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多年的刑事抗訴司法實踐以無可爭辯的事實,證明了其在保障司法公正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現有刑事抗訴制度也存在提起條件不明確、履行抗訴的程序不完善以及對被害人權益保護功能發揮不足等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的存在已經嚴重制約了刑事抗訴職權的履行;因此,必須進一步細化刑事抗訴提起的標準,分別按照二審程序抗訴和審判監督程序抗訴的不同特點完善刑事抗訴程序,切實保障刑事被害人的抗訴請求權,增強抗訴請求對檢察機關的制約效力,以充分保障其合法權益。
關鍵詞: 刑事抗訴;制度缺陷;立法完善;權利保護
中圖分類號:DF 38 文獻標識碼:A
刑事抗訴制度是人民檢察院認為人民法院的刑事判決或裁定確有錯誤時,依照法定訴訟程序,要求人民法院重新審理并改判的一種法律監督制度。刑事抗訴包括二審程序的刑事抗訴和審判監督程序的刑事抗訴兩種。刑事抗訴制度對于糾正法院錯誤裁判、維護當事人合法權益、保障國家刑事法律統一正確實施具有重要意義。但由于對刑事抗訴理論研究的不足等種種原因,導致目前的刑事抗訴制度及相關立法中不同程度的存在一些問題和缺陷,尤其是在刑事抗訴提起的標準、刑事抗訴的程序設計、刑事抗訴的效力保障、刑事抗訴中被害人權益保護等方面,現有制度和立法的缺陷已經嚴重制約了刑事抗訴功能的發揮,亟需研究解決。
一、完善刑事抗訴條件的立法建議
(一)關于完善第二審程序抗訴條件的建議
1.對現行的第二審程序抗訴條件進行適當的修改,將“確有錯誤,應當提出抗訴”修改為“確有錯誤,必要時提出抗訴”。《人民檢察院組織法》第17條和《刑事訴訟法》第181條規定,檢察機關對同級法院第一審尚未發生法律效力的裁判認為確有錯誤時,“應當”提出抗訴。筆者認為《人民檢察院組織法》第17條和《刑事訴訟法》第181條的規定不盡合理。法律監督作為上層建筑的一部分,其作用猶如“雙刃劍”,行使不當可能產生副作用,啟動法律監督程序應當非常慎重。只有綜合考慮社會、政治、法律因素,才能正確發揮其應有功效。“確有錯誤”的裁判是一個涵蓋范圍非常廣泛的概念,既包括有重大實體、程序錯誤的裁判,也包括存在一些細枝末節錯誤的裁判,《刑事訴訟法》對此卻未予區分,如嚴格按照法律規定,無論錯誤的程度如何,都應當提出抗訴。從司法實踐看,檢察機關不可能對所有存在錯誤的判決、裁定都提出抗訴,否則不僅繁重的工作難以承受,也不會取得良好社會效果。筆者認為,可對現行的抗訴條件進行適當的修改,將“確有錯誤,應當提出抗訴”修改為“確有錯誤,必要時提出抗訴”。在司法實踐中,可以認為下列案件屬于沒有必要提出抗訴的情形:(1)法律規定不明確、存有爭議的。(2)刑事判決或者裁定認定罪名不當,但量刑基本適當的。(3)具有法定從輕或者減輕處罰情節,量刑偏輕的。(4)未成年人犯罪案件量刑偏輕的。(5)被告人積極賠償損失,人民法院適當從輕處罰的。(6)人民法院審判活動違反法定訴訟程序,但是未達到嚴重程度,不足以影響公正裁判,或者判決書、裁定書存在某些技術性差錯,沒有影響案件實質性結論的。
