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弱勢群體最容易產生社會風險,創設高整合—高鏈合的發展情境,建立廣泛的弱關系,發育二級組織,構建弱勢群體的社區支持網絡,是弱勢群體有效獲取社會資源的有效途徑以及社區治理的重要內容#65377;
關鍵詞:整合;鏈合;弱勢群體;社區支持網絡
中圖分類號:D66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854X(2006)12-0075-04
現代社會中承受力最弱的社會群體最容易產生社會風險,一般情況下,弱勢群體在社會資源分配上處于劣勢且生活質量低和抗風險能力弱,是最容易產生社會風險的群體#65377;城市弱勢群體的形成原因包括生理原因(如殘疾人#65380;病人)#65380;自然原因(如災民)#65380;社會性原因(如老年人#65380;乞討者#65380;失業者)等,他們主要由下崗失業人員#65380;體制外的人#65380;進城農民工#65380;較早退休的體制內人員#65380;生病而無錢醫治的人及其家屬等構成#65377;單靠弱勢群體自己的力量來擺脫困境是不現實的,而通過整合和鏈合,增加其獲取社會資源的機會#65380;提高其能力,并形成政府#65380;社區#65380;非營利組織等合力構建的社區支持網絡,才能有效地化解社會風險#65377;
一#65380;高整合#65380;高鏈合: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理想情境
邁克爾#8226;武考克在微觀層面,把社群內部的聯系稱為整合(Integration),把社群外的網絡稱為鏈合(Linkage),整合和鏈合作為社會資本獨立而又互補的形態,可以增加城市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機會:城市貧困群體的發展首先是通過有共同的鄰居#65380;民族#65380;宗教或家庭關系的人之間的社會關系并在其中集中實現的,整合能夠使參加者彼此提供一定范圍的服務和資源,從介紹工作到照看小孩等;貧困群體要取得長期的發展,就要在其最初團體之外發展社會關系,因為加強社群內的整合的最初收益,隨著時間的推移必須讓路于廣闊的超社群鏈合#65377;武考克根據整合和鏈合的不同發展水平的組合,分析了四種發展情境:低整合—低鏈合情境下,社會成員與所有形式的有凝聚力的社會網絡都是隔離的,他們沒有家庭和任何社群資源可以依靠,對于城市的赤貧者而言,就只能流落街頭;高整合—低鏈合是一種完全不發展的情境,社會資本僅擴展到家庭成員和有血緣關系的人的狹小范圍,由于缺乏與家庭之外的其他社會群體的聯系,個人及其家庭只能獲得很少的資源,難以改變貧困狀況;低整合—高鏈合情境下,個人有參與大范圍活動的自由和機會,但缺乏為其提供指導#65380;支持和認同的穩定的社群基礎,這不僅會加深個人認識上的不一致,而且提高了對社會不滿#65380;自殺和暴力犯罪的比例;高整合—高鏈合情境為社會成員帶來發展所必需的社會機會,這是被洛杉磯韓國人社區和舊金山華人社區的發展所證明了的①#65377;
武考克所分析的四種情境在我國目前都存在,例如城市的一部分流浪乞討者無依無靠#65380;難以獲取生存資源再現了低整合—低鏈合情境;城市中一部分享受最低生活保障的人(以下簡稱為低保對象),家庭內部整合,但缺乏與其他社群的聯系,除了領取政府發放的低保金之外,難以獲取其他社會資源,貧困一如既往地延續下去,表現出高整合—低鏈合的情境#65377;本文借用武考克四種發展情境的概念來考察我國城市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狀況:難以獲取資源#65380;獲取很少資源#65380;獲取大量資源#65377;如圖所示:

四種情境相比較,我們認為,城市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理想情境是內部高度整合#65380;與外部網絡緊密鏈合,即高整合—高鏈合#65377;
