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公園作為一新興事物,在傳入中國后,即與西方的公園有著明顯的差異。無論是晚清還是民國,主導興建公園的政府與精英看重的是公園的教化作用,并刻意利用這一特性,開辟新的空間,以切入大眾的日常生活,引導民眾。
關鍵詞:娛樂; 教化; 公園
中圖分類號:Ju-098.4 文獻標識碼:A
公園在近代中國應是一新式事物,雖說清季人也多有“公園之制度,自古有之,非創始于泰西各國”的論述,并附會周文王時的靈臺、靈沼即為中國“古有公園之明證”,①但這更多是出于“西學東源”、“中國古已有之”的自欺心態。公園作為近代意義的“供群眾游樂、休息以及進行文娛體育活動的公共園林”,②(p74) 是一純粹的西方概念?!肮珗@”一詞本身即包含了民主、開放等現代性的內涵,但傳入中國后,卻抹上了一些中國色彩,與西方的公園有著明顯的差異。
一
其實無論是中國還是西方,近代意義的面向公眾開放的“公園”都是晚近才出現的事物。中西方早期的園林無一例外都是被皇家或私人所有。只是隨著工業化的啟動,城市化進程日益加劇,城市人口急劇增多,人與自然的關系日益惡化,出現眾多城市化弊??;作為改善城市生態環境,緩解人與自然緊張關系的“公園”才出現。最先是在英國,其皇室或貴族將自己的私園開放,為公眾使用,如海德公園,后來在歐洲其他的國家也出現了類似的公園。19世紀50年代在美國出現了經過專門設計的城市公園——紐約中央公園,從而“使市民們從原來令人疲憊不堪的大城市生活中解脫出來,滿足了他們尋求慰籍與歡樂的愿望”③(p286)。紐約中央公園的建筑不但傳播了城市公園的觀念,而且成為許多國家建設城市公園的樣板。1899年英國的霍華特更提出了“田園新市”的設想,將公園納入城市規劃之中,通過設置中央田園、公園與通氣草地等來解決種種因城市化而帶來的“家宅問題、衛生問題”。④ 公園設置成為現代市政建設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1933年現代建筑國際會議制定的“雅典憲章”也明確提出要在城市中建造公園、運動場和兒童游戲場等室外空間,并要求把城市附近的河流、海灘、森林、湖泊等自然優美之地供廣大民眾使用,以形成城市的公園綠地系統??梢哉f西方公園的建設是與近代城市化的進程相伴隨,公園成為了西方民眾日常游樂、生活休閑的重要場所。
中國園林的歷史雖然很長,但都為私人所有,并不對外開放。當然也曾有過“洛下園池不閉門……遍入何嘗問主人”的情況⑤,這只限于一年中的特定時段與個別的園林。真正面向公眾開放的公園是由上海英租界工部局于1868年8月開辟的外灘公園,當時稱為“公家花園”,即英文的“Public Park”。⑥(p473)而后在中國其他通商口岸的租界也先后出現眾多的西式公園,如上海的昆山花園(1895年)、虹口公園(1909年)、法國公園(1908年),天津的維多利亞公園(1887年)、德國公園(1895年)、俄國花園(1900年),漢口的海關花園(1875年)、日本公園(1925年)等。
這些租界的公園大多面向西方殖民者,中國人并不能隨意入內游玩?!叭A人與狗不得入內”就是這一時期國人對租界公園的最深痛的記憶。基于這一刺激,也由于租界公園的示范效用,國人自己才開始建造公園。最先是一些私園改作公用,如上海的張園、徐園、愚園、西園等,但這只是公園的一種變相,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公園。直到20世紀,才在一些地方政府與當地精英的推動下,創設了公園,如江蘇1906年由鄉紳合資創設了錫金公園與昆山馬鞍山公園。需要強調的是:1906年出洋考察的端方、戴鴻慈在《奏陳各國導民善法請次第舉辦折》中,將圖書館、博物院、萬牲園(即動物園)、公園四事看作西方導民的善法,懇請清廷“先就京師首善之區,次第籌辦,為天下倡”,⑦ 從而為各地公園的興建提供了一個契機。天津就在1907年建立了天津公園,保定也將蓮花池“改作公家花園”。⑧ 連地處內陸的四川雅安也計劃在城南小山建一公園,作為“紳商學界閑眺旅行之用”。⑨ 公園逐漸成為了各地新的游覽場所。
