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首屆魯迅文學獎的著名詩人沈葦,在新疆這塊豐富而多元的土地上令中國詩壇矚目,使他在浙江這個故土以外的第二故鄉“檢驗出了靈魂的強度和載力。”本期所發的《沈葦詩選》,便可看出他的詩作追求“混血之美”和“綜合的抒情” 。他認為新疆的文化特點是多元的、豐盛的,如果荒涼,也是有歷史感的荒涼,是豐盛的荒涼。新疆不是地理概念,它是精神向度,是一部啟示錄。它的風景、文化都是一部啟示錄,同時也是寫作的一個源泉。
張銳強是一位有強烈責任感的小說家,讀他的作品能夠感受到他的筆鋒指向性是非常明確的,就是他對細微事件普通人的關注,《宰牲》就是這樣的一個作品。張銳強的敏銳觀察,精心的剪裁與布置,對主人公幾個典型的社會關系和生活場景的開掘與描摹,著實顯示了相當的手腕。就在本期進廠時,他來信說他辭去了城建局的工作,到北京去了,真的嘆服他的決定!愿他有個更為廣闊的文學空間,讀到他更多的優秀作品。
小說家姜貽斌曾說,他的小說是寫小人物下等人的,即老百姓的生存智慧的。在《卓如的木箱子》中,姜先生一開始就將走窯人卓如寫出一個非常的舉止。卓如這一人物與木箱子的懸念便讓我們對姜先生的小說藝術和對生活的態度肅然起敬。本篇是姜先生窯山人物系列小說中一篇,小說所貫穿著的一種老百姓的生活方式、生存特點和生命狀態,正是姜先生對生活的審美態度與精神意向。
近年在中國小說界展現創作實力的山東作家喬洪濤,已有評論家在關注他的敘述方法,以及小說中所呈現的看似隨意其實用心用力、并很講究的那種語言風格。本期所發的《不要對兔子開槍》就能看出他在敘事之中不緊不慢說下去的節奏。對小說內在節奏的控制,不是每個小說家都能很好完成的。其實那是作者的一種膽量,而這種膽量卻又是作者其時心態自信的顯露。
壯闊的遼河三角洲養育了著名女詩人宋曉杰特有的柔美秉性與厚博胸懷,《寂寞煙花》可見她豪放激揚的文字、優美的意境和漢字所帶來的激光般的藝術穿透力。
小說家王成祥的《端午之憂》和《沉重的家事》是作者對社會對生活的詰問,其流暢的語言和厚重的情節讓人感到人的渺小,渺小到讓人失語;本期蔡猜的《金珍》在敘述著人的變化無常,好像在當今社會里自己都不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朱宏梅的《表情》寫的是深層的精神暴力,它的危害甚于肢體暴力,戕害的是人的自尊和心靈。主人公從小生活在這樣的暴力中,丈夫如是,情人如是,甚至她的朋友也是死于這種暴力,作者以敏銳的內視,關注著社會的精神層面。常州市作協的簽約作家王雨以他的百字小說馳騁文壇,本期刊發他的一組《人間筆記》,可見他對生活對社會的思考和直抵人的本性的犀利筆觸。
著名詩人洪燭與古箏的詩歌對話,讓我們看到兩位詩人都在執著地追隨理想和詩神,詩人敞開的心扉,我們可以領略到洪燭先生靈魂深處噴發出的真實詩音,那是來源于繆斯的真傳,是對傳統文化的繼承和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