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政治信仰研究中首先涉及到的是合法性問題,政治信仰就是在政治系統運行過程中,對社會價值分配的權威的合法性的信仰,合法性是構成政治信仰的核心概念;在現代社會,政治信仰是以法律信仰的形式表現出來的,純粹的合法律性信仰就是政治信仰。對政治共同體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構成了政治信仰的基礎性內容。對政治共同體的認同和歸屬取決于對共同利益的信仰。
關鍵詞:政治;合法性;合法性信仰;政治信仰
中圖分類號:D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1502(2006)05-0098-05
政治首先關心的是“被認為對整個社會有權威性的政策的關系。換句話說,政治研究工作者力求首先了解種種價值如何被權威性地分配給整個社會而不是分配給社會內部某一集團的方式”。因此,政治就是“圍繞公共權力而展開的活動以及政府運用公共權力而進行的資源的權威性分配的過程”。政治信仰到底信仰的是什么?我們認為那就是價值分配的權威性。這種權威性一方面是指的強制性,即作為政治主體的統治者(國家)有足夠的強制力來使人們服從這種價值分配方式;另一方面是指合法性,即要使人們認為這種分配的權威是正當的合法的。前者強調的是運用強力進行價值分配的有效性,而后者則說明了這種強制力的合理性。事實上,所有的政府,甚至最專制的政府,都試圖讓公民相信,他們應該服從這種體現價值分配關系規則的政治秩序,而當權者則可以合法地運用強制手段來使人們遵守這些規則以維持政治秩序。羅思切爾德指出:“政治系統的統治的合法性,涉及系統成員的認知和信仰,即系統成員承認政治系統是正當的,相信系統的結構與體制及在既定的范圍內有權使用政治權威。”因此,合法性是理解政治信仰的關鍵所在。然而,對政治秩序的合法性認可畢竟是一種主觀判斷。認可本身又具有非線性特征,政治秩序運行中的復雜與變動常常會影響到這種認可的持續和連貫。因此,形成對政治秩序的合法性信仰就成為必要。只有在政治體系運行過程中形成對價值分配關系的權威性的合法性信仰,才能更加持久地維持統治與被統治關系,鞏固現有政治秩序。因此,合法性信仰是形成政治信仰的基礎。
一、政治合法性的概念和內涵分析
一般而言,合法性或政治合法性指的是政治統治依據傳統或公認的準則而得到人民的同意和支持。當人民對終極權威愿盡政治義務時,這一權威就具有合法性。合法性被看作是有效統治和政治穩定的基礎。很顯然,只有當政府獲得人民自愿的擁護時,其統治才更有效力,更能保持政局的穩定。德國著名政治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認為,所謂合法性,就是促使人們服從某種命令的動機,故任何群體服從統治者命令的可能性主要依據統治系統的合法化程度。著名政治社會學家帕森斯、利普塞特等對合法性的界定都承襲了韋伯的觀點。如利普塞特認為,“任何政治系統,若具有能形成并維護一種使其成員確信現行政治制度對于該社會最為適當的信念,即具有政治的合法性”。德國著名的政治社會學家哈貝馬斯則結合歷史上提出的經驗主義和規范主義的合法性概念,形成了自己的合法性理論。他指出:“合法性意味著,對于某種要求作為正確的和公正的存在物而被認可的政治秩序來說,存在著一些好的根據。一個合法的秩序應該得到承認。合法性意味著某種政治秩序被認可的價值——這個定義強調了合法性乃是某種可爭論的有效性要求,統治秩序的穩定性也依賴于自身(至少)在事實上被承認。”哈貝馬斯強調的是符合價值規范基礎上的支持和忠誠,認為合法性意味著某種政治秩序被認可的價值,而這種被認可的價值是與一定的歷史時期的社會規范相聯系的,需要在當時的社會規范中能有效地證明這種政治秩序是有價值的,是值得認可的。政治統治者是通過當時的社會規范來證明自己的政治秩序、政治權力的合法性,這才是真正的合法性,而不是不顧社會規范而宣稱自己是合法的,強迫被統治者認可;被統治者是在當時的社會規范中,認可與這種規范相一致的政治秩序、政治權力。當某種政治秩序在當時的社會規范中存在被認可的價值時,這種政治秩序、政治權力就具有了合法性。