進入民國,西方市政理念更廣為傳播,公園的建設成為各地城市規劃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廣州到1934年,就開辟了9所公園,武漢市在20年代末的規劃中也設置了8所公園。孫中山逝世后,全國以中山為名的公園,據統計多達267座。⑩ 不但國民黨統治的區域修建有公園,共產黨領導的紅色根據地也有公園。
可以說經過清季民國,公園已成為國人,特別是城鎮民眾日常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像漢口中山公園建成后,就成為漢口民眾納涼的好去處,不少人的相親、喝茶也常選擇在公園中進行,開運動會時,更是“人山人海”。[11] 上海租界的公園對華人開放后,也受到市民的歡迎。到30年代連一些上海女工也會在“少數星期日約同到兆豐公園玩玩”。[12](p104) 而北京的中央公園,則“常常能見到各位名士教授在此駐足,其中也不乏北大《新青年》雜志同人們的身影”。[13] 1919年美國學者杜威訪華時,不但他的六十壽誕是在北京中央公園里舉行的,而且為他回國餞行的地點也在這里。
二
統觀清季民國,國人提倡公園的理由,大致有二:一是看重公園的娛樂衛生功能,二是強調公園的教育教化功效。作為提倡并創辦中國公園的主體——政府與精英們著眼的更在后者。若就西方本意而言,公園興起的主要目的則在于前者。作為西方城市公園的樣板——紐約中央公園,其設立就是“為供給各級市民,以最優之娛樂”。[14]
其實對于公園的娛樂衛生功能,國人并非不知。早在租界公園設立之初,國人就認識到:“考察西人治園之用意,乃為養生攝身起見,與中國游目騁懷之說似同而實不同”,即“中國人但以悅目為務,不察護身之理”。[15] 早年倡議晚清京城應創設公園的一個重要理由也在于“皇城帝都者…市井繁密,車馬殷盛,空氣少而炭氣多,無公園以疏泄之,則不適于衛生而疾病易起”。[1] 而對于公園的娛樂功能,國人更將之與其他娛樂項目作了“雅俗”之分,認為“中人以下所賴以為消遣之資者,狹邪游耳,豬奴戲耳”。[16] 新興的游樂場、舞廳,“乃下流社會冶游、墮落階級營業之地,殊不足以當公園公眾游藝場之目。”[17]這實際上是將公園娛樂看成是一正當的行為,甚至是文明的象征。
但從1906年端方、戴鴻慈上奏了《奏陳各國導民善法請次第舉辦折》后,國人更為看重的是公園教育教化的功效。端方與戴鴻慈此折的整個落腳點即在于將圖書館、博物院、萬牲園、公園四事看作西方導民的善法,公園的娛樂衛生功能在他們眼中已全然淡化。緊隨其后設立的天津公園,就宣稱其開辟的目的即在于“使來觀者各適具天足,以增進人民之秩序,而擴張其見,且以養成其公德心者”。⑧ 不但晚清政府接受了這一觀點,近代精英對此也有共同的看法。當時的《東方雜志》就認為:“公園之設”雖是“以備公眾游憩之所”,但可以“養成優美高尚之性情……固地方所不可少也”。[18] 1910年美國傳教士丁義華在《公共花園論》的演講中,將公園的好處歸納為三點:“有益于衛生”、“有益于民智”、“有益于民德”。[19] 后兩點即是公園在教育教化上的具體體現。
看重公園的教化功用,進入民國也被延續了下來。黃以仁《公園考》在介紹各國公園時,特別指出德國的帝耶園,在其凱旋路兩側,“列建德國歷代名君之石像。主像之旁,別建大臣大將之副像相從”,這樣設置的目的:“匪特于國民衛生與娛樂有益,且于國民教育上,乃至風致上,有弘大影響焉”,“新興之我國,曷不仿其意而為之”。[20] 張謇開辟南通公園時,就將其看作當地“教育之圭表”,不但在園中植有花草樹木,置有亭臺樓閣,而且還設有通俗演教場,以“于眾人資勸戒、益見聞”。[21](p411-412)
另外國人在引進西方市政理念時,刻意的有所偏差,也強化了公園的教化作用。上個世紀一批留學歐美的知識分子,如董修甲、孫科、臧啟芳、張銳等人,都注意到歐美各國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有一城市市政改革的浪潮,得出西方“晚近政治進步,其尤著者在于市政”的印象,于是歸國后,也紛紛提倡。[22](p2)但是他們所提倡的市政已不單是城市的建設改革,而是將“市政改良和社會改造當作一件事看”。[23](p2) 因此本是城市公共娛樂設施之一的公園,在他們看來更可以“發人興趣,助長精神……俾養成一般強健國民,締造種種事業,而國家因之強盛”。[24] 公園實成了一社會教化的場所,正是在這一思路的指導下,民國的公園內部往往設有通俗教育館或民眾教育館。如前述的南通公園就有通俗演教場。南京的秀山公園(后為南京第一公園)、成都的少城公園,其內部都設有通俗教育館,甚至前者還設有博物館、圖書室。稍后建立的漢口中山公園內也設有民眾教育館。
