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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除各制度管窺

2007-01-01 00:00:00夏志剛
貴州文史叢刊 2007年3期

內容提要:除名制度是北朝各政權普遍采用的處罰罪吏的重要措施;它主要適用于中央和地方高級官員的嚴重犯罪,是強化皇權和整飭吏治的重要手段;在操作過程中,此制度也具有一定的隨意性。

關鍵詞:北朝除名制度皇權吏治

中圖分類號:K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50(2007)03-5l-5

北朝是四到六世紀由鮮卑族和鮮卑化的漢人以黃河流域為中心建立的五個政權的統稱,除名制度乃北朝各政權始終施行的處罰罪吏的一種重要措施,其在北朝的政治運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探究北朝除名制度的內容及其特征,對全面了解北朝的政治制度不無裨益。

中國古代政府對罪吏的除名處罰由來已久。《尚書·蔡仲之命》載“降霍叔于庶人,三年不齒”,孔穎達疏云“降黜霍叔于庶人,若今除名為民”,可見唐人認為除名制度早在先秦時已經產生。秦漢繼承了先秦除名之制。《史記》卷88《蒙恬列傳》云,“(趙)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除其宦籍”;卷118《淮南衡山列傳》如淳注引《漢律》載“有罪失官爵稱士伍”。“除其宦籍”、“失官爵稱士伍”均指除名。《三國志·華佗傳》:“軍吏梅平得病,除名還家”,這是史籍中出現“除名”一詞的最早記載。不過,軍吏梅平被除名并非其有違法犯罪行為,此尚非本文所論作為一種對罪吏的嚴厲制裁措施的“除名”之本義。之后,“除名”一詞頻繁出現在有關兩晉歷史的史籍中,“除名”作為一種官吏處罰手段在這一時期得到了廣泛的運用。有晉一代,除名成為定法,《太平御覽》卷651引《晉律》逸文云:“吏犯不孝、謀殺其國王、侯、子、男、官長,誣、偷、受財枉法,及掠人私賣、誘藏亡奴婢,雖遇赦,皆除名為民”。顯然,晉朝對罪吏的“除名”范圍極其廣泛,按晉朝的刑法規定,官員若有上述嚴重犯罪行為,在處徒、流、死等主刑外,往往會附加除名處罰。若遇赦,雖免主刑,仍須除名。

北朝繼承了前朝政權、尤其是兩晉政權的傳統,也將除名作為治吏的重要手段納入了官吏管理體系。

《魏書》、《北齊書》、《周書》中記載了罪吏被除名的很多案例,包含了北朝除名制度的豐富信息。依據除名原因,可將除名制度的內容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1、侵犯皇權。皇權是專制制度的核心,是秦漢以來封建法律保護的重點,觸犯者罪可至死,若是官吏,則往往還會附加“除名”處罰。北朝因侵犯皇權被除名的,如:

大臣專權與官員黨附權臣。此類情形以北魏元叉專權案最為典型。孝明帝神龜(公元518年-520年)末年,尚書令、侍中、京兆王元叉“專生殺之柄”,幽隔靈太后,誅殺太傅、清河王懌及相州刺史中山王熙、右衛將軍奚康生等。正光五年(公元524年),太后重新掌權,有司劾叉“罪合大辟”,太后以其“宗枝舅戚,特加全貸”,將其“除名為民”。

元叉的黨羽也多被除名。如:撫軍將軍、相州刺史、彭城公李獎,“叉時專權,獎為其親待,頗居顯要。靈太后反政,削除官爵。”到孝莊帝初,再被啟用,“為散騎常侍、鎮東將軍、河南尹”;正平太守、猗氏伯柳元章因黨附權臣元叉,被“削除官爵,卒于家”;營州刺史、列入子宋維“以叉黨除名,遂還鄉里。”

北周也有類似案例。北周武帝天和七年(572年),晉國公宇文護因專權與子蒲州刺史宇文訓、子昌城公宇文深等同被誅殺,其長史、洛邑縣公叱羅協,司錄、陜州刺史、隆山郡公馮遷及所親任者如大將軍朔方邊平等“皆除名”。其中,馮遷于“建德末,卒于家”;叱羅協于“建德三年(574年),高祖以協宿齒,授儀同三司,賜爵南陽郡公”

