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生態足跡的理論意義探討

[摘要]生態足跡分析是一種新興的定量測度人類對自然的生態消耗和可持續發展程度的生態經濟學新方法，旅游生態足跡是生態足跡理論在旅游研究中的應用。旅游生態足跡既是一種分析方法，也是一種認知理念。在深入研究旅游生態足跡特征、類型的基礎上，以“四體旅游系統模式”為基本思路，探討旅游生態足跡的四大功能意義，即：對旅游主體——旅游者的環境教育功能，對旅游客體——旅游目的地生態消耗的衡量功能，對旅游媒體——旅游業的生態效益的評價功能以及對旅游載體——旅游環境影響的測度功能；以此為基礎，進一步探討旅游生態足跡對于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指導意義。

[關鍵詞]旅游生態足跡；生態消耗；旅游環境影響；旅游可持續發展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07)02—0054—05

1引言

生態足跡(Ecological footprint)最早是由加拿大生態經濟學家威廉·瑞斯(william Rees，1992)提出，其定義是：任何已知人口(某個個人、一個城市或一個國家)的生態足跡是生產這些人口所消費的所有資源和吸納這些人口所產生的所有廢棄物所需要的生物生產土地的總面積和水資源量。“生態足跡”是一個形象的概念，即“一只負載著人類與人類所創造的城市、工廠……的巨腳踏在地球上留下的腳印”。生態足跡既反映了人類對地球環境的影響，也包含了可持續性機制。利用“生態承載力——生態足跡”的差值就可以判斷和衡量一個區域可持續發展的程度。當生態承載力大于生態足跡時，當地的生態足跡為正值，生態盈余，則說明該區域處于可持續發展狀態；反之，當生態承載力小于生態足跡時，生態赤字，則說明該區域處于不可持續發展狀態。

旅游生態足跡(Touristic ecological footprint，TEF)是生態足跡概念在旅游研究中的應用。威克那格(Wackernagel，2000)第一個對國際旅游業的生態足跡作了初步分析；科林·亨特(Colin Hunter，2002)首先提出了旅游生態足跡的義，以及旅游生態足跡在旅游可持續發展研究中的可能應用；維多利亞(cole·Victoria，2002)對喜馬拉雅山附近的一個小村莊旅游生態足跡進行了研究；格斯林(Gosslin，2002)等以非洲塞舌爾為例，構建了旅游目的地生態足跡計算模式，并對該國2000年旅游業的生態足跡計算進行了實證分析；世界野生動物基金英國辦事處(WWF-UK，2002)對位于地中海的馬約卡島(Majorca)和塞浦路斯(cyprus)的度假旅游產品生態足跡進行了計算。在我國，席建超等(2004)[8]、章錦河等(2004)、楊桂華等(2005)就旅游生態足跡展開了相關研究。

綜觀目前國內外相關研究，關于旅游生態足跡的研究主要是側重對不同的研究對象，沿用生態足跡分析方法開展實證研究，而對該概念所蘊含的深刻理念研究不夠。為此，本文從旅游生態足跡內涵入手，對旅游生態足跡的特征、分類、功能和對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意義進行探討，有助于人們對于旅游生態足跡理念的全面理解，促進生態足跡應用和旅游環境影響研究的拓展和深入。

2旅游生態足跡概念

2．1旅游生態足跡定義

旅游生態足跡是指在一定時空范圍內，與旅游活動有關的各種資源消耗和廢棄物吸收所必需的生物生產土地面積和水資源量，即把旅游活動過程中旅游者的生態消耗用形象的土地面積進行表述。旅游生態足跡實質上是一個整合參數，既包含旅游活動中土地、水源等方面的一次消耗，又包括廢棄物吸收等方面的二次消耗，可以更加全面地測度旅游業和旅游活動的環境影響。同時，這種土地面積是全球統一的，具有直接的可比性，也是一種形象的面積觀念，通過這種面積觀念可以容易理解旅游活動的生態消耗和旅游可持續發展的深刻內涵。

2．2旅游生態足跡特征

根據旅游生態足跡概念，可以從以下4個方面對旅游生態足跡特征作進一步認識：

2．2．1生態消耗性。旅游活動中，旅游者的食、住、行、游、購、娛等各方面都需要消耗一定的自然資源(如土地、能源等)，在消耗這些自然資源的同時，又將產生一定的廢棄物(如垃圾、CO₂等)，降解和吸收這些廢棄物又需要一定的資源(如土地、森林等)。這是一種生態消耗，既包括旅游活動直接消耗的資源，也包括旅游活動間接消耗的資源。

2．2．2主體確定性。旅游活動的主體是旅游者，旅游生態足跡是對旅游活動的資源需求和廢棄物產生進行定量描述，所以旅游生態足跡描述的主體是旅游者。旅游生態足跡最終反映旅游者在旅游活動過程中的生態需求和實際生態消耗。