我們把高整合—高鏈合作為城市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理想情境,依據是社會資本理論,這也與武考克的基本理論假設是一致的#65377;
社會網絡是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重要載體#65377;帕特南指出:“社會資本是指社會組織的特征,諸如信任#65380;規范以及網絡,它們能夠通過促進合作行為來提高社會的效率#65377;”鄰里組織#65380;合唱隊#65380;合作社#65380;體育俱樂部等等公民參與網絡,都是社會資本的基本組成部分#65377;在一個共同體中,此類網絡越密,公民就越有可能為了共同利益而合作#65377;因為公民參與網絡培養了強大的互惠規范,促進了交流,體現了以往合作的成功②#65377;社會資本影響發展的作用機制(也是產生收益的方式)是通過社團實現信息分享#65380;互利互惠的集體行動和決策,這就是說社會資本既是集體行動的投入又是集體行動的產出,即社會性相互作用產生互利互惠的同時,又增加社會性相互作用的數量,并提高其質量#65377;總之,形成公民參與網絡,實現社會性相互作用是人們積累社會資本#65380;獲取社會資源的基本途徑#65377;這更適用于弱勢群體,因為“窮人比富人更依賴社會資本”③#65377;
弱關系社會網絡比強關系社會網絡更利于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65377;肯尼斯#8226;紐頓認為社會網絡有兩種:一是聯結松散#65380;經常變動#65380;非組織化#65380;非正式的網絡;二是通過俱樂部#65380;協會和組織串聯起來的高度組織化的#65380;緊密聯結的群體#65377;我們把前者稱為松散性網絡,把后者稱為緊密性網絡#65377;一般來說,松散性網絡是巨大的#65380;稀疏的#65380;多樣的#65380;具有低強度的不頻繁接觸,形成內部的弱關系;緊密性網絡是小的#65380;密集的#65380;同類的#65380;有高強度的頻繁聯系,形成內部的強關系#65377;
強關系中的他人是社會行動者信息的重要來源,因為強關系維持著群體#65380;組織內部的關系:社會成員間情感親密,有高度的相互回報與信任,彼此間的目標或想法的沖突與矛盾比較少,彼此有很高的互動頻率,互動的時間也很長#65377;紐頓認為,在一定情況下,非正式群體在某些方面甚至更重要,它們承擔的責任一點也不比正式的組織化的群體少#65377;帕特南也認為,那些連結松散的非正式群體是現代社會越來越重要的特征,在社會資本形成過程中,它們在某些環境下比正式地組織化了的志愿性社團更為重要④#65377;這是因為,弱關系在群體#65380;組織之間建立起聯系紐帶,弱關系不僅是社群間信息溝通的橋梁,而且資源的交換#65380;借用和攝取往往是通過它來完成的#65377;用紐頓等人的觀點來觀察城市弱勢群體,就意味著他們要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源,就應該建立廣泛的弱關系,因為弱關系連接著分布范圍很廣的#65380;不同階層的#65380;擁有不同資源的人們,人們透過弱關系所能接觸的人更多,在社會上所能延伸的觸角更遠,可以聯絡到更多#65380;更具異質性的人群#65377;
內部整合并建立社群外部網絡,對于弱勢群體來說,實質上就是組織化增權過程#65377;組織化增權是指具有同類特質但處于原子化狀況的個體加入自己人組織,形成自主,并將其嵌入到社會權力體系的過程#65377;組織化增權能夠使組織內部成員之間提供相互支持和各種服務,尤其是窮人能夠從集團的成員身份中獲得比富人更大的收益,因為富人可以掏錢購買這些服務⑤;能夠使弱勢群體以組織的形態面對社會,獲取更多的信息#65380;培訓以及再就業等機會;能夠提高博弈能力;等等#65377;
