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志學 冰雪山水畫創(chuàng)始人,現(xiàn)任黑龍江省畫院名譽院長、第九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中國美協(xié)理事、中國藝術研究院美術創(chuàng)作院創(chuàng)作研究員、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會副會長。自1960年開始研究雪景畫,在技法上創(chuàng)造出“雪皴法、潑白法、重疊法、滴白法、排筆法”、“光柵法”及“畫山無石、畫林無樹、畫樹無枝”的三無畫法;在理論上提出“創(chuàng)建中國畫第三審美內涵——用光”、“冷文化”和“墨有韻、白有光”等新的美學思想,創(chuàng)造了冰雪山水畫。冰雪山水畫以其特有的藝術語言和獨特的技法,表現(xiàn)了“冷逸之美”等冰雪美學的核心思想;填補了傳統(tǒng)中國水墨畫一千多年來不能直接畫雪更不能畫冰的空白;使傳統(tǒng)中國畫的表現(xiàn)對象由山、水、云、樹拓展到山、水、云、樹、冰雪,創(chuàng)立了中國畫“白的體系”。1979年作品《塞外曲》榮獲文化部頒發(fā)的第五屆全國美展三等獎;1983年被英國倫敦國際出版中心收入《世界名人錄》;1987年獲美國國際傳記研究院授予的金鑰匙獎牌和終生榮譽勛章;1990年作品《杳古清魂》獲美國首屆國際藝術大賽繪畫類一等獎;1992年作品《雪月送糧圖》獲中國美協(xié)頒發(fā)的金獎;1995年獲中國藝術研究院美術研究所頒發(fā)的“中國畫學術精誠獎”。1997年作品《牧鹿女》獲文化部、中國詩書畫院頒發(fā)的《全國中國畫人物畫展》銅獎;1999年作品《北國風光》被中國歷史博物館征集作為“世紀收藏”,2004年被中國藝術研究院授予“黃賓虹獎”。已出版《于志學畫集》、于志學文集《雪園漫筆》、《東方藝術#8226;于志學專刊》、《文化時空#8226;于志學專刊》、《觸類旁通#8226;冰雪技法》、《于志學畫冰雪技法》、《冰雪山水畫法》、《中國美術家檔案#8226;于志學卷》以及中外美術理論家撰寫的《冰雪山水畫論》、《中國畫黑白體系論》、《冰雪藝術美學》、《中國名畫家全集#8226;當代卷#8226;于志學》等專著。
畫了一輩子的畫,我還常想我為什么要畫畫。畫畫就是要表現(xiàn)我對人生的感悟和思索,由感性到理性,從不自覺到自覺。

我愛畫畫,多半是緣于我的天性。生長在塞外貧窮、偏僻小村莊的我,從小就置身于大自然母親的廣袤胸懷中。我的苦惱和病痛在冰天雪地的仙境中融化消解;我的煩惱、苦悶在世間生靈的親情變奏中排除;我的理想在千姿百態(tài)的萬物中蘊育、升華,我分不清我的繪畫之魂是冰封雪野的博大、恢宏精神所鑄,還是山河大地間精靈之氣所賦。鄉(xiāng)村的農民土畫家三舅,看見我繪畫有靈性,就常常點撥我,我從他那“上山虎、下山虎”、“云中龍”、“猴子戲花青,人畜兩旺興”的拙樸畫面中領略了繪畫與生存的聯(lián)系。
天地悠悠,歲月悠悠。我常常想大自然母親在數(shù)百萬年前就孕育和誕生了世上她的兒女,她滋養(yǎng)了人類、萬物和一切生靈。她又似乎更偏袒人類,賦予人類寶貴的聰明和智慧,這是人類最大的財富;她還顧憐其它不同物種和生靈,告誡地球上一切他的兒女和諧友好地相處,成為朋友,共同擁有這片藍天和大地。在大自然的感召下,我自幼就有一種對她無以復加的崇敬和熱愛。我愛母親締造的每個生命。我以為無論是高智商的人類還是微小的生命,就其生命本質而言都是平等的,生命與生命相對,沒有高低之分,即使最簡單的物種,也能從中領悟其生命的含義。
“蒙養(yǎng)于天,器成在我”,這是我八十年代對“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體會。面對神秘、博大、困惑的大自然,今日之科學已對它有了更透辟的理解。大自然孕育了人類的生命,深一步的造化在于人的修行。
熱愛大自然,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要表現(xiàn)它,歌頌它,贊美它的偉大、崇高和奉獻,喚醒人們都來關愛我們的母親,我們的家園,我們地球大家庭中的同宗和異族的兄弟姊妹,不允許違背和褻瀆自然的戒律。因為人類毀滅自然,就是毀滅自己。
維護大自然,保護母親,是人類義不容辭的義務,畫家亦然。在我的作品中,可能我的藝術語言還不夠完善,但我確是用自己親身的感受抒發(fā)內心對大自然的純情,揭示大自然與生靈的和諧與共生。我這一生就是為了完成天人合一這一主題而努力,這是我陶醉于繪畫的原因,也是我生存的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