2．2．3標準統一性。旅游活動生態消耗所形成的生物生產土地面積，通過均衡處理以后得到的旅游生態足跡，其面積是全球統一的，消除了地域差別，因而可以對不同方式、不同地域的旅游活動的生態消耗在全球范圍直接比較。

2．2．4時空有限性。所有的旅游活動均發生在一定的時空范圍內，所以必須界定旅游活動的時空范圍才能有效測度旅游活動的生態消耗，不同的時空范圍對應著不同的旅游生態足跡。

2．3旅游生態足跡分類

旅游業涵蓋的行業和對象很多，需要對旅游生態足跡進行進一步分類和界定，才能明確研究對象，以便有利于進一步認識和分析不同對象的生態足跡。按照研究對象覆蓋的范圍，可將旅游生態足跡分為5種類型。

2．3．1旅游產業生態足跡。旅游產業生態足跡是把一定區域范圍內的整個旅游業作為一個整體，計算其一定時期內消耗的生物產品和產生的廢棄物吸收所必需的生物生產土地面積。由于旅游業是一個綜合的產業，涵蓋交通業、酒店業、食品業等諸多行業，也涉及到如機場、道路等公用事業，旅游產品也是復雜多樣的，對整個旅游行業的生態足跡進行計算具有一定難度。

2．3．2旅游部門生態足跡。每個區域的旅游業由若干特定旅游部門組成，旅游部門生態足跡就是計算制定區域、某一個特定組成部門的各種資源和廢棄物吸收所必需的生物生產土地面積。部門旅游生態足跡就是把特定的組成部門(如全世界、某個國家、某個地區所有的酒店業)看作一個整體，對其生態消耗進行計算。

2．3．3旅游目的地生態足跡。旅游目的地承載了旅游者的吃、住、行等多個方面消費，旅游者在目的地形成一定的生態需求。一年中，旅游目的地所有旅游者消耗的生物產品和產生的廢棄物吸收所必需的生物生產面積，就是旅游目的地生態足跡。目前已有的國內外的旅游生態足跡實證研究大多是對某一確定的旅游目的地而言。

2．3．4旅游企業生態足跡。旅游企業是構成整個旅游產業的基礎，任何旅游企業的建設和運營都有資源消耗和廢棄物產生。旅游企業生態足跡對單個旅游企業一定時期內的生態需求進行分析，計算其生物生產土地面積。

2．3．5旅游產品生態足跡。旅游產品是一個跨行業的組合產品，旅游者在各個環節上都有一定的生態消耗。旅游產品生態足跡是旅游者在消費旅游產品過程中，消費生物產品和廢棄物吸收所必需的生物生產土地面積，主要包括食、住、行、游、購、娛等要素。如觀光線路旅游產品、度假旅游產品等。

應當注意到，對于旅游產業、旅游部門、旅游目的地、旅游企業的生態足跡，時間尺度大多以年為計量單位。對于旅游產品而言，其時間尺度只能以旅游產品的具體消費時間為計量單位，而不能以年為計量單位。

3旅游生態足跡功能

根據我們構建的“四體生態旅游系統模式”，旅游生態足跡的功能主要表現為對主體(旅游者)的教育功能、媒體(旅游業)的評價功能、客體(旅游資源)的衡量功能、載體(旅游環境)的測度功能。考慮到旅游生態足跡研究對象的實際情況，我們將旅游客體擴大到旅游目的地，旅游載體擴大到全球環境。

3．1對主體——旅游者的教育功能

旅游生態足跡分析可以幫助旅游者認識旅游過程和日常生活生態消耗的巨大差異，也可以幫助旅游者認識旅游者和目的地居民之間的生態消耗的懸殊，從而達到旅游者自我教育的目的。

3．1．1揭示南北居民占用資源的差異利用旅游生態足跡可以很容易分清楚世界上北方國家的“奢侈型”消費和南方國家的“生存型”消費之間的差異，也可以認識我國東、西部地區之間的生態消耗差異。根據研究，來自經濟發達地區的上海旅游者1天的生態消耗相當于云南本地居民28天的生態消耗，一次云南香格里拉“八日游”的生態足跡就超過了云南本地居民半年日常生活的生態足跡。通過旅游生態足跡分析，可以有助于判斷旅游活動與日常生活、發達地區居民與欠發達地區居民對自然資源占用程度的差異，從而達到對旅游者的環境教育目的。特別是告誡發達國家和發達地區的居民在享受相對較多資源的同時(旅游活動就是一種表現)，要對人類的發展肩負更多的責任。