正因國人對公園的著眼點與西方存在著差異,從而兩者所建的公園也有所不同。具體而言,當時的租界公園,大致都以草坪、花壇、噴泉做為主要造園要素,以便利人們散步游樂。最早的上海外灘公園,其最初的設計十分簡單:在公園西側用樹叢與馬路隔離,中心部分是大塊草坪環繞的一座茅草屋頂園亭,沿江設一條散步林蔭路,兩側樹木下安放一排座椅。園中另外還有幾座造型質樸的花壇、噴泉以及水泥音樂臺。就是后來經過兩次大的改造后,也主要是拓寬了園路,多修了一座八角亭,將草坪改作了花壇。而漢口的日本花園也布置簡潔井然,并無“亭榭之勝”,只有噴水池、草坪、樹木灌木等。[25](p605)
同時期的中國公園則比較復雜。如南通公園,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園,當中不但點綴有“杉松竹柏佳卉異石”,還有亭臺樓閣等建筑,包括觀萬流亭、晚翠春紅之館、與眾堂、通俗演教場、南樓、水西亭、回碧樓等。[21](p412-413)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固是延續了中國傳統園林重視亭臺樓閣的特色外,另一方面還是為了提供一個物化的教化空間,如通俗演教場。再如南京的秀山公園,園內雖也花木眾多,“擅天然之佳勝”,并有“巨大之噴水池”,但“最引人注目者,為居于中央之李英威(李純)銅像”,園內“最巨之建筑物,為英威閣”,園的東部還有博物館、圖書室。[26] 公園的建筑物可謂十分突出。
正是此種對公園教育教化功效的特意強調,使得中國的公園不但其建筑物承擔有教化的功用,而且其內部的花草樹木等自然景觀,也蒙上了一層開民智、厚民德的色彩。在國人看來,公園中的奇花異草當然能增長人們的見聞知識,而且“園中一花一木,一禽一魚,均有活潑自然之妙。人游其中,而美感自生。美感生而道德心亦因之而生也”,所以游公園能“養吾人道德心”。[27]
三
民國眾多中山公園的出現,固與紀念孫中山有關,但也可看作是公園教化功能的體現。孫中山作為民國的締造者、革命的先行者,在其逝世后,各地民眾不但紛紛召開追悼會,還以建中山紀念堂、中山圖書館、中山公園、中山塑像等形式來表達對孫中山永久的紀念。正如北京公祭孫中山時的一副挽聯所言:“心系民國,言系民國,行系民國,民國常存;山名中山,城名中山,園名中山,中山不朽。”[28] (p250)換言之,國人可以通過以中山命名的公園、城市,來使“中山不朽”。不但香山縣改名為中山縣,而且孫中山曾經避難的“永豐”艦也改名為“中山”艦。各地準備籌建或改名中山公園的消息也不絕于耳。孫中山逝世后的第二天,于秋穆即提議“在寧建中山公園”。[29] 稍后,江蘇省公團聯合會等64個團體于3月15日也向北京鐵獅子胡同行轅致電,提議在南京紫金山建中山公園。同日,陳冰伯發起在滬建中山公園。作為“大元帥發祥之地”的香山縣也積極行動,于3月底“將西山原址,籌辦中山公園,石歧馬路定名中山路”。[30]廣州市則更為簡捷,直接將觀音山公園改名為中山公園,并“以觀音廟址建紀念亭,亭處立孫總理銅像,筑亭其間,垂諸永久”。[31]
盡管當時各地籌建中山公園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但由于廣州的革命政府并不是一個全國性的國家政權。因而當時真正落實到行動上的中山公園主要還局限于廣東一隅。象呼聲最高的南京中山公園因為北洋軍閥的阻擾,最終并沒獲實行。而最初籌劃的“在北京、上海、漢口、廣州及各大城市創立中山公園及圖書館”[32],除廣州外,其他幾個都是北伐勝利后才陸續得以實現的。[1]
