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問題研究

摘要：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作為東北振興的重點，一直備受關注。但是由于計劃經濟的影響和自身特點所致，發展緩慢，在一定程度上已影響了東北振興的進程。本文從分析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規模、發展水平、產值變動和勞動力變動著手，對東北裝備制造業發展的優勢和障礙進行了闡述，提出了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創新政策及措施。

關鍵詞：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創新政策措施

中圖分類號：F40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3100(2007)04-0123-05

Abstract: As the key of the Northeast's development， the EMI is watched by all people. But it is developing so slowly. The reason is the planning system. Using the combination of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analyses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production value， the labor force， researches the comparative advantages and the barriers to the EMI's development， sets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of innovation policy of the EMI.

Key words: the old industry based of Northeast; EMI（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novation policy

自中共十六大做出“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重大戰略決策以來，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經濟得到了迅猛發展。而作為東北老工業基地基礎產業和支柱產業的裝備制造業，由于歷史原因，整體競爭力低，缺少“原發創造”，大多數核心技術依靠引進，產品自主開發能力和科技創新能力有待加強；經濟結構調整滯后于裝備制造業發展的需要，影響東北老工業基地的調整與改造進程。

1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產業發展情況

1.1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規模和水平變化趨勢

一般來說，一個地區制造業產值占全國制造業總產值的比重反映了該地區制造業的發展規模及在全國的地位。如果分別以制造業產值份額為4%和2%為界限，則大體可把各地區分為三種類型[1]：（1）制造業規模較大的省份，其制造業產值占全國份額在 4%以上；（2）制造業規模中等的省份，其制造業產值份額在2%~4%之間；（3）制造業規模較小的省份，其制造業產值份額不到2%。由于裝備制造業占據了制造業的主要份額（20%~40%），我們可以借用此項指標考察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選取1980、1985、2001和2004年四個時點為考察對象，可以發現：吉林省裝備制造業發展規模總體呈現萎縮趨勢（見表1），同處于東北的黑龍江省裝備制造業發展規模與吉林省相似，遼寧省裝備制造業發展規模雖然依舊保持規模較大的省份，但其占全國的比重也呈現大幅萎縮的態勢。與東三省正好相反，浙江和江蘇的裝備制造業發展規模呈現出快速擴大的趨勢，已經發展成為規模較大省份的前幾名。綜合來看，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裝備制造業生產能力正在由北部和中西部地區向沿海少數地區轉移，東北制造的規模優勢已經大大弱化。一般來說，地區裝備制造業產值份額的變化實際上反映了其市場競爭力的變化，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產值份額下降，說明其市場競爭力在趨于下降，吉林省也是如此。值得注意的是，通過表中2001年和2004年的數據顯示出一個信號，就是東北三省中吉林的裝備制造業產值比重已經遏制住了下滑趨勢，開始有所轉暖，而遼寧和黑龍江還有繼續下滑的趨勢。

地區制造業發展水平的高低，可以用各地區人均制造業相對水平來判斷。按照人均制造業相對水平的高低，大體可以把各地區分為三種類型：（1）制造業發展水平較高的省份，其相對水平指數在130以上；（2）發展水平中等的省份，其相對水平指數在70~130之間；（3）發展水平較低的省份，其相對水平指數在70以下。同樣借用此項指標來考察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水平（見表2），我們看到：吉林省裝備制造業發展水平已屬于較高發展水平，而黑龍江省裝備制造業發展水平已經由中等下降為較低水平（降低了一倍多），遼寧省雖然在中等水平，但其指數降幅較大（一倍左右）。浙江和江蘇裝備制造業發展水平也有不同程度的下滑。可見，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水平還有進一步提高的可能性。

1.2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部門的產值分析

經濟相對落后的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增長主要是建立勞動密集型的制造業部門，而傳統的工業化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增長主要是制造業部門的升級，即提高制造業產品的技術含量，向技術知識密集型轉化。