學術界關于網絡及其內部關系#65380;組織化增權的認識,使我們有信心認為:高整合是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內在條件,高鏈合是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所必需的外部環境#65377;
二#65380;低整合與低鏈合: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現實境況
目前我國城市弱勢群體的整合#65380;鏈合狀況不盡如人意,是我們把高整合—高鏈合作為其獲取社會資源的理想情境的現實依據#65377;
目前,我國城市弱勢群體在社區層面雖形成了初步的整合和鏈合,卻遠遠不足以改變其獲取社會資源的狀況#65377;社區弱勢群體基本處于被組織狀態,自組織程度很低,即更多地依靠政府#65380;社區組織等外界的力量幫助其整合⑥,例如社區中的殘疾人協會#65380;低保對象協會等等往往都由社區居委會出面組織并開展活動#65377;
即便如此,實踐證明,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能力#65377;例如武漢市規定每個社區的安保隊只能聘用本社區的低保對象,這一規定一方面使得成為社區安保隊員的低保對象的月收入由205元的低保金增長為465元;另一方面,在工作中社區安保隊員之間#65380;安保隊與社區組織和社區居民之間的有著頻繁接觸和互動,使得安保隊員掌握了大量信息(地方性知識),并參與社區集體行動以及決策等等,成為社區中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65377;這就是說,安保隊使低保對象不再僅僅是需要“扶持”的人,同時也是社區發展必須依靠的力量#65377;再如,大連市的社區把有勞動能力的低保對象組織起來,成立社區公共服務社,用組織活動的方式實現社會參與和自主創業#65377;如此的整合,使低保對象形成內部強關系,有助于減少社會排斥,獲取社會資源,也直接服務于社區#65377;應該說,弱勢群體的整合不僅重要,而且可能#65377;由于他們被拋到了共同的狀況中,逐漸學會相互認同并彼此支持,這種團結是共同命運的必然結果,也是其社會資本的來源#65377;
亞歷山德羅#8226;波茨指出:某些貧困社群的社會聯系不僅少而且距離短,他們的日常生存經常與處于相同情況的親戚和朋友密切聯系#65377;這樣的聯系很少超出他們的居住區,因此他們失去了獲得其他地方就業機會的信息來源以及獲得這些機會的方法⑦#65377;亞歷山德羅#8226;波茨的描述與我國城市弱勢群體的社會聯系狀況是基本一致的:社會網絡的平均規模較小,而且呈差序格局,即社會網絡半徑小#65380;距離近,網絡信息和資源的交換不充分#65377;這就意味著,弱勢群體與外部組織要形成廣泛的鏈合有其內在的困難,因而借助外力是必要的,而社區中的二級組織就是這樣的力量之一#65377;貝比頓#65380;卡倫指出,二級組織是帶有特殊結構特征的#65380;在超社區層面上聯合幾個基層團體的組織,它們是一種社會系統,能夠將強勢團體內部關系和弱勢團體外部的網絡連接起來,并采用一種能夠使上述兩種關系更為積極配合的方式⑧#65377;換言之,二級組織是弱勢群體與更廣泛的社群鏈合的具體方式,也是社區支持網絡的重要組成部分#65377;
目前,我國城市社區中多種形式的二級組織不斷涌現,例如社區居委會#65380;社區共駐共建理事會#65380;慈善超市等等#65377;本文之所以把社區居委會看作是二級組織,因為它不僅最為關注社區弱勢群體#65380;為其提供各種服務,并把社區弱勢群體與社區內外的其他各種群體鏈合起來#65377;據調查,湖北省85.11%#65380;77.89%#65380;77.66%#65380;71.95%的社區居委會分別最為關注低保對象#65380;殘疾人#65380;下崗職工#65380;老年人;85.11%#65380;68.91%#65380;64.37%#65380;62.51%#65380;56.91%的居委會分別主要提供最低生活保障服務#65380;計劃生育服務#65380;再就業服務#65380;社區治安服務#65380;環境衛生服務⑨#65377;本文以社區慈善超市為例,分析二級組織及其作用#65377;社區慈善超市的運營方式及其所聯系的群體的情況如下:

