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軟件的生存論意義的再思考

摘要：軟件的本質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對象化的活動的信息處理機制。以軟件為核心的網絡是信息社會的重要技術基礎。信息社會人們的生存狀態(tài)會產生巨大變化，本文分析了軟件對這種變化的發(fā)生的幾點影響。

關鍵詞：軟件； 生存狀態(tài)； 思維； 信息社會

中圖分類號：ＴＰ31 文獻標識碼：Ａ

計算機網絡是迄今為止人類制造的最大機器，在這部全球機器中，核心是軟件。沒有軟件的計算機網絡什么也做不了，軟件不同決定了計算機網絡的功能不同。于是，當代生存實踐不可避免地打上網絡和軟件的烙印。問題在于：軟件這種人類的創(chuàng)造物究竟會如何塑形人類？軟件對人的生存狀態(tài)究竟會發(fā)生何種影響？

一

思是入之為人的重要標志，有思才有人的生存。思創(chuàng)造了軟件，軟件是思的對象化。當軟件實現了思，思將如何？

所謂軟件，通俗地說，就是告訴計算機硬件如何工作的—系列指令。本質上，軟件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對象化的活動的信息處理機制。由于人的思維活動是世界的信息活動過程的高級階段，因此，軟件的本質從人文的角度分析，就表現為它是對象化的活動的智力，表現為對思的實現。要理解軟件的這個人文本質，就要理解人類迄今面對和創(chuàng)造的三類思的存在形式。第一類是主觀動態(tài)形式，即人們所具有的主觀思想。第二類是客觀靜態(tài)形式，即人們創(chuàng)造的符號、文字、印刷以及通信系統(tǒng)。第三類是客觀動態(tài)形式，即計算機軟件。①

軟件對思的實現促使人們重新認識思的性質，自覺地把思區(qū)分為機械之思和創(chuàng)造性之思。歷史上有軟件之前，思想被籠統(tǒng)地認定為人的特權存在標志之一，帕斯卡的“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是這種認識的集中體現。軟件的出現昭示人們，有些思想并不一定僅僅是人才有，機器也可以有，這就是那些形式化思維和亞形式化思維。②所謂形式化思維，即指按形式邏輯法則把要解決的問題程序化和規(guī)范化，而亞形式化思維，是指在給出一些假設或條件的情況下，可以使問題變得規(guī)范化，在這個范圍內，使問題按照既定程序得到解決。這兩種思維都可以用軟件來實觀，也就是說，它們既可表現于人又可表觀為機器，既可附著入也可以脫離人而存在，因此，這種思維并非人類獨有。既然它們可以用機械的方式再現，人們就應該通過軟件加以保存和積累，從而使人的思維部分地得到解放，同時，正因為這種對思的性質的深入認識，使得對思的評價發(fā)生根本變化，不應該把諸如記憶力、計算力等等原則上可以軟件化的能力繼續(xù)擺在人的智力的重要位置，也不應該繼續(xù)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對它們的教育和培養(yǎng)上，對個體而言，重要的是要知道到哪里去尋找和使用這些經過軟件加以對象化的人類的機械之思。

軟件對思的實現促使人們集中注意力于創(chuàng)造性之思。思的某些方面是無法形式化，無法用軟件加以實現的。比如說在認識中首次把握客觀事物現象的性質和關系或首次利用已發(fā)現的客觀規(guī)律去解決社會生活中新問題等等，表現為科學發(fā)現、技術發(fā)明、工作改進、作品創(chuàng)造，這就是所謂人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人類創(chuàng)造性思維是計算機軟件無法取代的。軟件的第一推動是人而不是機器本身。也不存在一般的、萬能的算法，似乎人們的種種知識僅是該算法的不同側面表現。英國科學家彭羅斯以哥德爾定理為根據，指出形式化數學推理具有不可避免的局限性，“數學真理的概念不能包容于任何形式主義的框架之中。”③思想的某些方面是非算法的，“意識的沉思至少在數學方面有剛能夠使人用算法不能做到的方式去確定某個陳述的真理性。……為了確定一個算法有效與否，人們需要有外在的洞察。④人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由于不能通過軟件加以對象化，無法存在于人之外，所以它才是屬人的思維，是人真正獨有的思維。人們對思維的評價和培養(yǎng)，重點也應該放在這方面。

