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卓：用靈魂實現的精神事業

——透視集“商業天分，藝術氣質，悲憫情懷”于一身的“混血兒”成卓

編者按：

同往常一樣，我帶好錄音筆，直奔采訪者辦公室，簡單地寒暄幾句，便會直奔主題。而我的采訪對象成卓當時正全神貫注地忙著她“愛心護理基金”的事，沖我莞爾一笑。很快，她關閉手機，與我侃侃而談。面對學識淵博的成卓，我的采訪提綱變得蒼白無力，除了感受她的激情和妙語連珠外，更享受一個年輕女企業家面對人生的一種坦然，如大海般平靜，納百川……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語言表達的準確與干凈，與成卓對話如《世說新語》，如禪宗機鋒，正是這種感受能力、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的組合，她給我一種“冰雪聰明”的印象。說“冰雪”真是貼切，因為她的談話中彌漫著一種理性，讓自己的判斷不加多少表情地往前延伸。說實話，成卓外表古典，氣質高雅，跟我想象中叱咤商場的成功人士不太一樣，這讓我突然想起球王貝利的話：如果你是一個足球前鋒，你發現對方前鋒外表看起來完全不像足球運動員時，那么此人必有過人之處。

成卓，中國風險投資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全國青聯委員，中國青年企業家協會副會長；中基國際集團董事長。1985年就讀于國際關系學院國際新聞專業，先后在香港和外企公司任職，曾參與把電腦三維動畫系統引入中國，是1992年和1993年中央電視臺春節晚會片頭主要制作人之一，并自創工作室，1995年考取北京廣播學院廣告專業研究生，成為中國第二批廣告碩士。2000年1月成立時代聯線集團，躋身于風險投資領域。2002年出任榮豐集團董事長，推出“非常男女”小戶型，引發一場住房革命。2003年，入主中基國際集團，開始走上投資與實業相結合的道路。2005年，考取中國傳媒大學博士生。

看著這一串串閃光的足跡，我不禁暗嘆，成卓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已經令人羨煞了，你還要怎樣“折騰“呢？原來，在成卓骨子里，還有長久以來的夢想等待她去實現。步入社會后，成卓一直以投身教育、媒體和慈善事業為人生奮斗目標。她認為，教育是提高大眾的基本素質，是富國強民的基礎；傳媒則是大眾獲得信息、知識的最直接途徑，對大眾的是非觀、人生觀影響深遠；而慈善事業更是對大眾的終極關懷。2005年7月，她棄商開始從事慈善公益事業，作為“中國老齡愛心護理基金”的發起創始人和志愿者，開始投身于關愛老人的“愛心護理工程”。

慈善事業——它在燈火闌珊處

王國維曾經在《人間詞話》中說過人生奮斗必然要經過三種境界：第一種境界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第二種境界是“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第三種境界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一個人通過自己的苦苦尋求和努力，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原來就在自己的身邊或領悟后的心理。這時候，世俗目標是否達到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靈魂的解放和心靈的歸屬。

“成功對于我不是最重要的，我看重的是過程，是社會責任與使命感。這一點對我很重要，可能從小受的家庭教育就是精忠報國，總想通過企業發展為社會做點兒事。我一直想在中國建立一個慈善基金，想從事慈善事業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需要幫助，目前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捐一點點錢是遠遠不夠的，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影響更多的人參與這項有意義的事業。我希望時機成熟的那一天盡早到來。”成卓如是說。

機會終于來了，2005年3月，全國政協十屆三次會議上，李寶庫等48位全國政協委員聯名發出提案，呼吁全社會重視我國高齡老人的問題，建議開展“愛心護理工程”，為老人提供專業護理服務。根據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總理溫家寶，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黃菊，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回良玉對這份提案的重要批示，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基金會決定設立“愛心護理基金”，啟動一項專門資助、關愛、扶助老人的偉大的社會公益事業。

據統計， 到本世紀中葉，60歲以上的老年人可能達到4億，我國城市居民的家庭結構呈倒寶塔形，四個老人、一對夫婦、一個孩子的“四二一”家庭大量出現。家家有老人，人人都要老，切實保障高齡老年人的專業護理特別是臨終關懷護理，已成為千千萬萬個老人和兒女迫切的需求，也成為一個廣為關注的社會問題。于是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基金會啟動愛心，希望依靠社會力量來切實幫助這些老人。成卓于2005年7月開始著手“愛心護理工程”，并擔任執行主席，目前已經募集到1 000萬創始基金。該基金的宗旨就是“幫天下兒女盡孝，給世上父母解難，為黨和政府分憂”。

