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年心血鑄就的輝煌篇章

正逢8月中旬上海書展期間，一部以20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國西部生活為題材的長篇小說在上海文學界和廣大讀者中引起熱烈反響，這就是由上海文藝出版社鼎力推出的60萬字的《黃沙窩》，它是作家喬盛數易其稿，花費20多年心血所著。于是，一時間洛陽紙貴，人們驚呼：“西北風”又吹來了！

上海文藝出版社的權威人士認為，20世紀90年代，文壇上陜軍 “東征”推出了《平凡的世界》、《廢都》、《白鹿源》、《最后一個匈奴》等力作。在21世紀的今天，作家喬盛《黃沙窩》的出版，不僅標志著西部作家具有“東征”的潛力，也完全有發起“南進”的實力。《黃沙窩》的面世，從上海灘開始，將會引發一場新的“西北風”在全國卷起和一個新文化時代的到來。

冒著京城盛夏的酷暑，記者在位于京西平西王府喬盛的寓所里，拜訪了這位在中國文壇上集記者、學者、作家三重身份的多產作家，聽他講述《黃沙窩》漫長而艱難的孕育經過；講述他在書中塑造的眾多可愛的西部女性的命運和故事；講述他的文學追求和獨特的人生經歷；講述他極為得意的民歌、酒曲、信天游……

洞悉現實生活本質的一簇思想“螢火”

《黃沙窩》擇選了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發生在西部萬里長城與九曲黃河相交形成的十字縱橫坐標系上的一個原始沙窩，正在崛起一個世界級的特大煤田，構建一個現代化新型的煤炭能源基地為抒寫背景，講述了以“黃沙窩”村一批當代農民從農牧生活方式向突然席卷而來的工業生活環境轉移的艱難步履。發生在“黃沙窩”村的“三農”問題、“三農”矛盾、“三農”現象，與迅猛而來的暴風雨式的“工業革命”絞織撕捆在一起，形成了貌似“工業”帶動“農業”、“文明”喚醒“愚昧”、“先進”拉動“落后”的發展勢態，而《黃沙窩》的本質所鉆探和揭示的遠不只這些表面的令人感動的題材和畫面。

“黃沙窩”周圍上百里的范圍埋藏著侏羅紀時代形成的上千億噸優質精煤，在煤炭地質勘探人員未發現之前，古長城腳下的“黃沙窩”是一片原始沙窩，古死人骨與獸骨被風沙卷出來，折射出古人與動物、古人與古人發生戰爭的悲壯場面。人吃獸，獸吃人，甚至是人吃人的生存方式曾在上萬年前，也曾不只發生過一次兩次。在人性道德倫理方面，即使到了改革開放的20世紀80年代末，也有同族戶家“吃公飯哥哥”長期“最后一次”占有“白妹妹”肉體的事情發生……

當突如其來的煤炭能源開發大潮席卷而來，沙窩子里的農業基礎還很薄弱，生態環境遭到破壞，農民們自身很難在瞬間的變化中下決心找到謀求生存方式的選擇。由傳統的以種田放牧為主的農耕牧生活方式，向煤炭重工業拉動的鏈條生活方式轉變，如同傳統農業生活方式向現代農業生活方式過度一樣，這之間還有一段比較長時間的磨合、碰撞、適應、再磨合、再碰撞、再適應的轉化過程。

像洪水猛獸一般席卷襲來的挾裹著巨額貨幣的煤炭的吸引力，使本來脆弱的農業生產結構方式很難經受得住“黑色風暴”的沖擊和考驗，也很難一下子在沖垮的傳統農業廢墟上構建起一個全新的工業文明的生活家園。《黃沙窩》在上述方面提供和挖掘的思想內涵，無疑觸接了時代跳動的脈搏和中樞神經，拓展了綜合治理龐大社會工程的理念和思考，重新加深加寬對大西部的認識視野和發展脈絡。作為作家的喬盛，作為長期當新聞記者的喬盛，作為跨領域研究經濟學和人才學學者的喬盛，在《黃沙窩》龐然密集的構思想象中，盤托出的思想熒火和哲理甘露，是很值得品味和觀賞的。