如圖所示,社區慈善超市在捐贈和銷售環節聯系著各種社群和個人,在加工#65380;兌換以及慈善基金的運用等環節直接聯系弱勢群體,從而就直接或間接地擴大了弱勢群體的社會聯系范圍,成為“結構洞”⑩#65377;波茨認為,結構洞扮演兩個缺少聯系管道的團體間的橋梁,若能創造出結構洞便能有效地創造社會資本#65377;慈善超市在運營中,強化了慈善超市與捐贈者之間#65380;慈善超市與受助者之間#65380;受助者與捐贈者之間的聯系,成為結構洞#65377;而且慈善超市特別有助于滋長弱關系,縮短各類群體的距離:讓享有共同興趣者(如捐贈者)聚集交流;讓參與者有更大的自主性,更彈性地選擇交往對象#65380;時間等;各類捐贈者和受助者與不同社會圈的對象交往,他們的交往提升了人際關系上的運作自由;由于地理臨近的共同點,慈善超市所聯系起來的人們之間更容易發展信賴的關系,這經常成為社會支持與認同感的來源;等等#65377;需要指出的是,較之于其他二級組織,慈善超市更容易吸引各種捐贈者,因為其捐贈動機多樣:或者是他們感到有義務這樣做,或者是期望在日后得到某種回報,或者是他們感受到與捐贈的接受者共處于一個共同體中,需要相互支持,此外,可行信任被贈與者和接受者同時使用{11}#65377;
三#65380;健全社區支持網絡,拓寬弱勢群體獲取社會資源的路徑
社區弱勢群體是真正的社區人,因為他們失去單位,生存和發展依賴于社區,從社區獲取資源#65377;例如,現實中即便是政府提供的最低生活保障也依靠社區運作,弱勢群體成員能否成為低保對象,要由社區居委會核定并在社區內公示,低保金也通過社區發放#65377;由于社區弱勢群體是真正的社區人,這就昭示著:社區治理或建設和諧社區應該從關注弱勢群體開始,即社區弱勢群體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源#65380;提高生活水平應該是社區治理的首要切入點;弱勢群體在社區內部通過一定的組織形式整合起來,并通過一系列的二級組織與社會形成鏈合,這對弱勢群體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源#65380;建設和諧社區意義重大#65377;
目前,我國城市社區弱勢群體由于生活壓力和生存危機,其人格#65380;心態#65380;行為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復雜性,并已經給社區#65380;社會帶來諸多的負面影響:由于社會地位的落差和很少的收入,他們的心理負擔很重,容易失落#65380;無奈#65380;消沉,甚至對社會產生逆反心理,時常表現出對社區#65380;社會#65380;政府的不滿,引發鄰里糾紛#65380;社區摩擦#65380;社會矛盾{12}#65377;面對上述問題,建立社區支持網絡#65380;更多地建立和培育二級組織是社區利益相關者(基層政府#65380;社區企事業單位#65380;非營利組織#65380;社區居民等)采取集體行動,共同應對城市貧困#65380;為弱勢群體創設高整合—高鏈合發展情境的主要手段之一,也是社區治理的重要內容#65377;社區支持網絡的建立,不僅可以使社區弱勢群體能夠享受到政府#65380;非營利組織#65380;社區居民的無償的給予,而且還能夠使得社區弱勢群體內在地要求參與和賦權,即社區弱勢群體通過內部整合,實現組織化增權,并以組織的形態與其他組織鏈合,共同分享社會資源#65380;共同構建和諧社區{13}#65377;