忤旨。又稱“失旨”、“不合旨”。在封建社會里,帝王的意志就是最高法律,大臣言行違背其意志即為“忤旨”,北朝不少官吏因此被除名。如北魏孝文帝時,權宦安西將軍、華州刺史、散騎常侍、宕昌公王遇因為曾頗言文帝幽后之過,導致幽后被廢,后來幽后又被寵信,“高祖(孝文帝)對李沖等申(幽)后無咎,而稱(王)遇謗議之罪。”大臣李沖認為按“謗議”罪當處王遇死刑。孝文帝以王遇是“舊人”,給予寬大處理,只將他免官奪爵,“以民還私第。世宗初,兼將作大將。”

慢上。如北齊孝靜帝時,尚書左丞宋游道被劾“吐不臣之言,犯慢上之罪”,據律當處死刑,權臣高澄寬恕之,由傀儡孝靜帝“詔付廷尉,游道坐除名。”不久,“為大行臺吏部,又以為太原公開府咨議”

大不敬。按照封建社會的政治道德,對君盡忠是臣下的本分,“以實聞于君”乃盡忠的一種表現。北魏法律規定,對君王“不以實聞者,以大不敬論”,罪可至死,僅除名則為皇帝法外開恩了。如,北魏時安東將軍、定州刺史、武陵公段霸,被人舉告“在定州濁貨貪穢,便道致財,歸之鄉里”,太武帝召見段霸核實情況,段霸不如實交代。武帝“以霸近臣而不盡實,由此益怒,欲斬之。”后由于他人說情,才饒其一死,“免霸為庶人。”

擅殺大臣。北朝繼承了魏晉以來的“八議”制度,對高級官員,非經皇帝許可,不得擅殺,違者乃藐視皇權,必受處罰。如西魏大將軍、江陵防主、都督十五州諸軍事、襄城郡公鄭偉,不遵法度,多行殺戮,朝廷以其有功,“每優容之”。西魏恭帝二年(555年),“在江陵,乃專戮副防主杞賓王,坐除名”。保定元年(561年),“詔復官爵,仍除宜州刺史”

2、職務犯罪。這類犯罪行為包括以下情形:

貪污受賄、強取豪奪。北朝諸政權中,北魏對達官顯宦的貪賄及強取豪奪行為處罰很重,尤其是孝文帝一朝,厲行嚴刑峻罰整飭吏治,頗見成效。《魏書》卷111《刑罰志》載:“盜及吏受賕各絞刑”;孝文帝太和八年(484年)以前“枉法十匹,義贓二百匹大辟”,同年六月,“始班祿制,更定義贓一匹,枉法無多少皆死”。同年秋,孝文帝“遣使者巡行天下,糾守宰之不法”。地方官因“貪殘非道、侵削黎庶”而“坐贓死者四十余人”。同時,北魏政府還普遍使用除名處罰貪賄等行為。這方面例子很多:

孝文帝太和(477年-499年)年間,長安鎮都大將、京兆王元太興“以黷貨,削除官爵。后除秘書監,還復前爵”。懷朔鎮大將、汝陰王元天賜“坐貪殘,恕死,削除官爵”;梁州刺史、臨淮王元提“以貪縱削除(官爵),加罰,徙配北鎮”,二人均至死未再被啟用。定州大中正、寧朔將軍李宣茂“坐受鄉人財貨,為御史所劾,除名為民”,后“從駕征新野”,再被啟用。

孝明帝時,征東將軍、河南尹、章武郡王元融“性尤貪殘,恣情聚斂,為中尉糾彈,削除官爵。”后因“汾夏山胡叛逆……詔復融前封,征東將軍、持節、都督以討之。”定州刺史、河問王元琛“憑恃內外,多所受納,貪惏之極。”及還朝,靈太后詔日:“琛在定州,惟不將中山宮來,自余無所不致,何可更復敘用?”由是遂“廢于家”。琛后來巴結權宦劉騰,做其養子,且“賂金寶巨億計。騰屢為之言,乃得兼都官尚書,出為秦州”

北魏以后,官吏因貪賄被除名者也多見于史載,如:

東魏孝靜帝元象(538年一539年)初,驃騎將軍、南青州刺史、陽武子鄭伯猷,“在州貪惏,妻安豐王元延明女,專為聚斂,貨賄公行,潤及親戚。戶口逃散,邑落空虛。乃誣良民,云欲反叛,籍其資財,盡以入己,誅其丈夫,婦女配沒。百姓怨苦,聲聞四方。”被御史糾劾,“死罪數十條,遇赦免,因以頓廢。”孝靜帝武定七年(549年),除太常卿。其年卒。齊州刺史、汾陰縣侯薛循義,“以黷貨除名,追其前守晉州功,復其官爵。”

擅權。指官吏超越職權、濫用職權,擅自行事的犯罪,如擅縱、擅役使等行為。擅縱,即擅自放縱罪犯的犯罪。如北齊武成帝河清二年(563年),御史中丞崔昂從父子、太子少傅兼尚書右仆射、富平縣子魏收內妹崔氏之子李公統,因參加高歸彥謀逆,按照法律規定,其母崔氏當連坐。但“依令,年出六十,例免入官”。于是,崔昂在陳訴該事件時虛增崔氏年齡,魏收也“知而過之”,結果“所司以昂、收故,崔遂獲免。”彭城景思王高浟“摘發其事”,昂、收均“以阿縱罪除名”。魏收于河清三年(564年)被重啟,“除清都尹”;崔昂則卒于祠部尚書任上。

擅役使,是擅自征發勞役的犯罪。如北魏宣武帝時,定州刺史楊椿因為擅自役使兵力私造佛寺,被御史彈劾,“除名為庶人。”正光五年(534年)重啟,“除輔國將軍、南秦州刺史”北齊后主時,侍中、領軍、昌黎郡王韓鳳及錄尚書事、城陽王穆提婆役使造晉陽宮的官府工匠為己造宅,事發,“并除名”,韓鳳“尋詔復爵”。

嚴重失職。如北周武帝時,東宮官宮尹下大夫鄭譯“坐不能以正道調護(太子),被謫除名。”太子乃后來之宣帝,“雅親愛譯”,剛繼位即“授(譯)開府儀同大將軍、內史中大夫,封歸昌縣公,邑千戶。……以恩舊,任遇甚重”

3、軍事犯罪。南北朝時期,北魏時是南北對峙,北魏后加上東西對峙,各政權之間戰多和少。戰爭的勝負關系到各方勢力范圍的消長,甚至影響到政權的鞏固和穩定。為保證戰爭的勝利,北朝對軍事犯罪處刑極重,如《魏書·崔亮傳》引《魏律》云:“臨軍征討,而故留不赴者,死;軍還先歸者,流”。除死流刑外,往往還要附加除名。概而言之,有以下情形:

兵敗、失地。如北魏孝文帝時,使持節、安南將軍、固安伯盧淵因兵敗被“免官爵為民。”不久重啟,“兼太尉長史。”景明二年“卒官,……復本爵”。孝明帝時,秦州刺史、河問王元琛,討伐氐羌,大敗而逃,“士卒死者千數,率眾走還”,為御史中尉糾彈,按律應處死,“會赦,除名為民。”但,“尋復王爵”。“后討鮮于惰禮,敗,免官爵。”琛后來“討汾晉胡、蜀,卒于軍,追復王爵”。此外,與元琛一起討鮮于惰禮兵敗被除名的還有大都督、上黨公長孫稚。不久,“正平郡蜀反,復假稚鎮西將軍、討蜀都督。頻戰有功,除平東將軍,復本爵。后除尚書右仆射”孝明帝孝昌三年(527年)正月,侍中、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尚書令、司空公、齊王蕭寶夤討萬俟丑奴大敗,損失慘重,“有司處寶夤死罪,詔恕為民。”四月,重新啟用;十月,“復其舊封”

陣前怯懦。如北魏文成帝時,征西大將軍、督諸軍事、建安公穆額,西征吐谷渾,“坐擊賊不進,免官爵徙邊。高祖(按前后文,此當為“高宗”一筆者注)又以額著勛前朝,征為內都大官。天安元年(466年)卒”

非戰斗減員。如北魏宣武帝正始(504年—508年)年間,使持節、鎮東將軍、別將、梁郡開國公、齊王蕭寶夤隨中山王元英南伐蕭梁,“淮水泛溢,寶夤與英狼狽引退,士卒死沒者十四五。”中山王元英被“除名為民有司奏寶夤當處極法,詔“恕死,免官削爵還第”,永平四年(511年),重新啟用寶夤,延昌(512年—515年)初,“復其齊王”,延昌四年(515年)“復封梁郡開國公”。