思想內涵是作品的精魂。傳承思想，揭示真理，不斷思考和創新理論概念，應當是有責任感和正義感作家所擔當的社會責任。作品的思想火花往往與作品的藝術光芒融合為一體，穿越意識形態時空，經得起歷史前進重錘的敲打。在《黃沙窩》里，喬盛以其哲理性的思想蘊藏量與藝術的包含量，揭示了一個人類世界繁衍演變所遵循的基本發展規律。他通過揭示在人力、人才資源市場上，人是被直接當做特殊的商品明標價碼進行“交流”、“聘用”式拍賣的事實，進行理性的思考和事物的本質挖掘，讓讀者去加以品評，啟迪人自身怎樣認識“人”，解放“人”，對待“人”，發展“人”。這也是《黃沙窩》難能可貴的成功之處。

展演西部女性生存狀態的一座“大觀園”

《黃沙窩》所展示、推出、刻畫、描寫的人物單以數量而言，這在當代中國作家寫當代生活題材的小說中是罕見的。在《黃沙窩》里，至少包括40位以上女性在內的100多個人物躍然紙上。

女性人物的生存態度、生存方式、生存環境、生存求索、生存發展、以及她們的價值觀、人生觀、道德觀、世界觀，對于折射一個時代的社會風情關系極大。在《黃沙窩》里，作家通過不同典型藝術的雕塑，使“黃沙窩”的“黃氏大家族”涂染上西部“大觀園”濃厚的時代色澤。在黃沙窩村，作者至少展開了對黃金貴、白翠娥夫婦，黃金狗、孫秀秀夫婦，黃金柱、李香娃夫婦，黃仁義、高月琴夫婦，黃金牛、賀彩花夫婦，黃仁世和他的老伴，黃仁保和他的老伴，黃仁信等“黃氏大家族”八個家庭進行多角度、多視野的解析和挖掘。孫秀秀的既玩世不恭，又寬容正氣；白翠娥的既純樸內秀，又麻木釋放；高月琴的既風流粗野，又循守婦道；李香娃的既放蕩不羈，又注重貞潔；麻蘭英的既謹小慎微，又不滿平淡日子；賀彩花的既毛手毛腳，又顧及婦人臉面；花蟬的既追求時尚，又熾戀農家風情；白麗的既不滿權勢，又附首求生；王寶蓮的既與民同樂，又奔波于城鄉之間；洪芽芽既鐘情大漠風光，又因工作神秘消失。除此，還有像賀巧紅、李俊俊、毛丑女、郝飛飛等不少黃沙窩村種田、編織、放牧的媳婦，出現在沙窩子里的溝道、田頭、沙柳林、籬笆墻……而對黃沙窩村那一個個已出嫁的、還未出嫁的女青年的描寫，盡管有的僅僅廖廖數語，偶爾閃現，而她們的形象給“黃沙窩”這個“女兒國”增添了濃厚的時代色彩。

黃金芝、黃金愛、黃金芳、黃金梅、黃金珍、黃金環、黃金葉、黃金娟、黃金鐲等數十個青年女子，她們的真名幾乎被富有譏諷性和幽默性的“外號”所代替。“粉團團”、“熟黃米”、“嫩草草”、“燙發頭”、“三級風”、“水上漂”、“勾魂貓”、“滿天飛”、“緊繃繃”、“火洞洞”、“花饃饃”、“軟面條”、“追汽車”、“細柳腰”……這些女子“外號”的產生與所處的地域文化背景一方面有關，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勾勒出不同青年女性的性格特征、價值趨向、心性心跡。

