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控股公司的經濟效應及其在我國的發展

摘 要：作為金融混業經營的重要組織形式，金融控股公司具有規模經濟、范圍經濟和協同效應。盡管目前實行嚴格的分業經營模式，我國現階段仍然存在一些不規范的金融控股公司。科學設計中國金融控股公司模式，需要汲取國內外的經驗教訓。就目前我國金融業的發展現狀和生態環境而言，以商業銀行為主體進行純粹型的金融控股公司的構建應當是發展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的現實選擇。

關鍵詞：金融控股公司；經濟效應；金融創新

中圖分類號：F8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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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1009--9107(2006)04--0055--05

作為混業經營的重要組織形式，金融控股公司是指：在同一控制權下，完全或主要在銀行業、證券業、保險業中至少兩個不同的金融行業大規模地提供服務的金融集團公司。按照金融業的內在規律，無論是從金融服務需求的便利偏好出發，還是從金融服務供應的規模經濟的要求考慮，全能化、綜合化或一體化均應是金融業發展的必然趨勢。在20世紀30年代經濟大危機爆發之前，金融業天然處于一種混業的狀態。金融業的分業經營只不過是此經濟危機爆發后人為設定的結果。

1999年11月美國的《金融服務現代化法案》正式生效實施，標志著金融分業制度的始作傭者最終放棄了這一制度，而曾經追隨美國實行過分業經營的發達國家也已經全部廢止了分業經營。例如，澳大利亞、新西蘭是20世紀80年代廢止的，英國、加拿大是通過1986和1992年兩次大爆炸改革完成的，日本在1997年實施了《金融體系改革一攬子法》，歐洲大陸法系的發達國家則一直實行的是全能銀行制。凡此種種，都說明金融混業經營是一種不可阻擋的發展趨勢，那么隱藏在這種現象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只有對其進行深度的理論分析才能找到問題的答案。

一、金融控股公司的經濟效應分析

金融控股公司制目前之所以成為一種趨勢，絕不是一種偶然或巧合，它是西方發達國家在金融全球化競爭博弈中的動態最優選擇。它的形成與發展有其內在的經濟學動因。

(一)金融控股公司與規模經濟

金融控股公司從理論上講有成本優勢，它可以帶來規模經濟。具體表現是，隨著銀行業務規模、人員數量、機構網點的擴大而發生的單位營運成本下降，單位凈收益上升的現象。

20世紀90年代國際金融界掀起了一股購并狂潮：日本三菱銀行和東京銀行合并，總資產超過6 000億元；瑞士信貸銀行和聯合銀行合并，總資產超過6 700億美元，美國花旗銀行與旅行者集團合并，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金融服務公司，等等。國際金融機構從傳統單一結構向集團化和大型化的方向發展，銀行間的合并風潮反映了這一特征，美國和日本的金融控股公司的變化代表了這一新潮流。在這一過程中，追求規模效應是這些金融集團和金融控股公司形成的動因之一。—據有關資料顯示，美洲銀行和國民銀行合并后，通過使用共同的資料庫，實現多種產品的聯合銷售，在兩年內可節約經營成本13億美元。

金融控股公司存在規模經濟的原因在于；(1)在金融控股公司的體系下，銀行、證券、保險各個部門之間的目標客戶有許多是重疊的，因而不同部門之間可以共享客戶資源，通過交叉銷售獲得規模效應。(2)金融控股公司可以將管理客戶關系所發生的固定費用分攤到更多的產品中去。(3)由于金融資產的同質性，不同金融部門的資本、信息、企業家才能等要素可以互動和共享，有利于成本的降低和收益的提高。

