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與父親：走過恩怨歲月，收獲父女深情

作為叱咤歌壇的一代天后，王菲從小生活在一個父母失和的家庭里，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父母沒有離婚，而是選擇了分居。當(dāng)母親身患癌癥去世后，王菲與父親尖銳對峙許多年。而她在經(jīng)歷了幾次情感的起起落落之后，終于理解了父親，父女隔閡的冰雪也終于消融……

父母分居，她竟沒有心痛的感覺

王菲出生在北京，父親王佑林是煤礦工程師，母親夏桂影是中國煤礦文工團(tuán)小有名氣的女高音歌唱家。因?yàn)楦改该τ诠ぷ鳎苄〉臅r候，王菲便被送到上海姨媽家生活，直到7歲那年，王菲該上小學(xué)了，父母才把她接回北京。

終于可以天天見到爸爸媽媽了，王菲有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但很快，她就有了煩惱，父母雖然都很愛她，但他們性格不和，三天兩頭吵架。每次吵完了，母親就悲戚地坐在沙發(fā)上掩面抽泣，父親拉長了臉，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王菲蜷縮在角落里，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渾身抖個不停……

那時的王菲不明白，他們一家三口是最親近的人，為什么父母水火難容？有什么事情值得天翻地覆地吵呢？因?yàn)楦改钢g“戰(zhàn)爭”頻發(fā)，家里失去了寧靜和溫馨，王菲絲毫沒有安全感，只要在家里，她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神經(jīng)時時處于緊張狀態(tài)。

那時的王菲惟一的愿望就是父母不要吵架，一家三口能和睦相處。然而，她的這個小小愿望在父母那里卻難以滿足。王菲害怕待在家里，每天放學(xué)后，她背著書包像電視里的三毛一樣在街頭流浪，直到黑暗將整個城市淹沒，她才極不情愿地往家走……

王菲上初一那年，有一天深夜，睡得正香的她被父母激烈的爭吵聲驚醒，她睜開朦朧的睡眼，見父母像兩只斗紅了眼的公雞，吵著吵著，他們甚至還動起了手！父親重重一巴掌打在了母親的臉上，母親哭著跑出了門……這么晚了，母親會去哪里？王菲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光著腳丫追出了門。

在胡同口，王菲凄厲的呼喚讓母親停住了腳步。母親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放聲大哭：“孩子，這日子沒法過了，媽媽要與你爸爸離婚！”聽母親說要離婚，王菲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知道離婚對自己意味著什么。盡管父母整天吵吵鬧鬧，但這個家好歹還是完整的啊！王菲搖晃著母親的手，哽咽著說：“媽，我不要你和爸爸離婚，我不想成為單親孩子！”母親沒有再說話。

想著母親的話，王菲下半夜再也睡不著，黑暗中，淚水流了一臉。過了好一會兒，王菲聽見父母在客廳里壓低聲音的爭吵，母親的話語里滿是冷漠和幽怨：“我一天都不想和你過下去了，告訴你，要不是為了女兒，我早就和你離婚了！”父親氣咻咻地說：“你以為我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嗎？我還不是為了孩子！你等著，等孩子再大幾歲，我一定和你離婚！”

原來父母之間早已沒有感情，原來他們是為了她才勉強(qiáng)湊合在一起！王菲的心一片冰涼。此后，父母再發(fā)生爭吵，揚(yáng)言要分開，王菲內(nèi)心深處已沒有了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

上世紀(jì)80年代初，王佑林為了逃避糟糕的婚姻，移民去了香港，和夏桂影過起了分居生活。王菲跟隨母親繼續(xù)在北京生活。父親離開的那天，母親沒有去送他，王菲一個人陪著父親來到了機(jī)場。想到以后見女兒一面都不容易了，王佑林忍不住潸然淚下，而王菲不僅沒有難過，心里反而恨恨地想：分開了好，分開后你們就不會吵架了！

因?yàn)楦赣H不在身邊，母親的情緒變得好多了，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在王菲身上，家里出現(xiàn)了少有的溫馨和寧靜。王菲不再惴惴不安，心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對別的孩子來說，父母分居是一種說不出的痛和遺憾，而王菲卻有一絲慶幸：終于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沒有爭吵的平靜生活……

父親去了香港后，一年也回不來一次，他也很少給家里打電話。即使偶爾父母通話，他們之間也沒有了爭吵，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客套。時光就這樣在王菲與母親的相依為命中一天天流逝。一轉(zhuǎn)眼，王菲上高中了，已經(jīng)漸漸懂事的她見證了母親的不容易。母親不僅工作忙，還要照顧她，料理家務(wù)，過度的操勞讓母親已經(jīng)過早地衰老。

王菲上高二那年冬天，有一天放學(xué)回來，她看見母親正吃力地把煤球和大白菜往六樓搬，寒冷的冬天里，母親卻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王菲忍不住鼻子發(fā)酸：“這些都是男人干的活兒，要是爸爸在家就好了。”母親臉色突變：“你別跟我提他！”

高中畢業(yè)后，王菲沒有考上大學(xué)，無所事事的她感到非常郁悶。在這種情況下，父親征得母親的同意后，決定讓王菲去香港，那邊發(fā)展機(jī)會多，也許王菲能找到人生的定位。1987年，王菲在母親的淚眼婆娑中飛赴香港。

女兒心有千千結(jié)：母親去世責(zé)任在父親

初到香港，王菲很不適應(yīng)那里的生活，因?yàn)椴粫v粵語，她只能整天待在家里。父親帶她參加一些聚會，她總是一個人孤獨(dú)地坐在角落里。與父親生活在一起，雖然家里沒有了父母的爭吵和戰(zhàn)爭，但王菲倍感孤獨(dú)，一點(diǎn)兒都不快樂。

