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和諧社會認識與實踐上的誤區(qū)

摘要：和諧社會不是一個筐，不能什么都往里面裝;和諧社會不是沒有矛盾的社會;和諧社會不是一個靜態(tài)社會，而是一個動態(tài)過程;和諧社會不是一個平均主義社會;和諧社會不是一個只涉及人與人關系的社會，還包括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和諧社會的構建不是一蹴而就的，必然是一個漫長、復雜的過程。

關鍵詞：和諧社會；本質；誤區(qū)

中圖分類號：D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7)04-0040-03

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提出“不斷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的要求以來，由于社會各界特別是學界的廣泛參與，使和諧社會問題迅速成為了一個理論熱點。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又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從而必將引導和諧社會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操作更加深入。到目前為止，若干學科都從各自不同的角度和層面對和諧社會問題進行了理論研究，但大都局限于對和諧社會“是什么”的回答，盡管這種回答是非常必要的，甚至其中也不乏十分有見地的思想，然而，由于“和諧社會是社會的各種要素和關系相互融洽的狀態(tài)，這是一個內涵相當豐富的概念”，[1]它涉及到個人與個人、個人與社會、公民與政府、人與自然等多重關系，涵蓋了人們的政治生活、經濟生活、文化生活和日常生活，同時，在不同的社會歷史條件下，和諧社會的基本特征和評價標準也會各不相同，因而，從某一個角度回答和諧社會“是什么”并因此提出建設和諧社會的途徑和措施，就會顯得說服力不夠或者操作性不強，甚至導致認識和實踐上的誤區(qū)。因此，厘清或消除對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認識上的片面性和操作誤區(qū)，對于我們深入領會和貫徹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精神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

一種新的政治理論觀點的提出，總是基于對時代背景、發(fā)展現實的嚴肅的理論思考。因此，不能簡單地把它作為一種政治口號隨便套用。但從歷史上看，我們總是不斷出現將嚴肅理論口號化、庸俗化、籮筐化的傾向，當提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時，就把社會現實生活中的諸多問題，簡單地用“初級階級理論”加以解釋;當“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出臺后，就用“市場經濟”去解釋一切。在有些人看來，“初級階段理論”和“市場經濟理論”就是一個筐，什么東西都可以往里面裝。和諧社會概念的提出，是我們黨基于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的辯證關系和社會現實所作出的一種認真思考，是對小康社會理念的完善，是對我們黨執(zhí)政理念的豐富和發(fā)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一個嚴肅的政治戰(zhàn)略決策。和諧社會不是一個筐，不能什么都往里面裝。但也有人把它作為一個筐，一時之間諸如“和諧央行”、“和諧機關”、“和諧車站”等口號滿天飛。如果說為了加大對構建和諧社會的理論宣傳，提高人民群眾的參與度，將較為抽象的理論具體化是必須的，那么，將一些非常具體的事物、一些規(guī)范的管理活動與和諧社會聯系起來就顯得十分牽強;如果說“和諧城市、和諧社區(qū)、和諧校園”等提法尚有一定道理的話，那么，“建好某某路，構建和諧社會”、“抓好大春耕生產，構建和諧社會”、“打擊洗錢犯罪，構建和諧社會”等提法就不太恰當甚至庸俗。因為，和諧社會作為人們孜孜以求的理想目標，是就社會整體而言的，是就較大范圍內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復雜關系而言的，將較小的、具體的關系從其中抽取出來與和諧社會發(fā)生聯系，恰恰就是一種不和諧。

內涵十分豐富的政治理論口號化、庸俗化，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這些人思維懶惰，他們不愿意認真領會理論的深刻內容，而是簡單地用理論去套實踐，似乎這就是在貫徹上級決策，就是在“創(chuàng)新”，就可以得到上級的表揚。這樣做的直接結果是降低甚至詆毀政治理論的權威性、科學性，使正確的決策流于表面化、形式化。它實際上是極端不負責任的表現，甚至可以說是官僚主義的表現。

二

一說和諧社會，有人馬上就想到是沒有矛盾的社會或是可以繞開矛盾構建和諧社會。回避矛盾、掩蓋問題，企圖維持一種沒有矛盾或不觸及矛盾的社會，只能是一種幻想。“認識和諧，首先要認識矛盾，構建和諧社會，前提是協(xié)調矛盾。所謂和諧社會，不是否定矛盾，而是強調社會在解決矛盾的過程中求得統(tǒng)一和諧”。“正因為有矛盾，才要和諧，也正因為要和諧，才要協(xié)調矛盾”。[2]

