜的是,黨在商品經濟問題的上述正確認識,不久便出現了反復。從1962年10月黨的八屆十中全會“重提階級斗爭”之后,經濟領域的調整盡管仍在繼續,但黨在指導經濟建設時已不再提及上述觀點,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強調商品經濟的消極作用,在實踐中更多地采取了對商品經濟和市場作用的限制,更加強化了對經濟單位的高度集中的統一管理。到“文化大革命”前夕,毛澤東發表著名的“五七指示”,“文化大革命”期間又發表“理論問題的重要指示”,都是要限制商品經濟,對市場經濟更是視為專屬資本主義。在這種思想指導下,我國自“一五”時期建立起來的高度集中的計劃產品經濟體制越加強化,市場調節的作用越受削弱,導致國家的經濟生活日益僵化,對生產力的正常發展日益造成阻礙。
盡管如此,我們仍然要肯定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在社會主義建設前期探索經濟體制改革的一些有益的成果,特別是陳云關于以計劃為主體、以市場為補充的思想,劉少奇關于既要有計劃性,也要有多樣性、靈活性的思想,毛澤東關于大大發展商品經濟的思想,都是非常寶貴的思想萌芽,為后來鄧小平創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提供了重要的思想來源。
參考文獻:
[1]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
[3]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上卷[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
[4]吳冷西.憶毛主席--我親身經歷的若干重大歷史事件片段[M].北京:新華出版社,1995.
[5]毛澤東.毛澤東文集:第七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6]陳云.陳云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劉少奇.劉少奇論合作社經濟[M].北京: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87.
[8]叢進.曲折發展的歲月[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9.
[9]劉少奇.劉少奇論新中國經濟建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
[10]毛澤東.讀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批注和談話[M].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研究會,1998.
[11]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十一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4.
責任編輯梅宏
[作者簡介]王海青(1969—),女,青島大學音樂學院黨政辦公室主任、講師,山東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在職碩士生。
李春海,泰安學院團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