軟件對思的實現促使人們有意識的把兩類思維結合起來，以解放和擴展腦力，使總體思維能力得到倍增。思維能力原先只存在于主體人之中，形式化、亞形式化、創(chuàng)造力思維都由活生生的人承載。軟件的出現，對象化了創(chuàng)造力思維之外的思維能力，使人們可以將創(chuàng)造力作為關注重點，自覺地從機械思維的束縛下擺脫出來。從另一方面說，機械產物總比原型的效率要高，否則人就沒有必要發(fā)明機械產品，以軟件為代表的機器思維可以在速度、精度、強度、儲存容量等等方面擔當起部分本來屬于人的形式或亞形式化的思維功能，并有所拓展。這樣，人們就應該樹立“總體思維能力”的概念，即當講到思維能力時，應該把對象化的思維也考慮其中，在現實思維活動時，努力把兩類思維加以結合。

面對以軟件為核心的計算機器的發(fā)展，西方現代思想家海德格爾曾經指出：“語言機器通過機械的能量和功能，對語言中叫‘能有的用法的模式預先作了劃定和校準。總之，語言機器是——而且仍將是——現代技術對語言模式和語言世界進行控制的一種方法。與此同時，人們的印象卻認為人是語言機器的主人。但事情的真相也許正相反，語言機器把語言統(tǒng)管起來，因而也就控制了人類的本質”。⑤他不無理由擔心道：問題是，思是否也將以信息處理事務告終？現在我們可以說，自覺地把人類思維區(qū)分為機械性思維和創(chuàng)造性思維，把前者交給機器，后者留給自己，思將繼續(xù)成為思。或許我們可以借用帕斯卡的話：人是一根能創(chuàng)造性思想的葦草。

軟件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對象化的活動的信息處理機制，這樣理解的軟件本質決定了它不僅僅與人的思維有部分重合之處，同時又有獨立存在的領域，這就是除思維之外的事物的信息處理機制。其實，從根本上說，軟件可以是天地萬物之間信息活動過程的對象化，舉凡有信息的地方，有信息處理的活動，原則上都可以由軟件來進行來完成。甚至可以這樣想象：大自然在進化過程中假人類之手編制出自動處理各種獨立于人的信息的軟件。

軟件的使用，導致人類實踐范圍更加擴大，處理對象更加廣泛深入。舉個例子，2004年1月4日，在經過了206個晝夜，長達4億8千萬公里的漫長星際旅行后，美國“勇氣號”火星探測器終于成功登陸火星，向地球發(fā)回了火星表面的信息和數據，1．2億公里之外的地球觀眾見證了這顆紅色星球上的種種景象，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星際直播，也是人類有史以來距離最遠的一次直播。這次成功的火星之旅，若是離開了計算機軟件是不可想象的。“勇氣號”實際上是“個只有電瓶車那么大的火星探測器。它的“大腦”就是一臺每秒能執(zhí)行約2000萬條指令的計算機。在“勇氣號”進入火星大氣層前10分鐘（即登陸前15分鐘），由計算機控制的探測器自己打開航行系統(tǒng)，隨后，電腦再次向推動器發(fā)出指令，讓其高速運轉80秒，產生熱氣罩保護探測器。在登陸前2分鐘，電腦又控制“勇氣號”自行打開降落傘，并通過偵察器向火星表面發(fā)射激光，根據反射速度準確推測出與地面之間的距離。在“勇氣號”成功著陸后，探測器內的電腦系統(tǒng)立即通過雷達收發(fā)器向地球發(fā)出信號，并拍攝照片。⑥可見，由于電腦的使用（軟件是其核心），人類的實踐在廣度和深度有了飛躍。

然而，軟件的使用，處理信息手段的機械化，也給人的生存狀態(tài)帶來信息過剩的影響。信息不再像以往那樣難以獲得，而是隨手可得。加上超文本、超鏈接這樣一種跳躍性的信息獲取方式，使得人們不僅苦于信息難尋，也苦于信息泛濫。美國未來學家托夫勒指出：多樣性和變化越大，信息就越多，用以處理信息的技術也越發(fā)達。這種反復循環(huán)，勢必要導致社會出現更大的多樣性和更多的變化。在這種循環(huán)中，軟件起到了倍增器的作用，最后必然造成信息過剩這個現代社會的問題。據統(tǒng)計，全球信息量正以平均每12至18個月翻一番的速度增長。近三十年來，人類生產的信息已超過過去五千年的信息生產總和。⑦歐美一些國家最新研究表明，信息供過于求已經影響到企業(yè)甚至國家的經濟發(fā)展。美國政府已經準備撥款7500萬美元，實施解決信息過剩問題的專項研究。⑧

