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匯率變動趨勢與中國對外貿易戰略決策

摘要:人民幣匯率的變動對貿易流量和貿易結構有著最為直接的影響，人民幣貶值在馬歇爾—勒納條件#65380;世界市場并未飽和以及匯率完全傳遞等情況下將刺激出口，抑制進口;人民幣升值將引至傳統產業的衰落和高新技術產業的崛起，推動貿易結構的升級#65377;就長期而言，隨著中國經濟的強勁增長#65380;物價的穩定和國際收支順差的出現，人民幣將出現升值趨勢，人民幣升值也必然要求中國對外貿易的戰略從“進口替代與出口導向相結合”的戰略轉向“創新競爭優勢”的新戰略#65377;

關鍵詞:人民幣匯率; 變動趨勢; 對外貿易戰略

中圖分類號:F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6)09-0065-04

在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中，人民幣匯率成為全球矚目的焦點，而時隔五年以后，要求人民幣升值的聲音卻接踵而來，人民幣匯率問題又一次廣為各國政府#65380;媒體和學術界關注#65377;有關國家要求人民幣升值的壓力和國內外關于人民幣匯率的討論，說明人民幣匯率的變動已經成為國際關系中的重要問題#65377;人民幣匯率的變動由許多因素所決定，而且其變動反過來影響各種經濟因素，其中人民幣匯率變動對我國及其它相關國家的貿易流量和貿易結構有著最為直接的影響#65377;因此，研究在人民幣匯率變動的情況下，我國應采取什么樣的貿易戰略來解決國際貿易問題及促進世界經濟增長等問題具有重要意義#65377;

一#65380; 人民幣匯率變動趨勢的貿易效應分析

對外貿易常被視為經濟增長的發動機，而匯率作為一種重要的經濟杠桿，對一國或地區的對外貿易具有重大影響#65377;改革開放以來，人民幣匯率與我國對外貿易之間的關系日趨緊密，人民幣匯率的變動引起了我國的貿易量#65380;貿易條件以及貿易結構的巨大變化，人民幣匯率變動的貿易發展效應明顯增強#65377;

(一) 改革開放以來人民幣匯率的變動過程及趨勢

人民幣匯率從改革開放以來幾經變化，經歷了從貶值到升值再到被動貶值的演變，其間的走勢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1979年到1993年#65377;由于計劃經濟時期，人民幣匯率作為計劃核算工具，長期固定并處于嚴重高估狀態，為了配合我國對外開放的經濟政策，人民幣匯率開始進行有步驟的下調，到1993年底，人民幣兌美元官方匯率下調了73%，與此同時，人民幣名義和實際匯率也分別下跌了68%和76%#65377;

第二階段:1994年匯率并軌到1997年#65377;1993年12月28日，中國人民銀行宣布從1994年1月1日起實行人民幣官方匯率與外匯調劑市場匯率并軌，在人民幣匯率并軌后，人民幣匯率穩定在1美元兌8.7元人民幣，人民幣匯率長期高估的狀況得以改變#65377;從1994年到1997年底，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升值了4.8%，同期，人民幣名義和實際有效匯率分別上升了10.2%和38.7%#65377;

第三階段: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到2001年#65377;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后，隨著東南亞和東亞國家或地區貨幣相繼貶值，使得社會對人民幣貶值抱有很強的預期，然而中國政府在1997年11月以后都多次向世界鄭重承諾:將人民幣匯率基本穩定在828元人民幣兌100美元左右的水平#65377;這一時期，由于東南亞和東亞國家或地區貨幣相繼貶值，人民幣匯率即相對升值，加之，世界多數貨幣對美元走軟，人民幣隨美元對其它貨幣走強#65377;其間人民幣名義和實際有效匯率升幅分別達11.5%和9.8%#65377;

第四階段:2002年至今#65377;由于美國國際收支惡化#65380;國際資產市場結構調整以及國際政治局勢動蕩等原因，自2002年上半年以來，美元結束了長期堅挺的態勢，出現了持續貶值，人民幣也跟隨美元被動下調，到2003年底，人民幣名義和實際有效匯率跌度分別為12.3%和11.0%#65377;