問她為什么會熱衷慈善事業？成卓說可能跟生活的環境有關，她從小就有社會責任感，希望能幫助更多的人。她曾經去北京第一福利院看望老人，同他們聊天，慰藉老人；也曾去澳洲養老院做義工；去非洲贊比亞看望愛滋病患者；在國外看望那些生病的兒童。通過這些兒童，讓她更感動，她覺得生命如此脆弱，孤立無助，我們應該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

成卓認為，社會發展需要越來越多的慈善家。通過市場實現的收入分配被稱為第一次分配；通過政府調節而進行的收入分配被稱為第二次分配；個人出于自愿，在習慣與道德的影響下把可支配收入的一部分或大部分捐贈出去，被稱為第三次收入分配。由于第三次分配是人們自覺自愿的一種捐贈，它所發揮的作用，是市場調節和政府調節無法比擬的。

記得在2004年歲末TVB “萬千星輝賀臺慶”的晚會上，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不是獨具匠心的節目，不是魅力四射的明星，而是被老伴攙扶著顫巍巍走上臺的邵逸夫（之前幾次看到他打盹的鏡頭）。那一刻，掌聲熱烈而持久，我相信這里面包含著崇敬與愛戴，你也許記不起他實業家的身份，但你一定不會忘記他是一個慈善家，因為在內地，只要有教育的地方，幾乎都能找到邵逸夫的痕跡。迄今為止，他資助國內的教育經費已經超過了28.3億港幣。

成卓表示，在成熟的社會，富人在致富的同時拿出一部分錢回報社會，不但加強了整個社會的道德建構，而且有利于消除社會各階層之間的矛盾。捐款還可以用一個慈善家的名義，體現了社會責任意識，能得到別人尊重。她認為建立“愛心護理基金”是一個世世代代的事情，國家通過立法，養老體系的建立會逐步得到完善。目前國外主要是通過政府撥款，而我國是依靠社會力量來捐贈，另外還存在設施嚴重不足等問題。她準備借鑒國外成功的經驗，培訓專業的護理人員，按照國際通行標準，通過研究和摸索，從護理院硬件、軟件、專業人才的培訓著手，使這些養老設施專業化，能夠達到比較好的效果，以期為后來者積累豐富的經驗。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百道孝為先”更是人性的至高歸屬；成卓深信，只要全社會攜起手來，奉獻愛心，“愛心護理基金”——這一利國利民、順時應勢，功在當代，利及千秋的偉大公益事業，一定能夠蓬勃興旺，書寫輝煌壯麗的新篇章。

盯著眼前的這位弱女子，慈善家（姑且這么叫），我不禁啞然，以前的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呢？為了了解一個更為真實的成卓，您不妨跟隨我一起追溯她的成長經歷。

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

成卓出身名門，她的爺爺是中國早期的著名報業巨子成舍我，父親成思危是早期在美國獲得MBA學位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中國人之一，其父1998年3月在中國提出了著名的政協一號提案，有“中國風險投資第一人”之稱。

“一生活出三生的精彩”是成卓的人生理想。她特別善于利用時間，“天下難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細。”《道德經》闡發的易處入手、細處著眼的思想理念，恐怕是她構建“日事日畢，日清日高管理法”的哲學基礎。

2000年9月28日，成卓站在紐約聯合國“第七屆世界青年企業家高峰會”的領獎臺上，從容地接受此次聯合國大會的最高獎項——“第七屆世界青年企業家峰會大獎”，作為四名獲獎者中唯一的亞洲人和唯一的女性，滿臉微笑的成卓內心從容安靜。可以說她融會了成家幾代人的思想精華和事業特征，三代人之間最明亮的火炬則是爺爺親自書寫的四個大字：自強不息！

激情燃燒的歲月

羅曼#8226;羅蘭有一句話：“快樂是什么？快樂就是創造。就是消滅死，其余的都是漂浮在地面的影子。”成卓身上有一種我們將要忘卻的氣質，這就是曾經在上個世紀80年代熊熊燃燒的理想主義精神。那是一個各種思想雜亂并列的年紀，是認真思考，也是認真地痛苦著的年紀。但歸根結底，那是一個相信至愛至純的理想主義時代，瞧不起功利，相信不懈的努力就會帶來成功，相信最大的成功不是得到世俗的承認，而是品嘗人生的一切，最后達到心靈的安詳。這么多年來，成卓基本上還是這樣一個人，不是說她做到了這一切，而是說她還堅信這些，這是一件幸運的事。

當然，成卓也很贊成學習實用的知識和培養自己的技能。成卓的英語很好，1987年大三時她參加托福考試，居然只錯了一道題，考出了663分的成績。為了鍛煉自己，大學期間，她就去給一個準備參加高考的學生輔導外語。一方面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大人，應該自食其力，一方面，又能了解社會，把自己所學的知識用上。