在表3中，黑龍江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1999~2002年間上漲了1.91個百分點，而在2002~2004年間卻下降了1.26個百分點，在2002~2004年間受到了挑戰。下降幅度較大的是電子設備制造業，但值得注意的是2002~2004年間普通機械制造業和專用設備制造業出現了一定幅度的上升，顯示出勞動密集型行業有了新的發展。可以看出黑龍江沒有比較突出的裝備制造產業，各部門發展比較均衡。總體看來，黑龍江技術密集型產業面臨了很大程度的挑戰，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的提高也反映了產業結構的變動不夠合理。

吉林省裝備制造業5年間生產總值占制造業比率上升的3個部門，其中上升最大的為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全部為技術和資本密集型制造業。下降幅度較大的是專用設備制造業，且主要是勞動密集型制造業。2002~2004年間，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機械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普通機械制造業均有一定幅度的下降，其中下降最大的是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和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而傳統的金屬制品業、專用設備制造業卻有小幅度的上升，這反映了吉林省產業結構進行了一定的調整，同時也反映出由于交通運輸和電子制造業競爭的加劇，吉林省的傳統優勢產業正面臨挑戰。可見，吉林省經濟增長的推動力是傳統支柱產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規模的持續擴大和電子通訊設備等優勢制造業的迅速崛起，但是同時也要加強技術創新以應對日益加劇的競爭壓力。

遼寧省5年間生產總值占制造業比率上升的4個部門，其中上升最大的為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在比率上升的4個部門中，3個為技術和資本密集型制造業。5年間生產總值占制造業比率下降的3個部門，下降幅度較大的是電子設備制造業，且主要是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同時從表中可以看出遼寧沒有比較突出的裝備制造產業，各部門發展比較均衡。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電子及電器制造業有了一定幅度的下滑，說明技術密集型產業面臨了很大程度的挑戰，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的提高也反映了產業結構的變動不夠合理。因此，遼寧省經濟增長的推動力是傳統支柱產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規模的持續擴大，普通機電專用設備制造業等勞動密集型制造業的發展，應該加強技術創新，改善產業結構。

1.3東北三省裝備制造部門勞動力比重的動態分析

裝備制造業部門就業比例變動也可以反映出內部結構調整的基本趨勢，它從另一個側面揭示裝備制造業內部結構的變動的規律性。裝備制造業生產結構的變化必然影響裝備制造業內部勞動力的流向。

表4顯示黑龍江省裝備制造業部門中，1999~2002年間，勞動力比重上升部門只有1個，勞動力比重下降的制造業部門共有6個，且勞動密集型制造業下降幅度最大。2002~2004年間，3個部門出現勞動力比重下降的現象；而4個部門出現了勞動力比重上升的現象，且勞動密集型行業上升幅度最大。分析可見，1999~2002年間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比重下降是由于規模相對縮小而導致的，而資金與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勞動力比重下降是由于技術和裝備的提高；2002~2004年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比重上升是由于產品需求加大引起的產量增加，資金與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勞動力比重下降是一方面是由于技術和裝備的提高，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競爭力的下降造成的產業規模的縮小。

吉林省裝備制造業部門中，1998~2002年，勞動力比重上升的裝備制造業部門共有 3個，勞動力比重下降的制造業部門共有4個，多數是勞動密集型制造業。2002~2004年間，裝備制造產業中5個部門出現勞動力比重下降的現象。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比重下降是由于規模相對縮小而導致的，而資金與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勞動力比重下降是由于技術和裝備的提高。

遼寧省裝備制造業部門中，2000~2004年，所有裝備制造業部門勞動力比重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其中，普通機械制造業和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勞動力比重的上升幅度最大，都在4%以上；有4個裝備制造業部門勞動力比重上升幅度在1%以上的，多數是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比重上升，而同時內部結構下降，表明勞動效率降低；而資金與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勞動力比重上升是由于規模相對擴大而導致的，但是勞動力上升幅度大于內部結構上升的幅度，也表明勞動效率的降低。總體而言，2000~2004年間遼寧省裝備制造各行業的勞動效率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反映了內部人才的供給不足、職工水平和效率偏低的問題。