總之，改革開放以來，人民幣匯率經歷了截然不同的兩個運行階段:改革前期的10多年間，呈下跌趨勢，最近10年間，人民幣進入了相對靈活的浮動狀態，在不同時點上對不同貨幣的匯率有升有降，但總體上呈持續穩定升值態勢#65377;

(二) 人民幣匯率變動的進出口貿易量效應

對于國際貿易來說，匯率執行著重要的價格轉換職能#65377;因此，匯率的變動對貿易流量具有重要的影響#65377;一般來說，本幣對外貶值會引起本國產品相對于外國產品價格的降低，從而誘發國外市場增大對本國產品需求的擴大和本國市場對外國產品需求的減少，即鼓勵了出口而抑制了進口，當本幣升值，情況正好相反，引起出口下降和進口增加，并且匯率變動的進出口效應并不是“立竿見影”的，而是呈“J曲線”的#65377;這是對匯率變動貿易流量最為直觀的解釋#65377;

在1981年至1994年人民幣匯率貶值期間，我國同期出口總額由1981年的220.1億美元增加到1994年的1210.1美元，因此，在分析我國對外貿易特別是出口的原因時，應當肯定匯率的變動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65377;從1995年開始到2001年，人民幣匯率就一直保持穩中趨升的勢頭，因此出口增長速度與前幾年相比有所減緩，尤其到了1998年，出口增長率降至0.5%#65377;從2002年至今，由于美元的貶值，造成人民幣的被動貶值，致使出口又出現了大幅度的增長(見表1)#65377;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65377;

匯率變動產生較為明顯的出口效應:匯率下調，刺激出口;匯率升值，抑制出口#65377;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李建偉和中國社會科學院余明博士的回歸分析也證明了此結論#65377;他們以1995年1月到2003年6月的統計數據為樣本，運用兩階段最小二乘法，選擇國內生產能力工業增加值#65380;國際市場需求#65380;國內價格#65380;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以及出口政策作為解釋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押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與出口總額存在顯著相關關系，但產生影響存在一定的滯后期?押當期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每貶值一個百分點會刺激滯后5期的出口總額提高0.6615個百分點，接下來分析進口情況:我們從上表可以看到:在人民幣貶值比較明顯的年歲里，如1981年#65380;1985年#65380;1986年#65380;1989年和1994年，進口增長率均有所下降，其余各年進口卻保持了較快的增長#65377;1995年人民幣開始升值后，1995年#65380;1999年和2000年進口增長很明顯，由于亞洲金融危機帶來的嚴峻的對外貿易局面，使我國1997年和1998年的進口增長率分別降到2.5%和-1.5%#65377;以上情況表明:匯率波動具有一定的進口貿易量效應#65377;李建偉和余明博士的回歸分析結果也顯示?押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與進口總額存在顯著相關關系，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每升值一個百分點，會導致滯后3期的進口總額提高0.5643個百分點#65377;

綜上所述，匯率波動對我國的出口貿易具有較大的影響，進口也受到匯率波動的一定影響#65377;人民幣的貶值確實擴大了出口貿易量，由此改善了貿易收支，那么我們是否據此長期選擇人民幣的貶值政策呢?當然不能#65377;通過貨幣貶值促進出口的增加是有條件的，這些條件是:第一，馬歇爾-勒納條件#65377;該條件表明:要使本國貨幣貶值起到鼓勵出口而抑制進口的作用，一國產品的出口需求彈性和進口需求彈性之和的絕對值要大于1#65377;第二，外部市場能吸收因貨幣貶值帶來的出口增加量，如果出口增加量能夠被世界市場所吸收，且對該商品的世界市場價格不產生影響，貶值的作用才能充分發揮出來#65377;第三，匯率傳遞是完全的#65377;匯率傳遞通常被定義為貿易品的進口國貨幣價格對進口國與出口國貨幣之間匯率變化的反應彈性#65377;由于不完全競爭#65380;產業組織#65380;沉淀成本#65380;市場份額#65380;生產全球化以及隨機沖擊的影響，進出口價格對匯率的變動越來越不敏感，產生了不完全匯率傳遞，致使匯率變動對貿易流量的影響受到限制#65377;因此政府欲通過匯率變動來調整進出口貿易量，匯率調整必須是大而持久的變動#65377;

