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立法和主流觀點以激勵論為依據,將知識產權設定為一種壟斷權,然而,這種純粹向激勵創新傾斜的制度,并不能實現最終促進社會進步的目的。激勵論本身以及新的經濟理論和現實社會生活證明激勵論在知識產權領域的應用是不成功的。知識產權應該僅是一種收益權或征收權,而非壟斷權。
關鍵詞: 知識產權; 壟斷權; 批判; 激勵論; 收益權
中圖分類號:DF 523 文獻標識碼:A
知識產權制度不僅已經存在而且在整個國際社會運行開來,因此其對與錯的問題已不再重要。我們更應該關注和研究的是在市場經濟結構中,在以競爭作為判斷標準的背景下,設計一個什么樣的知識產權制度更為適當;是將知識產權設定為“壟斷權”,還是將其界定為“征收權”或“收益權”更為合理。知識產權制度一方面要體現權利人合理的權益預期,另一方面又要反映消費者等社會公眾的利益。知識產權因而不應該是壟斷權,而是一種收益權或征收權。[注:收益權體現了主體之間的平等性,為確保該權利的實現,學者主張它是一種政府監管下的收益權;而征收權本身即包含了前述全部內涵。可見,這兩個術語之間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一、關于知識產權壟斷性的不同觀點梳理
知識產權的壟斷性是指知識產權是一種壟斷權、專有權和獨占權,當某一法律主體依據一定的智力成果獲得知識產權這一權利后,其它法律主體在同一法律的效力范圍內即不可能再就相同甚至類似的智力成果獲得相同的權利。其實質基本上是指競爭者為阻止其對手銷售自己的產品或商品,而擁有的壟斷顧客的一種權利[1]。從現有的研究成果考察,關于知識產權的壟斷性主要有三種觀點:
(一)肯定說這種觀點認為知識產權本質上是一種壟斷性經營權。這種壟斷是競爭中的優勢地位帶來的自然的壟斷、合理的壟斷,與人為的壟斷、不合理的壟斷即掠奪性定價的壟斷是不同的。這種壟斷性是基于知識產品的自然屬性產生的。一方面知識的擴大再生產幾乎不需要成本,即邊際成本趨于零,其流失不易覺察,有必要予以特殊的即壟斷性的保護;另一方面如果沒有壟斷性的規定,則知識產品的交易費用會更高,在交易的時候不容易識別和控制知識成果的來源,導致知識財產的不確定性[2]。除經濟學的依據外,該觀點持有者們還從財產權的勞動價值論、鼓勵創新的激勵論方面論證知識產權應具有壟斷性。
(二)相對說這種學說認為知識產權人對知識產品的占有是一種人為的法定壟斷權。這種壟斷權與有形財產權相比,其壟斷性是相對的。首先,知識產權與有形財產所有權在權利人對其客體的“占有”和“使用”方式上存在很大差別;其次,知識產權與有形財產所有權在權利的“行使”上存在區別[3]。還有一些學者從知識產權權能限制的角度論證了知識產權的相對性。首先,許多國家的知識產權法律確認或授予智力成果完成人享有知識產權,獨占其知識產品,只是意味著知識產權所有人有權排斥他人對智力成果的非法侵犯、仿制、假冒或剽竊,而并不排斥他人經許可而使用其智力成果。其次,許多國家為了促進科學技術進步和文學藝術繁榮,推動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在知識產權法律中還規定了對智力成果的合理使用、法定許可、強制許可,如專利權中的臨時過境使用,商標權中的先用權人使用等制度,從而對知識產權所有人行使知識產權作適當限制。
(三)否定說
這種理論認為知識產權尤其是專利權被設定為壟斷權利是不恰當的。因為知識產權制度尤其是專利制度的這種設計,使得其促進社會進步的價值取向在現代社會的國際競爭中遭到了扭曲,它已經演繹為爭奪市場、壟斷資源、進行信息時代“圈地運動”的工具。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處于弱勢的發展中國家顯然是最直接的犧牲品。就更高層次的價值而言,這樣的以壟斷性為基礎的惡性競爭絕非人類的福音[4]。企圖通過反壟斷法規制壟斷性的知識產權,不僅其本身就充滿了矛盾性,它的局限性也已為實踐所證明。
二、知識產權壟斷性批判:對壟斷權基礎——激勵論的反思
知識產權為壟斷權的正當性存在不同的理論基礎,如將個人財產的道德上和哲學上的觀點移到知識產權中的“自然權利論”,英國經濟學家早期采用的社會欠發明人的正是發明人給社會服務應獲得的報酬的“報酬論”以及發展中國家的“經濟論”,還有被我國學者廣泛接受的“激勵論”。激勵論認為,應當授予發明者等對知識產品的壟斷權,以補償他們在發明中時間、資金和精力方面的投入并確保他們從其發明創造中獲得經濟效益,從而鼓勵發明創造并使公眾從科學的發展中受益。其理由是,由于知識產權不具有自然權利的性質,必須由政府出于衡平社會利益目的,作出這樣一種安排:為鼓勵新知識的創造,促進人類社會文明傳播與科學繁榮的目的而要求社會公眾暫時讓渡一定的權利,把知識產權,尤其是專利權設定為壟斷性的權利,賦予權利人自由交易或不交易的權利。他們將壟斷性知識產權的激勵功能區分為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它為新產品、新發明等新知識產品的出現提供了主要的動力;其次,通過對革新的這種激勵,實現了與專利等知識產品相關的主要的社會利益,當代急速的技術變化和技術革新都是在壟斷性專利制度之下發生的;再次,知識產權制度通過技術公開機制增進了人類技術知識和信息的公共儲存[5]。
然而,以激勵理論奠基的知識產權壟斷性真的是唯一有效的創造力的源泉嗎?這種激勵機制下的終極目的即實現社會公共利益的目的真的能實現嗎?同時壟斷性知識產權制度的擴張真的是為了鼓勵創新和社會進步的目的嗎?