在唯物辯證法看來，矛盾是客觀普遍的，任何社會及其發(fā)展的任何階段都存在著矛盾。社會主義社會像其他社會一樣，其內部也存在著種種矛盾：從宏觀上講，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矛盾依然是社會基本矛盾，其政治、經濟、文化的各個系統(tǒng)尚有一個不斷自我完善的過程;從中觀上講，“在市場經濟邏輯的作用下，社會利益分配或遲或早會在城鄉(xiāng)之間、地區(qū)之間和個人之間出現分化，不同的利益群體開始逐漸形成，它們之間的利益沖突往往是不可避免的”;[1]從微觀上看，社會生活中每個人的需要是多層次的，其利益要求是多元的，產生沖突是必然的。事實上，改革開放后，由于新舊體制的轉軌和外來思想文化的進入等方面的影響，社會主義社會的矛盾在短期內不但不會減少，反而可能增加。因此，構建和諧社會不是要回避這些矛盾，而是以矛盾的存在為前提，并通過調適社會矛盾來體現和諧社會的基本要求，通過化解社會矛盾來突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基本特征。所以，一方面，政府應當為不同的個體和群體提供暢通的利益表述通道，使其有機會申訴愿望和期盼;另一方面，政府必須協(xié)調各種利益矛盾，使個體與個體、群體與群體之間和睦相處。

歷史的經驗教訓表明，回避矛盾、繞開矛盾與和諧社會的本質是背道而馳的，它不但不能使社會朝著和諧方向發(fā)展，從長遠看反而必然是聚集矛盾、累積問題、放大沖突，最終會出現社會的巨大動蕩甚至導致社會的崩潰。現實生活中，一些地方領導者一談到和諧社會，就不講原則和基本的法律法規(guī)，以繞開矛盾、回避矛盾來換取所謂短暫的社會穩(wěn)定和諧的作法是不可取的，從一定的意義上說，也是不負責任的，是領導能力和水平欠缺和低下的表現。

三

和諧社會是以調適化解社會矛盾為前提的，因此，真正的和諧社會應該且必然是一個動態(tài)穩(wěn)定的過程。社會的和諧，必須有穩(wěn)定安寧的社會政治環(huán)境和有條不紊的社會生活秩序。一個動蕩不定、秩序混亂的社會決不能使人們安居樂業(yè)、和睦相處。從這個意義上說，穩(wěn)定社會是和諧社會的基礎，“在實現了社會穩(wěn)定以后，緊接著就應當向‘和諧社會’邁進。‘和諧社會’是‘社會穩(wěn)定’的更高階段”。[3]但是穩(wěn)定有多種類型：死水一潭，固然穩(wěn)定得連一點浪花都沒有，但那畢竟是死水，極易腐臭;機械的穩(wěn)定總是希望通過抑制的手段以維持現有秩序，因而是表面的、短暫的，不是真正的穩(wěn)定;“和諧的穩(wěn)定是內在的、持續(xù)的，是真正的穩(wěn)定”，[3]是有機的穩(wěn)定。“和諧也有多種，靜態(tài)的和諧固然可貴，動態(tài)的和諧更加難得”。[3]動態(tài)的、有機的和諧表明社會的運動、變化是可以控制的，社會呈現一種動態(tài)的穩(wěn)定發(fā)展的狀態(tài)。動態(tài)和諧的實質就是不斷打破現狀，用新的平衡代替舊的平衡。真正的和諧社會決不意味著原地臥倒、故步自封。

對我國的社會主義社會形態(tài)而言，實現社會的運動、變化、發(fā)展的有效形式就是改革，只有不斷改革和完善社會主義制度，才能保持社會主義社會的動態(tài)穩(wěn)定與和諧。改革現狀并不意味著社會不穩(wěn)定，相反，設計良好而條件成熟的改革意味著新的平衡狀態(tài)的形成，更有利社會的發(fā)展。因為“在高度發(fā)達的現代科學技術和通訊條件下，以維持現狀來達到穩(wěn)定，對于政治家來說是不可取的。反過來就是說，只有明智的、自信的、成熟的政治家才會運用動態(tài)平衡來維持社會政治穩(wěn)定。動態(tài)平衡對于政治家來說確實是一個嚴重的考驗，它不僅要求政治家具有高超的駕馭全局、應付復雜情況和適應多變環(huán)境的能力，還要求他們具有強烈的現代意識、開放精神和創(chuàng)新思想”。[4]因此，時下一些人一講穩(wěn)定和諧社會，就以為“只要不出事”，維持現狀就萬事大吉了，就以為可以不講改革了，這是十分有害的、不明智的。理論和實踐都已經并將繼續(xù)證明，只有通過改革，不斷解決現階段存在的深層次的結構、體制問題，才有可能走向和實現真正的社會主義社會的穩(wěn)定與和諧。