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對我們來說，有意義的語言總是依賴于我們自己那有限經驗所營造的可以感覺到的境域。從生物學意義上說，我們能有意義地在顧及到的東西之中是有限的。”⑨怎么解決注意力有限和信息無限之間的矛盾？

首先，樹立強烈的活動引導意識，1999年，本人在一篇淪文中提出應該從實踐觀念的角度解決這個當代人類生存碰到的新矛盾。現在，從哲學上說，應該把實踐觀念擴大到活動觀念，自覺樹立活動觀念是保持人們注意力的最重要的基礎。活動目的起著信息的篩選作用。活動過程維持著主體對有效信息的注意和進一步選擇。活動結果規(guī)范著對有效信息的整理和總結。⑩總之，入的活動直接影響有效信息獲取，活動是有限注意力和無限信息量之間的具體歷史的平衡點。

其次，善用當代信息技術手段。信息技術是人類在了解和改善生存環(huán)境的實踐過程中，實現信息資源的獲取、傳遞，加工、存儲、再生及利用的技術。當代的信息技術革命，主要包括感測技術、通信技術、智能技術、控制技術等。其中感測技術就是傳感和測量技術，它們主要將周圍事物的各種物理的、化學的信息量轉換為可測量的物理量，并最終以人們需要的形式將這些信息呈現出來。通信技術是將信息通過傳輸介質（如衛(wèi)星、微波、光纖、銅纜等）把信息傳遞到指定的處所。移動電話、有線電話、電視、傳真以及網絡通訊是目前主要的通信手段。智能技術現在就是指計算機技術。計算機技術是人腦功能的延伸，它能夠從事信息的加工、存儲、檢索和再生等。控制技術是通過執(zhí)行決策指令，對外界事物的運動和方式進行干預，達到需要的目的。如自動控制設備、機械手、機器人等。當代信息技術一般都是以計算機實現的智能技術為核心，通常以3Ｃ（計算機、通訊加控制——Computer#65380;Communication#65380;Control）來定義當代信息技術。善用這些技術，就是指在具體活動觀念的引導下，努力運用這些技術去獲取信息和處理信息，以提高信息的利用率和有效性。比如，個性化的新聞服務、不同內容的信息過濾器等等。社會已進入信息社會，當代信息技術就是人們生存于這一社會的基本技術手段，只有順勢而動，才有可能解決信息泛濫和信息過剩問題。

軟件的運用，網絡的互聯(lián)，信息的倍增，提供了人們虛擬生存的可能性，人們的“在世”部分地變成“在網”。從我國的情況來看，2005年7月2ｌ日，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ＣＮＮＩＣ）在北京發(fā)布“第十六次十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報告顯示，截至2005年6月30日，我國網民總數終于突破ｌ億大關，已經達到10300萬，上網計算機達到4560臺，ＣＮ下注冊的域名數、網站數分別達到62．2萬和67．7萬。目前，我國網民數和寬帶上網人數均僅次于美國，位居世界第二。經過10年快速的發(fā)展，中國互聯(lián)網已經形成規(guī)模，互聯(lián)網應用走向多元化。(11)人們的交往方式、行為方式、人際關系等正在發(fā)生深刻的變化。

隨著計算機網絡日益浸入人們的生活，構成主體生存的一部分，主體的“在世”變成有網的“在世”，主體的生存呈現著虛擬生存和實體生存并存狀態(tài)。虛擬生存和實體生存都是客觀的生存狀態(tài)，都是一種在“時間”中的存在。就生存主體而言，兩種生存狀態(tài)中，其身體都是客觀的物理世界中的身體，但精神關注的重點不同，帶給主體的主觀感受也大相徑庭。問題在于，當“在網”構成“在世”的不可或缺部分時，“在世”的生存方式會發(fā)生什么根本變化？

有網的“在世”與無網的“在世”相比，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造成了人際交往中的距離消解，即時間空間的距離原則上都可以忽略不計，現代人和過去文明可以有數字文化意義上的親密接觸，現代人之間也可以做到“零距離”。當然，這種沒有距離不是真實意義上的“在場”，不是物質、能量意義上的“在場”，只是信息意義上的“在場”。新的文明基礎產生了，這將是一種沒有距離的文明。在這種文明中，主體的生存狀態(tài)會有稱之為“四捷”的基本變化：第一，溝通更迅捷。第二，工作更靈捷。第三，享受更便捷。第四，創(chuàng)造更快捷。