(一)賦予知識產權壟斷性并非唯一最佳的激勵創新機制
激勵理論系統化表現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產生的西方管理理論中。這種理論把人假設成不同的類型,并且對人的類型的假設經歷了“經濟人”、“社會人”、“自我實現的人”、“復雜的人”的不同演變。不同類型的人需要不同的激勵方式。最早產生的是以泰勒為主要代表人物的古典管理理論。他們把人假設為“經濟人”,認為人的行為是為了追求自身的最大利益,工作的動機只是為了獲得經濟報酬,因此主張實行刺激性的工資報酬制度。這種方法后來逐漸暴露其局限性。到上個世紀20年代前后,美國梅輿等人依據霍桑的試驗材料提出了“社會人”的假設。他們認為,人不單純只追求物質和金錢,他們還追求人與人之間的友情感、安全感、歸屬感等方面的社會和心理的需要。滿足人的社會需求往往比經濟報酬更能調動人的積極性。人的社會需求的滿足程度決定了他們生產率的高低,物質刺激只具有次要作用。上個世紀40年代末,西方又開始盛行“自我實現的人”的假設。這種人性假設的核心思想就是認為人都有一種想尋求工作上的意義,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即“自我實現”的欲望。這種觀念使激勵方法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它主張內滋激勵,而非外來的激勵,因為外來激勵和控制會對人產生一種威脅,造成不良后果。因此通過自我激勵和自我控制來調動人的積極性,滿足人的自尊需要和自我實現的需要,這樣人才會獲得長足和持久的工作動力。上個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美國心理學家和行為科學家沙因又提出了“復雜人”假設。也就是人的行為有著復雜的動機,不能簡單地歸結為一兩種,也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歸結為同一類人,且人的動機變化性大,因此沒有一種適合于任何時代、任何人的萬能激勵方法,不能只采取單一的激勵方式,必須根據不同的人及人的變化,采用適宜的激勵方法,因而主張多種激勵方法并用[6]。
由此可見,現行的壟斷性知識產權是依據“經濟人”的假設而設計的制度。這種制度對于部分人、對于部分的創新或許的確起到了激勵作用,但是它并非想象中的那樣不可或缺,有時也并非非常靈驗。研究發現,在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市場本身已經提供了足夠精確的激勵機制。諸如“名聲利益”、“模仿時滯”、“向下移動的學習曲線”等“天然利益”甚至更加重要。一些極端的研究結果甚至認為,即使完全取消專利等知識產權的保護,也僅有很少行業的技術發明會受到顯著影響[4]90。
把知識創造者之一的著名思想家培根的學說作為批評以壟斷而激勵的證據也很有說服力。培根針對其所處時代知識生產者知識分子受到的歧視和輕蔑,沒有受到社會應有的尊重的現象,強烈呼吁學者一定要有“安適的生活狀況,豐厚的生活費用”。他認為一個重視知識的君主,視知識為社會發展的重要推動力的君主,首先要考慮生產知識的知識分子的最基本物質要求;應當建立科學的獎勵制度,重獎對科學有重大發明者,并為他們樹碑立傳,使其在歷史上英名永存。可見,作為一個真正的創造知識的人,除了滿足基本的物質生活條件外,他們追求的并非是壟斷自己的成果,他們更注重經濟以外利益的激勵。
實然層面的研究也為否定壟斷性知識產權激勵論提供了實證依據。美國研究者列文(R.C. Levin)在1984年圍繞專利的有效性問題對130種行業的650家企業進行了民間調查。調查分析得出了如下的結論:首先,專利作為刺激發明的動因須權利人能夠完全獨占利益,然而在現實社會中要想完全獨占利益是不可能的。經濟學理論中大多數以專利權人能夠完全獨占利益為前提作為分析專利有效性的假設,它何以能作為立法的依據;其次,期望能夠完全獨占利益的觀點也缺乏理論根據;再次,實際上即使不存在專利保護也能得出存在刺激發明(研究開發)的動因的結論。例如,航空產業是由技術的固有難度以及實施“逆向工程”的高額費用來刺激和保護發明的;在半導體產業則是通過技術的迅猛發展而形成的徒然上升的市場支配力,即持續的技術開發來刺激和保護發明的等等[1]252。
