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為什么怕讀魯迅
魯迅之子周海嬰近日說:“我希望,青少年能逐步接觸魯迅的作品。過去政治上的需要,我們不去討論。個別年輕人如果不喜歡(魯迅),也沒關系。”
今年年初,浙江紹興魯迅故里百草園舉行了一場活動。會上,“一怕文言文,二怕寫作文,三怕周樹人”的說法引起多方共鳴。學生為什么怕讀魯迅?魯研專家說,在魯迅小說教學中,老師在對其主題進行分析的時候,常會偏重闡發一些“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大而化之的主題,讓學生自覺不自覺地疏遠了魯迅。
誠然,一談起魯迅的形象,立馬想到怒目金剛、橫眉冷對;一說起魯迅的文章,立馬想到“似投槍、如匕首“;一詮釋魯迅本人,就被刻意撥高,上升到無限的高度。顯然,這不是完整的魯迅,如周海嬰所說,是“政治上的需要”的魯迅。魯迅之孫周令飛說:“魯迅不單是個勇敢的戰士,更是個風趣幽默、可親可愛的長者。”魯迅本來就是立體的、多元化的,教材偏偏把他描摹為平面的、單一的。比如,《社戲》、《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等魯文,原本很“單純”、很溫情也很溫和,而授課者卻把無數政治標簽強加給魯迅,讓魯迅變得生硬,讓魯迅的文章變得微言大義,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拒學生于千里之外,學生不愛讀,當然是有原因的。
王石川(南京)
20年間被PK掉的詞
20年間幾個輪回。有些詞一去不復返,有些詞等待復活。那些在歷史上曾留下轍痕的詞,無論如何都值得紀念。
理想
被享樂和郁悶PK。80后嘲笑60代、70代的思想單一、高談闊論,他們一只眼看課本、另一只眼盯美女。追求即時快樂成為新做派,所以一旦受挫,郁悶就在所難免。
信仰
被money(金錢)PK。消費前衛與政治后衛,文化斷根造就了無信仰,或者,消費文化就是信仰。兜里揣著鈔票,心里裝著信仰,究竟哪個更踏實?
奮斗
被成功PK。20世紀80年代“女排精神”崇尚集體主義拼搏精神,而現在追求個人成名和成功,打造個人品牌。“成功學”成了中國一門顯學。如果你20歲不反叛,就是沒心;如果你30歲還沒成功,就是沒腦。
宿命
被八卦和星座PK。20世紀80年代教育人要有正確的人生觀,不要宿命論。新世紀的年輕人不會感嘆“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他們會找八卦師測度前程,或找本黃歷算算哪天宜求職、哪天宜投資。
理解萬歲
被“死磕”PK。“胡陳饅頭案”、“韓白之爭”、“娛記逼瘋竇唯”及眾多口水官詞,均說明社會人群的某種分裂狀態。20世紀80年代喊出的“理解萬歲”,消彌了不少時代隔閡,但那時我們只有一個老師、一本辭典,現在老師和辭典都更新換代了,且種類繁多。結果就是喋喋不休地爭吵。
同志
被師傅、先生、女士PK。這是個稱謂亂倫的年代。現在中學英語課本上都沒comrade了。曾經多么親切的一個詞,現在成為“斷背山一族”的別稱。同性戀婚姻法提案被擱置,網上就曾留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北京一家“文革”概念餐廳的店小二會對顧客大喊:“祝革命同志們進餐快樂!”
(據《新周刊》肖鋒/文)
杰斐遜總統給孫子的忠告
托馬斯·杰斐遜是美國第三任總統,他在給孫子的忠告里,提到了以下10點生活的原則:
1.今天能做的事情絕對不要推到明天。
2.自己能做的事情絕對不要麻煩別人。
3.決不要花沒有到手的錢。
4.決不要貪圖便宜購買你不需要的東西。
5.絕對不要驕傲,那比饑餓和寒冷更有害。
6.不要貪食,吃的過少不會使人懊悔。
7.不要做勉強的事情,只有心甘情愿才能把事情做好。
8.對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要庸人自憂。
9.凡事要講究方式方法。
10.當你氣惱時,先數到10再說話,如果還是氣惱,那就數到100。
(2006年第8期《財富人物》)
花木蘭姓“朱”?