溝通更迅捷。在當代溝通發(fā)展的實踐中，軟件在兩個方面起了決定性作用：一是信息數字化，二是傳播遠程化。自從公元前3000年左右四大文明古國發(fā)明了文字作為信息符號以后，一直存在著文字載體、方式和傳播問題。中國古代的造紙術解決的是大眾化文字載體問題，滿足了前電子時代人類記錄文字的需要。而印刷術的發(fā)明，則解決了前電子時代文字如何大量地與文字載體的結合問題。以歐洲為例，“在谷登堡之前，整個歐洲大陸大約只有3萬冊書，幾乎都是《圣經》或圣經評注性著作，而到了1500年（經過短短50年——作者注），各類題材的圖書猛增到900多萬冊。”(12)前電子時代的文字傳播，在縱向的代際間，是通過文字材料的留存實現，在橫向的同時代人之間，則主要通過郵政系統(tǒng)實現。到了電子時代，文字還是那個文字，但文字的載體卻有了根本的變化，獲得了數字形式，也就是獲得使計算機易于處理的電子脈沖形式，從而獲得了信息的電子時代的通行證。在這個過程中，軟件起了關鍵作用。比如，文章可以通過微軟的辦公軟件打字輸入，還可以通過語音輸入、掃描、照相等等方式輸入，從而使文字符號最終以電子形式表現。信息的電子化是一次革命，標志著信息終于脫下笨重的有形物盔甲，返歸它輕盈無形的本性，也為它的自由流動創(chuàng)造了前提。目前，使得信息可以自由流動的硬件基礎是Internet（國際互聯(lián)網），而該網絡的核心仍然是不斷發(fā)展的軟件平臺，這樣一個軟件平臺能夠給人們提供查詢、電子郵件、網絡尋呼、安全性、電子公告板等功能。以電子郵件為例，它是一種在國際互聯(lián)網上流行的人際通訊方式，也是網上應用最廣的服務：通過網絡的電子郵件軟件系統(tǒng)，可以非常低廉的價格、非常快速的方式，與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網絡用戶聯(lián)系。同時，可以得到大量免費的新聞、專題郵件，并實現輕松的信息搜索。這是任何傳統(tǒng)通訊方式都無法相比的。正是由于電子郵件的使用簡易、投遞迅速、收費低廉，易于保存、全球暢通無阻，使得電子郵件被廣泛地應用，它使人們的交流方式得到了極大的改變。但即使這樣，被稱為電子郵件之父的大衛(wèi)#8226;克羅克（David H.Crneker)認為，即時通訊軟件很有可能成為電子郵件的終結者，即時通訊工具軟件讓網絡交流的速度從原來電子郵件的等待狀態(tài)，一下子躍升到一問一答的速度。(13)

工作更靈捷。工作是人的重要生存狀態(tài)，當代軟件和網絡的發(fā)展，使工作變得更為靈捷，主要表現在一是工作現場間接化：以往的工作現場，必須是物質、能量、信息三位一體的真實現場，現在借助網絡，出現信息意義上的工作現場，企業(yè)內部有中央控制室，企業(yè)外部可以有遠程現場，等等，這就可以使工作現場擺脫較為狹小范圍，增大它的社會接觸面，使得社會關注成為可能，從而增加工作的成效性。二是工作地點多樣化：以往的工作地點只是公司企業(yè)等所在地，現在除了繼續(xù)在這些地點工作，人們還可以在家里辦公，通過與公司網絡遠程互聯(lián)，在家里同樣可以處理公司辦公室的事務。通過無線上網的方式，甚至可以進行移動辦公，上班的路上、出差的旅途等任何地點隨時隨地都可以辦公。工作地點的柔性化會更好地調動工作者的積極性，提高工作效率。三是工作時間連續(xù)化：借助于電子傳送和適當的時差，可以產生一種有效的24小時不間斷的輪班工作模式。比如，從事設計或文化創(chuàng)造的公司，可以在時差約隔日小時的地方設立辦公室，然后從一個地方傳送文件到另一個地方，由此連續(xù)地繞地球一周進行不間斷工作。連續(xù)輪班工作使產品的生產達至最大化。四是工作組織虛擬化。虛擬組織與傳統(tǒng)的實體組織不同，它是圍繞本組織的核心能力，利用軟件技術、網絡技術及通信技術與其他組織進行互補、互利的合作，合作目的達到后，合作關系隨即解散，以此種形式能夠快速獲取處于別處的資源為本組織所用。不僅如此，靈活的虛擬組織還可避免環(huán)境劇烈變動給組織帶來的沖擊。