由此可以斷言,以賦予獨占性的壟斷權利而刺激創新是一項成本高昂、不切實際的空想。
(二)賦予知識產權壟斷性的激勵并不能實現真正意義的社會進步
知識產權制度的本來目的是希望通過鼓勵創新,進而促進社會進步,即創新是手段,而社會進步才是終極追求。然而,現行的知識產權制度卻采用對待物權的方法來規范與物權差別很大的知識產權,賦予權利人與物權一樣的壟斷權,使得本不具有排他性的知識產品與所有權壟斷一樣人為地具有的排他性,這種內在矛盾性導致知識產權與公共利益發生沖突。
首先,壟斷性知識產權妨礙了創新技術的推廣應用。對于一項創新技術本身來講并不能給社會帶來福祉,除非它被應用于生產,并且應用越廣泛,效益越能夠得到充分實現;然而壟斷性的知識產權制度,尤其是專利制度向新技術開發環節過度傾斜的保護政策,直接導致了專利等的獨占實施或有限地授權,最終產生了激勵開發卻妨礙實施的畸形結果。這種犧牲公共利益的結果僅僅激勵了技術的創新,社會未必能從這種創新中充分獲利。這種獨占性的實施,直接剝奪了消費者選擇商品的自由,生產者—消費者體系構筑不起來,又使產業無從發展。更何況這種結果本身對權利人也是不利的,有限的消費群體也直接妨礙權利人自身利益的實現。
其次,壟斷性知識產權的保護抑制了落后國家的技術文化發展。《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表面上看對所有國家都是平等的,但事實上并非如此。推動該協定制定和實施的是美國、日本和歐洲國家,它們差不多擁有全世界專利權的絕大部分,它們的跨國公司希望在國外得到更多的專利保護,并且借此來確立和確保其壟斷地位,以操縱從植物種子到計算機軟件等的一切東西,戰勝競爭對手,導致價格上揚,進而抑制落后國家的研究開發[7]。
再次,現行知識產權制度造成的壟斷問題,以及受此威脅的競爭秩序、產業發展、消費者權益等問題并非反壟斷法所能解決。知識產權壟斷性和專有性,導致權利人以外的人不能自由實施知識產品,不僅是技術和信息的浪費,而且這種專有限制的充分實施導致產品不能夠覆蓋整個市場,滿足所有的需求,即數量上的有限性,致使沒有足夠低價格的產品滿足廣大消費者的有效需求。知識產品的定價帶有顯著的壟斷價格的特征。事實上,如果價格上揚,都會對消費者不利,進而違反了公共福利。支持知識產權為壟斷權的學者們也認識到了包括這一現象在內的知識產權領域內的反競爭現象,他們希冀通過加強反壟斷立法的途徑來規制人們利用知識產權壟斷性帶來的市場支配地位獲取不正當利益的行為;但是,這首先是一種立法的矛盾,即一方面把專利權等知識產權設計為壟斷性權利,另一方面又要用另一部法律來對付這種權利。即使稱其為對知識產權的濫用也是不符合邏輯的。既然知識產權是壟斷權,對知識產權的濫用就是對壟斷權的濫用,然而這種壟斷權又是法律賦予的,反對這種壟斷本身不也是違法的嗎?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將知識產權定位為壟斷權。事實也證明,當壟斷法遭遇到知識產權的時候,總是顯得蒼白無力,處境尷尬。
復次,新發展的知識產權經濟分析理論也證明壟斷性知識產權的經濟無效益。研究表明,一旦一種知識產權如專利權被確立,整個社會創造和利用這種技術的能力即被耗盡。換句話說,創造和利用這種技術的能力本來就廣泛地存在于整個社會之中,僅僅因為專利權的取得,其它潛在發明者就失去了對該項技術的自由使用權。在潛在發明者未對該項技術申請專利,但實際已在使用技術的情況下,經濟損失會更加明顯。同樣的經濟無效益還存在于專利申請的競爭者之間。尤其是當該項專利的內容是大多數人通過實踐都能夠輕易掌握的技術的時候更是如此[8]。與此同時,人們對鼎力支持知識產權壟斷的近代經濟學實力派芝加哥學派的最大效率原則也進行了廣泛的批評。針對這一學派只注意生產者利益和消費者利益的總和,而無視具有效率性的財富分配問題,對生產者利益和消費者利益的比例漠不關心,對政治社會價值漠不關心,反對者進行了有力的批駁。他們認為這種壟斷的維持會導致權利人向政府官員行賄以及過度的廣告宣傳;即使對研究開發經費需要收回也不能通過壟斷市場而只有競爭才能推進研究開發;對研究本身也無必要加以特別刺激等[1]168-169。
(三)從壟斷性知識產權的產生來看,它并非是為了激勵創新,而是為了部分人和部分國家自身的經濟利益
