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正在國際上尋求市場經濟國家的地位,但外界總認為我們只有政府掌控下的國有企業才能生存。最好的證明莫過于讓民營企業家出現在一些重要的外交場合,親口向心存疑慮的西方人釋疑”
——重慶讀者
兒子回家
出差10多天回到家,發現客廳里的一套真皮沙發和墻上新買的等離子電視不見了,著實嚇了我一跳,急忙打電話給幫我看家的母親。母親說,“沙發和電視在樓下楊老師家。只是暫借一段時間。”我很是納悶,就到樓下楊老師家證實。
原來,楊老師的兒子在上海某名牌大學上學,今年暑假,突然說要帶幾位同學回家玩幾天。這可急壞了楊老師一家:今年初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剛買了一套140平方的房子,空間倒是足夠,但因為買房后再無余錢裝修和添置新家具,家里空蕩蕩。為了給兒子“撐門面”,她和鄰居們商量著先借點家具擺上。鄰居們很熱情,把家里好的都搬來了:電視沙發是我媽讓搬來的,冰箱是一樓李先生家的,電腦是隔壁上高中的小王的,水仙牌洗衣機倒是自家的,但舊了點,楊老師做了個新套子罩了上去……
高虎(江蘇)
違章建筑
近些日子,我們那小區偷盜成風,還有入室搶劫謀財害命之事發生。讓人終日惶惶不安。就在這當口,一樓新搬來一住戶,竟然在天井里私自搭違章建筑物,給我的安全造成了嚴重的隱患。去物業交涉了一次,沒想到她把物業趕了出去。一天早上,轟隆隆的鉆孔聲把我催醒。樓下竟安裝了一個巨大的紅色雨篷,把整個天井都籠罩了起來。雨篷離我窗戶僅一米之遙。想到深更半夜,會有小偷很容易地從窗戶進來,我就不寒而栗。
再去找物業,物業說,程序大致是這樣的:先給她“整改通知書”,如果24小時內不執行,就上報上級相關行政管理部門。如果她再不執行,就再上報給區房地局。還不執行的話,就上報到市房地局。如此往復,大約要6個月。是否違章還先要基層調查,再由上級報批事實,并找事主談心,如果再不行,可以找法院。當我再次撥通區房地局電話的時候,對方嫻熟地打起了太極手:“如果你想快點解決的話,勸你直接上法院告他們好了。”管理部門的無奈,居然成了一道有力的擋箭牌。他們的態度、他們的無奈究竟維護了誰的利益呢?
顧新(上海)
河道該挖一挖了
前些天,看了湖南衛視的“情系大湘南”賑災義演節目,知道今年湖南的洪水鬧得特別兇。其實,我們福州的洪水也很厲害,光我們村,今年就被淹了好幾回。至于原因,專家們都說是全球變暖導致了氣候異常,臺風特別多。不過,我覺得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因素,土地減少、蓄洪能力降低就是其中重要的—條。
上世紀80年代時,村子里的農田還挺多的,阡陌縱橫,幾條河流穿過村子,在村子里還點綴著幾處魚塘,一派典型的南方農村風光。雖然我們村坐落于閩江邊,但印象中村里的主干道很少被淹沒。
到了上世紀90年代,到處都在搞開發區,村里的很多農田被拿去當建設用地填了。后來有的修了水泥路、蓋了房子,有的開而不發,這些地也就荒在那里。我有時候回家,還能看到村里的小孩在那里踢球。更慘的是,村里的垃圾沒地方扔,就往河里扔。先是河越來越小,河水臟得發綠,別說游泳,里面連魚都沒有了。
村里的河流、池塘、農田越來越少、越來越小,以前能盛在河里的水,現在無處可去。雨下得時間一長,村子就被淹了。什么時候,各個基層政府也組織人力把河流、池塘挖一挖,把淤泥清除了,那些荒廢的土地,最好也能夠給恢復了,那洪水再來,也許就不會淹得這么慘了。
宋海含(福建)
“鄉下人”
大上海,常聽到“鄉下人”一說,我目前判斷鄉下人的惟一標準是:是否會用磁卡坐上海地鐵。上個周末,公公婆婆從外地來,我去上海南站接他們。這是一座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藝術的火車站,如果不能正確掌握每一個通道口的每一個箭頭就會迷路。忽略了幾個小箭頭,這讓我吃足了苦頭,將近半個鐘頭,才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我公公婆婆所在的位置。他們居然半個鐘頭之內沒有離開,我激動得差點擁抱他們。我決定帶他們去體驗上海。