享受更便捷。軟件和網絡的存在，標志著信息供應系統(tǒng)的重大變化，而信息流又對物質流和能量流起著導向作用，因此，對人的享受而言，無論是物質享受、社會交往享受還是精神享受，都會更為便捷。從物質享受來看，由于出現網上物資配送公司，其產品可由遠程視頻系統(tǒng)加以確認，做到網絡生存享受已非難事。更重要的是，網上有各種物質享受的信息，可供查詢，引導人們在現實生活中更好地去享受。從社會交往需求來看，網上不計其數的論壇、社區(qū)、城市等等，滿足的都是人們社會交往需求。而且，在電子空間中發(fā)生的社會交往，由于其極大的空間自由度，就更加能滿足人們的歸屬感，在這里，大家?guī)е涿募倜妫涣鞯膮s是內心真實的想法。無論你是什么樣的人，都可以在這神奇的電子空間中找到自己的知音，放飛自己的心靈。從精神享受來說，人類世代積累的文化產品，通過比特的形式在互聯(lián)網上流動。以查詢?yōu)槔涨氨还J為全球最大的網絡搜索引擎Google軟件據稱已經可以查詢80億張網頁、10億張圖片的內容，而且這一數字還在不停地增加。Google是一個數學名詞，表示一個1后面跟著100個零，該公司使用這樣一個詞，表明了它把自己的使命定位在整合全球范圍的海量信息，使人人皆可訪問并從中受益。(14)

創(chuàng)造更快捷。軟件和網絡有助于人們創(chuàng)造，這不是在創(chuàng)造內容的層面，不是說軟件和網絡自動有所創(chuàng)造，創(chuàng)造性思維是人之所以為人的重要特征，這一點己如本文前述。但是，軟件和網絡的發(fā)展帶來的信息獲取的方便，無疑會增強人們的創(chuàng)造能力。在人類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中，提出真正有價值的問題，以及積累相應的解決問題的資料，是非常重要的前期準備工作。軟件和網絡使得這種準備工作的成效大為提高，由于信息與精神具有同質性，精神是世界信息過程進化的高級形態(tài)，因此，大量的相關信息同樣能引起精神的共鳴并進而影響到人們的創(chuàng)造行為，特別需要指出的是，網絡上超鏈接信息獲取方式，造成了某種跳躍性思維，這種跳躍性思維非常接近和適宜人們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機制，創(chuàng)造性思維往往是非線性、非邏輯、呈跳躍狀的，而網絡上的信息超鏈接組織方式與此具有同構性，這就會助長人們的創(chuàng)造牲思維。另外在出現創(chuàng)造造成果以后，還可借助于網絡迅速擴散，以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和影響。

綜上所述，軟件的發(fā)展使計算機網絡成為信息社會的最重要的技術基礎，使生活在信息社會中的人們活動方式和交往方式發(fā)生了深刻變化，也許正如一本書的書名表述那樣：《2020：無網不在》。面對這種以軟件為核心的網絡信息社會，面對人們的生存和交往方式的巨大變化，我們準備好了嗎？

①鐘曉鳴《論軟件形成的知識生產中人——機分工與合作》《學術界》2005年第3期。

②屠德雍《機器思維及一種新的思維方式分類法》《科技通報》1998，14（3）。

③④羅杰#8226;彭羅斯《皇帝新腦》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4年版第128，475頁。

⑤⑨麥克爾#8226;海姆《從界面到網絡空間－虛擬實在的形而上學》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6，9頁。

⑥周軍《“勇氣”來自計算機》《電腦報》2004年1月12日。

⑦http://www.people.com.cn/9805/22/current/newfiles/11011.html#65377;

⑧http://www.chinapr.com.cn/web/Disquisition/View Disquisition.asp?ID=10000416#65377;

⑩鐘曉鳴《軟件的生存論意義思考》《自然辯證法研究》1999年，第5期#65377;

(11)http://www.cnnic.com.cn/index/0E/00/11/index.htm#65377;

(12)[美]比爾#8226;蓋茨《未來之路》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年版，第11-12頁#65377;

(13)http://www.spam.com.cn/news_show.asp?NEWSID=591#65377;

(14)http://www.google.com/intl/zh-CN/corporate/#65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