累并快樂著

1989年夏天，成卓離開了校園，到一家外資公司就職。干了一年多后，覺得這份工作多數時間坐在辦公室里進行簡單而機械的事情，缺少創造性。于是，成卓離開了這家當時月薪1 500元外匯券的公司，而到了另一家只有300元人民幣的電腦公司做總經理助理。因為成卓的英文很好，電腦公司讓她參與設備的引進與談判，于是她對照英文說明書學會了當時剛剛引進國內的三維動畫軟件，并為客戶進行培訓。她很用心地學習三維動畫設計，并運用自如地進行創作，因此她成為1992年和1993年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片頭的主創人員之一。

在猶太人的賺錢術中有一句名言：“賺錢是從機遇開始的。”兩年多后，成卓萌發了自己創業的沖動，于是成立了一個三維動畫制作室。專門承接電視節目、廣告三維動畫部分的創意和制作。當時一秒鐘電腦動畫可以收到1 500元，因此公司一直經營得很好，可是她還是“不安分”，覺得自己能做更大的事，于是成卓到了一家美國公司做起了行政管理工作。

袁中郎云：“凡物釀之得甘，炙之得苦，唯淡也不可造，不可造，是文之真性靈也。”1995年，成卓讓自己靜下心來，閉門苦讀，參加了研究生統考，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北京廣播學院廣告專業的研究生。成卓重新回到校園度過三年，是想給自己一個安靜思考的空間，使自己能夠好好沉淀一下。”成卓用了三年的時間到各地考察，游學歐美，研究了媒體產業化的課題，也完成了一些企業戰略發展的個案分析，更加了解了企業的需求。這一切，都為她后來創辦時代聯線集團、從事風險投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做一流基金管理為他人做嫁衣

一個人成就大業需要什么呢？需要“基本功”。“基本功”是指一個人的素質和能力。美國著名成功學大師皮魯克斯在《成就大業的潛能》一書中說：“成就大業的基點就是一個人素質和能力的高度結合，凡是成功者，在這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

1998年，著名的政協一號提案引發了各地關于風險投資的討論，風險投資逐漸進入到實際操作階段。讀研究生時就對中國企業有著深刻理解的成卓這時也開始關注風險投資對中國高科技企業的影響。她注意到了這樣一種市場需求，那就是：很多國際風險投資家拿著大筆投資到中國來卻不知投往哪里，而許多中國的創業者和高科技公司雖然急需資金，但因不懂國際慣例而四處碰壁。如果有一座橋梁把二者連接起來，對推動中國投資業的發展無疑大有好處。

成卓是一個敢于冒風險的人，敢于在最危險的地方博取最大的利潤，這種商家決策出自于她十足的自信。但她也知道，風險投資需要資金量大，需要得力的人才，需要選準好的項目。而作為一個管理者，無疑是責任更重了。另外，風險投資也一直被認為是男性世界的俱樂部。但女性應挖掘自己的優勢，順勢而為，揚長避短。從社會角色和價值觀角度看，女性“進可攻退可守”，比男性的壓力要小得多，更游刃有余，一個女性如果想在商界有所成就，那就一定要目標明確，堅定執著。經過她的深思熟慮和一段時間的項目籌劃融資與團隊組建，2000年1月，成卓正式注冊成立了時代聯線公司，同時創立了“時代聯線風險投資網”。成卓的想法是使公司和網站成為中國高科技企業的推進器，為企業投資或融資，做企業的上市顧問，以獲得股權的回報。

為了培育風險投資的市場，成卓帶領自己的團隊想出了很多點子：她首先從高校起步，2000年3月12日，時代聯線集團在北大逸夫樓舉行了北京高校創業座談會，在高校引起了很大反響。緊接著，2000年4月，成卓第一個請來了美國納斯達克總裁約翰#8226;沃爾和英特爾公司的副總裁以及其他世界頂級公司的十多位代表，舉辦了一期“風險投資在中國”的高級培訓班；之后，還出版了有關風險投資的系列叢書。

2000年5月，成卓應邀赴美參加紐約納斯達克股市的開市典禮，在美期間還與國際孵化器的領袖人物及硅谷的風險投資家們進行交流。在實際運作中，時代聯線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他們針對電信、IT和生物工程進行了風險投資，并與中關村科技園區昌平園聯合籌建孵化器與產業基地。

富于創新精神

美國著名經濟學家熊彼特曾說過：“經營者只有在從事創新活動時，才能成為企業家。”企業家的主要標志是創新，唯有具有優秀的創新精神品格，具有出色的創新能力，做出了一般經營者做不到的創新成果的經營者，才是真正的企業家。他們能創建一般企業經營者不敢想、不敢辦的業績，是能使企業進入超常規騰飛的“經營之神”；必須是能夠決定一個企業，甚至一個地區，一種產業興衰的社會精英。