(三) 人民幣匯率變動的貿易結構調整效應

從根本上說，開放經濟條件下一國貿易結構的變動取決于各國的產出結構的變動，在產出結構受制于競爭力的狀況下，貿易競爭力的變化就成為推動貿易結構調整的根本力量#65377;而匯率變動事實上形成了對貿易價格力的不同影響，那么它一定會帶來貿易結構的變動#65377;一般來說，貨幣升值，會導致傳統產業貿易價格競爭力的下降，由此引起傳統產業的衰落，形成這些產業的出口下降和進口增加，與此同時，高技術含量產業卻得以建立和發展#65377;反之，貨幣的持續貶值則會使出口商品結構長期低度化的趨勢#65377;因為匯率的長期低估，使出口擴張主要依賴于低廉的價格，導致企業無壓力進行技術創新，使出口商品結構長期以勞動密集型產品為主#65377;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一旦一個國家的高技術產品大部分銷往國外時，貨幣升值則不利于這類產品的出口，并可能會抑制這類產品的生產#65377;

改革開放以后，人民幣匯率的不斷變動，推動了我國貿易結構的躍遷#65377;1994年以前人民幣名義匯率的趨勢性貶值，引起了我國出口商品結構由資源密集型向勞動密集型轉變;進口商品結構中初級產品下降，工業制成品中機械及運輸設備比重明顯上升，具體變動情況見表2#65377;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相關年份整理計算#65377;

根據學者宋泓的研究，在1992-1994年間，我國的綜合比較優勢主要體現在服裝業#65380;文體用品業#65380;紡織業等10個勞動密集型產業，比較劣勢主要集中在化學業#65380;電子業#65380;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等11個技術和資本密集型產業#65377;這種結果基本反映了我國的經濟發展水平以及貿易結構與匯率變動的相關關系，由此可以得出結論:中國經濟開放進程中匯率貶值的調整任務在20世紀90年代前期已經大體完成#65377;

1994年人民幣匯率出現了持續的升值趨勢，趨勢性貨幣升值刺激了我國相對先進產品的發展，推動了我國貿易結構的升級#65377;表3列示了我國1995-2004年1-3月初級產品#65380;工業制成品和高技術產品的貿易特發系數變化情況，從中我們可以發現人民幣匯率變動所引發的貿易結構演變的軌跡#65377;

貿易特發系數實際表示的是純出口比率，用公式表示即為:TSC=(X-M)/(X+M)#65377;X#65380;M分別表示出口額和進口額#65377;貿易特發系數介于-1和1之間，由-1到1的上升反映了從凈進口到凈出口的變化過程，從1到-1的下降運行則反映了從凈出口到凈進口的變化過程#65377;通過觀察各種貿易產業或貿易產品貿易特發系數的不同變動，基本上可以看出一個國家貿易結構的變動#65377;

表3：初級產品、工業制成品和高技術產品的貿易特發系數的變動

資料來源: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統計資料測算#65377;

從表3可以看出:在人民幣匯率的趨勢性升值過程中，勞動密集型產品的貿易特發系數不斷下降，而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的貿易特發系數則保持了穩定的上升勢頭#65377;貿易特發系數的差異變化反映了我國的貿易結構正經歷一個勞動密集型產品#65380;勞動和資本密集型產品#65380;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的升級換代過程#65377;

二#65380; 我國對外貿易發展戰略

人民幣匯率變動是影響中國貿易流量和貿易結構的一項關鍵因素#65377;隨著中國經濟以大大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強勁增長勢頭的發展，人民幣匯率將出現趨勢性的升值運動#65377;人民幣匯率的升值將削弱我國產品在世界上的貿易價格競爭力，有導致出口貿易萎縮的傾向，因而對我國的對外貿易提出了挑戰:我國要想在國際貿易競爭中獲得優勢，必須進行科技創新，優化貿易結構，發展高附加值產品，對此挑戰，原有的出口導向型戰略已顯得無能為力，對此我們必須選擇新的對外貿易戰略——創新競爭優勢戰略#65377;所謂創新競爭優勢戰略，簡單來說，就是以競爭優勢為導向，以創新為動力，以發展高科技產業為手段，以追求可持續發展為目的，全面對外開放的貿易戰略，該戰略主要由以下5個方面的內容構成:

