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０５年增長放緩 未來１０年增長強勁

2004年12月13日，世界銀行駐中國代表處舉辦了世界銀行《2005年全球經濟展望》報告會，報告會由世界銀行貿易局局長兼經濟發展預測部負責人、資深經濟學家尤里·達杜什先生主講。

《全球經濟展望》是世界銀行的一個年度報告。2004年11月16日發布的《2005年全球經濟展望》回顧了全球各地區2004年的發展情況，對2004、2005 、2006年的經濟增長率和發展走勢作出預測，分析論述了區域貿易協定、貿易壁壘等一些影響世界經濟發展和減貧的重大問題。

達杜什先生在報告會上介紹了《2005年全球經濟展望》的主要內容，包括對東亞地區和中國經濟發展走勢的展望。

2004：增長加速

2004年世界經濟增長急劇加速，GDP增速估計達到4%（表1）。所有發展中地區目前的增長都快于它們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的平均增長速度。中國目前的經濟高漲是一個主要的因素，美國和日本經濟增長速度的大幅提升也是重要的因素。歐洲高收入國家的經濟復蘇來得較晚，該地區的增長率提高不太顯著。同時，非常強勁的進口需求（因為中國的高速增長和美國國內需求持續高于產出的傾向）使世界貿易總量出現了10.2%的意外增長。

美國和日本經濟增長在2004年急劇加速，估計為4%，在經濟復蘇方面繼續領先于歐洲。很多發展中的大國實現了更為強勁的增長，中國（8.8%）、俄羅斯（8%）和印度（6%）最為顯著。它們的經濟表現推動了發展中國家作為一個整體在2004年達到了6.1%的預期增長率，如此力度的經濟擴張在過去30年中還沒有先例。此外，這也是經濟出現異常強勁增長的第二個年份，同時也是第一次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復蘇領先于高收入國家，而不是由高收入國家帶領復蘇。美國的經濟高漲最初是由投資和家庭消費引導的，與此不同，出口是歐洲和日本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而相當大的外部需求的增量來自發展中國家。

整個發展中世界中，實際上每個地區都獲得了穩固的增長，其中貿易量的迅速提高起到了重要作用。即使把中國、印度和俄羅斯排除在外，2004年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增長預計達到了5%。中國經濟的卓越表現一方面是因為寬松的信貸，同時加入WTO帶來的利益也是一個重要因素。中國超過30%進口增長有力地支持了東亞鄰國的經濟增長。俄羅斯以及中東和北非地區的石油生產國受益于增長強勁的石油收入，這體現在其貿易伙伴強勁的進口需求以及穩定的出口績效上。很多歐洲和中亞成員加入歐盟后出現了大量的投資流入，隨之市場份額也在不斷擴大，這一點也有助于以上有利局面的形成。至于其它地區，拉丁美洲的強勁的周期性復蘇正在進行，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區也出現了較為溫和的復蘇的跡象。

2005：增長放緩

預計在2005年和2006年經濟增長將減緩，每年增長率為3.2%。有幾個方面的因素很可能會導致經濟增長適度放緩。首先，美國的投資周期很可能已經見頂，意味著其增長將會放慢。其次，全球的需求超過供給，導致石油和其它初級商品價格出現了大幅上漲，因而很多國家收入減少，需求受到抑制。第三，隨著各國中央銀行的貨幣政策繼續由寬松轉換為更為中性的姿態，利率的提高將減緩投資增長。第四，美國的赤字盡管仍然較高，但近年來推動經濟的大規模財政刺激在2004年將會減弱；在歐洲，由于很多國家的赤字已經超過了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的限制，各國謀求重新控制赤字，因此預計預算政策將實行緊縮。最后，從中期看，中國使增長回歸到可持續的步調的各項措施，也會使需求減弱，但仍然保持強勁。