違節度。如北齊天保五年(550—559年),文宣帝親自率軍討伐叛亂的茹茹庵羅辰,太保賀拔仁“坐違節度除名”。

4、連坐。大致有兩種情形,其一是因親戚犯罪被連坐。如北魏孝文帝時,都督、領并州刺史、新興公元丕,因兒子參與謀逆,按北魏律,當連坐處死,文帝以其親、貴,享有“八議”特權,“聽免死,仍為太原百姓”。丕于景明四年(503)卒。宣武帝時,尚書郎中、國子博士李鳳,“坐弟同京兆王(元)愉逆,除名”;河陰令宋翻與弟宋世景二人因弟宋道玙參加了京兆王元愉的謀反活動,也被除名。“久之,拜翻治書侍御史、洛陽令、中散大夫、相州大中正”。世景被除名后,“歲余,母喪,遂不勝哀而卒”。高季賢與元愉共同謀逆,其兄符璽郎中高賢、員外散騎侍郎高仲賢、叔司徒府主簿高六珍等,均被“除名為民”;撫軍將軍、并州刺史、姑臧侯李韶,因堂弟李伯尚與元禧謀逆,“(韶)雖不知謀,猶坐功親免除官爵。久之,起兼將作大將”后以討平呂茍兒叛亂之功,“復其先爵”。

其二是因上下級犯罪被連坐。如北魏孝明帝時,廣陵王元淵表奏驃騎大將軍、陳留侯、魏昌縣開國伯李崇長史祖瑩“詐增功級,盜沒軍資”,崇被牽連,“坐免官爵”,“后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彭城南叛,……(安樂王鑒)討法僧,為法僧所敗……乃詔復崇官爵,為徐州大都督,節度諸軍事”

5、妨害社會管理秩序。此類犯罪有:專橫驕縱。如北魏孝文帝時,寵臣御史中尉、兼度支尚書李彪專恣行事,被仆射李沖表奏其前后罪過,“有司處彪大辟,高祖恕之,除名而已。”宣武帝時,詔御史中尉崔亮追查京兆、廣平-SE國臣“縱恣不法”一案,結果,涉案者有三十余人被處死,“其不死者悉除名為民”;度支尚書、江陽王元繼,在擔任青州刺史期間,“民饑餒,(繼)為家僮取民女為婦妾,又以良人為婢”,被御史彈劾,“坐免官爵。”后大將軍高肇伐蜀,宣武帝重新啟用繼,“為平東將軍”。孝明帝時,“靈太后臨朝,繼子叉先納太后妹,復繼尚書、本封,尋除侍中、領軍將軍。……叉黜,繼廢于家。”孝莊帝“建義(528年)初,復以繼為太師、司州牧”,但爵位未復。孝明帝時,平北將軍、幽州刺史趙邕,“在州貪縱”,因逼婚將人拷掠至死,按魏律該處極刑。“會赦得免,猶當除名。”

西魏廢帝二年,曾久居顯職的藍田縣伯王悅以儀同三司的身份還鄉,“私懷快快。”“陵駕鄉里,失宗黨之情。”其長子王康,恃其父乃“舊望”,“遂自驕縱。”非理凌辱所部軍人,被其控告。“悅及康并坐除名,仍配流遠防。……孝閔踐阼,依例復官。”

犯禮傷化。如北魏時,積射將軍、安定侯抱老壽與洛州刺史、陰平子石榮因“恣蕩非軌,易室而奸”,“犯禮傷化”,被御史中尉王顯彈劾,“免官付廷尉理罪,鴻臚削爵”,至死未被再次啟用。

詐偽。北魏宣武帝時,范道榮因“自朐城歸款”,被除縣令。其鄉人徐孔明“訟道榮非勛,道榮坐除名。”

除以上所列幾方面外,除名制度的內容還包括對被除名者官位的再敘和爵位的恢復的規定。《魏書》卷111《刑罰志》載:

《北魏律·法例律》規定,因除名被免官者“三年之后聽仕,降先階一等”再敘;而在北魏宣武帝永平元年(508年)尚書邢巒與入坐門下共議律制改革之前,官員除名后,其原爵無論爵品多高,都不再恢復;議律制改革之后則規定,比照除名免官的規定,被除名免爵者三年以后“各降本爵一等”復爵。可見三年為期,官(爵)降一階(等)再敘是北魏除名制度規定的起復受罰罪吏的基本原則,北朝其它政權大抵沿襲之。