2.細化“人民法院在審理過程中嚴重違反法律規定的訴訟程序的”標準。《刑事訴訟法》第181條,《刑事訴訟規則》第397條對第二審程序刑事抗訴的具體標準作出了規定。但是,其中關于“人民法院在審理過程中嚴重違反法律規定的訴訟程序的”抗訴標準,規定的過于籠統,應進一步規定出更為具體、更便于操作的抗訴標準。筆者認為,人民法院在審理過程中嚴重違反訴訟程序主要應包括以下六個方面:(1)違反《刑事訴訟法》關于公開審判的規定;違反回避規定;(2)剝奪或者限制了當事人的訴訟權利;(3)審判組織的組成不合法的;(4)具備應當中止審理的情況而作出有罪判決;(5)法律規定必須有法定代理人或辯護人參加才能審理的案件,在沒有法定代理人或辯護人參加的情況下審理了案件;(6)不按法定程序對證據進行調查核實,或者法庭自行取證并不經法庭示證、質證直接作為定案依據的。
(二)關于完善審判監督程序抗訴條件的建議
審判監督程序的抗訴嚴于第二審程序的抗訴,強調要“有新的證據證明原判決、裁定認定事實確有錯誤”。這是由于審判監督程序的抗訴針對的是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裁定,從維護人民法院裁判的穩定性考慮,沒有新的證據和更為充分的理由,不宜提起這種程序的抗訴[1]。但問題是,《刑事訴訟規則》第406條將人民檢察院按審判監督程序抗訴的標準與《刑事訴訟法》關于當事人向法院提出再審要求的申訴標準作了同樣規定,這實際上是將人民檢察院在刑事訴訟中的審判監督地位降為當事人的地位,不利于抗訴功能的發揮。筆者認為,除《刑事訴訟規則》第406條規定的情形外,對于以下五種情況,均應依法提出抗訴:(1)人民法院采信自行收集的證據未經庭審質證即作為裁判的根據,導致錯誤裁判的,特別是判決生效以后,人民法院按照審判監督程序立案并自行收集證據或采信律師自行收集的證據而未經質證擅自改判的;(2)不采納公訴人庭前收集并當庭出示的有效證據,僅因為被告人翻供而判決無罪或改變事實認定,導致錯誤裁判的;(3)審判活動嚴重違反法定訴訟程序,或者審判人員在審理案件過程中有貪污受賄、徇私舞弊等行為,影響公正裁判的;(4)判決、裁定認定或者適用法律錯誤,量刑雖然未致畸輕畸重,但社會影響惡劣的;(5)因重要事實、法定情節認定錯誤而導致錯誤裁判,或者因判決、裁定認定犯罪性質錯誤,可能對司法實踐產生不良效應的。需要強調的是,認為應當判處被告人死刑立即執行而提請抗訴的案件,要嚴格掌握抗訴標準,具有以下兩種情形之一的,一般不宜抗訴:一是有自首、立功等法定從輕、減輕情節而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的;二是死緩犯入監勞動改造考驗期將滿,認罪伏法,獄中表現較好的。
二、完善刑事抗訴程序的立法建議
(一)關于完善第二審程序抗訴程序的立法建議
1.在二審抗訴程序中增設一個上級檢察院審查程序。《刑事訴訟法》對二審程序刑事抗訴由上下兩級檢察院共同審查、共同實現的立法設計應該說是合理的。為真正實現這一立法原意,更有效行使抗訴權,建議由《刑事訴訟規則》明確規定,在二審抗訴程序中增設一個上級檢察院審查程序,即在下級檢察院提出抗訴后,一審法院應當將抗訴書送達上級法院和當事人,二審程序由此啟動,同時將案件卷宗材料和審判卷移送和上級法院相對應的檢察院。上級檢察院在收到案卷后,應當全面審查,不受一審抗訴范圍的限制。考慮到上級檢察院需要復核相關證據,聽取原審被告人的意見,以及有可能需要進一步補充收集證據,審查期可以定為一個月。在一個月內,上級檢察院應當完成審查工作,決定是否支持抗訴。如果認為抗訴理由不能成立,則應當向同級法院撤回抗訴,二審程序就此終止;如認為抗訴正確,則應向同級法院發出支持抗訴通知書,并將案卷移送給同級法院;如認為抗訴理由部分能成立,或是抗訴理由雖不能成立,但發現一審判決另有錯誤,則應當向同級法院發出變更抗訴書;如認為抗訴理由能成立,但發現在下級檢察院所提出的抗訴事由之外還有應提出抗訴的事由,則應當向同級法院發出補充抗訴書。以上各項文書均應同時送達給當事人。