在美國，隨著產出缺口的彌合，預計生產率增長將會放慢，而單位勞動力成本將上升。這些因素，加上初級商品價格帶來的外部通貨膨脹壓力，很可能導致了美聯儲決定收緊貨幣狀況。這一政策，加上投資周期已經完成、財政刺激政策逐步減弱以及油價上升的影響，將導致經濟增長放慢。出于類似的原因，預期日本也將出現增長減緩，預計日本的產出大約以趨勢增長率增長。與之形成對比的是，由于啟動較晚，同時投資現在才開始恢復，預計歐洲的經濟增長勢頭在2005年到2006年將繼續保持，盡管出現財政緊縮以及全球需求的增速回落。整體的估測認為，已經發生的油價上漲預計將使2005年的產出降低幅度大約相當于GDP的0.5%。

在發達國家經濟增長放慢的帶動下，尤其是貿易增長減緩的情況下，2005年和2006年中低收入國家的經濟增長也將出現減緩，但仍然強勁。

未來10年：增長仍舊強勁

很多國家實行的廣泛的結構性改革（這些改革有助于近來市場份額的提高以及經濟增長的加快）將會緩和這種增長放緩的程度。近年來，很多國家采取措施來降低總的政府財政赤字和經常帳戶赤字，并清償債務，這會使得大部分發展中國家能承受預計在未來數年里將會出現的利率上升，而不會付出過高的調整成本。但是，也不應該就此驕傲自滿，尤其對負債較高的國家而言。

未來兩年中這種有利的前景意味著至2015年的長期增長有了一個堅實的起點，并且提高了發展中國家實現千年發展目標的可能性。如果宏觀經濟基礎的改善、體制結構靈活性的提高、更有利的投資環境以及貿易壁壘的進一步削減這些方面進步能夠維持，那么將會支持發展中國家在2006到2015年之間實現較快的、持續的增長，每年的人均增長率為3.5%，這將是20世紀90年代增長速度的兩倍。這一增長速度能使很多發展中國家到2015年將其貧困人口比例減少一半，而貧困人口比例減半是一個關鍵的發展目標。

面臨的危險

雖然中期和長期的前景都是相對正面的，但負面的危險也已經出現，并可能對近期以及長遠的發展產生消極的影響。如果油價再次上漲或者油價上漲未能放緩，那么將進一步抑制全球需求，減少大部分欠發達國家的收入。如果預計油價將從目前的高點下降，特別是石油輸出國已經采取了實質性手段來增加供應的情況下，那么也不能排除需求在現有基礎上可能出現大幅上升的可能性。這種上升對所有石油進口經濟體，尤其是受到經常帳戶狀況制約的中低收入國家，將產生重大的負面影響。對這些國家而言，獲得國際融資的困難意味著它們無法通過提高經常帳戶赤字來消化油價上升帶來的高成本。相反，成本增加必定帶來進口、消費和投資量的相應下降--意味著實際經濟部門出現明顯的調整。就這類國家中最為脆弱的情況而言，油價每桶提高10美元將減少高達4%的國內收入。平均而言，低收入石油進口國的收入下降大約相當于GDP1%。

美國經常帳戶赤字和政府赤字帶來的融資需要，以及美元下調的新的壓力，可能致使長期利率的上升幅度超過原來預測。如果利率上升，造成的中短期影響可能包括：世界經濟增長減緩、融資成本急劇上升、高負債國家出現經濟困難。金融市場的動蕩也可能隨之而來，尤其是那些受美元匯率影響很大的發展中國家。從中長期來看，若不能控制美國預算赤字（控制預算赤字往往有助于降低其經常帳戶赤字），就會導致美元債務存量和將來融資負擔的不斷上升。此外，利率的提高會抑制投資，將造成潛在產出增長率出現長時期的減緩。所有這些因素都增加了保護主義情緒抬頭的風險，而保護主義將阻礙發展中國家實現減貧目標的進程。