社會穩(wěn)定和諧的動態(tài)性還表明，它不是一成不變的。在不同的社會歷史條件下，不同的社會歷史階段，應該有不盡相同的穩(wěn)定和諧社會類型。在人類發(fā)展史上，既有古代和諧社會，也有近代和現代和諧社會;既有奴隸制、封建制的和諧社會，也有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和諧社會;既有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和諧社會，也有社會主義未來的高級階段的和諧社會。也就是說，和諧社會是變化發(fā)展著的社會，現實的和諧社會都是具體的、歷史的。離開具體的、歷史的條件，抽象談論和諧社會將是非常荒謬的。當然，這并非是說所有的和諧社會不具有共同特征和價值取向、不能相互借鑒和啟發(fā)，而是說構建和諧社會過程中，不可能照抄照搬，而必須將公認的和諧社會的本質及其價值取向與自身的社會實際結合起來，才有可能真正實現將具體歷史條件與人類文明發(fā)展共同價值有機統(tǒng)一的、具體的和諧社會。

四

公平締造和諧，無公平則無和諧，這是社會各界的廣泛共識。但如何理解公平，卻有較大的分歧。如果抽掉其中的差異，所謂“社會公平就是社會的政治利益、經濟利益和其他利益在全體社會成員之間合理而平等的分配，它意味著權利的平等、分配的合理、機會的均等和司法的公正”。[5]然而，對什么叫“合理的分配”，不同的人、不同的群體又有不同的評判。就目前中國社會而言，大多數人認為分配不合理、貧富懸殊過大，已經成為影響社會穩(wěn)定和諧的重大因素。因此，必須改革分配體制，進一步重視社會公平，在效率與公平關系上加大公平的分量，為構建穩(wěn)定和諧社會奠定堅實的基礎。但這種分配體制改革會不會導致回到傳統(tǒng)體制固有的平均主義?有人會說這種擔心是多余的，我看未必。誠然，“隨著市場經濟理念和運行規(guī)則深入人心，經由誠實勞動和合法經營取得的高收入和擴大的收入差距正為廣大群眾所理解、認同和接受”，“引發(fā)不滿的是體制外的灰色收入，法制外的黑色收入，以及體制內由法律不健全政策不完善造成的非規(guī)范收入。人們希望的無非是調整和糾正這些不公平現象，并改進運用再分配杠桿適當調劑貧富差距，而決不是想觸動那些合理合法的高收入”。[6]但我們必須回答這當中的兩個問題：一是在現階段體制、法制不完善的條件下，富人的高收入中有多少是“合理合法”的;二是所謂“合理合法”的收入中，有許多是部門利益法制化的“惡法”所帶來的，難道這樣的收入也要保護嗎?其實，老百姓不滿的是各種腐敗，腐敗是最大的不公平、是和諧社會的大敵。至于經營活動中存在的偷稅、漏稅等非法收入并不是他們最關心的，甚至他們中的許多人如果有機會參與經營活動同樣會這么做。而且，這樣的高收入通過稅收等手段能真正實現調節(jié)嗎?對于腐敗而帶來的高收入，就更不可能用再分配杠桿來調節(jié)。因此，大多數的低收入者希望的是平均享受改革的成果，甚至平均“享受非法的經營”或通過剝奪富人以平均財富。我們必須承認，實際生活中，體制性的平均主義殘余越來越少，但觀念領城中的平均主義依然根深蒂固。如果不能把握好社會公平的真正本質，就可能導向平均主義的傾向，從而引發(fā)更大的不滿。

我之所以說觀念領域中的平均主義仍然濃厚地存在，主要是基于兩個理由：一是從理論上講，平均主義的文化傳統(tǒng)在中國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不可能通過20多年的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發(fā)展就將其沖刷掉;二是從實踐上講，改革開放以來，各種組織設立的獎金，本來是想拉開差距、激勵先進，但早已在平均主義觀念的包圍之中演化變質;各級各類組織只要涉及分配，無不成為其焦點，這本來正常。但大多數百姓希望的恰恰是平均分配，一旦拉開較大差距，就必然引起組織內的巨大振蕩，所以，許多領導者感嘆：我們離按勞分配、按貢獻分配還有太大的差距。現階段，我們只能說平均主義觀念受到了外在的市場經濟體制的強控制而處于“半休眠”狀態(tài)，一旦條件成熟，它就可能死灰復燃。因而，為了實現穩(wěn)定和諧的社會目標，現階段重視社會公平是必須的，但不要刻意渲染收入差距。一方面“應該讓富人懂得：抽肥補瘦是發(fā)達國家、發(fā)展中國家普遍的做法”;另一方面應該讓窮人懂得：“縮小差距后仍然有差距，富人依然是富人”;[3]讓富人和窮人都懂得：這樣做是富人自身存在和發(fā)展的需要，是窮人逐漸富起來并不斷增多的需要。因為，貧富懸殊過大是對社會公平的反動，平均主義及其低效率也是對社會公平的反動。從這個意義上說，效率與公平并不矛盾，市場經濟是追求效率的經濟，市場經濟也是追求公平的經濟，為什么一定要將其對立起來呢?歷史的教訓證明，平均主義只能導向低效率及共同貧窮而無助于構建和諧社會。社會公平不是搞平均主義。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公平應以效率為基礎，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效率應以公平為前提。沒有公平就沒有和諧，沒有效率同樣不可能有和諧。“公平優(yōu)先兼顧效率”與“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一樣都是片面的。