(二)金融控股公司與范圍經濟

金融控股公司可以在以不同的業務單位間分攤成本，當不同的業務由一個機構來提供時，如果它的成本比多個機構來提供時的成本小，就具有了所謂的范圍經濟。金融控股公司由于其業務領域廣泛，服務全面，能取得更多的范圍經濟的效益。在“金融百貨公司”或“金融超級市場”中，客戶可以同時得到多方面的金融服務。例如，一個申請貸款購買汽車的客戶會同時辦理人身和車輛保險業務；與此類似，辦理房屋抵押貸款的戶主也會同時辦理相應的保險業務。20世紀90年代以來，西歐許多金融控股公司大力開發銷售標準化人壽保險業務，也正是由于客戶需要多元化的金融服務才開辦的，而單一經營的金融機構就不能取得這種范圍經濟效益。據計算，由于金融控股公司的銷售網點多，客戶穩定，易于開展業務，它經辦同樣保險業務，其成本僅為單一保險公司的1／3。

金融控股公司合并的各方可以互相利用對方的客戶群、經銷渠道，通過交叉銷售來擴大經銷網絡，增加銷售額。其理論根據是一家銀行的某種產品(如信用卡)的客戶是它其他產品(例如汽車貸款)的理想“銷售”對象。c4，比如，花旗銀行在商業銀行業務領域擁有廣大的客戶基礎，有3000個分支機構，在居民與企業存貸款、外匯交易、貿易融資、信用卡發行等方面占有巨大的市場份額。旅行者集團可以利用這些客戶，推銷其共同基金、退休基金、人壽基金，物業保險、資產管理、投資咨詢等金融服務，特別是可以利用花旗銀行的龐大海外機構及影響，來彌補自己海外業務方面的不足。而花旗銀行可以利用旅行者集團在共同基金、退休基金，特別是保險方面的廣大客戶，推銷其消費者貸款、信托、外匯買賣、債券交易等產品和服務。

(三)金融控股公司的協同效應分析

金融控股公司之所以產生協同效應，是因為金融控股公司的不同金融實體(銀行、證券、保險)運用各自的競爭優勢和資源相互支持、相互補充、協調行動，實現了金融控股公司整體上的價值增值，即獲得管理上的協同效應(管理資源的充分利用)與財務上的協同效應(現金流量的充分利用)，使成本收入比降低，資產回報率提高。

為了考察金融控股公司基于協同效應下的潛在收益，考慮如下模型：

二、我國不規范的金融控股公司現狀

我國目前實行嚴格的“分業經營、分業管理”的監管模式，不允許同一法人同時經營銀行、證券、保險、信托四項中任何兩項不同的業務，也不允許金融機構之間相互控制、滲透。然而由于歷史的、行政的或監管法規不完善等原因，我國現階段仍存在著形態各異的金融控股公司。

(一)中信公司

中國國際信托投資(集團)成立于1979年，是我國第一家信托投資公司。目前該公司并列控制著16個直屬公司、10個地區公司、7個海外子公司、3個香港上市公司以及4個下屬公司，涉及海外或境內外銀行、證券、保險、信托、融資租賃、實業、物業、旅游以及貿易等行業。中信公司幾個重要的金融子公司是：中倌實業銀行、中興信托公司、中信證券公司、中信期貨經紀公司、中信嘉華銀行以及信誠保險公司。

(二)光大集團公司

光大集團目前形成了北京和香港兩大總部，每個總部又下屬若干子公司，包括金融類公司和非金融類實業公司等。

光大集團北京總部直接管轄18家全資或控股的下屬企業。其中，金融類公司有中國光大銀行(光大北京占31％左右的股權)、光大證券有限責任公司(光大北京占32．4％左右的股權)以及中國光大國際信托投資公司(光大北京占10．58％左右的股權)。1999年12月，該集團還宜布與加拿大永明人壽保險公司聯手組建中加合資的人壽保險公司。

光大集團香港總部的控股方是中國光大集團有限公司(香港)。該公司直接下屬4家上市公司和若干個在香港和國內的房地產項目。這4家上市公司是中國光大控股有限公司(光大香港占62．7％左右的股份)，中國光大國際有限公司(光大香港占66．5％左右的股權)，中國科技有限公司(光大香港占42．5％左右的股權)，中國光大亞太有限公司(光大香港占30％左右的股權)。每家上市公司還控制許多子公司，其中中國光大控股有限公司是一個以金融業務為主的上市公司，下轄光大銀行(占20％的股權)、光大證券(占49％的股權)、港基銀行(占20％的股權)、金融控股(占10％的股權)，中國電訊(占0．75％的股權)。

