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金融混業經營的沖擊及其對策

摘要:金融資本對利潤追求的本性#65380;金融市場一體化的發展#65380;跨國公司(銀行)市場內部化的發展和計算機網絡技術的進步使混業經營在金融全球化背景下成為了一種趨勢#65377;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后，我國金融業不得不經受外資金融機構混業經營模式在金融機構利潤#65380;金融市場資源配置效率#65380;金融機構風險管理#65380;金融監管等四個方面的沖擊#65377;目前，分業經營仍是我國金融制度的現實選擇，混業經營是我國金融業不可回避的必然趨勢#65377;

關鍵詞:金融全球化; 混業經營; 中國金融業

中圖分類號:F830.2 文獻標識碼:A

金融全球化是經濟全球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指各國金融市場的聯系日益密切并向一個整體的市場發展的趨勢#65377;20世紀70年代以來，金融工具的創新#65380;金融市場的發展#65380;對資本管制的放寬#65380;金融交易技術的進步推動了金融全球化的進程#65377;應該說金融全球化的根本動因是金融資本由它本質所決定的對利潤的追逐#65377;只要有可能，金融資本必然向世界各個角落滲透以獲取高額利潤，從而促進了全球金融市場的一體化#65377;金融市場的一體化反過來加劇了金融企業的市場競爭，使金融資本利潤平均化#65377;對利潤的追逐決定了金融資本必然更廣泛地滲透，并呈現集中的趨勢#65377;金融資本的集中使金融業務突破分業經營的界限，混業經營在金融全球化背景下成為了一種趨勢#65377;這種趨勢影響著金融市場一體化的每一部分#65377;深入分析混業經營的表現特征，對金融業的影響以及作出對策研究是十分必要的#65377;

一#65380;金融全球化下的混業經營趨勢

(一)混業經營的內涵

金融業的經營模式有分業經營和混業經營兩種#65377;分業經營是指商業銀行與投資銀行業務嚴格分離，前者業務范圍主要是貨幣存儲和資金信貸業務;后者業務范圍主要是證券#65380;商業票據的發行#65380;承銷等#65377;混業經營是指金融機構可以經營商業銀行#65380;投資銀行#65380;保險#65380;信托#65380;租賃等各種金融業務#65377;混業經營有兩種模式:第一種是以德國為代表的全能銀行制(Universal Bank System )，一個金融機構可同時經營銀行#65380;證券#65380;保險等多種業務，此模式的混業程度最為徹底#65377;第二種就是以美國為代表的金融控股公司模式#65377;此模式中，控股公司內部各子公司分別從事銀行#65380;證券#65380;保險等業務，各子公司之間設立防火墻(Fire Walls)，嚴防業務間的“利益沖突”(Benefit Contradiction)和“風險感染”(Risk Infection)，從而達到效率和風險的平衡統一#65377;

西方金融運行機制模式的演進經歷了三次轉變#65377;其一，19世紀末由自然分業經營過渡到早期混業經營#65377;從1694年第一家真正的商業英格蘭銀行成立至19世紀末，金融領域的自然性專業分工決定商業銀行和投資銀行業務分離#65377;19世紀末20世紀初，商業銀行發展迅速，新興金融機構如投資銀行#65380;儲蓄與貸款協會#65380;信用社#65380;金融公司迅速發展，但沒能取得商業銀行的主體地位#65377;商業銀行依靠雄厚的資金實力，通過貸款與股權投資直接擔任證券承銷商，向投資銀行業務大力擴張;其二，20世紀30年代由早期混業經營過渡到分業經營#65377;在1929-1933年席卷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中，商業銀行大量倒閉，并引發銀行體系的動蕩，加重了經濟危機#65377;商業銀行大量倒閉的直接原因是銀行大量資金直接流向高風險的證券業#65377;他們要么自營證券，要么給客戶提供高比例融資券，為使商業銀行業務與高風險證券市場隔離，保護存款人的利益，1933年美國國會通過了《格拉斯·斯蒂格爾法》，在法律上確立了商業銀行與投資銀行的分離#65377;其它西方發達國家也先后出臺了法律規定，限制混業經營;其三，20世紀70年代由分業經營過渡到現代混業經營階段#65377;隨著世界性統一市場的形成和國際分工的發展，經濟全球化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大趨勢#65377;世界經濟和金融環境發生了巨大變化，銀行業通過金融創新加劇了向非銀行業務領域滲透，從事不同金融業務的金融機構大規模合并，“限制金融”的封閉性和限制性的弊端日益暴露#65377;1999年11月4日美國國會通過了《金融服務現代化法案》，從根本上推進了金融混業經營趨勢#65377;