《晉書》卷46《劉頌傳》云:“除名流徙退免大事,臺乃奏處,其余外官皆專斷之。”可見,由于除名是對罪吏的嚴厲處罰,西晉時這一刑罰由皇帝統一掌握。本文所引案例明白地顯示,北朝皇帝(或代行皇權的太后、權臣,如北魏獻文帝、孝文帝時的馮太后,孝明帝時的靈太后;東魏權臣高歡、高澄,西魏權臣宇文泰,北周權臣宇文護、楊堅等即為其典型者。)也牢牢地控制著除名大權。此外,上引案例還清楚地顯示,除名是北朝各政權普遍采用的一種官吏處罰制度。從這些案例中,我們可以看出該制度具有以下幾個顯著特征:

第一,從對象看,被處名罪吏主要是中央和地方高級官員。北朝被除名的罪吏涉及到很大一個官僚群體,從上述引文考察,這個群體中的中央文官有:太保、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儀同三司、太府卿、司徒府主簿;尚書省官員錄尚書事、尚書令、尚書右仆射、度支尚書、尚書左丞、尚書郎中;門下省官員侍中、符璽郎中;集書省官員散騎常侍、員外散騎侍郎;東宮官員太子少傅、宮尹下大夫;御史臺官員御史中尉(御史中丞);國子博士。武官有:上大將軍、大將軍、驃騎大將軍、驃騎將軍、征西大將軍、征東將軍、鎮東將軍、撫軍將軍、安東將軍、安西將軍、安南將軍、前將軍、平西將軍、平北將軍、龍驤將軍、寧朔將軍、積射將軍;禁衛軍長官領軍將軍;軍鎮官員鎮將、鎮長史、防主;別將、軍司馬等。地方官有:大都督、都督、督;行臺、總管;尹、刺史、太守、縣令。封爵有:郡王、郡公、縣公、縣侯、縣伯、縣子、男等。

據《魏書·官氏志》以及《隋書·百官志》,粗略統計分析以上被除名的罪吏人次,即可以清楚看出,五品以上高級官員居多,大多數官員都擁有顯赫的爵位(按《魏書·官氏志》太和二十三年(499年)所頒《后職員令》,最低爵位散男即為五品。),不少被除名的罪吏還是皇家宗室。這種現象說明該處罰手段主要針對的是中央和地方高級官員的犯罪行為。

第二、從范圍看,除名主要適用于官員的嚴重犯罪。

上引案例顯示:北朝除名處罰不僅涉及范圍十分廣泛,且多針對官吏的嚴重犯罪,這包括專權、黨附權臣、忤旨、慢上、大不敬、擅殺大臣等侵犯皇權的犯罪行為,貪污受賄、強取豪奪、擅權、擅役使、失職等職務犯罪行為,兵敗、失地、陣前怯懦、非戰斗減員、違節度等軍事犯罪行為,專橫驕縱、犯禮傷化、詐偽等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的犯罪行為。按北朝各政權的法律規定,犯以上重罪,罪吏在除名以外,同時還要處徒、流、死等主刑。如前引積射將軍、安定侯抱老壽因“犯禮傷化”,被免官削爵后還送交廷尉治罪,這是除名以外再處別的刑罰。再如前引北魏文成帝時,征西大將軍穆顗,西征吐谷渾,“坐擊賊不進,免官爵徙邊”;西魏廢帝二年,藍田縣伯王悅與其子王康,因“驕縱”,“并坐除名,仍配流遠防。”此二例是除名與流放、徙邊刑配合使用的。又再如,北齊武成帝河清四年,南道行臺王峻“坐違格私度禁物并盜截軍糧”,皇帝“特詔決鞭一百,除名配甲坊”,這是除名與鞭刑、勞役刑配合使用。