花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在中華大地流傳1000多年,可謂家喻戶曉。湖北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劉玉堂最近卻語出驚人:花木蘭其實不姓花,而是姓朱。對于這一“驚人”發現,媒體興奮地稱為“湖北專家為西漢女英雄正名”。
的確,歷史記載中是有個代父從軍的“木蘭”姓“朱”的,這不是什么“驚人”發現,此說早見于史書。而花木蘭則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朱木蘭,而是一個著名的文學形象,出自明代文學家徐渭根據《木蘭詩》編創的雜劇《雌木蘭》(亦名《木蘭女》或《代父從軍》)。后來昆曲、京劇以及許多地方戲都加以移植,使得“花木蘭”形象定格化。其中豫劇《花木蘭》影響最大,人們一提起花木蘭,便會與豫劇大師常香玉的舞臺形象聯系在一起。因此,所謂“正名”,其實是把藝術形象與歷史人物相混淆的結果。當然,她們之間是有淵源關系的,對其確切的表述應該是:歷史上的“朱木蘭”是藝術形象花木蘭的原型。
(摘自《中華讀書報》孫正龍/文)
曬太陽令人思維敏捷
白天太陽大,不少人怕傷眼睛,當陽光直曬進屋里時,都喜歡拉上窗簾。但是比利時列日大學一項研究結果表明,讓房間里多些陽光,不僅能使人打起精神,還能讓思維敏捷,避免精神萎靡的狀態。
研究人員解釋,受光線影響的腦部區域是影響注意力和覺醒反應的區域,因此,多曬太陽可以刺激這一區域,幫助人保持清醒。不少人幾乎一天到晚都呆在房間里,這樣對身體不好,還容易犯困。應該鼓勵人們多曬曬太陽,平日屋里也不要總是拉著窗簾。
(據《生命時報》林蕓/文)
褒貶孩子要用黃金比例
教育專家認為,教育孩子既要有贊揚和肯定,也要有批評和分析,而且要盡可能掌握比例。黃金比例最合適,其比值約為0.618,即對孩子的表揚要占三分之二左右,對孩子的批評要占三分之一左右。
(據《濟南時報》)
英國中小學開設個人理財課
新學年年始,英格蘭中小學教材中新增添了個人理財單元,從2010年9月起,基礎財務技能將成為初中畢業考試中數學考試的一個部分。其實,英國學校一直是比較重視理財教育的。在英國,但凡學校或班級舉辦一些重要的活動,例如舉行圣誕節聯歡會、復活節聯歡會、集體旅游、畢業演出和慶典等,學生們都要自己去籌集一部分活動經費。辦法靠學生自己去想,有做好聯歡會抽獎彩票去大街上、公園里、居民家找大人推銷的,有家長或孩子自己做好點心、面包、小吃在校園內外兜售的,有拿出自己或家人的舊貨到跳蚤市場賣錢的,總之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通過各式各樣的活動,孩子們不僅掙了錢,為自己的活動籌集到部分經費,更重要的是普遍體會到很多事沒有經濟基礎是辦不好的,而且掙每一分錢都需要動腦筋、出力的。對來之不易的有限經費當然要精打細算,花得值當。理財的初步觀念就這樣被潛移默化給了孩子們。
英國公共政策研究所在對美國的教育進行研究后認為,個人理財教育可能使學生在35歲到49歲之間多出32000英鎊的財富。美國有28個州從1957年起就把財經教育列為必修課,受理財教育的兒童長到35歲到49歲的時候,比未受理財教育者都多出了相當于一年收入的財富。研究人員認為,教給年輕人基本的個人理財知識,例如計算利率、家庭預算、房屋貸款等,有助于他們未來做出正確的理財決定,而不至于陷入債務困境。
(8月31日《光明日報〉)
近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了《未成年人護法(修訂草案)》,教育專家孫云曉對此發了自己的看法——用什么樣的“法”保護我們的孩子?
這次《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修訂,是借鑒了國外相關法律的,但還是很不夠。我研究過6個國家的《未成年人保護法》,他們的法律都是成體系的——每一部法律都像一個操作手冊,規定非常詳細
比如美國的法律規定,在義務教育階段,學生逃學就是“身份犯罪”,就要被拘留。警察還要通知學生的監護人,如果沒正當理由,監護人也要留。還有,美國的法各年齡段的孩子可做什么工作也都有詳細定。比如,14歲-16歲的孩子可以做跑腿、零售、辦公室秘書、模特等工作,但是不能在屠宰場、制造和保管爆炸物的工廠工作。
中國的《未成年人保護法》只是一個基本法,它需要有母法、子法和更多的條例相配套,還要進一步細化。
《未成年人保護法》的總則中關于培養“有理相、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這一說法是有問題的,應該改成“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識、有體力”,關鍵是把“有體力”這點提出來。保護未成年人的身體健康是我一直呼吁的問題。