世界貿易

2004年世界貿易的平均增長速度為10.2%，反映出工業產出和投資的快速增長。2004年貿易量的擴張使人回想起2000年出現的增長，而且貿易的增長反映出從2003年下半年開始出現并一直持續到2004年的工業生產迅速復蘇。貨物貿易量增長的20%以上來自于中國，它的進口增長了32%——這是因為加入WTO的積極影響以及投資和消費需求增長率畸高這兩方面因素。

原材料和投資品的貿易尤其強勁。如上所述，對原材料的強勁需求是支撐很多發展中國家貿易擴張的重要因素。具體而言，石油、鋼鐵和礦產品的貿易受到中國制造業和建筑業快速增長的很大影響。同樣地，對于刺激像德國和日本這種專業制造機械和其他資本品國家的出口需求而言，全球投資支出的快速增長是尤為重要的。

作為一個整體，發展中國家在世界市場中的份額自2000年以來已經增長了大約19%，從19%增長到了23%。這一增長很大程度上歸功于中國，在2000年到2004年間中國占世界出口的份額已經翻了一番，從2.9%上升到5.8%。如果不把中國計算在內，那么中低收入國家出口份額的增長就變得比較溫和（從16%增加到17%），但南亞地區以及歐洲和中亞地區發展中國家的份額也有顯著的提高。其他地區要么維持著市場份額（東亞及太平洋的其他地區、中東和北非地區），要么失去了市場份額（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

全球經濟增長速度的放緩應該會導致2005年和2006年貿易擴張速度的降低。預計2005年貨物貿易和非要素服務貿易增長8.5%，低于2004年估計為10%的增速。在很大程度上，貿易增速的放緩將取決于中國減緩經濟的措施是否成功（措施的成功將導致中國的進口增長及其貿易伙伴的出口增長進一步放慢）。就其它地區而言，美國經濟增長的放緩，再加上歐洲總體比較穩定的增長情況，預計將導致拉丁美洲貿易量增長的減速比非洲、中東和東歐地區更加明顯。

2004年世界貿易環境始終處于重大失衡之中，而且這種情況很可能在2005-2006年繼續發揮重大影響。盡管全球進口量的增長速度急劇上升，但由于美國的消費和投資量大幅度超過國內產出，美國的經常帳戶赤字在2004年的第2季度達到了GDP的5.7%（2002年第一季度以來，經常帳戶惡化了1.4個百分點，其中0.6個百分點是由于油價上漲所致）。90年代中期以來貿易赤字的擴大一直是美國經常帳戶赤字上升背后的主要因素--而經常帳戶赤字本身又是2002年以來美元實際有效匯率貶值15%背后的主要原因。除非通過諸如緊縮財政政策等手段實質性地提高國內儲蓄，否則由于美國對外借款的需求仍然很高，美元貶值的壓力很可能重新抬頭，而且已經十分巨大的外債總量將繼續積累。

美國貿易赤字大體上是國內形成的問題。美國與某些貿易伙伴（中國十分典型）的雙邊貿易赤字很大，同時這些國家總的貿易盈余卻很小，這一事實支持了這樣的觀點，即美國的赤字主要是美國貿易模式的反映，而不是不公平貿易行為的體現。例如，中國對美國的巨額雙邊貿易盈余（其總的貿易盈余非常?。┦且驗橹袊谏a最終消費品（銷往美國）方面的專業化取向，最終消費品的生產以從其它發展中國家進口中間產品和初級產品為基礎，中國對這些國家總計具有大額的貿易赤字。

未能解決的美國雙重赤字對發展中國家能夠產生巨大影響，如果這將導致保護主義行為加劇就更是如此。這一點尤其重要，因為很多中等收入國家生活水平、工資和收入的顯著提高就是擴大其制造業產品的世界市場中份額的結果。保護主義的加劇會阻礙這些國家的進步，并使其它窮國無法走上同樣的發展道路。此外，在降低貿易壁壘方面放棄了近期的努力，或者說無法獲得新的進展（特別是關于農業補貼）會對世界上很多最為貧窮的國家產生很大的負面影響。