在某種意義上講，這是一部謳歌女性、抒懷女性、為女性群體樹碑的作品。幾十位女性跳躍在古長城遺址腳下的大漠喜笑、逗樂、哭泣、呼喚、沖撞……使當代女性鑄刻上了孟姜女、王昭君、貂蟬、花木蘭、林黛玉等古代女子的胭脂血魂。女性放歌，通過女性酒曲小調的一支支抒懷和傾訴，唱的入神入骨，透詩透魂。

探索詩化語言藝術魅力的一部經典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語言藝術是表達一切文學藝術最基本的符號形式。文學藝術作品中孕育的思想哲理的升華，人物典型形象的塑造，生動、曲折、奇巧故事結構的編織，都離不開精湛的語言藝術來安排，布局，展示，描摹，雕刻。語言藝術的細胞在文學作品里所扮演的角色歸根到底還是文學藝術系統工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缺乏語言藝術細胞的文學作品，其本身的主體結構和靈魂也就很難存在下去。一部厚重而殷實、受時空和歲月淋洗而不朽的文學作品，必然地是運用最精美的、最富有生命力的語言藝術打造的精品。語言藝術的生命力，是一切文學藝術形式長久閃光的源泉。

《黃沙窩》這部長達60萬字的長篇小說展現給我們的，可以這樣說，有想當含量的內容是語言藝術的母本。從《黃沙窩》語言藝術的梳理中，作者至少運用了“美學化、散文化、詩歌化、方言化、哲理化”這樣幾種語言藝術的交叉表達形式。讀《黃沙窩》整個似看一幅雄渾、優美、壯麗、清秀的西部風景畫卷。無論是荒漠、沙丘、水溝、河流、山川、水桐樹、沙柳、地畔、園田、院落、土壞房、土窯洞、藍天、白云、牛、羊、狗、豬、雞、鳥、雀，還是公路、車輛、礦區、煤層、集鎮、小飯館、小吃鋪、露天電影場地、喝酒杯、碗筷……都會產生美感與享受。美色美姿，不只是從幾十位沙窩的秀女仙女身軀折射出來，即使是一枝沙柳枝搖擺，也好像有了靈氣和美學動力在作用。說《黃沙窩》是塑造出一批活生生的西部美男俊女，倒不如說是運用畫家的秀筆在美化出一群美人，一塊美沙，一片美樹，一朵美云，一條美路，一天美星。一個美麗而壯觀的世界。好的藝術，必然地也是好的美學。而運用散文化、詩歌化的語言來駕馭幾十萬字的長篇小說，且做到語言結構自然流暢，不堆砌，不硬板，不枯燥，整個作品融化在散文與詩境藝術的大海里浸泡，讓讀者始終處于品評、消化散文精品、詩歌韻律的春天的雨季里，感受大自然與人類共創的哲學王國的溫馨。這樣的創作難度與高度、深度、廣度，是需要很深的文學功力方能把握的恰到好處。散文化、詩歌化、哲理化的長篇小說，大概在當代文學創作表現形式上還是一種創新。

《黃沙窩》的藝術表現形式上還有另一個特點，就是前面談到的“五化”中的“方言化”語言。養育喬盛長大的地方，是陜西、山西、內蒙古三省區接壤地帶陜北那片神奇的熱土。在長期當記者的生涯中，他幾乎走遍了晉陜蒙三省交界處的每一個縣、區、旗。那塊地方有著獨特的民風民俗，有著豐富的地域文化底蘊和語言寶藏。已故當代作家柳青、趙樹理、馬烽等都在那片滾燙的土地上生活過。《黃沙窩》中的“山藥蛋派”余味與燒酒味，表現的十分濃烈。大量的信天游、民歌、酒曲、小調、傳奇故事以不同形式出現，使作品的土氣味，野性味，沙層味，煤粉味，各種味道混合攪拌，形成了粗而不俗，野而不恥的地域文化景觀。