2.明確規定檢察機關在二審抗訴中能夠收集新的證據。筆者認為,在提出抗訴后人民檢察院有權收集新證據。按照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的刑事訴訟原則。如果發現一審判決確有錯誤,而又發現有新的證據可以支持抗訴觀點,為什么不能去收集呢?難道維護一審判決的“權威”——哪怕它是錯誤的——要高于對案件事實真相的追求嗎?從法律規范上說,《刑事訴訟規則》第362條規定,“(二審期間)檢察人員應當客觀全面地審查原審案卷材料,不受上訴或者抗訴范圍的限制……”既然審查不受抗訴范圍的限制,就完全有可能變更原抗訴主張或是超出原抗訴范圍,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進一步支持新的抗訴主張,收集新證據自在情理之中。此外,《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251條也規定,對上訴、抗訴案件應當審查的主要內容包括“是否提出了新的事實和證據”。如果不能收集新證據,顯然也沒有規定此條的必要了。所以,筆者認為,應在立法中明確規定檢察機關在二審抗訴期間有權收集、提供新證據。抗訴期間獲得的新證據應當包括以下幾類:一是在一審偵查卷宗材料中已有,但一審庭審中沒有出示和質證,一審法院也沒有使用做為定案依據的證據材料;二是提起公訴的人民檢察院在審查批捕、審查起訴期間所形成的和案件有關,但在審判環節未提供和使用的材料;三是在提出抗訴后,于二審期間新取得的證據材料。這三類證據材料,在二審法庭上作為支持抗訴意見的證據使用時,都屬于抗訴期間獲得的新證據。在抗訴期間新證據應當由上級(支持抗訴的)檢察院進行收集,下級(原公訴)檢察院不應當再參與。在此過程中可以要求下級檢察院和原偵查部門予以配合,但取證工作仍應主要由支持抗訴的檢察院獨立完成。其原因主要在于,下級檢察院認為判決存在錯誤,其認知基礎應與法院相同,不能說在判決書所認定和列舉的證據之外再新找出些自己在一審開庭都沒有使用的證據來指責一審法院不公。而對于上級檢察院來說,則沒有這樣的義務。
3.關于檢察機關在二審抗訴中如何運用一審庭審中沒有出示的新證據的立法建議。筆者認為對于一審庭審中沒有出示的新證據,檢察機關可以在二審抗訴法庭上出示、質證。因為檢察機關的抗訴案件都是開庭審理的,而且二審庭審是參照一審庭審進行的,對于檢察機關在抗訴中提出的新證據,控辯雙方完全可以在二審庭審中對新證據進行質證,二審法庭也完全可以根據質證后的證據認定事實并對案件進行裁判。同時,一審裁判畢竟因為抗訴而沒有發生法律效力,從訴訟經濟的角度出發,重新起訴實不足取,發回重審也不是上策。如果二審法庭對新證據經過質證后,認為抗訴理由成立的,完全應當依法改判。如果二審法院認為新證據不能夠支撐抗訴理由的成立,可以駁回抗訴。
在有新證據的抗訴案件中,鑒于抗訴案件庭審的核心是一審的判決、裁定,“檢察人員出示新證據的主要目的是充實、補充自己的抗訴理由,而不是側重于指控犯罪”[2]為此,建議由《刑事訴訟規則》明確規定,出席二審法庭的檢察人員應當緊緊圍繞抗訴理由出示新證據。
(二)關于完善審判監督程序抗訴程序的立法建議
1.限制提起審判監督程序抗訴的時間和次數。我國現行《刑事訴訟法》對檢察機關能夠提起審判監督程序抗訴的期限和次數均沒有作出規定,導致對被告人的反復追訴和審判。為了充分保障被告人的權益,有必要對檢察機關提起審判監督程序抗訴的期限和次數作出明確規定。一方面,對有利于被告人的抗訴,可以不受時間限制;另一方面,對不利于被告人的抗訴,則應在《刑法》規定的追訴時效屆滿前提出。對于提出抗訴的次數,應以二次為限。