2002年，在風險投資低迷的時期，為使公司能有持續發展的后勁，成卓決定嘗試進入新的領域，那就是高速發展的房地產業。房地產業一直以來被認為是鋼筋水泥的叢林，是男人的事業，因為建筑本身要求堅固、厚重、大氣，男人本身就是地產形象最好的詮釋與代言。但成卓卻以女性特有的敏銳與直覺以及對于房地產的天賦領悟與柔情關懷刷新了這個行業的期待。

她介入的第一個房地產項目就是“非常男女”小戶型產權公寓，這個后來被稱為“后概念時代”的領軍樓盤橫空出世之后，一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傳送著有關“非常男女”的新聞。正是這個獨具魅力的“非常男女”，一次展銷會訂房量就高達887套，開盤一個月內就被訂購了2 000套住房，屢次改寫了北京市商品房銷售的記錄。從而，“非常男女”連續獲得了第五屆和第六屆北京個人購房展示會銷量第一名、2002年北京春秋兩季房地產交易會銷售量第一名的好成績；又先后贏得了北京十大名盤及中國三十大名盤的榮譽稱號。

面對成功，成卓謙虛地說，“非常男女”是她踏入房地產開發行業的第一腳，在這個領域她還是個新人，需要學習和摸索的東西還很多。作為一個開發商，最重要的是要有能力去選擇最適合的合作伙伴，把各個環節都交給最專業的公司去做，而在與其他公司的合作中，成卓也十分重視雙贏，因此和一些優秀的公司建立了戰略合作伙伴的關系。

比爾·蓋茨曾說：“最美好的財富人生始于個人敢于行動的氣魄。”2003年底，成卓從榮豐集團撤出，辭去了集團董事長的職務。同時，重組了中基國際集團，決定了未來集團的主營業務方向：風險投資、房地產和相關實業。自強不息的成卓不愿重復自己，她一邊密切關注風險投資行業，一邊探索房地產業的創新。

一天到晚游泳的魚

文化是什么？是一個當今的女孩子面對著一張歷史的老地圖出神，然后出走，然后回來。旅行是成卓最大的愛好。她曾游歷了半個地球，旅行使她的心靈不斷受到洗禮，眼界不斷開闊，思考問題不會太狹隘，對她的人生觀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成卓喜歡有歷史的地方，比如埃及、法國，這些地方都有宏大的歷史遺產，宏偉壯觀的建筑、博物館，看到前人留下的歷史財富，成卓會反思自己將給后人留下什么。

成卓還很喜歡潛水，還獲得了高級潛水證。在紅海、馬爾代夫，都留下了成卓美麗的身影。海底世界很純凈，很美麗、安靜，與陸地生活截然不同，成卓說，真想變成一條魚，生活在那里。

成卓喜歡設計，她自己設計的寶石項鏈，別致而富有創意，“我喜歡化腐朽為神奇。”成卓說自己小時候就喜歡把衣服剪了，或者把一個特一般的東西改造成漂亮的東西。這一點與三毛有異曲同工之處，三毛喜歡化腐朽為神奇地把廢棄的輪胎變成軟椅，“誰來了也搶著坐”；她還可以把街上壞死的樹根，完整的駱駝頭骨都擺在家里做裝飾品。托爾斯泰曾說：“靈感就是突然顯現出你所能做到的事。靈感的光芒越是強烈，就越是要細心地工作，去實現這一靈感。”

路漫漫其修遠兮

當筆者問到成卓下一步的打算時，她說會繼續做慈善公益事業，她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重新認識了一些朋友，周圍充滿了愛，她覺得比做企業快樂很多。她會借助傳媒推廣這種理念，雖然是贊助項目，規模不大，但也需要好好管理，借助以往投資的經驗做好這項事業。另外她也想推動公益文化的宣傳，譬如成立慈善電視臺。所謂公益文化，就是使得公益成為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在一個成熟的社會里，捐款多少沒有關系，但是慈善意識和行為成為人們一種自覺的生活方式，想到了就可以捐一點，隨時可以幫助別人。那么幫助這些大型的慈善基金會，推廣他們的慈善計劃，讓更多的公民有慈善的生活習慣和意識，這些都是需要投入一些宣傳，包括一些公益廣告的設置、工作人員的培訓等。

一個人，一個民族，只要博愛之心猶存，就總有希望。目前成卓花90%的精力在做著這件于國于民有利的事情，另外她還在中國傳媒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成卓的靈魂就像飛鴻，她不會眷戀自己留在泥上的指爪，她的唯一使命就是飛，自由自在地飛翔在美的國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