(二)金融全球化下混業經營趨勢的成因

金融全球化背景下出現混業經營趨勢的根本原因是金融資本對利潤追求的本性#65377;金融資本是信用經濟中最活躍的一部分，它不斷地在利潤的驅動下進行滲透和擴張#65377;進入20世紀70年代以后，西方主要工業化國家由高速增長跌入了滯脹階段#65377;經濟增長速度的放慢使企業對資金的需求相對減少，客觀上要求銀行重新配置資源，尋求新的利潤增長點#65377;通過對高收入國家銀行的贏利來源的分析得出，非利息收入對銀行業的凈利潤的貢獻越來越重要#65377;但由于金融監管的不對稱，以投資銀行為代表的其他金融各業利用金融工具創新，擠占了原本屬于商業銀行的非利息收入來源#65377;另外，發達國家在20世紀70年代開始放松對國際資本流動的限制，發展中國家則從80年代開始放寬對國際資本流動的限制#65377;資本市場日益發達，使得經營業績優良的大企業更愿意發放股票和債券在資本市場籌資#65377;商業銀行利潤的維持出現了挑戰，促使商業銀行資本向投資銀行業務滲透，以獲取非利息收入的利潤增長點#65377;金融全球化下出現混業經營趨勢的外部動因是金融市場一體化的發展#65377;金融全球化下金融市場一體化發展達到一定程度，各國金融市場交易的外國金融資產的種類已占較高比例#65377;1999年紐約證券交易所有392家外國公司的股票上市交易，占上市股票種數的12.98%;倫敦證券交易所有552家外國公司的股票上市交易，占上市股票種數的18.71%#65377;各國金融市場同類資產收益率也出現趨同#65377;一方面，金融市場一體化發展使國際金融業競爭加劇，金融機構面臨著來自一體化金融市場上各國金融市場的競爭，特別是分業經營模式下的金融機構盈利已逐漸不及混業經營模式下的金融機構#65377;以德國為例，從二戰后直到20世紀80年代，德國銀行一直從事證券業務，但德國銀行破產的數量卻比美國少得多#65377;因此，為贏得市場的競爭，為適應更廣泛#65380;更統一的市場環境，金融機構有必要突破分業經營的界限#65377;另一方面，金融市場全球化的發展使市場融資出現“脫媒”現象，即存款人傾向于在投資基金和證券中尋找回報更高的投資機會，而公司借款人傾向于通過向機構投資者出售債券來獲得成本低廉的資金#65377;經合組織統計資料顯示，1985年美國保險公司#65380;養老基金和投資公司的金融資產占國內金融機構資產總額的比例為43.8%，居民對機構投資者的債權余額占居民金融資產總額的比例為33.4%#65377;到了1995年這兩個比例上升到了54.6%，和45.3%#65377;商業銀行作為投資融資的媒介功能受到削弱，傳統的商業銀行業務已無法適應金融市場發展的新要求，因而有必要向證券業延伸#65377;金融全球化下出現混業經營趨勢的內部動因是跨國公司(銀行)市場內部化發展#65377;經濟全球化建立于國際分工發展的基礎之上#65377;反過來，經濟全球化的發展也能推動國際分工的細化和深化#65377;專業分工能夠帶來生產效率的提高，同時也使交易費用上升#65377;超過一定度的專業分工會使交易費用的上升超過生產效率提高所引致的經營費用的降低#65377;此時，用內部的行政組織替代外部的市場，將交易費用內部化是有效率的，表現為企業之間的兼并聯合，從而擴大企業生產和經營范圍，帶來規模經濟收益#65377;這正是跨國公司(銀行)市場內部化發展的理論依據之一#65377;今天，跨國公司(銀行)已成為經濟(金融)全球化發展的載體，并且給金融業的發展提出了更高要求#65377;金融業必須不斷滿足跨國公司的各種需求#65377;分業經營的金融業雖然可以通過金融工具的創新滿足其部分需求，但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還在于通過混業經營來提供各種各樣的金融產品和服務#65377;金融全球化出現混業經營趨勢的技術原因是電子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進步#65377;電子計算機技術和網絡技術的發展使金融市場廣泛采用計算機系統甚至互聯網傳遞和處理信息以及達成交易，從而擴大了金融市場的覆蓋范圍和加強了金融市場之間的聯系，加快了金融市場一體化發展#65377;例如，美國的納斯達克證券市場，是典型的依靠電子信息網絡組成的場外交易市場#65377;它已于2000年4月19日和2000年4月26日分別與日本和加拿大達成協議，建立日本納斯達克證券市場和加拿大納斯達克市場，從而開始向全球發展#65377;電子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發展也為跨國公司(銀行)市場內部化的發展提供了方便，因為它有利于跨國公司組建高效的全球信息和控制網絡#65377;此外，電子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發展使網上銀行#65380;電子商務等業務迅速發展#65377;網上金融服務迫切需要混業經營的環境以充分發揮其即時#65380;便利#65380;成本低的特點#65377;