如果《黃沙窩》僅僅是羅列方言的盤托和賣弄，喝著燒酒唱酒曲，啃吃趙樹理的“山藥蛋”，那也就不是喬盛一慣的寫作之風了。我們之所以認為《黃沙窩》是一部具有語言藝術創新和含金量大的作品，還在于其中的地方方言與“新潮”語言揉合的渾然一體，而新散文化、新詩歌化和哲理化的語言餐盤，又把方言“地方小吃”端上星級酒桌，進入高雅的圣殿，讓不同口味的貴客品嘗。

為長城、黃河放歌的一首“絕唱”

人們常說，作家生存狀態、人生閱歷和文化積淀決定作品的深度、廣度和厚度。所以，歷盡人生磨難的司馬遷寫出了經久不衰的《史記》、屈原寫出了千古絕唱《離騷》、曹雪芹寫出了百世流芳的《紅樓夢》……

喬盛是一位有著獨特的人生經歷和厚重的生活積淀的作家。陜西、山西、內蒙古三省區接壤地帶，是一塊獨特的地域空間。萬里長城與九曲黃河在這里相交形成“十字縱橫坐標系”。喬盛從小就生長在這塊地方，是長城與黃河深厚的歷史文化和地域民風養育了他。長城的古樸而雄渾，黃河的寬容與壯觀，造就了喬盛的藝術才氣和思想品格。一道長城，一條黃河，是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永恒贊嘆不絕的主題。喬盛對長城與黃河認識、審視、感受，有著與眾不同的“切入點”和“審美觀”。他把長城與黃河比作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二者“陽陰”結合相交的“十字縱橫坐標系”上，人類間的男男女女產生了許許多多大愛大恨、大喜大悲的故事。這些成為他構建《黃沙窩》這座藝術大廈的原始素材。

喬盛的成長道路充滿了坎坷與曲折。他的祖籍是陜北神木縣南部山區。父親14歲參加革命工作，靠自學當過鄉文書和縣政府的秘書。母親是生長在黃河岸邊的農村姑娘，畢業于綏德師范。喬盛少年時代，有幾年時光是在大山里跟爺爺放羊度過的。在他后來的作品中，有不少內容是寫陜北牧羊生活的。無論他走到哪里，手里始終好像握著桑牛牛筋做的牧羊鞭，心中經常裝著陜北那個牧羊的老人——“爺爺”。由于“文化大革命”的爆發，喬盛念小學只能斷斷續續，一邊跟爺爺放羊，一邊跑校讀書。喬盛高中畢業后曾在父子村青陽嶺做了一年民辦教師，后到公社廣播放大站當編采員。在陜北那個山區小公社，他是出類拔萃的尖子人才，身兼數職。他利用業余時間玩命地寫作——小說、散文、詩歌、雜文……

20世紀90年代初，喬盛和眾多朋友策劃創辦了由他擔任社長、總編輯的神府開發報。這份報紙名為神府開發報，實為《內陸特區報》，是西部地區乃至國內最早提出“西部大開發”理論的一份報紙。報紙宣傳最響亮的一個口號是：建立秦晉蒙三省區內陸大特區，加快西部地區開發步伐。報紙在西部地區和全國產生了廣泛的影響。。

20多年來，喬盛先后出版了散文集《黃土地上的的美男俊女》、《割不斷的故土柔情》、《紅山丹》、《黃河長城的絕唱》、中篇小說集《西部兒女的壯歌》、長篇小說《黃黑謠》（第一部）、長篇紀實傳記文學《戰爭歲月——白堅革命往事》、雜文集《一個記者與作家看世界》、學術專著《西部大開發》、長詩《馬桂仙與牛毛蛋》、電視劇《大漠落日圓》等十多種著作和人才學、經濟理論等方面的文稿達500萬字。喬盛的作品，無論是小說，還是散文、詩歌，基本上遵循了以他為主要作家創立的“以信天游為主旋律的詩哲性倫派”文學流派的寫作表現形式，即以信天游的藝術結構為主旋律，運用詩化的語言，揭示哲學思想的奧妙，尋覓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本源，關注歷史沉浮與現實生活浪花的碰撞。