國際金融

過去幾年中，有利的全球形勢、強勁的經濟增長、貿易的迅速擴大以及國內改革（包括降低財政赤字和通貨膨脹）已經使發展中國家的金融狀況明顯改善。平均而言，它們的債務占國民總收入（GNI）的比例在1999年觸頂以后從44%降至37%。這一方面的進展，加上低利率和高增長，已經使大多數國家債務償付的負擔得以減輕。負債最重的國家的形勢仍然嚴峻，但是它們也已經取得了極大的進步，從1994年以來，部分由于這一時期實行的債務減免計劃，這些國家債務占GDP的比例從161%下降到86%。

這些有利的條件也使很多國家改善了它們的對外經濟形勢。大多數國家成功地改善了結構性狀況，因而即使面臨油價繼續上揚或者經濟增長更加減緩的情況，它們的經常帳戶狀況也不會惡化到融資出現問題的程度。整體上，主要發展中地區的經常帳戶赤字接近平衡或已實現盈余。

發展中國家已經成為國際資本的主要來源。2000年以來，一些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的中央銀行外匯儲備的增幅超過80%。作為一個整體，巴西、中國、印度、墨西哥、泰國和土耳其的儲備現在已經超過了發展中國家總儲備的45%。隨著私人投資者從美元資產的股票和債券投資中撤出，這些國家的中央銀行已經成為美國經常帳戶巨額赤字融資的重要來源之一，在2000年3月到2003年1月之間它們吸收了外國官方持有的美國國庫券新增總量的51%。盡管這使這些國家大幅度提高了儲備，但也帶來美元風險敞口擴大的后果。在這些國家，美國國庫券占其官方儲備的份額提高到了20%，而且在墨西哥幾乎達到70%，在中國為58%。如果這些國家決定通過減緩美元儲備增長的步調來調整其儲備資產組合，其結果就是，要么美元貶值的壓力壓力將會更大，要么美國將被迫提高利率以吸引足夠的私人資本流入。

盡管整體表現優異，但很多國家并沒有很成功地利用過去幾年強勁的經濟環境，而且它們居高不下的經常帳戶赤字可能危害其經濟的穩定性，特別是在貿易增速和世界經濟活力降低的情況下。50多個發展中國家的經常帳戶赤字高于GDP的5%。因而，即使出現溫和的加息、貿易條件惡化和基線預測中較慢的出口需求增長，那么將很可能導致這些國家大幅削減進口和國內消費，以維持外部經濟的穩定性。如果貿易增長速度的減緩比目前預測更嚴重，或者由于油價繼續上漲使貿易條件更加惡化，所需要的調整可能較為嚴重。

風險和政策重點

需要強有力的措施來降低美國的雙重赤字。正如前面已經指出，在過去兩年中為美國巨額經常帳戶赤字提供融資的私人股票和直接投資已經枯竭，在很大程度上取而代之的是外國中央銀行所購買的美國債券的增加，最為明顯的就是這些發展中國家。這些國家儲備的積累有助于改善它們外部金融狀況，但是它們現在持有的美元存量非常高，而且在其資產中占據了不恰當的份額。它們是否能夠或者應該通過繼續吸納大部分新發的美國國庫券來進一步提高這一存量，這一點還不清楚（2000年以來，6個發展中國家吸納了超過一半的凈新發量）。假如它們對美國國債的需求消退，美元貶值的壓力很可能重新出現，并且為了鼓勵私人投資者回到這一市場，收益率將不得不提高。

美國提高利率有助于讓投資者繼續保持對美元的興趣，但是對擁有大量美元債務的國家將造成嚴重的干擾。就巴西、印度尼西亞、菲律賓、波蘭和土耳其這些國家來說，提高美元利率200個基本點會顯著提高了它們還本付息的開支。資本流出的增加也會引起本國貨幣的大幅貶值（達到9%），這樣又會加重外債負擔并引發貨幣進一步貶值的壓力。不管怎樣，要維持穩定必須大量削減進口、消費和投資，這樣將導致經濟增長放慢并阻礙減貧的進程。