中信公司和中國光大集團的共同特點是：組織機構復雜，涉及行業多，管理難度大等。此外光大集團還有“雙總部”結構，實際上形成了兩個“金融控股公司”，北京總部和中國光大控股有限公司(香港)，這兩家公司所屬的金融資產基本上是相同的，但卻遵守不同的法規。

(三)國有大商業銀行獨資或合資成立從事經營投資銀行業務的子公司

2001年12月27日《中國經營報》以“金融業務全面開花，中銀也要做花旗”為題報道了中銀集團保險有限公司(香港)于2001年12月在深圳成立了分公司，這意味著港澳中國銀行集團已經正式殺人內地的保險市場。此前，中國銀行成功地完成了香港中銀的重組，該行在香港地區的10家銀行已重組為一家當地注冊的銀行，即中國銀行(香港)有限公司。該公司已經在香港成功上市。同時，中國銀行1996年在倫敦注冊成立的主要從事投資銀行業務的中銀國際于2001年11月獲準在內地籌建中外合資證券公司——中銀國際證券有限責任公司。

中國建設銀行于1995年與國際上著名的摩根斯坦利投資銀行合資組建了中國國際金融公司。摩根斯坦利具有豐富的國際資本市場經驗和證券分銷網絡，中國建設銀行則擁有很多國內大企業集團客戶，因此其競爭優勢在于國企海外上市．中國國際金融公司自成立以來，做過中國電信、中國聯通和中國石油三家海外上市的大項目，逐步確立了其在國企海外上市的優勢地位與清晰的競爭戰略和業務模式。這是中國建設銀行與摩根斯坦利兩者優勢互補的結果。

可以看出，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的組織形式比較復雜。而且多存在不規范之處；(1)銀行直接控制其他金融行業的模式，由于缺乏必要的“防火墻”機制，銀行信貸資金容易隨意流入銀行下屬證券子公司，這曾經是造成1993年前后“亂投資、亂拆借”的原因之一。(2)信托投資公司在過去十幾年間經歷五次大規模整頓，說明信托投資公司直接經營銀行、信托、證券業務的“金融百貨公司”模式存在著致命的缺陷，廣東國際信托投資公司在一個信托投資公司的法人名義下，以不同部門從事信托、銀行、證券和實業投資業務。因各部門沒有法人資格，銀行、證券、實業投資、保險等行業之間的資金可以隨意違規非法劃撥占用，助長了信托投資公司的高風險擴張和違規經營行為。(3)中信公司、光大集團的金融控股模式，集團公司和各金融子公司都受到了監管當局的監管，雖然是比較高級的混業經營模式，但也存在著實業投資太多，實業企業對金融企業易造成不利影響，以及主業不突出等問題。(4)實業性企業參股或控股多家金融企業，卻游離于監管之外，顯然是不穩健的。例如山東電力集團，目前已控股山東英大信托、蔚深證券、魯能金穗期貨，并且是湘財證券的第一大股東和華夏銀行的第二大股東，基本上形成了金融控股公司的雛形。但這一模型的重要問題是山東電力公司名義上不是金融機構，不受金融監管，卻可以通過控股獲得金融行業的利潤，這無疑是一個可怕的監管漏洞，而且山東電力集團除了控股金融機構以外，還控股了其他實業部門。這些部門本身不受金融監管，但他們可能造成的風險將直接對同一控股股東控股的金融機構產生巨大的沖擊．