近幾年青少年的身體素質逐年下降,主要是因為有一個大問題沒有解決——中國的中小學不敢組織學生到野外活動。我寫《夏令營中的較量》是在13年前,那時候提出的問題到現在還沒解決,反而愈演愈烈。日本學校從小學就開始組織大量的遠足、探險、旅行等戶外活動,相反,中國學生的體育鍛煉、野外生存訓練太少了!這和我國的法律環境、制度因素也是有關的。
(摘自《中國青年報》)
英美名校校長透露“選材經”
世界名校到底青睞什么樣的人才?有意留學名校的中國學生又應該作何準備?在第三屆中外大學校長論壇上,斯坦福大學校長約翰·亨尼斯、劍橋大學副校長伊安·萊斯利透露了他們的“選材經”。
伊安·萊斯利(劍橋大學副校長):每年錄取本科生要花2萬小時面試
“你可以暫時表現不行,面試中回答不出問題也沒關系,但是最重要的是讓我們感覺到,你有解答這個問題的潛力。”劍橋大學副校長伊安·萊斯利透露,劍橋大學在錄取學生時,最看重的是學生的潛力,“我們會在面試中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來確定學生是否有潛力。”萊斯利說,劍橋每年錄取本科生要花2萬個小時的時間來對學生進行面試。萊斯利坦言,在中國培養出來的學生,對學科基礎知識的把握相對牢固,“因此中國學生在國內的在校成績,也將被列為選擇時的重要標準。”“我們讓學生選擇適合自己發展的領域,同時盡可能地向他們提供良好穩定的環境,以便讓他們發揮自己的潛力。”對于有意去劍橋讀研究生的中國學生,伊安·萊斯利還給出特別“忠告”:“劍橋大學錄取研究生和本科生的程序有所不同,研究生能否被錄取,最關鍵要看導師,最好能夠先明確你準備跟哪個導師,他認為你適合他的團隊,才是最重要的。”
約翰·亨尼斯(斯坦福大學校長):不斷為自己目標努力的學生最受歡
如何獲得美國大學的青睞?美國斯坦福大學校長約翰·亨尼斯向中國學生“支招”。“我們堅持誰的能力最強就選誰的標準。”亨尼斯介紹說,斯坦福大學對留學生的錄取,習慣從多方面進行考核。“除了傳統的文化課筆試以外,還會設置一些團隊合作任務讓學生在其中發揮自己的綜合能力,這種綜合能力包括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也包括團隊中角色扮演。”亨尼斯也表示,選擇的專業對口以及學生自身的天賦或特長也是選材的重要標準。“聰明、有創造力,能夠不斷為自己的目標努力,這樣的學生我們最歡迎。”亨尼斯還透露,斯坦福大學錄取學生時,十分注重學生在高中階段的表現,因為那些成績和表現可以體現一個學生的學習個性。“還有一個重要的判斷標準,就是別人對你的評價。”因此,他表示,學校或者專家的推薦信也很重要,“我們可以從中知道你都干過些什么,有些什么樣的能力”。
(《新聞晨報》2006年7月17日)
漢語等級考試應該慎行
由教育部、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組織制定的語言文字規范《漢字應用水平等級及測試大綱》近日發布,并將從2007年2月1日起試行。《中小學生規范漢字書寫等級和考核辦法》也正在制定中。
在英語四、六級考試風靡天下,而漢語在國際學術交流場合成為科學“看客”的背景下,實行漢語考級的消息,很可能會令捍衛母語的國人歡呼雀躍。不過,我的擔憂在于,漢語考級顯然沒有走出“考級萬能”的誤區。英語四、六級考試已經被事實證明是一本被念歪了的經,漢語考級難免重蹈覆轍——開始轟轟烈烈,最后卻只得在難堪中狼狽收場。
一國語言文化的弘揚,不是靠考試,特別是像考級這種考試所能擔當的。科舉考試當屬中國歷史上最嚴格的語言考核,最終的結果不僅將考生變成人格殘缺的考試機器,也令漢語愈益僵化直至索然無味。主張漢語考級的人們也許會辯駁說,科舉考試畢竟是遴選封建官員的考試,漢語考級則屬于語言水平測試。為了避免漢語考級成為新科舉,完全可以在題型設計上更科學更人文一些。恕我直言,這種觀點帶有濃烈的理想主義色彩。當前,我們已經有比等級考試更精確的漢語考試——語文高考。但是,這些年語文高考的反響又怎樣呢?王蒙先生曾做過一份高考語文試卷,評分下來卻不到60分。高考尚且如此,我們又能指望什么漢語等級考試盡善盡美呢?
誠然,一個人漢語水平的高低,總應該有考查的手段,而考查就離不開測試。但是,測試并不一定要分級,這不僅在于語言運用本身難以分級,更在于語言分級往往會讓考生把級次當成目的,而忽視了語言本身是活的,是一種實踐而不是一種考試。我們已經有了從幼兒園到大學的語文考試,有了全國通行的普通話考試,再加上個漢語考級,這不是強行要把每個中國人變成母語的考試機器嗎?漢語考級如果發展成為英語四、六級考試那樣聲勢浩大的“考試經濟”,得益者除了相關書籍和復習資料的出版發行者,還會有誰呢?
一個人對與生俱來的母語的掌握,也要像外語學習那樣分級考試,我以為這是母語的悲哀。就弘揚祖國語言文化而言,與其強令公民進行母語考級,遠不如在提高漢語影響力和改進漢語教學方式上多做些反省和嘗試。
(摘自《山西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