合法性概念的基本內涵涉及三個層面內容:一是合法律性,這是合法性的外在形式條件。作為政治秩序的外在保障機制,法律的形式功能對于合法性的獲得是必不可少的。就政治系統而言,其效力來自于處理各種復雜利益要求以緩解其對系統壓力的能力。法律制度作為政治系統的一部分,能不能及時有效地處理來自各方的利益要求,對政治系統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而且,法律的制度化和規范化會使人們由于習慣于遵從法律而產生對法律的合法性信仰。如果沒有對法律的習慣性遵從,對法律權威的積極的認可,那么法律對于社會發展而言,就不具有任何意義。二是合道德性,這是合法性的核心價值基礎。對合法性“認可”的本身就蘊涵著一種道德判斷。所謂“正當性”或者“正統性”也是合法性概念的應有之義。人們通常所說的“合法的統治”、“合法的權力”首先是指被人們從內心中“認可”的統治或者權力。合法性首先在于合道德性,法律必須體現道德的價值,這也是合法性的必然要求。因為合法性是對政治秩序的認可的價值,認可本身就體現為一種價值判斷。三是共同利益,這是合法性判斷的客觀標準。政治共同體存在的基礎是共同利益。對共同體成員來說,權力的讓渡是以對自身利益的維護為條件的;對于政治統治者來說,合法性的獲取就在于能不能證明和實現政治共同體的共同利益。只有在共同利益基礎上,道德與法律才會具有統一性——這也正是獲得合法性認可的基礎。正如美國政治學者阿爾蒙德所說,“法律一致和共同利益是政治共同性的兩個方面,建立包含并反映道德一致和共同利益的政治體制就成為維護復雜社會共同性不可或缺的第三個因素。這種體制又轉而賦予共同目的以新的意義,并在個人和集團的特定利益之間建立新的聯系”。
然而,要形成穩定的和持久的合法性認可,則需要形成對政治和統治秩序的合法性信仰,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和政治學家戴維·伊斯頓分別從合法性的概念的不同層面論述了合法性信仰問題。通過對二者合法性信仰概念的比較,有助于我們加深對政治信仰的理解和認識。
二、馬克斯·韋伯的合法性信仰和政治信仰概念
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首先論證了合法性信仰問題。他說:“如今,最普遍的合法性形式是合法的信念,即形式上正確的制定,且以人們習慣的方式制定所含有的默認。”韋伯所指的“合法的信念”,實際上是一種法律信仰,即只要法律在形式上是正確的,人們就應當養成遵守這種法律的良好習慣。對法律的遵守成為一種習慣和信念,這就是韋伯認為的合法性信仰。韋伯還認為,法律的設立和人們對法律的認同并不存在矛盾的地方,即使部分人對法律持不同意見,也應該保持沉默,只要能獲得大多數人同意。“同意和設定之間的對立并不是絕對的。以往被人們視為合法的秩序,常常必須建立在——致同意的基礎上;如今它經常以多數人的同意為基礎,而持不同意見者則保持沉默 在這種情況下,某秩序實際上是由多數人為少數人設定的。”在這里,韋伯暗示“合法性信仰”是以“價值中立”為前提的,即要求人們在遵守法律時放棄對法律本身的價值判斷,要形成對法律的“習慣性默認”。然而,這在實踐中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信仰本身就是一種價值取向和態度,這種取向和態度是建立在某種價值判斷基礎上的—要保持“價值中立”,沒有了價值判斷,也就不會形成對信仰對象的固定態度和取向,那么信仰本身也就根本不存在。這就是韋伯合法性信仰概念的內在矛盾之處,這也是司法實證主義者無法解決的