二#65380;混業經營模式對我國金融業的沖擊

金融全球化的大背景之下，尤其是我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之后#65377;按照服務貿易總協定(GATS)的要求，“參與國全方位開放本國金融市場，盡可能允許各方相互自由進入對方金融服務領域#65377;”我國金融業不得不經受外資金融機構混業經營模式的沖擊#65377;

(一)在金融機構利潤方面的沖擊

如前所述，傳統商業銀行業務的利潤已受到挑戰，而傳統商業銀行是我國金融的主體，僅工商銀行一家的資產就是所有非銀行金融機構的數倍#65377;大量金融資產集中于傳統商業銀行業務，并且受分業經營的嚴格限制，不能流入高利潤增長的證券業務，造成利潤率停留在低水平的狀態#65377;外資銀行通過混業經營模式下的兼并聯合以后，可以經營銀行業務#65380;證券業務和保險業務，并具有規模優勢，利潤率普遍較高#65377;在金融市場競爭中利潤才是成長的關鍵，因此，我國金融機構可能會在外資混業經營金融機構的競爭下失去市場的份額，陷入困境#65377;

(二)在金融市場資源配置效率方面的沖擊

金融市場由貨幣市場和資本市場組成，二者之間及其內部各子市場之間，必須通過合理渠道相互溝通，協調發展#65377;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講，并不存在嚴格意義上的分業經營#65377;但我們所實行的分業經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金融市場配置資源的效率#65377;金融市場資源配置效率的低下，不僅不利于金融市場本身的發育，而且會造成金融資產的浪費，影響金融機構的市場競爭力#65377;這也會構成外資混業經營金融機構與分業經營環境的沖突#65377;

(三)在金融機構風險管理方面的沖擊

長期以來，我國國有商業銀行資產結構單一，信貸資產在總資產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證券資產與其他資產所占比重很小#65377;從目前四大國有銀行的總資產情況來看，三者的比例大約為77∶3∶20，而在信貸資產中有70%左右投向了效益普遍欠佳的國有企業#65377;西方商業銀行，由于混業經營，使其具有內在穩定的特征，可利用內部補償機制來穩定銀行的利潤收入，用各種投資組合手段和各種金融工具降低風險，其在資產安全#65380;資金實力#65380;盈利能力和風險管理等方面都存在著相當大的優勢#65377;因此，我國商業銀行與西方商業銀行競爭過程中，必然處于劣勢#65377;