3．1．2用可以形象的面積觀念教育旅游者旅游生態足跡是一種面積觀念，容易被普通旅游者接受、感知和認識，可以促進旅游者的生態意識的提高。通過生態足跡分析發現，旅游者對于環境的影響，不只在于旅游活動本身的直接影響，還有旅游活動的間接影響。同時，通過生態足跡分析就可以知道，旅游者看來對環境沒有影響的事情，如空中交通，其實其資源消耗是巨大的。旅游對于全球環境影響是負有責任的，90％以上的旅行都對全球氣候變化有影響。

旅游者是旅游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參與者和實踐者，他們的旅游行為方式和消費習慣是否健康、合理、生態，對旅游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而旅游者行為方式和消費方式是受旅游者的生態意識所決定的。旅游生態足跡概念和分析方法都比較簡單，尤其是用土地面積的大小來描述旅游過程的資源消耗和廢棄物產生，形象直觀，給人們提供了有關資源和環境的相關信息，可以強化人們對自然資源的認識，進而引導人們規范自己的旅游行為和旅游活動來促進對環境的保護。

3．2對媒體——旅游業的評價功能

生態足跡可以測度不同產業、不同企業的生態消耗，從而可以與生態效率結合，對旅游業、旅游目的地、旅游企業及旅游產品的資源消耗、社會貢獻等方面進行評價。

3．2．1 評價旅游業的生態效率生態效率(Ecological Efficiency，BCSD，1995)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價值量和資源環境消耗的實物量比值，它反映了經濟增長與環境壓力的分離關系。對于一個地區、一個產業而言，比值越大，說明了該區域或產業消耗的資源越小，而創造的經濟社會發展價值量越大。如果把生態足跡作為資源環境消耗的實物量，更能全面反映一個產業或者一個地區的生態效率。因為生態足跡包含廣泛的內容，包括土地、水源占用和廢棄物吸收等，表述的是一種資源復合體。對于旅游業而言，其生態效率可用公式表示。

生態效率=價值的增加/環境影響的增加=旅游總收入/旅游業生態足跡

對于旅游業，其生態效率越大則說明本行業消耗資源越少而創造越大的經濟價值，其經營或生產行為越具有可持續性。也可將旅游產業的生態效率與其他產業的生態效率進行比較，就可得出旅游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和貢獻。根據分析，國際旅游的生態足跡占用超過了全球生態足跡的10％，同時國際旅游業創造了全球10％左右的收益，提供了全球9％左右的就業機會，這說明國際旅游業的資源消耗水平和社會貢獻率與社會平均水平基本一致。

3．2．2反映旅游企業的經營水平。生態效率的差異不僅反映資源占有差別，而且反映旅游企業經營水平的高低。生態效率越高，說明其資源消耗和廢棄物產生越少，而創造的經濟價值越多。生態效率越低，說明其資源消耗和廢棄物產生越多，而創造的經濟價值越少。在同等條件下，資源消耗的減少意味著旅游企業經營成本的降低，旅游產品市場競爭力的提高；資源消耗的增加意味著旅游企業經營成本的增加，旅游產品市場競爭力的提高。

3．2．3評價旅游產品的生態性。由于旅游產品的構成要素不同和旅游者的消費水平不同，旅游者的生態需求有很大的差別。通過對不同旅游產品的生態足跡進行計算，可以比較不同旅游產品的生態消耗，從而可以找出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合適形式。大眾旅游和生態旅游是目前兩種不同的旅游產品。一直以來，許多人把生態旅游和旅游可持續發展等同起來，而把大眾旅游看成具有天生的不可持續性。生態足跡分析方法的提出，證明了這種看法在一定程度上的片面性。對于英國旅游者而言，按照現有的觀點，到馬約卡島和塞浦路斯旅游是傳統的大眾旅游，到塞舌爾旅游是生態旅游。

3．3對客體——旅游目的地的衡量功能

生態足跡分析提出時就是針對某一具體區域的生態足跡進行計算和分析，將生態足跡引入目的地的旅游生態足跡仍然沿用了這一思路。

3．3．1旅游目的地生態足跡一般為生態赤字。作為一個旅游目的地而言，尤其是旅游者人數比較多的旅游目的地，難以實現物質和能量的完全自給，其旅游企業的生產用品、旅游者的生活用品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外界提供，通過貿易方式，旅游目的地的生態負擔被轉嫁到其他國家或地區，這種被轉嫁的生產性土地，稱之為生態腹地(Ecological hinterland)。同時，城市活動所產生的污染和環境影響依賴周圍環境提供凈化和消除作用，就旅游目的地而言，城市活動中有一部分來自旅游業。所以旅游目的地一般是生態需求大于生態供應，生態足跡為生態赤字，實證研究的結果均證明了這一點。因此，我們不能繼續沿用生態足跡分析方法，利用“生態承載力一生態足跡”的差值簡單地判斷和衡量一個旅游目的地進行的可持續發展的程度。