2.明確規定檢察機關對審判監督程序抗訴案件的審查期限。對于按照審判監督程序提出抗訴的案件,建議《刑事訴訟法》明確規定檢察機關的審查期限為6個月。
三、保障刑事抗訴實效的立法建議
(一)在《刑事訴訟法》中明確規定抗訴審案件檢察長應當列席法院審判委員會
有學者認為,檢察長列席審判委員會制度,是檢察權對于審判權的干涉,或者說是分割審判機關的獨立審判權,因此應該廢除。我們對此不敢茍同。首先,檢察長列席審判委員會這一制度規定的只是“列席”,而不是參加。也就是說檢察長在審判委員會上只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權利,沒有參與表決的權利;而且其所發表的意見能否被審判委員會接受,完全取決于審判委員會的采納程度,并不存在對審判權的干涉或分割的問題。其次,并非所有的案件,人民檢察院都要列席。第三,從節約司法資源的角度審視,確定這一制度也是非常必要的。《人民法院組織法》對這一制度予以規定,其目的在于促進司法的公平與正義,確保審判結果的正確。特別是當法院審判委員會內部對某一個案件的分歧較大,難以形成統一的具體結論性意見時,聽取列席的人民檢察院檢察長的意見,有利于發揮兼聽則明的功效。而且當審判委員會的結論性意見有可能引起檢察院啟動抗訴程序時,可以未雨綢繆,節約司法資源,防止抗訴權的濫用。筆者建議,對于一審程序的案件是否邀請檢察長列席,應由法院決定;存在重大爭議的案件,法院應當邀請檢察長列席審委會(對于何為“重大爭議”,由法院決定,這樣仍給法院保留了很大的自由選擇余地);對于刑事抗訴案件(包括二審和再審)檢察長應當列席審委會,法院應當及時通知。
(二)嚴格落實法院審級獨立原則,廢止法院內部案件請示匯報制度
在司法實踐中,下級法院經常就案件與上級法院進行“溝通”和“交流”,上級法院也經常給予下級法院“指導意見”,一般說來,對于請示、指導過的案件,下級法院的判決中已經體現了上級法院的意見。上下級法院對案件的判決、裁定達成的默契,使得檢察機關很難通過抗訴達到糾正錯誤的目的。這實質上是弱化和限制了刑事抗訴的功能,規避了國家所設置的對法院審判權的行使進行法律監督的機制。法院內部請示實際上是以行政程序代替司法程序,違背了我國關于上下級法院之間審判監督關系的法律規定,破壞了兩審終審制的基本司法原則和審級獨立原則,侵害了當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的訴訟權利。建議廢止法院內部案件請示匯報制度,對于法院系統一體化的趨勢應通過立法介入的方式予以防止,應在《人民法院組織法》中或者通過立法解釋的方法,予以否定,明確規定法院審級獨立原則。同時,從司法操作層面上,建議所有按照審判監督程序提出抗訴的案件都應由上級人民法院審判監督庭審理,以避免先入為主的思想影響公正審判。
四、增強刑事抗訴的被害人權益保護功能的立法建議
關于刑事被害人的權益保護,有學者建議應當賦予被害人直接上訴權,或者對檢察機關不予抗訴的案件直接上訴的權利[3]。直接賦予被害人上訴權,雖然其出發點是為了加強被害人權益保護,但鑒于我國目前的現實條件,很難實現其良好初衷。從合理性與可行性相結合的角度出發,可著重從以下兩個方面完善立法:
(一)擴大檢察院必須接受被害人抗訴申請的范圍