(四)在金融監管方面的沖擊

我國實行銀行#65380;證券#65380;保險分業監管，在面對混業經營外資金融機構時出現許多難題#65377;應該說只有各監管機構互通信息和加強合作，才能搞好對混業經營外資金融機構的監管#65377;但這種多頭監管的溝通協調本身已存在很多困難，特別是他們不同的監管理論與監管目標可能導致沖突#65377;一般來說，銀行的監管關注銀行系統的安全與穩健經營，監管者作為最后的貸款人或作為存款保險的信用支持者;證券監管機構對證券公司和證券市場的風險不做任何保證，它的目標是維護市場的公平與秩序，特別強調證券發行人和經紀人充分披露信息，不得有欺詐行為;保險監管者為保證保險業的穩健經營與被保險人的利益，關注的是各保險公司的償付能力#65377;由于各種監管的出發點不同#65380;指標體系不同#65380;操作方式不同，幾家監管機構又要對同一金融機構的不同業務乃至總體經營狀況作出判斷，結論可能存在較大差別#65377;

三#65380;我國金融業的發展對策

在金融全球化背景下，混業經營在金融資本對利潤追求的推動下，在金融市場一體化和跨國公司市場內部化發展的推動之下，在電子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發展的推動下，已成為全球金融化發展的大趨勢，對我國金融業產生了多方面的沖擊#65377;我國金融業應采取何種對策，是繼續采取分業經營還是迎合國際潮流采取混業經營？這是值得我們關注和研究的問題#65377;

(一)客觀選擇金融業經營模式

從我國宏觀和微觀的經濟客觀現實上分析，容易得出目前一段時期內分業經營仍是我國金融制度的現實選擇，而混業經營的現實可能性并不很大#65377;

1.在宏觀方面，我國金融業的立法和監管水平仍不能滿足混業經營所提出的更高要求#65377;與金融分業監管同時起步的我國金融法制環境同樣處于發展階段，雖然以《商業銀行業》#65380;《證券法》#65380;《保險法》為代表的金融法律體系框架初步形成，但僅是粗線條的，需要有一系列的配套法規的制定，并且還存在與混業經營相抵觸的條款#65377;而我國到1998年才剛剛形成的中國人民銀行#65380;保監會#65380;證監會三架馬車的監管局面，監管能力還有待提高，相互之間政策協調和信息共享機制也沒建立#65377;此時，允許混業經營，易形成監管的真空地帶，資金被隱瞞的實際流向更難覺察，無疑會增加金融監管的難度#65377;

2 在微觀方面，金融市場發育程度還不完善，金融機構內部管理存在許多問題#65377;1999年底，國民經濟證券化比率僅為35%，到2000年底，可流通股僅占所有股本的11%，可見我國證券市場容量小，規模小#65377;若允許混業經營，大量銀行資金不可控地流入證券市場，會加劇市場被操縱的可能性和不正常的波動，增加銀行經營風險，而且還讓嚴重依賴間接融資的我國廣大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失去發展所需的資金#65377;另外，我國金融市場“風險決定收益”的市場調節機制不能發揮根本作用，風險與收益不對稱;利率沒有完全市場化;股市運作不規范，市場退出和風險防范機制不健全;商業銀行沒有實現完全意義上的獨立經營，證券公司等主體不成熟等等都決定現階段只能依靠分業經營控制風險，給銀行#65380;證券#65380;保險各業在各自領域內提高專業經營效率的環境，為混業經營奠定基礎#65377;

(二)探討我國混業經營的制度安排

盡管現階段我國仍要堅持分業經營，但隨著金融全球化的發展和中國受世界貿易組織各項條款的約束而進行的深入改革，我國也不能永遠逆混業經營的勢頭而動#65377;因此，有必要作一些前瞻性研究，探討我國混業經營的制度安排#65377;