3．3．2反映旅游目的地對其他地區的生態依賴程度。雖然難以利用生態足跡對一個旅游目的地進行可持續發展程度進行判斷，但可以利用旅游目的地生態足跡大小反映旅游目的地對其他地區的依賴程度。以澳門為例，澳門城市對自然的影響遠遠超出了其生態承載能力的范圍，旅游業的作用非常明顯。2001年澳門生態足跡為1475549公頃，而實際生態承載力只有4954．65公頃，生態赤字為1475549公頃，澳門生態足跡是其生態承載力的272倍，經過估算其中16．7％是旅游者產生的。澳門以博彩業為主的發達旅游業是依賴于中國大陸和其他地區的生態供給，并且這種依賴性是非常高的。

3．4對載體——旅游環境的測度功能

旅游生態足跡可以直接地測度旅游活動的生態消耗，從而間接地測度旅游活動的全球環境影響，與已有的旅游環境承載力(TECC)、旅游環境影響評價(TEIA)都有明顯的不同之處。

3．4．1測度資源消耗對環境的影響。人類活動所產生的環境影響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進入經濟系統的自然資源和物質以及從經濟系統排入環境的資源和廢棄物質的數量與質量。前者產生對環境的擾動，引起環境的退化；后者則引起環境的污染。根據“經濟對環境沖擊”公式：I=P×A×T，這個框架假定環境影響I(Impact)是由人口規模P(Population)、人均消費水平(Affluence)以及技術決定的人均污染產生量T(Technology)三者相互作用決定的。

由公式可以看出，資源消耗A與環境損害I是正相關關系，消耗資源越多，其對環境的影響也就越大。從能源的開發和利用就能充分說明這一點。以煤炭開采、利用為例，煤礦開采不但造成區內地面塌陷和塌陷式地裂縫形成，影響礦區周邊環境，而且在運輸、加工的過程中都會對環境造成影響，特別是使用過程中造成大氣污染、增加CO₂、引起酸雨等環境問題。

3．4．2三種旅游環境影響測度方法的比較。旅游生態足跡是一種宏觀的旅游環境影響定量測度方法，主要是測度旅游活動對全球生態環境的宏觀影響，及其帶來的間接影響，如CO₂的排放以及全球溫度升高等問題。環境承載力、環境影響評價主要關注旅游開發及旅游活動引起旅游目的地、旅游景區土地的改變、植被的破壞、水源的污染等直接的微觀影響。旅游生態足跡是對旅游活動的需求方(旅游者)的研究，主要考慮承載一定數量的旅游者，需要多大的生態空間。環境承載力、環境影響評價主要考慮旅游活動的供應方(旅游目的地)，往往是強調在一定社會經濟條件下、一定區域的旅游資源或目的地生態環境能夠承載的旅游者規模(三種方法的差異見表1)。生態足跡的提出反映了人類對環境問題的認識以及環境管理的思想的改變，更加符合環境關注從局部環境轉向全球環境、從末端治理轉向預防為主、從生態和污染問題轉向資源管理的趨勢。

4旅游生態足跡對旅游業發展的重要啟示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旅游生態足跡的功能還將進一步顯現，對于旅游業的發展，旅游生態足跡對旅游業的發展也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4．1旅游業應該減少旅游生態足跡的新增

通過生態足跡分析，旅游活動對于全球環境影響是難以忽略的，也不是所謂的“無煙工業”，旅游業必須對全球環境變化負責。從生態足跡的視角來說，減小和控制旅游生態足跡的新增是減小旅游業對全球環境影響的主要途徑。旅游活動是人類生活水準提高的表現，不能為了減少旅游生態足跡的產生就限制旅游業的發展和旅游活動的開展。但是，必須在技術允許的范圍內，考慮旅游者實際承受能力的前提下，合理控制旅游生態足跡的新增。必須根據旅游生態足跡的研究進展，尋找減少旅游生態足跡的有效途徑。

4．2旅游業要改善產品結構以提高生態效率

我國現有旅游產品就存在著：觀光旅游產品居多，度假旅游產品較少；基本旅游消費比例過大，非基本旅游消費比例過小；物質資料消費多，精神資料消費少等結構性問題。從旅游生態足跡的角度來看，這種產品結構是：以生態消耗為基礎的“硬需求”過多，以服務為基礎的“軟需求”過少，容易造成旅游生態足跡的新增。同時，旅游產品結構的不合理，又影響旅游消費數量，增加企業經營成本，減少旅游企業的經濟收入，勢必降低旅游業和旅游企業的生態效率，不利于實現旅游可持續發展。旅游業和旅游企業應該站在全球環境保護的高度，增強創新能力，大力改善產品結構，改變以往單純依靠消耗資源實現旅游總收入的傳統經營方式，減少旅游產品對資源的依賴，降低生態消耗，提高整個產業的綜合績效。

[責任編輯：趙英麗；責任校對：廉月娟]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