這種結果的危險性使得解決失衡問題變得更為緊迫。就發達國家而言，需要采取措施降低美國的財政赤字，這些措施將會減少總的借款需要和投資者對美國長期債務融資的擔心。對于歐洲和其他經合組織國家來說，如果長期利率繼續維持較低水平，有必要采取更加果斷的措施來糾正政府赤字，并且為人口老齡化的后果留出必要的財政空間。對發展中國家而言，通過允許美元進一步貶值使某些貨幣逐步對美元升值，這樣會有益于問題的解決。然而，如果美國不進行財政緊縮，這些措施未必能產生明顯的作用。很多發展中國家還必需加強財政紀律。近期為降低現有政府赤字所采取的措施的方向是正確的，需要加大力度；同時應該切實削減貿易壁壘，以便擴大出口機會。盡管這些措施無疑會面臨著各種困難并需要現實的政治代價，但是，如果在缺乏基礎堅實的國內外資金來源的情況下，進入一個高利率時期，那么對人們所造成的影響以及政治上的影響將是更為戲劇性的。最后，需要給緩解最貧窮國家債務負擔的動議提供更多的資金。

如果油價進一步上升，低收入國家的經濟很可能屬于遭受打擊最大的國家之列。本報告所預測的基本情況是，油價會出現緩和，從2004年每桶39美元（西得克薩斯中質原油、布倫特和迪拜原油的平均價）降至2006年的32美元。然而，出于供給和地緣政治的原因，現實存在油價要么維持現狀（2004年10月這一平均價是46.8美元，而布倫特價原油是49.5美元），要么繼續上漲的這種風險。模擬顯示，如果某些事件暫時地干擾供給，使之減少每天100萬桶，那么預計油價每桶將上升10美元。在宏觀經濟方面，這樣的上漲幅度將在第二年經濟增長率下降0.5個百分點。然而，在很多較貧窮的國家，隨之而來的貿易沖擊將更加嚴重（對高負債石油進口窮國的影響為GDP的-2.4%，而對高收入國家的影響為GDP的-0.2%），這是因為這些國家能源占進口的比重相對更大。而且這些經濟體對特定貿易條件的沖擊往往更為敏感，原因在于它們吸引資本流入以抵消所導致的貿易赤字擴大的能力有限。高收入國家能夠增加對外借款來抵消油價上升對實際經濟的影響，與之形成對比，低收入國家則被迫立即吸收沖擊的大部分后果。結果，這些國家會出現貨幣貶值，以及消費和投資開支大幅減少，這種調整機制最終會使進口支出的下降幅度接近油價上升之后石油進口的總支出。這些國家不能像高收入國家一樣推遲經濟的調整，這意味著要付出重大的代價：在個人方面，消費的可能性減少了；對整個經濟體而言，較低的投資水平會引起資本存量的下降和生產能力的減少。

最后，如果中國目前通過引導經濟軟著陸以使不可持續的增長速度減緩的努力失敗了，那么也會導致嚴重的干擾。中國政府已經采取了大量的具體措施（主要是命令和管制），以限制建筑和重工業部門的過度投資和信貸。根據世界銀行的預測，預計這些措施能成功地將經濟增長率從今年的8.8%（估計值）減緩到2006年的7.1%。

到目前為止，這些措施已使得很多部門的進口需求下降，尤其是在金屬和礦產品方面，同時信貸限制措施也使貨幣供應量的增長速度驟降。另一方面，個人消費增長沒有減緩的跡象，通貨膨脹快速上揚。目前，成本提高還沒有影響到工資，但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如果經濟過熱引起通貨膨脹進一步上升，那么可能需要更加強有力的政策措施。此外，投資水平仍然非常高，因而存在予以快速糾正的可能性，尤其是在銀行部門貸款壞帳成為一個嚴重問題的情況下，最終可能導致比預測更為劇烈的經濟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