1.我國金融業向混業經營發展的現狀#65377;目前我國金融業向混業經營的兩種模式都有各自的一些發展#65377;一方面，向全能銀行制方向的發展，主要表現于出臺新政策允許商業銀行業務與投資銀行業務的融合，而出現許多中間業務#65377;2001年6月21日人民銀行發布實施了《商業銀行中間業務暫行規定》，明確商業銀行在經過人民銀行審查批準后，可開辦金融衍生業務，以及投資基金托管#65380;信息咨詢#65380;財務顧問等投資銀行業務#65377;另一方面，向金融控股公司方向的發展主要表現于銀行與證券#65380;保險機構的合作和我國存在的一些金融控股公司的發展#65377;2000年以來，工商銀行已與國債證券#65380;中國人壽#65380;平安保險等建立了合作關系;招商銀行與新華人壽#65380;泰康人壽#65380;中國人壽簽訂了合作協議;中國銀行已與中國人保展開合作泰康人壽與中信公司亦已結盟#65377;中國建設銀行于1995年和摩根斯坦利合作成立了中國國際金融有限公司#65377;同時，中信公司#65380;光大集團等20世紀80年代就存在的金融控股公司進一步壯大#65377;金融業成為中信公司的重點，其資產約占公司總資產的81%，控股或擁有的子公司涉及銀行(中信實業銀行#65380;中信嘉華銀行有限公司)#65380;證券(中信證券)#65380;保險(信誠人壽保險公司)#65380;信托投資(母公司#65380;中信興業信托投資公司)等#65377;光大集團以光大集團有限公司(香港)作為控股公司，控制上市#65380;非上市公司分別為19家和10家，間接控制的子公司幾十家#65377;2000年2月光大集團以19%控股權入主申銀萬國證券，成為總資產超過2000億，擁有銀行(光大銀行)#65380;信托(光大信托)#65380;證券(申銀和光大證券)和保險業的綜合性金融控股公司#65377;

2.金融控股公司是我國金融業混業經營制度安排的首選#65377;金融控股公司成為我國金融業混業經營制度安排的首選的原因有三:(1)金融控股公司已成為西方發達國家大型金融機構的主導組織形式，代表著混業經營的發展方向#65377;在美國，法律規定混業只能以金融控股公司的形式進行(某些特許的國民銀行除外)#65377;雖然歐洲國家對混業的模式沒有強制規定，但是有著全能銀行體制傳統的德國最大的兩家銀行德意志銀行和德景斯頓銀行都通過并購成為了大型的金融控股公司;(2)我國的法律禁止全能銀行體制的混業模式，即不允許在同一機構內進行銀行#65380;證券#65380;保險等業務交叉，但對金融控股公司模式卻未作任何規定;(3)像中信#65380;光大這樣控股公司性質的金融集團在我國一直存在，給我國金融業走向金融控股公司制的混業經營提供了經驗和范例#65377;

3.我國發展金融控股公司的思路#65377;發展金融控股公司的主體存在爭論#65377;一部分觀點認為應以國有商業銀行為主體，因為他們在整個金融體系中實力最強，且我國一直以間接融資為主導，所以他們有能力#65380;有實力收購其它金融機構組建金融控股公司;另一部分觀點認為應以新興股份制銀行(包括民營金融機構)為主體，因為四大國有商業銀行商業化改革#65380;產權改革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新興股份制銀行產權制度明晰#65380;內部風險控制機制較完善#65380;經營效益好，具備混業經營的微觀條件，且以新興股份制銀行為主體還有利于打破四大國有商業銀行對我國銀行業市場的壟斷，提高金融業的運作效率#65377;筆者也同意后者的觀點，既然分業經營仍是我國現階段的主流，同時又要為向混業經營過渡作準備，那么就可以從規模較小的新興股份制銀行開始試行混業經營模式，這樣既能積累經驗，又能減少損失的波及面#65377;等到國有銀行改革完成后，才是整體過渡到混業經營體制的時候，到那時，再讓國有商業銀行收購其它金融機構組建金融控股公司不遲#65377;

參考文獻:

[1]李羽中.論金融全球化過程中的利益分配[J]世界經濟與政治，2001，(2)#65377;

[2]鐘偉.21世紀初期金融全球化及中國的政策選擇[J]世界經濟與政治，2001，(4)#65377;

[3]徐培華.論我國金融運行機制政策的模式選擇[J]世界經濟文匯，2001，(3)#65377;

[4]俞劍平，江建坤.美國金融混業經營與監管難題[J]浙江金融，2001，(8)#65377;

[5]IMF， International Capital Market， Washington DC， Sept.1998#65377;

(責任編輯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