韋伯在淪述合法性信仰的同時,力圖把這個概念同政治統治聯系起來 對形式法律的信仰有利于維護和鞏固政治統治秩序、為此,韋伯引入了“政治共同體”慨念,力圖把合法性信仰轉向對政治共同體的信仰,以實現法律信仰向政治信仰的轉變。所謂“政治共同休”,就是“在一定‘領土’里,社會成員的行為都服從于秩序性統治這樣的共同體”。政治共同體由三個要素構成:一是“領土”;二是為了統治需要而實施暴力;三是非限制的共同行為、政治共同體與其他共同體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形成的“暴力性共同行為”。它以暴力為后盾,為其共同體成員規定各種義務,其中多半是他們必須完全履行的義務。對于不履行義務者,政治共同體可以用暴力手段來剝奪成員的生命和自由各種約束社會行為的法律規范是以政治暴力為后盾的人們對法律的遵從在很大程度上是對政治共同體“暴力性共同行為”的權威的信仰。韋伯寫道:“政治團體的現代地位離不開以成員的信仰為基礎的一定威信 這種信仰表現為成員共同行為的特殊‘獻身’和‘合法性’觀念、當共同行為包括奪取生命的暴力時,這種威信顯得更為威嚴。這正是共同行為的特殊合法性賴以存在的基礎。”因此,人們對法律的信仰的前提就是要人們相信只有“政治共同體”(國家)才是“暴力性共同行為”的唯——實施者—“在現代的實際條件下,政治行為的特殊合法性信念會達到這一點:只有‘國家’才能通過命令和允許的方式,‘合法地’行使其共同體可實施的強制力。就這種強制力的威懾力及其實施而言,完全成熟的政治共同體己經形成了一套適用特定‘合法性’的決疑規則。這種規則體系構成了‘法律秩序’,并且,政治共同體被視為這種法律秩序的唯一制定者,因為在現代,這種共同體已經掌握以強制力為后盾的適用這些規則的壟斷權。”由此可見,法律秩序是以政治秩序為保障的,法律信仰是以對政治共同體的信仰為基礎的。尤其是在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中,廣為分散的社會經濟利益的保護需要把對政治共同體的信仰轉變成合法性信仰。政治機構將暴力合法性的發展建立在利益共同體的基礎上。“與安定局面的持續發展和市場的擴大相并行的是:(1)所有的合法暴力均由政治組織行使。這種組織的現代形式是國家,它是所有合法使用暴力的最終淵源。(2)這種合法暴力適用規則的理性化。它最終成了合法的法律秩序的概念”。
韋伯“政治共同體”概念的引入,促使我們更好地理解合法性信仰與政治信仰的本質聯系。政治信仰就是社會大眾對政治共同體作為唯一“合法地”實施“暴力性共同行為”的行為體的信仰,對法律的合法性信仰正是以這種政治信仰為前提的。而在現代巾場經濟社會,政治信仰必須“法制化”,也就是說,政治信仰必須轉換成對法律的信仰,以法律信仰為保障,政治信仰才會更加穩固和堅定。
三、戴維·伊斯頓的合法性信仰和政治信仰概念