我們第一件事是去坐地鐵,給他們買了地鐵磁卡之后,我第一個刷卡進去了,走出幾步才發現,他們居然沒有跟進來,回頭一看,他們正握著卡在刷卡機上擺活呢,我急忙邊跑過去邊給他們做刷卡的手勢,誰想到,年輕時做過飛行員的公公身體靈活,居然從刷卡機的柵欄里鉆了進來,旁邊的地鐵工作人員大喊大叫,地鐵小姐直撇嘴,“鄉下人,……”
在濱江大道,想找個地方坐下,可除了草坪沒有空地。走累了的公公婆婆大大咧咧地往草坪中央一坐,并招呼我去坐,但我還沒答話,旁邊的戀人們對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意思是這些鄉下人大大地打擾了他們。
為了好好休息一下,只好帶他們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哈根達斯。我選擇了那種最實惠的冰激凌球。怕被指奢侈,付錢的時候盡量回避兩位老人,可眼尖的他們還是看到了價格,50元—2球。婆婆忍不住說了句:“這么貴,我們那里1.50元的三色杯還比它多一種顏色呢。”話很響,店堂里所有的人都朝我們行注目禮,好像是看外星球來的怪物。其實,這個味道確實并不值這么多錢,婆婆此言,不過是《皇帝的新裝》里說實話的孩子。
黃彥(上海)
農村幼師養老政策亟待加強
教了30多年“育紅班”的母親正面,臨沒有任何養老保障的辭退。和她類似的,全區有幾十人。去年起,她們就多次向上尋求解決,但—直未果。前幾天,我去區教委咨詢農村老齡幼師的養老問題,國家有沒有政策。那位負責信訪接待的人員想了想,說沒有。我說那就不好辦了,他也以有些同情而又無奈的口氣說是。
其實我這是明知故問。早在2003年3月,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幼兒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指導意見》就指出:“勞動保障部門在研究探索農村養老保險問題時,要統籌研究農村幼兒教師的養老保險問題。”有關媒體上還有不少地區根據這一要求積極舉措取得良好效果的報道。
我們這邊經濟并不弱,卻沒人家解決得好,其原因還在政策。上述規定,指導性、原則性遠大于強制性、操作性,這就不免導致有些地區不予重視。可以預見,隨著教師隊伍建設的完善,我母親她們這樣的農村幼師將會退出歷史舞臺,她們現在面臨的問題也將不復存在。但現在的問題是:可能在問題消失后,那些曾經的問題承受者們,卻將一直承受著真實的壓力。這種歷史的不公應該避免,其實也可以避免——只要在“探索”、“研究”之類規定性表述的同時,多加一些時間效果的限制。
徐長棟(山東)
穿“小鞋”
上周,我到北京一家商場里買鞋。逛了一會兒,在一家店里看中了一雙亞麻面的封口涼鞋,店主殷勤地招呼我進去試穿。我問有沒有39碼,她給我拿了雙樣鞋,說你先試試38碼的,這是“外貿”鞋,尺碼偏大,如果覺得偏小的話再去拿。試穿了之后,還是覺得緊了些,店主說先把價錢談妥,交了錢再去拿鞋。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雙方終于達成一致。付錢后她到倉庫把鞋取過來。我看了看鞋,里面貼著39碼的標簽,試了下還是感到頂腳,挺不舒服的。老板大概看出我的心思,就說這新鞋剛開始穿時總會緊一些,越往后穿就越寬松了,尤其是這種亞麻料子。我心想也是,所以買了鞋就走人。
穿了幾天,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完全沒有要稍微“松”一點的樣子。有一天外出歸來,痛苦地把這雙鞋脫下時,突然看到鞋底那張標著“39”碼的標簽已經被磨脫,輕輕一揭,赫然發現底下印著“38”。原來,我一直被人給“小鞋”穿啊!
李羚(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