2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的比較優勢及障礙

理論和實踐已經證明，一個地區發展裝備制造業最主要的優勢在于：勞動力是否低廉、市場體系是否健全、技術和人力資源、基礎設施和配套能力是否合乎要求。基于以上認識，我們根據《中國統計年鑒》、《黑龍江統計年鑒》、《遼寧統計年鑒》、《吉林統計年鑒》的數據，對東北三省裝備制造產業進行了分析，從中確定帶動區域經濟振興的比較優勢產業。

2.1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的比較優勢

2.1.1具有優勢產業，行業集中度較高，集聚經濟明顯。裝備制造業中的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占吉林工業總產值的39.7%，其銷售收入占全省GDP的35.7%，占全國同行業的11.7%，1995~2001年該產業的平均增長速度為21.3%，工業利潤率比全國同行業平均水平高2.3個百分點，勞動生產率是全國同行業水平的1.76倍，有著明顯的比較優勢。從整體上看遼寧和黑龍江的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不具備比較優勢，但從行業劃分來看，造船業、飛機制造業的各有關指標大多高于全國水平，比較優勢明顯。因此，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將保持和擴大在東北的支柱產業地位。通用設備制造業占遼寧省工業總產值的6.1%，銷售收入占全省GDP的7%、占全國同行業的9%，1995~2001年遼寧普通機械制造業實現了12.5%的平均增長速度，2002~2003年更實現了年均27%的增長速度，工業利潤率與全國平均水平持平，勞動生產率高于全國平均勞動生產率2個百分點。其中精密機床制造業效益水平和市場占有率更高于全國平均水平。顯然，通用設備制造業的市場前景、技術進步率、產業關聯性和發展潛力較大，雖然規模水平不高，但是可以形成集群效應，如果能在核心技術及其研發能力上有更大的突破[2]，在老工業基地振興中的主導作用將極為突出。

2.1.2較高的生產效率和較低的成本。以吉林省為例。吉林省采掘業與電力、煤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的生產效率始終大幅度地低于全國相同門類工業平均水平，而制造業的生產效率卻高于全國制造業平均水平。從1998~2002年的五年間，吉林省制造業企業創造的勞動生產率提高了2.2倍，年平均增長率達到43.9%，比同一時期全省工業年平均增幅高出了11.4個百分點，這充分顯示了吉林省制造業所具有的較強的比較優勢。從理論講，比較優勢強調的是，不同地區產業分工與互補的合理性，而這種合理性突出地表現為勞動生產率的比較和相對優勢，即誰的勞動效率高，那么就能充分發揮自身的市場優勢，從而創造更多的價值。勞動生產率相對較高，可以促進生產成本的降低，因此有能力爭取更廣闊的價格空間，增強其產品的競爭力。

2.1.3豐富的人力資源優勢。東北三省教育比較發達，高等學府、科研院所云集，具有較高的科研開發能力。同時，作為老工業基地，東北三省還培養造就了一批訓練有素的工程技術人員以及熟練技術工人。每萬人國有企事業單位專業技術人員以及在校大學生的數量都排在全國前列。雄厚的科技實力和較好的人力資源不僅為東北三省發展高技術產業和傳統產業的改造提供了現實基礎，而且成為東北地區參與東北亞區域經濟合作的智力保證。東北三省發展裝備制造業在人力資源上不僅具有成本相對較小的比較優勢，而且還擁有相對較多的人才，并且存在著人才能量擴大釋放的空間，這對承接全球制造業向中國轉移的趨勢，東北三省搶占有利位置，或者說抓住先機非常有力。