(一) 以競爭優勢替代比較優勢為導向

中國所具有的靜態比較優勢主要在于低廉的勞動力成本，這一優勢造就了中國作為低端產品的世界工廠地位#65377;但是人民幣的升值趨勢愈來愈明顯，貿易條件持續惡化#65380;貿易摩擦相繼增加等一系列問題越來越突出，加快產業結構升級與出口產品結構升級的要求日益迫切，為此，中國需要通過國內改革與發展，超越自然稟賦的比較優勢約束，創造國際競爭優勢#65377;

所謂國際競爭優勢主要是指經濟主體通過外貿活動可持續獲得最大化經濟利益的能力#65377;在國際競爭中具有競爭優勢的產品是在國際市場上具有壟斷優勢的產品，這就是說，單純的由資源稟賦決定的比較優勢在國際貿易中不一定具有競爭優勢#65377;創造競爭優勢涉及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方面是貿易結構導向的轉變，即以資源稟賦為導向轉向以國際市場需求為導向;另一方面是通過各種創新和交易效率的提高等途徑有效的進行由比較優勢到競爭優勢的轉化#65377;比較優勢是競爭優勢的基礎，而競爭優勢是國際競爭中更具能動性的因素，比較優勢只有最終轉化為競爭優勢，才能形成真正的出口競爭力#65377;目前中國國內企業和產業將比較優勢轉化為競爭優勢的能力較差，從而中國不少企業和產業在國際市場競爭中缺乏足夠的競爭優勢#65377;為扭轉這種局面，適應人民幣升值和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需要，中國外貿發展戰略從比較優勢為導向轉向以競爭優勢為導向的軌道，實為必然的選擇#65377;

(二) 以制度創新和科技創新為撒手锏，打造對外貿易競爭力

由于制度的形式和效率是有差異的，由此產生各國基于制度差異的競爭優勢，這實際上是另一種尚未被人們高度重視的特殊的競爭優勢#65377;在有利于競爭優勢持續提升的各種制度安排中，產權得到明晰界定且可得到明確保障以及戰略性貿易政策的正確實施是最有效的#65377;因此應通過制度創新努力構建這樣一種環境:有關經濟主體對其貢獻性努力能盈利且可持續，經濟主體所從事的技術含量高#65380;外部效應大#65380;動態規模效應突出的產業能得到政府的適當的保護與政策扶持#65377;只有這樣，經濟主體才會有創新的激勵提升自己的競爭優勢，這不僅可以使經濟主體獲得創新利潤，而且可以使經濟主體從政府的戰略性貿易政策中獲得更多的超額利潤，同時也提升了我國的產業競爭優勢，從而推動中國貿易結構的升級#65377;科技創新在提升對外貿易競爭優勢中發揮著更為重要的作用#65377;美國經濟學家保羅.克魯格曼構建了一個北-南貿易模型證明了這一點#65377;其模型使用一個由兩個國家組成的世界:一個是技術創新的北方國家，一個是沒有技術創新的南方國家，技術創新使新產品數量增長，而老產品的數量保持不變，從而可獲得更多的產品品種，這對兩個國家來說都是有利的#65377;然而，技術的提高意味著貿易條件對北方國家更有利，將會給北方國家帶來額外的收益，而這種額外的收益有一部分是掠奪南方國家應從貿易中得到的收益#65377;如果技術創新放慢或完全暫停而北方對南方的技術轉讓仍在繼續，則會導致北方國家與南方國家之間差別的縮小，北方國家很可能會喪失其競爭優勢和額外利益#65377;因此，技術創新使創新國在國際貿易中得到更多的好處#65377;