社區支持網絡之所以有如此效應,根源于它是利益相容性集團#65377;即建立和培育社區支持網絡是利益相關者通過利益相容性集團追求相容性的集體利益的合作行為#65377;曼瑟爾#8226;奧爾森在《集體行動的邏輯》中把集體利益分為相容性的#65380;排他性的,相容性的集體利益指的是利益主體在追求這種利益時是相互包容的,利益主體會“一損俱損#65380;一榮俱榮”#65377;根據集體利益的兩分法,奧爾森把各種各樣的集團也相應地分為利益相容性集團和利益排他性集團,他認為相容性集團碰到的是“做蛋糕”的問題,要“把蛋糕做大”總是歡迎具有共同利益追求的行為主體加入其中#65377;借用奧爾森的觀點,我們可以認為:幫助社區弱勢群體創設高整合—高鏈合的發展情境,從而提高其生活質量#65380;改善社區軟環境是相容性的集體利益;追求這一相容性集體利益的利益相關者包括政府#65380;企事業單位#65380;非營利組織#65380;社區居民等等,實現這一集體利益的社區支持網絡便是相容性集團#65377;
現實中,應對城市貧困,提高弱勢群體的生活質量,消除社會不穩定因素是政府#65380;企事業單位#65380;非營利組織#65380;社區居民的共同利益,因為這是它們所共同需要的(與其生存和發展密切相關),也是它們共同要做的#65380;共同分享的“蛋糕”#65377;如果要把這塊“蛋糕”做大,需要利益相關者的廣泛參與#65377;而社區治理的實踐業已證明,社區支持網絡這樣的相容性集團,確實可以實現廣泛的社會參與,因為社區支持網絡的運作中存在著多層次的激勵#65377;以社區慈善超市為例,其激勵機制包括:普遍性激勵,如基于對捐贈和扶貧濟困的普遍贊譽,到慈善超市捐贈物品使捐贈者獲得道德激勵和心理激勵;選擇性的制度激勵,如基于對捐贈者的稅收優惠,可以使其在獲得大家都能分享的改善了的社區軟環境之外,還可以獲得額外的收益(如減免稅收);等等#65377;這就是說,獲得多層次激勵使利益相關者樂于培育#65380;參與社區支持網絡,同時也使得社區支持網絡成為社區弱勢群體獲取更多社會資源,從而提高生活質量的平臺#65377;
總之,社會資本不僅能提供經濟績效,它還能促進社會進步,從這個意義上講,社會資本對貧困階層的幫助比對富裕階層的幫助更大#65377;而弱勢群體要積累社會資本#65380;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源,就必須既要整合起來,也要形成強大的社會鏈合#65377;受自身能力所限,需要政府#65380;社會#65380;社區等的幫助#65377;而對政府#65380;社會#65380;社區來說,有效地幫助社區弱勢群體,就必須進行從單向扶貧向互動式扶貧轉變的制度創新,這樣的制度創新包括:確保弱勢群體能自主地整合起來;以社區為基礎,構建大量的二級組織,培育社區支持網絡,使弱勢群體超越其原有的社群關系,保證外部資源能有效傳遞給他們#65377;顯然,這還需要宏觀層面自上而下的自主整合與微觀層面自下而上的鑲嵌整合#65377;
注釋:
①④⑦{11} 李惠斌#65380;楊雪冬:《社會資本與社會發展》,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版,第240-304,384-386#65380;393,135,126-129頁#65377;
② 羅伯特#8226;D#8226;帕特南:《使民主運轉起來》,王列等譯,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95#65380;203-204頁#65377;
③⑤⑧ C#8226;格魯特爾特#65380;T#8226;范#8226;貝斯特納爾:《社會資本在發展中的作用》,黃載曦等譯,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5-6#65380;52,88,135頁#65377;
⑥ 聶運麟:《走向社區自組織》,《社會主義研究》2004年第4期#65377;
⑨ 這是華中師范大學社區建設研究中心與湖北省民政廳在2005年6月對湖北省進行普查后匯總的數據,由于是多項選擇,所以總和超過100%#65377;
⑩{12} 李雪萍#65380;陳偉東:《社區慈善超市:慈善為本#65380;市場為徑》,《社會主義研究》2006年第4期#65377;
{13} 唐鳴#65380;楊正喜:《農民工權力缺損原因的法理分析》,《社會主義研究》2005年第6期#65377;
(責任編輯劉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