對于此種以建中山公園來紀念孫中山的主張,當時也有不同意見。作為國民黨喉舌的《廣州民國日報》當時就曾發表評論,認為“以公園而紀念先生宜有此議”,但應“待民國成功后完成之”,不能“為紀念而紀念”。[33] 稍后又進一步解釋,應該提倡的紀念方式理應是“一方面可以紀念,一方面可以與國民以實益的”,如“建筑中山會堂及圖書館”。[34] 已非中山同路人的章太炎,此時也持反對意見:一是“國家非一人之私,雖一省城亦不應施號以自伐”,特別現在已“改建共和,稱曰民主”;二是“虛號之不足重”;三為中山“即非地望,亦非別字,徒以隱諱之故,始借東人氏族為標”,不應該用這作為紀念。[35] 章氏不愧為國學大師,所言可謂深刻。
其實國民黨提倡建中山公園、中山紀念堂等作為孫中山永久的紀念,還含有更深一層國之認同與黨之認同的意涵。在孫中山逝世后,國民黨面對的是:“革命尚未成功”,而作為國之“導師”、黨之“領袖”已先死了,它的革命合法性、政統合法性都受到一定動搖,因為“從前國人只認識國民黨有一個孫中山”。[36] 換言之,國人對國民黨的認同甚至國民革命的認同是集于孫中山一人之身;現在孫中山死了,國民黨需要面對民眾的重新認同。而要延續這一認同或這一合法性,最便捷的方式就是通過對孫中山形象的物化,從而延續并強化國人對孫中山的記憶,進而繼續認同作為其繼承者的國民黨。孫中山形象物化的表現形式就是中山紀念堂及中山公園等一系列以中山命名的事物。
因而在以中山命名的公園中,頻頻出現與中山形象相連的意象,如中山塑像、總理紀念碑、中山紀念堂、中山陵等等。象前述的廣州中山公園既有中山紀念亭,又有中山銅像。漢口的中山公園與沙市的中山公園則不但有總理紀念碑,還有中山紀念堂。同期其他各地的中山公園也大都類似。民國的中山公園除通過一系列直接的中山意象來向民眾灌輸中山形象外,還通過眾多孫中山紀念活動在中山公園的舉行來強化這一教化意涵。如漢口在中山公園開辟前,有關孫中山的紀念活動大都在濟生三馬路舉行,而中山公園建立后,則以該處作為紀念地點。[2] 天津、廈門、太原等處的中山公園也大都舉行過此類的活動。
民國時的中山公園雖承擔有中山形象灌輸的功效,但也像其它公園一樣有著普通教化的意義,甚至有時后者才是其本意。如許多中山公園內都有民眾教育館。崇陽的民教館甚至就是附設在其中山公園的中山紀念堂內部。[37] 漢口中山公園最初擴建時,原打算命名為“漢口市第一公園”,其最初設立的目的就是“要百姓出來見天日,過有太陽的生活”,只不過在1929年開放時為紀念孫中山才定名為“中山公園”。[11] 因而最先完工的僅包括挖湖堆山、噴水池、游泳池、運動場、球場等項目,雖也于“總理奉安之時,在該園內建有奉安紀念碑一座”,但此碑并非單獨出現,同時設立的還有“討逆陣亡將士紀念碑”、“第十三師陣亡將士紀念碑”、“第一軍陣亡將士紀念碑”等。[38](p111) 有意思的是,多年后,作為漢口中山公園的主要設計者吳國柄,回憶當年中山公園建立紀念碑情況時,竟然完全沒談到奉安紀念碑,而只是提及“題字刻石立碑的大部分是黃埔軍官學校的師生”,“立碑以表戰功式紀念同志”。[11]這對園中奉安紀念碑無意的遺忘,或許正提示了當年開辟中山公園的重點并不在“中山”身上。而本來計劃在中山公園入口設立中山塑像,后來卻被移至漢口民族路、民權路和三民路的交叉處,也應證了漢口中山公園并非為“中山”。當然無論中山公園是否為“中山”,都并不妨礙它教化功能的實行。當時人就反映:漢口中山公園建立后,“有錢的人坐(公園的)茶館,身體好的到運動場運動,花沒人摘,沒人隨地大小便了,人民接受日常生活教育,井井有條”。[11]
總體看來對公園教化教育功能的強調,是貫穿清季民國中國公園開辟的一條主線。無論是早期中國興建公園的動議,還是以后民國中山公園的興修,都延續了公園的教化作用。也正因如此,導致中國的公園與西方的公園存在明顯的差異。而作為主導興建公園的政府與精英也充分利用公園的教化特性,開辟了新的對民眾的教化空間,切入大眾的日常生活,從而引導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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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