五

和諧社會在實質上主要是指人與人關系的和諧。這種理解當然不錯，但并不全面。社會的主體顯然是人，但人類社會要生存發(fā)展必須依靠于一定的物質基礎，就必須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因此，人與自然的和諧，是社會和諧的題中應有之義，是實現社會和諧的基本前提。“將‘和諧’用于人與自然的關系，則‘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yǎng)以成’。只有與自然界保持和諧，合理地利用自然界，人類社會才能維持和發(fā)展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文明，才能既滿足代內需求，實現代際公平，又能與自然界共生共榮、協(xié)調發(fā)展”。[7]從這個意義上說，離開人與自然的和諧，就談不上人與人的和諧。

所謂人與自然的和諧，就是說人能動地適應自然規(guī)律，與自然界互利互惠，“一方面，在自然允許的范圍內開發(fā)、利用和改造自然，使之為人類提供必要的物質資料，滿足人類在學習、審美等方面的需求;另一方面，人必須把自己看作自然界平等的一員，自覺地維護自然界的生態(tài)平衡，促進自然界按其自身規(guī)律發(fā)展，當人的利益與自然界發(fā)展的整體利益發(fā)生沖突時，要控制人自身的利益，維護自然界的整體利益”。[8]當代的生態(tài)危機警示我們，工業(yè)時代的文明模式不能適應人類的發(fā)展需要，更不能適應自然界發(fā)展的需要，已經無法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它正在并必然走向衰落，而應代之以新的、生機勃勃的生態(tài)文明。人類要走出工業(yè)文明的危機，這已不是一個純粹自然的過程。因為，生態(tài)危機是人類自身造成的，生態(tài)危機的解除，只能由人類自身來完成。除非人類以自覺的生態(tài)文明意識反省工業(yè)文明觀，以平等的心態(tài)調整人與自然的關系，承認并尊重自然的尊嚴，與自然建立起和諧的、親密的交融的關系，否則，人類不可能走出生態(tài)危機，更不可能走向和諧。時下的中國正處于一個十字路口，何去何從?是繼續(xù)沿著工業(yè)文明的價值取向，無限索取和破壞生態(tài)、最終自我毀滅，還是改弦更張，以生態(tài)文明的價值取向，善待自然，維護生態(tài)平衡，走向人與自然和諧的共生。這是我們每個人特別是各級決策者必須認真思考的重大課題。否則，我們將愧對歷史、愧對子孫。

六

有人總是將社會運行看得很簡單，一些地方領導甚至在講話中提出經過三至五年的努力把某地建成和諧城市或和諧社會。其實，問題不可能如此簡單，和諧社會尤其是社會主義和諧的構建更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必然是一個漫長、復雜的過程。因為，從其范圍和領域看，和諧社會不僅涉及政治生活、經濟生活、文化生活和日常生活，而且涉及個人與個人、個體與群眾、公民與政府、人與自然的關系;從其運行方式看，和諧社會的構建自始至終充滿矛盾，舊的矛盾得到解決，新的矛盾又將產生，在矛盾的推動和作用下，呈現動態(tài)的發(fā)展。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穩(wěn)定和諧的社會是有條件的、相對的，其內部必然包含不穩(wěn)定、不和諧的因素，這是無條件的、絕對的。所以，一定階段上的人類社會只能無限制地接近和諧社會的理想目標，企圖在短時間內就建成某種和諧社會是不切實際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當然，只要我們尊重社會和自然的規(guī)律，認真總結歷史的經驗和教訓，經過較長時期甚至若干代人的艱苦努力，不斷接近和諧社會的理想目標是完全可能的。

參考文獻：

[1]俞可平.和諧社會面面觀[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05，(1).

[2]王偉光.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 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N].學習時報，2005-3-21.

[3]鄧偉志.論“和諧社會”[N].學習時報，2005-1-3.

[4]俞可平.走出“政治改革——社會穩(wěn)定”的兩難境地[A].董郁玉，施濱海.政治中國[C].北京：今日中國出版社，1998.

[5]俞可平.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之一[A].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論集[C].北京，研究出版社2005.

[6]劉國光.進一步重視社會公平問題[N].經濟參考報2005-4-16.

[7]馮之浚.落實科學發(fā)展觀的重大戰(zhàn)略[A].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論集[C].北京：研究出版社.

[8]李明華.和諧社會中的人與自然[J].學術研究2004，(11).

責任編輯 仝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