但是,由于魏晉以來“八議”制度的實施,達官顯宦可以享受赦免死、流、徒等主刑的特權。如前引北魏孝文帝時,權宦宕昌公王遇按“謗議”罪當處死刑。孝文帝以王遇是“舊人”,給予寬大處理,只將他免官奪爵,予以除名,這是“議故”;孝明帝時,京兆王元叉“專生殺之柄”,靈太后反政后,有司劾叉“罪合大辟”,太后以其“宗枝舅戚,特加全貸”,僅將其“除名為民”,此為“議親”;孝明帝時,齊王蕭寶夤討萬俟丑奴大敗,損失慘重,按律罪當處死,但因為寶夤是南朝投奔北朝的貴族,于是“詔恕為民。”此為“議賓”。……這樣,除名就成為對享有“八議”特權的官僚貴族嚴重犯罪行為的一種普遍的處罰手段。

第三、從具體運作看,具有一定的隨意性。北朝時,以三年為期,決定是否重新啟用被除名的罪吏是除名制度的原則規定。但是,在實際運作中,由于專制皇權的影響,也存在不嚴格遵守原則的情況。如前引北魏宣武帝時,安武縣開國男奚康生“以輒用官炭瓦為御史所劾,削除官爵”,但是“尋旨意復之”;孝明帝時,河間王元琛,討氐羌大敗,被“除名為民”,但“尋復王爵”;孝莊帝時,平舒縣伯邢遜因黨附謀逆的北海王元顥被除名,然而“尋除撫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又如北齊后主時,昌黎郡王韓鳳役使造晉陽宮的官府工匠為己造宅,事發除名,但“尋詔復爵”;北周靜帝時,上大將軍、東郡公崔彥穆因枉殺荊州總管獨孤永業被處名,也“尋復官爵”。顯然,“尋”乃是一個時間跨度很短的概念,不能以三年視之。可見,以三年為期,決定是否重新啟用罪吏的原則規定并未得到嚴格執行,這自然有損該制度的嚴肅性,會削弱其懲治罪吏的作用。不過,在專制制度下這種現象是難以杜絕的。

第四、從其作用看,具有強化皇權與整飭吏治的雙重功能。從前引案例分析,罪吏被除名后的情況可分為幾種:其一為很快恢復官爵。這在上面第三點已作分析。

其二是數年以后恢復官爵。如,北魏孝文帝時,權宦宕昌公王遇因“謗議”罪被免官奪爵,“以民還私第”,到宣武帝初,乃“復官爵”;宣武帝時姑臧侯李韶,因堂弟李伯尚與元禧謀逆,韶受牽連“免除官爵。久之,起兼將作大將”,后以討平呂荀兒叛亂之功,“復其先爵”。再如西魏恭帝二年(555年)大將軍、襄城郡公鄭偉,因“專戮副防主杞賓王”被除名。到保定元年(561年),“詔復官爵”,其間歷時六年。

其三是官再敘,爵則終生未復。如孝莊帝時,新泰男羊深因其弟太山太守羊侃謀逆受牽連被除名,“久之,除撫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但至死未復爵位。此外,北魏江陽王元繼、彭城公李獎、彭城侯李諧,西魏藍田縣伯王悅等都屬此類。北朝爵位“得之至難”,本當傳諸子孫,若因除名而“失之永墜”,其對罪吏及其家族的打擊都是很大的。

其四是至死未被再次敘官復爵。如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間(477年—499年),汝陰王元天賜以及臨淮王元提均因“貪殘”被削除官爵,二人至死未能復官爵;樂陵太守張纂“在郡多所受納,聞御史至,棄郡逃走,于是除名,乃卒”;新興公元丕,因兒子參與謀逆被連坐,孝文帝“聽免死,仍為太原百姓”,景明四年(503年)卒于家;安定侯抱老壽因“犯禮傷化”被劾,“免官付廷尉理罪,鴻臚削爵”,卒于家。又如北魏宣武帝時,華陰伯楊播“至州借民田”,為御史所劾,“削除官爵。延昌二年(513年),卒于家”。顯然,官永廢、爵永除,這種情形對罪吏的打擊最重。

由上分析可見,除名即意味著罪吏會在一定時期甚至永遠喪失官爵,這無論對事主本人還是對事主家族的政治經濟利益以及社會聲譽來說都不是一件小事。正是基于這種認識,北朝最高統治者在政治運作中普遍使用除名處罰,將之重點指向高級官僚的嚴重犯罪,使除名制度在北朝鞏固皇權、整飭吏治的過程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作者簡介:夏志剛,北京師范大學歷史學院博士生,四川師范大學副教授。

責任編輯 張 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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