美國政治學家戴維·伊斯頓認為,政治是對社會性價值進行權威性分配的過程,而政治系統被他描述為一個互動的系列,通過這種作用而為社會權威性地配置價值物。政治系統的運作又必須獲得足夠的社會支持,沒有這種支持,大量的政治要求就無法輸入政治系統,無法轉換成政治輸出即相應的政策的輸出和實施;沒有這種支持,就不可能保證管理規則和政府的某種穩定性;沒有這種支持也無法保證政治共同體內部的團結和合作。支持的對象包括:政治共同體、典則(regime)和當局(the Anthorities)。所謂典則,就是所有的系統中對政治活動的一系列制約。伊斯頓把它分為價值<目標和原則)、規范和權威結構三個部分。目標、規范和權威結構既限定了政治行為又使政治行為合法化。而“當局”這個概念指的是權威角色的承擔者,他們必須涉足一個政治系統的日常事務,大多數的系統成員都承認他們對這些日常事務負有責任;他們的政治行為得到大多數系統成員的合法性認可。
如何形成對當局和典則的有效的支持呢?伊斯頓認為只有不斷灌輸合法性,形成穩定的合法性信仰,才是“控制有利于典則和當局的散布性支持規模的唯一的最為有效的手段”。“一個成員可能因許多不同的緣由而愿意服從當局并遵守典則的要求。然而,最穩定的支持還是來源于成員相信,對他來說,承認并服從當局、尊奉典則的要求是正確的和適當的”。這種支持的有效性還在于,合法性信仰一旦形成就具有一定的穩定性,不會隨著特定誘因或報酬而變化。這說明了合法性信仰對政治系統的鞏固所起的重要作用。
合法性信仰還有利于形成對政治系統的散布性支持。伊斯頓認為,散布性支持是對政治對象的無條件的感情依附,是那種不直接與具體的物質報酬、滿足或是強制(負報酬)相連接的支持。它構成了大量的政治好感并且不會因為對政治輸出的失望而輕易耗盡。這種散布性支持使系統成員意識到自身對政治共同體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而自覺分擔政治系統的負擔,從而為了維持政治系統存在這個“長遠利益”而自覺約束眼前的政治要求。合法性信仰使社會民眾對政治系統產生了“依附性情感”。為了獲得對政治系統具有巨大“價值”的散布性支持,就需要使社會成員形成對政治系統的合法性信仰。因此,伊斯頓斷定:“一個合法性信仰對于維持支持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對于那些歷史非常悠久的政治系統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戴維·伊斯頓對合法性信仰的論述,所站的角度與馬克斯·韋伯不同。韋伯更側重于從社會的角度來分析,合法性信仰指的是法律信仰,它與政治信仰并不能等同,而只是政治信仰在現代法制社會的一種表現。而伊斯頓作為專業政治學者,對合法性信仰的論述是以政治系統為視角的。就合法性概念本身而言,與韋伯強調合法性的合法律性內涵不同,伊斯頓更強調合法性內涵中的合道德性和正當性,合法性信仰指的就是對政治秩序的某種正確性和適當性的信仰。這種信仰有利于獲得對政治系統的散布性支持。由此可以看出,在伊斯頓那里,合法性信仰和政治信仰是在同一層面上使用的,合法性信仰指的就是政治信仰。
在戴維·伊斯頓看來,合法性信仰還不是政治信仰的全部內容。為了獲得對當局和典則的散布性支持,除了需要合法性信仰外,還需要有對共同利益的信仰。共同利益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它超越了私人和局部利益,因而更容易為社會成員所普遍認同。為了獲得足夠的政治支持,任何政治統治者都宣布自己是共同利益的代言人,力圖使社會民眾相信他們是共同利益的維護者,其政治行動也總是打著“維護和增進共同利益”的旗號進行的。