2.1.4良好的基礎設施優勢。基礎設施是區域裝備制造業發展的重要前提，它不僅可以改善投資硬環境，降低生產和運輸成本，而且可以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有利于增強企業的競爭能力。東北地區是我國工業的搖籃，“一五”期間國家156個重點項目中有58個建在了東北。在計劃經濟時期，形成了門類齊全的工業體系。在向市場經濟轉軌的時期，雖然出現了諸多困難和問題，但東北三省仍然是我國主要的工業基地，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東北三省的基礎設施經過近幾十年的發展，已經比較完善，相比沿海一些增長較快的新興工業區如山東、江蘇、廣東等，具有明顯的優勢。盡管南方地區經濟獲得飛速發展，但科技教育、研究開發等社會基礎設施建設并沒有相應跟上，經濟發展所需要的各種人才大多依靠外部輸入和引進。

2.2東北三省裝備制造業發展的障礙

（1）各自為政，缺乏統籌規劃，導致資源大量浪費。東北地區目前有三個省級行政區，各地政府以行政邊界為經濟活動的邊界，自覺不自覺地推行區域封鎖，保護地方利益，使得省際之間的生產要素和各類商品不能自由地向效率較高的企業、產業和地區流動，無法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造成資源的浪費。而且，由于許多重大基礎設施建設規劃主要是依據行政區劃的范圍制訂，強調屬地管理，缺乏聯合整合資源的意識，在道路、通訊網絡、旅游信息等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出現大量的重復建設現象，致使布局失衡，效率低下。

（2）市場化程度較低。建立完善的市場機制，是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先決條件。從吉林省目前的情況來看，市場機制還沒有完全形成，一是工業企業所有制結構調整步伐相對遲緩，國有成份在工業經濟總量中仍然占有過大的比重。國有企業“一股”獨占的局面沒有發生大的變化，這對增強國有經濟的控制力產生不利影響。二是工業產品的供給結構調整明顯地滯后于市場需求結構的變化。從近些年來東北工業經濟發展的實際情況來看，產品結構的調整明顯滯后，還很難適應不斷變化的市場需求。

（3）產業、產品結構老化，優勢產業趨同現象十分明顯。東北裝備制造業以機械制造業、交通運輸制造業為主，多年來由于技術落后、設備陳舊，一些產業的優勢地位已經喪失，急需調整產品結構和技術水平，增強產品的競爭力。并且，東北裝備制造產業大多處于成熟期，在其生產的產品中，能適應市場需求且仍處于成長期的產品比重偏低，高新技術產品比重偏小。此外，由于東北地區內部自然稟賦比較相似，區域內各省的產業結構趨同問題嚴重。例如，汽車既是吉林的支柱產業，又是遼寧重點發展的行業，黑龍江也有自己的汽車工業；遼寧以建成全國先進的裝備制造業基地為目標，而黑龍江和吉林的裝備制造業也很有發展潛力。由于三省之間缺乏分工與合作，這種趨同現象形成相互競爭，導致區域財富的大量流失以及優勢產業競爭力的下滑。

（4）產品的技術含量低，新產品開發能力較差，重要產品和工藝技術主要靠從國外進口，對國外技術的依賴性大，具有自己知識產權的技術少。東北裝備制造業的技術水平與我國其他地區相比，存在著較大的差距。產品技術水平低、高技術產品少，多數企業沒有自己獨特的專有技術，從產品的結構看，長期生產的中低檔產品居多，導致了產品的技術含量較低，產品更型換代的速度跟不上國際步伐。裝備制造業中新產品的研發能力較差，一些代表著本行業最新發展方向的高技術產品的科技開發力度明顯不足，新品種或系列產品的開發，往往也要依賴于國外，必須通過與國外的公司合作才能實現，裝備制造業中57%的產品產業化是在引進技術的基礎上完成的，多數企業中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行業自身的自主創新和開發能力很弱。在制造技術方面，一些新的、重要的制造手段和制造工藝主要是靠進口，多年來沒有形成具有自己知識產權的制造技術與工藝。

