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色龍》是19世紀末俄國作家契訶夫的名篇,也是中學語文教材傳統的經典篇目,作者以幽默諷刺的手法,塑造了一個典型的“變色龍”形象。對這篇小說我們不妨采用數字化的方式來解讀,全文可用一、二、三、四、五、六,這六個數字來概括理解。
一次斷案,永世臭名 警官奧楚蔑洛夫由于在處理一件狗咬人案件時,圍繞著狗的主人不同,他態度反復無常,像墻頭草一樣,忽左忽右,出爾反爾,成為見風使舵、阿諛奉承者的代表永留臭名。
兩副臉嘴,笑煞他人 他在斷案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兩副嘴臉,對上一味巴結討好,卑躬屈膝,對下則裝腔作勢,威風凜凜,這兩副嘴臉,恰好是他官性與奴性兩種性格的真實寫照,看過不覺讓人捧腹大笑,深感作者塑造人物時諷刺手法運用的高妙。
三提“法律”,欺世盜名 文中三處提到“法律”一詞,豐富了文章的主題,赫留金前面高喊什么“法律上說得明白,現在大家都平等啦”,緊接著卻又炫耀道“不瞞您說,我的兄弟就在當憲兵……”,說明當時的社會法制只是遮羞布而已,真正解決問題的還是一個人在專制秩序中所處的地位,巧妙地揭示出沙皇法律的虛偽性,使小說主題不僅僅停留在對一小警官的揭露上,把矛頭直指沙皇專制統治。
四寫大衣,含義精妙 文中四次寫到警官奧楚蔑洛夫穿脫大衣,這些細節描寫對刻畫人物形象,表現人物性格起了絕妙作用,其含義迥異。第一次寫他“穿著新的軍大衣”,這“軍大衣”是“沙皇警犬”的特殊標志,也是他裝腔作勢用以嚇人的工具;第二次寫他因“熱”而把“大衣脫下來”,既揭示了他因“判”錯了狗猛吃一驚,渾身燥熱的膽怯心理,也表現了他借此為自己爭取時間以便轉風使舵的狡猾;第三次寫他因“冷”而“穿上大衣”是他心驚膽戰的表現,借以遮掩他剛才辱罵將軍心中更深一層的膽怯。他穿脫大衣,并不是真的感覺到冷和熱,而是為了掩飾他內心的恐慌,用動作來強作鎮定;第四次寫他“裹緊大衣”走了,反映出他要力圖保持自己的威風,但對自己不光彩的表演,卻又不無難堪的感覺,所以只好裹緊大衣灰溜溜地走了。
五次變色,可笑可悲 他在斷案過程中,共五次變換嘴臉,時而眉開眼笑,時而怒目圓睜,這樣變來變去令人噴飯,但在專制制度的壓迫下,他既是一個小丑,也是一個犧牲品。他是個小警官,混跡于社會中最復雜最污濁的環境中,沾染了很多的惡習。他不得不喪失自己的人格尊嚴來換取生存的空間。在這個空間里,他比赫留金等一般老百姓有多一些的生活優裕;他用精神上的犧牲,得到物質上的滿足,雖然這樣的滿足比起將軍等貴族的生活差著十萬八千里,但是有掠奪“醋栗”這樣小小的生存權利,就足以讓這個小人物出賣自己了。這說明,像奧楚蔑洛夫這樣的人,也不得不如此“變色”,保持自己,保障自己既有的那點可笑可悲的利益。
六次裁定,荒廖絕倫 他在斷案過程中,共做出六次裁定,一會兒是瘋狗、野狗,一會兒是名貴的、伶俐的狗,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反復無常,荒唐可笑。
以上分析概括,既生動勾勒出主人公見風使舵、欺下媚上、趨炎附勢的形象,又巧妙揭露出沙皇警察制度的反動和虛偽的主題,對文章理解有提綱契領作用。
單位:湖北襄樊市第七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