科學設計中國金融控股公司模式，需要吸收上述各種模式的優點，汲取其經驗教訓。同時進行監管制度創新，制定新法規和依法對原有控股公司進行規范。

三、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的模式選擇與構建途徑

金融控股公司作為一種現代金融企業，其組織形成可主要分為純粹型金融控股公司和經營型的金融控股公司兩種類別。純粹型金融控股公司是母公司不從事具體經營業務，而僅僅是一個公司經營戰略的決策部門。它全資擁有或控股包括商業銀行、保險公司、證券公司、信托公司以及非金融性經濟實體在內的附屬公司或子公司。這些子公司具有獨立的營業執照，獨立對外開展相關的業務和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這些子公司的最高決策者及其重大決策層直接或間接地受制于集團公司的董事會。經營型的金融控股公司是指母公司經營某類金融業務，并通過控股兼營其他金融業務及工業、服務業等活動的控股公司。該公司擁有或控股的附屬公司或子公司都具有獨立的法人資格，都分別具有相應的營業執照，獨立對外開展相關的業務或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這些子公司的最高決策層及其重大決策層直接或間接地受制于集團公司的董事會。

兩種類型的金融控股公司哪種應成為我們的目標選擇?根據前文對我國現有金融控股公司的分析，純粹型的金融控股公司應是理想選擇，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的構建應走光大集團的路子。相反，我們必須對現存的中信模式、光大模式進行規范改造和完善。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的基本模式構想如下，金融控股公司的母公司不從事具體經營業務，下屬銀行、證券、保險、信托經營子公司，分別受不同行業的監管當局的監管。為避免監管真空，監管當局之間須建立合作和信息共享機制，并指定某一監管當局負責對母公司進行監管。這樣，既實現了金融混業經營，又有效地控制了控股公司及其下屬銀行、證券、保險、信托等子公司的風險。

關于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的構建途徑問題，筆者認為應在堅持市場原則的基礎上進行多樣化的探索．對于現存不規范的金融控股公司如中信、光大和山東電力等集團應進行規范的改造和完善，對于母公司為商業銀行(或非銀行金融機構)的金融控股公司應按照現代企業制度的要求，以商業銀行或非銀行金融機構為主體設立一家非金融企業的金融控股公司，然后以此為平臺，收購或新設證券公司、保險公司、參股非金融企業等等，最終形成規范的金融控股公司。

就目前我國金融業的發展現狀而言，以商業銀行為主體進行金融控股公司的構建應當是我國金融控股公司發展的主要方向或現實選擇。這是因為：

1．我國金融體系中商業銀行的實力最強大。在我國金融體系中，商業銀行的資本規模，營業網點等綜合實力最強，遠非保險公司、證券公司等所能及。2000年末，工行總資產已經達到40 228．98億元人民幣，在全球商業銀行排名中列第10位。截止1999年底，中行的總資產也達到了29 039．22億元，當年實現稅前利潤66．03億元。2000年工行、中行、建行與交行實現利潤分別為50．6億元、116．46億元、84．9億元和26億元。根據2001年1日初的統計，2000年全國101家證券公司資產總額、利潤上激國家稅收和凈資本總額分別為5 735億元、241億元，107億元和236．4億元。全國券商資產總額不及工行的1／7，中行的1／5。截止2000年底，全國保險公司總資產為3 373．90億元，資產規模更小。

2．證券公司和保險公司特別是前者，對收購商業銀行缺乏興趣，這主要是因為這三種行業之中，證券公司的利潤最豐，利潤率比商業銀行高，同時銀行業進入壁壘也較大，所以證券公司從事商業銀行業的興趣不會太高，至多利用商業銀行這一渠道來推銷它們的產品，或在零售這一層面向其客戶提供更多的金融產品。

3．商業銀行受新經濟的沖擊最大，迫切需要發展其他收入來源。隨著新經濟與資本市場的迅速發展，商業銀行的傳統業務在不斷衰減，例如，2000年上半年，浦發銀行以信貸業務為核心的營業利潤較上一年同一期萎縮了42．34％，深發展則萎縮了76．74％。因此，商業銀行迫切需要組建金融控股公司集團來拓展其新興業務。