（5）裝備制造企業忙于應付生產，對科技開發的重視程度不夠。目前，國際制造業正在向中國轉移，中國正在成為世界的制造中心，另一方面，由于國防和軍工行業需求的拉動，整個裝備制造業已經度過復蘇期，達到了近15年以來的最好時期，市場需求旺盛，企業的產值和利潤明顯增長，正處于一個黃金階段。但是，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目前的繁榮并不是因為企業本身競爭能力的增強而帶來的，主要是由于國內外經濟環境所決定的市場空間增大，因此多數裝備制造業企業每天被繁重的生產任務所壓倒，對未來的科技發展和下一輪市場低谷到來的精神準備嚴重不足。

解除以上障礙，是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首要任務，也是裝備制造業發展的重要制約因素。國家在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規劃中，已經把這個問題作為重點加以解決。

3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創新政策措施

3.1構建區域創新政策體系，營造區域創新環境

在我國當前管理體制下，行政區是經濟布局與經濟活動組織實施的基本地域單元，因而習慣于采取按行政區劃系統來組織經濟布局，這種方式因多種原因人為地分割了跨行政區之間的經濟聯系。在世界經濟一體化和區域經濟普遍聯系的背景下，客觀地要求各行政區之間必須有著密切的關聯和高度的協同性，因此有必要構建以區域創新政策為主框架的裝備制造業創新政策體系。

3.1.1設立專門的管理機構，優化現有政府機構。過去，區域合作組織的建立和發展一般情況下是以各級地方政府的自發行為為基礎的，從本質上是各有關地方政府為追求區域性集團利益而聯合建立的松散聯盟，只是在尋找各成員之間的利益共同點、推動具有互利互惠和雙贏性質的項目上發揮作用，對于協調各方之間的利益矛盾則基本上無能為力。因此，需要對現有政府機構體系進行優化，以適應裝備制造業振興的需要。措施主要包括：設立國家級的振興裝備制造業管理機構，成立專門職能的組織協調機構；提高政府的行政效率、廉潔程度、企業的自由度，加強政府的應變力與協調能力；優化創新的法律環境。

3.1.2營造區域創新環境。創新所需要的軟環境主要表現為網絡系統，即建立在區域內企業間以及企業與科研機構和行政機構間長期合作基礎上的穩定關系。這包括三個層次：（1）介質環境；（2）機構環境；（3）調控環境。區域環境的建立可以通過兩種渠道完成：一種是通過政府的自上而下建立區域創新環境；另一種是通過企業、個人的自下而上的自發行為來完成，兩種方式之間有著密切的相互作用。自上而下的政府行為，可以通過建立物質基礎（如投資建立良好的區域交通運輸系統、信息通訊網絡等技術基礎設施，創造富于吸引力的自然和人文環境）來實現，也可以通過建立軟方式（如增強政府與企業的聯系和信任關系、培養多方面人才、建立技術標準和市場監督機制等）來實現。

3.2發展東北老工業基地裝備制造業的產業鏈模式

東北裝備制造業目前只是重視主體產業的發展，各級政府主要關注大型制造企業的發展，而對于裝備制造業的配套行業、原材料及零部件供應企業的關注很少，這就產生了“身體大、四肢小”的問題，影響了東北裝備制造業的良性和快速發展，并削弱了產品的國際競爭力。而且東北裝備制造業在新型服務業領域缺乏延伸，沒有建成以主機制造廠為核心、上下延伸的強大產業鏈，產業的總體規模、經濟效益和競爭力難以快速提高。為此，大力發展介于原材料制造業與最終產品制造業之間的中間產業，有必要加強對中間產業的投入，并注意發展末端服務產業，爭取形成產業鏈環。同時，由于受傳統計劃經濟和粗放型發展模式的影響，在產業發展過程中片面關注產值的提高、經濟效益的擴大，對于產成品的能耗指標、機械設備的技術改造關注很少，造成單位產成品的能耗較高、生產成本高、環保和社會效益較差、廢品率高、回收利用程度低。國家和地方政府雖然有所重視，但重視程度不夠，更多的只是口頭上的號召而已。這種狀況已經嚴重影響了裝備制造業的良性發展，造成產業競爭力低下。因此，有必要針對具體的產業構建生態產業鏈，引入循環經濟的理論，減少廢品、廢渣、廢氣的排放，加強綜合利用率，增加經濟和社會、環境效益，形成良性循環。