我國《刑事訴訟法》沒有賦予刑事被害人直接上訴權,對裁判不服時,只能向人民檢察院申請抗訴,抗訴請求能否被接受,則由檢察機關自行決定。法律賦予被害人對法院一審判決不服所享有的訴訟權利,明顯小于被告人,這對于刑事被害人來說顯然是不公平的。并且世界上許多國家,如法國、加拿大、前蘇聯等都以不同的形式賦予了被害人及其近親屬上訴權。這樣看來,賦予被害方上訴權顯得比較合理。但是,筆者認為,直接賦予被害人(及其近親屬)上訴權,仍然存在很多問題:一是賦予被害方上訴權,與上訴不加刑原則相沖突。上訴不加刑原則,是國際上公認的、并在司法實踐中取得較好效果的、保護被告人人權的成功經驗。在保留上訴不加刑原則的前提下,如果將上訴權賦予被害人,人民檢察院對人民法院的第一審未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不予抗訴,被害方和被告人均提出上訴時,就會產生被害方訴求與上訴不加刑原則的沖突。二是賦予被害方上訴權,實際上也很難達到預期的實現被害人權益的目的。在一審后,如果被害方獨立提出上訴,被害方實際上就成為了第二審的控訴主體,而在我國控訴權是被國家所壟斷的,被害人的控訴地位與國家壟斷刑事訴權的法律不符。因此,筆者認為可采取變通措施,即在相關法律和法規中,明確規定人民檢察院必須接受刑事被害人抗訴請求的范圍和條件,適當放松提起抗訴的標準,以類似于被告人上訴權能夠引起二審程序的標準,來設立檢察機關必須接受抗訴請求的條件,從而平衡分配被告人和被害人的刑事訴權。
(二)盡快解決制約被害人抗訴請求權實現的突出問題,切實保障被害方能夠享有(實現)其抗訴請求權
一是增設檢察機關告知被害人享有抗訴請求權的義務[4]。建議在《刑事訴訟法》第40條第2款的內容中加以補充,即規定檢察機關在告知被害人有權委托訴訟代理人的同時,應當告知被害人不服地方各級人民法院第一審判決的,自收到判決書五日以內有權請求人民檢察院提出抗訴。另外,在《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訟規則》中還可規定,檢察機關在收到法院的第一審判決時,應當將判決結果口頭或書面告知被害人,并征求其是否申請抗訴的意見。
二是具體規定法院給被害人及檢察機關送達判決書的時間次序。由于法院給人民檢察院和被害人送達判決書的時間有時不一致,就有可能出現當檢察機關先于被害人收到判決書,而被害人在收到判決書后請求檢察機關抗訴時,檢察機關的十日抗訴期已經屆滿,可能造成被害人喪失請求人民檢察院依二審程序提起抗訴的權利的情況。建議《刑事訴訟法》明確規定人民法院送達判決書時,應當在送達檢察機關之前或同時將判決書送達被害人,從而使被害人有充分的時間考慮、決定是否行使其抗訴請求權。
三是建立檢察機關審查刑事抗訴請求程序的內部制約機制。由于原辦案人員受原來辦案過程中形成的認識的影響,在審查被害人提出的抗訴請求時容易先入為主,難以深入細致地進行審查,從而可能影響其對抗訴請求的公正審查。建議《刑事訴訟規則》明確規定,不得由案件原承辦人審查被害人的抗訴請求,而應更換其他辦案人員進行審查或由專人(專門部門)統一審查,以保證審查人員能對是否抗訴提出正確意見,從而切實保障被害人的抗訴請求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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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林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