作為知識產權壟斷保護最堅定捍衛者和最積極鼓吹者的發達國家,聲稱保護知識產權是經濟發展的唯一途徑,然而歷史真相并非如此。早在工業革命時期,德國、俄國、瑞典、挪威、丹麥、荷蘭及比利時的經濟發展憑借的就是復制和模仿他國的技術;英國也只是著力防止技術泄露和工業間諜等,都沒有依賴知識產權制度;美國也只是在上個世紀70年代其制造業競爭力下滑的情況下才轉而借助專利等知識產權制度對抗歐洲和日本。所謂的自由競爭,對發達國家而言只不過是一種和平時期的理想狀態,在國家利益發生沖突時就不能適用了,只能轉而尋求一種所謂合法的技術壟斷來支撐經濟的發展。可見,對發達國家而言,知識產權壟斷保護的意義早就超越了知識產權保護自身,而是深化成為一種經濟競爭的手段了[4]88。
其實,在英國產業革命時期,發生在反對專利制度的自由貿易論者身上的一個事件也能證成這一結論。當時的制造業經營者自然都反對阻礙商業交易的專利制度。在其陶瓷領域有一位著名的化學家韋吉伍德(Josion Wedgwood)也曾反對過專利制度,但是,當他自己發明了埃特利亞“陶器釉藥”時,卻也為了“名譽”要求取得專利。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表明,主張保護壟斷性專利的人也只是如同現今的發達國家一樣,為的是自己個人的利益,而并非是所謂的激勵創新和社會進步。
三、知識產權重新定位的思路
既然知識產權作為壟斷性權利存在著諸如此類的弊端,妨礙著市場中良性競爭秩序的打造,損害著廣大消費者尤其是廣大發展中國家消費者的利益,進而不利于更多的創新和社會的進步,我們就有必要改造它。在現行的知識產權強力保護又有著一定合理性的情形下,拋棄知識產權概念是不現實的。因此新的知識產權制度的構建就應該在正義性上著手,一方面給予取得權利的人以相應的保護,另一方面又能使其它的主體自由實施,以給消費者帶來更多價廉物美的產品,給消費者選擇商品的自由,最終有利于整個社會的進步。這種制度就是將知識產權設計成一種獲得收益的權利。
將知識產權定位為收益權,就是要在政府的監管下,嚴格知識產權的授權條件,主要是專利權的授權條件,權利人取得知識產權以后,其它人可以自由實施其專利等,但是應當向權利人付費。這種安排既符合知識產品本身的屬性,又平衡了權利人和社會公眾的利益。并且還知識產權以本來面目。其實,在英國和法國最初的專利權并不是禁止他人生產同樣產品的壟斷性權利制度,而是指允許他人使用自己的權利,權利人享有的只是從中收取專利使用費的權利。收納專利使用費權在當時也被稱為“征收權”。
當然,法律賦予知識產權人尤其是專利權人以收費權,也必然會存在不能實際收取費用的風險。這種風險的發生可以通過相應的救濟規則進行補救。即未經權利人同意,可以享有該專利,但是應當支付法院確定的金額[9];因此,西方也把知識產權稱為“訴訟上的權利”,也就是說,一旦權利人有證據認為他人實施自己的權利沒有付費,侵犯了其收益權,而由于知識產品的不能實際占有性和信息性,他只能通過訴訟的方法來重新獲得權利。美國聯邦地方法院于1953年針對“通用電氣公司”案的一項判決中所作出的命令,也說明了收益權立法的存在。這一命令是這樣表述的:自判決之日起三年內,利用已公開專利的人,或是由GE獲得燈泡及其部件專利的實施權并在合眾國境內制造或從事制造準備工作的人,在三年內的任何時間,都可向GE支付成本費用后申請得到GE所用方法的說明文件,如圖紙及標準說明書。這一命令至少包含了這樣的內容:無論是否取得許可,在支付一定的費用之后,均可實施該項專利。
因此,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在司法實踐中,權利人取得收益權或征收權,比較之于壟斷權,對于權利人本人和社會公眾,都將是一個更有效益、更公正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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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汪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