3.3重點發展裝備制造業的再制造

裝備再制造工程是以裝備（產品）全壽周期設計和管理為指導，以優質、高效、節能、節材、環保為目標，以先進技術和產業化生產為手段，對廢舊裝備進行修復和改造的一系列技術措施和工程活動的總稱[3]。發展裝備制造業的再制造的措施可以包括：（1）對現有技術和設備進行革新。深入研究開發再制造工程的關鍵技術，確保再制造產品質量。發展再制造工程首先要對再制造工程的有關基礎理論、關鍵技術等進行系統的研究和開發；對產品的再制造性的設計、標準及產品質量控制等方面進行研究，并及時進行成果轉化，主要是對現有設備、技術、工藝流程進行分析、研究、革新，在現有基礎上挖潛增效。（2）建立專業化再制造企業，培養專業人才。建議政府在重點抓好再制造示范企業的基礎上，積極引導建立一批專業化再制造企業群，或將一些有條件的修理企業優化組合、改造升級為再制造企業，使其采用高新技術和產業化方式生產再制造產品。大型裝備制造企業應積極參加和支持自己產品的再制造，并在配件供應、銷售和服務等方面提供方便。同時積極培養專業人才，加強科技實力。

3.4區域創新和產業鏈創新的配套支持政策

3.4.1搭建裝備制造業貿易中心和物流平臺。就東北目前而言，提高裝備制造業整體水平是基礎，但與前面提出的重視裝備制造業延伸的新型服務業相對應，建立起市場支撐體系是建設裝備制造業的重要條件。東北作為制造業基地是在計劃經濟時期形成的，它的產供銷都由政府主管部門統一計劃調配。現在發展裝備制造業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運行，其產供銷均受市場檢驗和選擇。這種根本性的變化，決定了發展東北裝備制造業，必須營造好適合企業發展的貿易環境。從東北的實際情況看，已具備搭建裝備制造業貿易中心的條件。東北有門類齊全的裝備制造業體系；從現有市場規模看，雖形成一定的規模，但與東北裝備制造業所處的位置不相匹配，仍處于“散、小、亂”的狀態。根據東北裝備制造業所處的位置和裝備制造業發展的前景，迫切需要搭建一個大型的貿易中心。同時為了加快產品流通、提高運營效率、降低成本、強化國際競爭力，有必要建立覆蓋東北的物流平臺，并強化對外的輻射能力。

3.4.2結合重大項目的實施加強對創新人才的培養。制定人才培養規劃，實施國家重大工程和重大科技計劃項目，要重視和做好相關的創新人才培養工作。在國家科技計劃項目評審、驗收、國家重點實驗室評審、科研基地建設綜合績效評估中，把創新人才培養作為重要的考評指標。

3.4.3發展中介組織，促進產學研結合，加強科技成果孵化能力；建立產業共性技術研發體系。充分調動產、學、研各方的積極性，發揮各自的優勢，共擔風險、共享研究成果。同時要把興辦社會化的中介機構作為進一步促進科技創新的重要措施，積極扶持發展區域性的、具有專業化服務特色的創新服務機構，主要包括:（1）設立信息咨詢機構，政府應在信息服務機構和裝備制造企業之間提供便捷的信息傳輸平臺，及時為裝備制造企業提供技術、管理、產品市場、法規、政策等各類信息服務。（2）積極發展生產力促進中心和創業服務中心等相關服務機構，為裝備制造及配套服務企業提供技術創新、管理咨詢、人員培訓、信息交流和貸款擔保服務，提高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和經營管理水平。經科技行政主管部門認定的科技型企業服務機構，可享受科技型中小企業的優惠政策。（3）建立行業性的企業技術聯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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