近年來，我國科技創新能力有所增強，但與發達國家相比還有相當大的差距#65377;在基礎研究領域，我國僅有15%的學科接近世界先進水平#65377;在產業領域，我國的發明專利總數只相當于日本和美國的1/3 ，韓國的1/4#65377;在國際競爭日趨激烈的今天，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改變這種局面，就會形成對外技術依賴，使我國在未來國際貿易中處于不利地位，進而對國家經濟安全造成潛在隱患，因此，我們要積極推進國家創新體系建設，發揮風險投資的作用，形成促進科技創新和創業的資本運作和人才匯集機制;要加強基礎研究和高技術研究，推進關鍵技術創新和系統集成，積極研制和開發新產品，形成高技術投入→高附加值產品出口→高收入→高積累→高增長→高技術投入的良性循環，改善我國的貿易條件，防止出現由于大規模出口導致的“不幸的增長”#65377;

(三) 大力發展高科技產業，推動貿易結構升級

人民幣匯率的升值，只會為技術密集型產業提供更好的盈利空間，而目前在中國9個高技術領域中，貿易競爭力較強的只有計算機與通信技術#65380;生物技術兩個領域，其它7個領域(生命科學技術#65380;電子技術#65380;計算機集成制造技術#65380;航天航空技術#65380;光電技術#65380;材料技術#65380;其它技術)的貿易競爭力指數為負數#65377;因此，不斷提高高技術產業的比重，促進高技術產品的出口，推動貿易結構升級，無疑成為今后貿易的發展方向#65377;為了推進貿易結構升級，在進口活動中，應通過關稅的結構分布所形成的有效保護以增加高技術產品的競爭力，在出口活動中，應采用鼓勵高技術產品出口的戰略性貿易政策，以提高高技術產品出口面臨的名義有效匯率 和出口效益#65377;此外，在對外商逐步實施國民待遇的同時，仍使用一部分優惠政策，引向外資投向高技術領域，同時，增加對低技術產業投資的約束力度，以提高與貿易有關的外國直接投資活動的技術含量，推動貿易持續穩定健康的發展#65377;最后，要全方位改革現行教育體制，推進教育創新，培養出高素質的創造性人才，為高科技產業發展提供智力支持，由此創造出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宏觀環境，以產業的發展帶動高技術產品的出口#65377;

(四) 推廣產業綠色化，追求外貿可持續發展

在被低估的人民幣的貿易條件下，中國賤價賣給外國的商品不但耗用了中國的資源(包括耗盡資源)和人民的勞力，也嚴重損害了中國的環境#65377;人民幣升值后，貿易發展的著眼點應置于有利于可持續發展的技術密集型綠色產業上#65377;應把開發綠色——有機食品#65380;綠色——有機紡織品和服裝#65380;綠色中藥#65380;綠色機電產品#65380;綠色包裝等綠色產業和產品作為優化出口產業結構，提高出口檔次和競爭力#65380;爭奪21世紀國際市場戰略制高點的重要舉措#65377;

進口貿易應積極鼓勵引進有利于環境的技術與設備#65377;堅決禁止嚴重污染環境產品包括危險廢物和國外淘汰的嚴重污染環境的技術和設備的進口，加強進口商品檢驗和檢疫力度，防止危害人民及動植物安全的產品進入中國市場，為此應建立中國的綠色壁壘體系，以維護國家基本安全，保護人民和動植物健康安全，保護生態環境#65377;

(五) 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加快貿易開放步伐

在經濟全球化迅速發展，全球貿易自由化步伐進一步加快的世界經濟大環境中，我國的改革開放也因加入世界貿易組織而進入新的階段#65377;為此，新世紀中國的外貿事業理應按照發展開放型經濟的思路加以考慮#65377;第一，中國將按照世界貿易組織的規則，開放市場，為進口商品#65380;外國投資者和國內企業創造一個平等競爭的市場環境;第二，鼓勵和支持有創新能力的企業對外投資，實施“走出去”戰略，充分利用國內外兩種資源和兩個市場，優化資源配置;第三，實施市場多元化戰略，開拓新興市場，努力擴大出口;第四#65380;將積極推進各種形式的區域經濟合作;第五，要消除開放經濟帶來的負面影響，建立與此相適應的宏觀調控機制，如，進出口預警機制#65380;應對貿易摩擦的機制#65380;防止外部沖擊的金融安全機制等#65377;只有這樣，才能使一個追趕型的我國盡快成為貿易強國，并在此基礎上在新的國際競爭格局中占據更加有利的位置#65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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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