盡管中國金融機構在體制、監管和競爭力有所進步，但與發達國家的金融控股集團相比，兩者在資本充足率、法人治理結構、內部控制體系、金融創新等方面存在不小的差距。在加入WTO和新經濟的沖擊下，中國金融業將面臨更大的挑戰。

中國混業經營的突破口在證券市場。只有通過證券市場推動傳統國有金融機構體制改組，才能進一步發展出中國有競爭力的金融控股公司。

在國內股票市場或在海外股票市場上發行股票是國有商業銀行充實資本并實現股份制改造的一種途徑。從募集股本和建立現代企業制度來講，它是一條有效率的捷徑，從股票市場對上市公司經營水準及其披露要求來講，它又是一個高標準、嚴要求的選擇，必須通過一系列的改革和完善才能實現。

就商業銀行來說，上市的方式主要有四種：即整體上市、分拆上市、分支機構聯合上市與海外上市。四種方式各有利弊，(1)整體上市優點是確保國有銀行的完整性；(2)分拆上市優點是可以相對縮小股票發行規模，與現有證券市場籌資能力相適應，但缺點是分拆出優質分行后，后續上市分行的經營壓力會變大：(3)幾家銀行的分支機構聯合上市，其優點是有利于形成區域性的大銀行，解決目前國有銀行分支機構過多，管理幅度過大，內控效率降低的弊端，但其缺點是容易形成新的地區性金融壟斷，降低金融運行效率；(4)海外上市優點是可以利用海外市場，也有利于我國商業銀行走向世界，但上市的條件和上市后的持續監管更為嚴格。我國要以整體上市為最終目標，現階段可以采用分拆上市或海外上市的辦法。

中國銀行將香港中銀在香港地區的10家銀行重組為一家在當地注冊的銀行，即中國銀行(香港)有限公司，并成功在香港上市。2002年3月18日中國經營報以“3．18發招股書，招商行上市終成行”為題報道了中國證監會正式向社會發布招商銀行招股說明書。業內人士認為招商銀行可通過上市籌資并提高其資本充足率。我國最早的三家上市銀行——深圳發展銀行、浦東發展銀行和民生銀行正是通過上市提高了其資本充足率。比如浦東發展銀行上市募集資金40億元，其上市前的資本充足率是8．88％，上市后達到19％，民生銀行上市籌資40．90億元，上市前資本充足率為10．48％，上市后提高到21．3％。此前，招商銀行已經控股或參股了一些機構——如國通證券、香港江南財務、長城證券、21世紀科技投資公司、深圳金融租賃有限公司以及有待設立的合資保險公司。此次上市，不僅有助于提高招商銀行自身的競爭力，而且也為以后組建真正的金融控股公司(集團)打下良好的基礎。2005年6月23日，交通銀行成功在香港聯交所上市交易。這是國內第一家在海外公開發行上市的國有商業銀行，同時也為日后建行、中行海外募股進行了十分有益的探索。實際上，國有銀行海外上市，并非僅僅為了補充資本金，其根本目的在于，在海外投資者與監管者更為嚴格的監管規則和要求下，通過外部約束自加壓力，倒逼內部改革，使國有銀行盡快改善公司治理結構，建立起真正的現代金融企業制度，成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商業銀行。

2002年12月25日，“中信控股”公司正式掛牌成立，該公司集中了中信集團的全部金融業務，其中包括中信實業銀行(“中信控股”占100％的股權)、中信證券(“中信控股”占39％左右的股權)、中信嘉華銀行(“中信控股”占55％的股權)、信誠保險(“中信控股”占50％的股權)、長盛基金管理公司(“中信控股”占25％的股權)。“中信控股”公司成為中國金融業分業經營大局下實現聯合經營的第一例。

從發展趨勢看，金融控股公司在我國金融業中的發展前景廣闊。它不僅有利于銀行業或其他金融機構的集團化改造和綜合經營，而且有利于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的融合。為了趕上世界金融業的發展，在競爭中取勝，可以考慮在內部有機重組的基礎上，將國有商業銀行進行金融控股化的戰略調整，逐步實現分業經營向混業經營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