喬盛在地方工作期間，在西安主持舉行了一次陜北人才資源開發研討會。這次會議上喬盛首次提出要建立“中國人才節”。他到北京工作后，寫報告給國家人事部，提出了建立“中國人才節”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在這一時期他發表了大量的有關開發人才資源、如何發現人才、培養、使用干部的文稿，產生了很好的社會影響。他深入到各省、地、市、縣、工廠、企業、大專院校，就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問題，企業管理干部的使用問題，軍隊轉業干部的安置問題，大學生的分配問題和下崗職工的再就業問題進行采訪、調研，寫出一篇篇很有見解和深度的調查報告、長篇通訊。

喬盛不管是置身于故鄉還是離開陜北老家，始終關注著故鄉和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和變化。20世紀90年代初，喬盛在主辦地方報紙時，撰文寫了不少有影響的關于建立西部能源戰略基地的調研文稿，首次提出建立西部秦晉蒙三省區的“內陸大特區”。隨之又提出建立“西部內陸特區群”。1994年，他提出“南有深圳、海南，北有神府、東勝”的經濟戰略思路，建議國家注重對西部地區的開發和建設。2001年2月，喬盛所著的長達30萬字的《西部大開發》一書出版。該書收錄了他采訪了西部地區12省市區有關方面領導的訪談錄。在這本書里，他提出了西部大開發“三個階段論”、“西部大開發包括的主要內容”、“西部大開發注重的問題”。此書出版后，正值全國兩會召開，許多代表和委員看到此書后，引起了很大反響。人民日報、經濟日報、光明日報、科技日報等首都和地方幾十家報刊紛紛發表消息和評論，國內最大三家網站網易、新浪、搜狐一齊轉載喬盛提出的關于西部大開發所遵循的“三個階段論”。

深入實際，投身實踐，克服困難，勤奮學習，善于思考，與時俱進，不斷創新，是喬盛在諸多領域取得成就的根本所在。而養育他成長的故鄉的黃河長城，永遠是他生命不息、奮斗不止的力量源泉。2005年，喬盛完成了長篇紀實文學《戰爭歲月——白堅革命往事》。 他以此激勵自己以革命前輩為榜樣，不斷努力工作和寫作，回報黃河、長城對他的養育之恩。

《黃沙窩》的出版發行是喬盛創作道路上的一個重要里程碑。記者深信，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是作為黃河、長城的兒子的喬盛，是作為對祖國和人民負有重要使命的作家喬盛，還是作為記者、學者、中共黨員的喬盛，他都不會停下自己跋涉前行的腳步，他一定還會筆耕不輟，繼續為長城、黃河放歌，我們期待著“西北風”再吹來！

（責任編輯 趙忠范）

鏈接：《黃沙窩》民歌、酒曲3首

喬盛

（1）

圓格蛋蛋的太陽出來滿沙窩窩紅，

跟著共產黨光鬧革命還不行；

毛驢驢拉平板車換成兩頭平，

管它改革開放不開放咱先喝兩盅；

毛毛雨淋身身老黃風吹，

刮一回深圳出一回國死了也不后悔。

（2）

哎喲——

開上小四輪哎喲呀去呀去野雞川，

捎著二妹子哎喲呀還又呀又拉炭；

黑炭疙瘩哎喲呀一天呀比一天值了錢，

帶上我那心肝肝哎喲呀二妹子進城照個像片片；

不為那個掙錢哎喲呀當個呀大老板，

只圖一輩子哎喲呀天天看見呀二妹子的白臉臉。

（3）

常看見藍天上飛飛機，

早三年我就等著你；

懷里揣兩個好東西，

有情人想吃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