伊斯頓認為對共同利益的信仰是合法性信仰的必要的補充。他說:“在那些大多數成員以普遍利益的思想檢驗政策的系統中,當局對這一利益的任何露骨的、嚴重的和長期的背離,都必然要削弱對它們本身合法性的信仰。如果那種認為典則本身妨礙了公共利益的感覺普遍化,那么繼續承認典則的正確和適當便不會是理所當然的。”沒有對共同利益的信仰,就不會形成對當局和典則的散布性支持,合法性信仰也就不會形成。對共同利益的信仰有助于維持政治系統的穩定和團結,因為共同利益的存在為消除政治分歧和爭端提供了前提條件。伊斯頓認為,即使共同利益是一個不具有任何客觀和實質意義的“空洞”的詞匯,但只要相信存在或可以發現這樣一種利益的信仰,就將有助于協調爭端和分歧,在某些政治問題上做出妥協,以保證政治秩序的穩定。而如果缺乏這種對共同利益的信仰,就只能加劇政治分歧,導致政治分裂和政治行為失敗。對共同利益的信仰還可能使政治系統的輸出,比如某些政策的制定和執行更容易被認可和接受。“只要成員能承認輸出是為了滿足共同利益的,那么,不符合成員特定要求的輸出就能更為容易或情愿地被接受。我們可以將之評定或解釋成個人愿望對普遍利益的一種必要的服從。”對共同利益的信仰是維持政治統治與服從關系的重要保證,因此對共同利益的信仰也構成了政治信仰的重要內容。
伊斯頓把當局、典則和政治共同體視為政治系統研究的三個基本的政治對象,這三方面構成了系統支持的對象和主要內容。伊斯頓指出,“政治共同體”指的是由政治勞動分工聯合在一起的人群團體。他認為,“政治共同體概念的一個獨到價值在于它具有一個潛在的含義:在所有的系統功能的背后,一定存在著某種具有內聚力的粘合劑,即系統成員對共同體的感覺和感情”。政治共同體是一種情感紐帶,聯結著政治系統本身,是政治系統得以形成和持續的情感基礎。伊斯頓認為政治共同體情感是在參與政治勞動分工的過程中形成的,“如果一個人不能使自己置身于體系內政治勞動分工之中的話,那么,他就無法把自己同體系內存在的任何其他事情聯系起來”。只有參與這種分工,才會意識到自己所扮演的政治角色,才可能具有對政治共同體的責任感和歸屬感。戴維·伊斯頓對政治共同體情感的論述有別于馬克斯·韋伯。對于后者,我們更多看到的是對政治共同體作為具有唯一合法使用暴力的機構的“威嚴感”,因此對政治共同體的信仰更多的是一種出于恐懼的理性,而非真實的情感流露。對于前者,我們看到的是一種出于人類的情感需要而對政治共同體的歸屬和認同感。這種情感的表達對政治信仰的形成具有積極的意義和作用。因此,可以這樣說,對政治共同體的認同和歸屬情感構成了政治信仰的基礎性內容。
四、結束語
結合韋伯和伊斯頓的合法性信仰理論,可以得出以下結論:政治信仰就是在政治系統運行過程中,對社會價值分配的權威的合法性的信仰。合法性是構成政治信仰的核心概念。在馬克斯·韋伯的政治信仰概念中,政治信仰是對政治共同體權威的合法性信仰。而且在現代社會,政治信仰是以法律信仰的形式表現出來的。純粹的合法律性信仰就是政治信仰。而在伊斯頓看來,對社會價值分配的權威的合法性信仰主要體現在政治系統的散布性支持上,對典則和當局的散布性支持構成了合法性信仰(與韋伯相比,伊斯頓更強調合法性信仰的道德內涵)和對共同利益的信仰。政治共同體情感是合法性信仰形成的基礎。這在韋伯和伊斯頓的政治信仰理論中都有提及。實際上政治共同體情感也可以歸結到對共同利益的信仰上。因為政治共同體的存在也是以維護共同利益為基礎和前提的,它是社會個人以共同利益為紐帶而形成的利益共同體。對政治共同體的認同和歸屬意識,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信政治共同體的存在有利于保護和增進個人利益而形成的。因此,如果從合法性內涵的三個層面展開的話,合法性信仰不僅包括對法律的信仰、共同的道德信念,還包括體現共同利益的政治共同體情感這三個方面內容。因此,如果擴大合法性信仰的內涵和外延,合法性信仰就可以和政治信仰在同義語上使用,政治信仰指的就是合法性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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