女兒的郁悶王佑林都看在眼里，他四處托人為王菲找工作，但因?yàn)樗粫f粵語和英語，一直沒有合適的機(jī)會。一次，電視里播一場時尚秀，見那些模特風(fēng)擺楊柳般地在T型臺上走著“貓步”，王佑林突然靈機(jī)一動，女兒身高1. 72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有神，而且氣質(zhì)也不錯，也許她可以往模特方面發(fā)展。于是，王佑林為王菲報了一個模特培訓(xùn)班。就這樣，王菲開始了模特培訓(xùn)。

每天穿著高跟鞋枯燥地走臺步，兩條腿又酸又腫，半個月后，王菲就再也不愿意去了。她告訴父親，她喜歡唱歌。受母親的影響，王菲從小就能歌善舞，很小就成為央視“銀河合唱團(tuán)”的領(lǐng)唱，她希望往唱歌這條路上發(fā)展。王佑林尊重女兒的選擇，他輾轉(zhuǎn)托人找到了著名歌唱家戴思聰，讓王菲跟著他學(xué)唱歌。

王菲嗓音醇厚嘹亮，很有質(zhì)感，而且領(lǐng)悟力好，簡直就是音樂奇才，一年后，她成為香港新藝寶唱片公司的簽約歌手，她推出的《容易受傷的女人》、《執(zhí)迷不悔》等歌曲風(fēng)靡華人世界，并以6000萬港元加盟當(dāng)時紅極一時的EMI科藝百代唱片公司，成為亞洲天后。

那幾年里，因?yàn)槊τ谑聵I(yè)，王菲很少回北京看望母親。1995年5月，王菲在上海演出時，順便回北京看望母親。幾年不見，出現(xiàn)在王菲視線里的母親讓她大吃一驚：母親比以前蒼老了許多，頭發(fā)花白了大半，走路都有些蹣跚了。看著家里清鍋冷灶，聞著家里彌漫的孤獨(dú)氣息，王菲眼淚直流，母親一個人生活在北京，太不容易了！她哽咽著對母親說：“媽，我和爸爸都很忙，不能經(jīng)常回來看你，你年紀(jì)也大了，跟我們?nèi)ハ愀凵畎桑F(xiàn)在那邊的條件很不錯。” 夏桂影搖了搖頭，她被王佑林傷透了心，心靈的創(chuàng)傷還未愈合，如果再與他生活在一起，也許傷口又會被撕得鮮血淋漓，她告訴王菲：“媽媽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雖然孤獨(dú)，但心靈安寧。”見母親這樣說，王菲沒有再勉強(qiáng)，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離去。

回到香港，王菲把母親的近況告訴了父親，王佑林長嘆了口氣。王菲認(rèn)真地對父親說：“爸，既然媽媽不愿意來香港，那我們回北京吧，一家人團(tuán)聚在一起。”王佑林苦笑搖頭：“我和你媽合不來，在一起又會爭吵，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分開好。”父親的執(zhí)拗讓王菲有些生氣，她以為父親故意找托詞不愿意與母親和好，開始對父親心生不滿。

1995年秋天，夏桂影在體檢時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她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王菲。當(dāng)時王菲正在新加坡拍攝一部廣告片，她在電話里哭著對父親說：“爸，媽得了癌癥，她這輩子太不容易了，你去北京照顧她吧。”

父親來到北京的第二天，王菲也趕到了母親的病房。分離多年后，一家三口在病房這個特殊的地方團(tuán)聚，說不清是心酸還是悲壯。王菲希望父親能回到北京生活，這樣他就可以長期照顧母親了。可王佑林只在北京待了一個星期就回到了香港。此后，他也是一兩個月來一次北京，在夏桂影病房里待幾天又離開了。

父親的冷漠和自私讓王菲不能容忍，她對父親的不滿和怨恨越來越濃烈。父親啊，難道你和母親之間的隔閡就這么深嗎？母親都得絕癥了，你還不能好好陪伴她嗎？

盡管王菲請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好的藥，但依然沒有能夠挽留住母親離去的腳步。1998年8月，王菲正在廣州開演唱會，演出非常成功。當(dāng)天晚上，她打電話準(zhǔn)備向母親報喜，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聽，于是王菲又撥通父親的電話。父親的語氣沉痛而悲涼：“本來你媽媽是想撐到你的演唱會結(jié)束的，可她沒有撐到，就在昨天，她走了……”

世界頓時一片黑暗，王菲心如刀割，她匆匆趕回北京奔喪。母親的靈堂里哀樂低徊，紙幡飄搖……緊緊抱著母親的遺像，王菲哭得死去活來。母親才60歲啊，就這樣匆匆地走了。母親活著的時候，為這個家操碎了心，但因?yàn)楹透赣H感情不和，她一直生活在苦悶中，郁郁寡歡。如果父親當(dāng)初能對母親多一份寬容和理解，少一份指責(zé)與爭吵；如果在母親生病的時候，父親能陪伴在她身邊，無微不至地關(guān)心她、照顧她，也許母親不會這么早就離開！

母親過早地離去，父親要承擔(dān)很大的責(zé)任！這樣想著，王菲心靈深處對父親充滿了憎恨，料理完母親的后事，她沒有和父親說一句話，拎著自己的行李就出了門。父親跟在身后問她：“孩子，你打算回香港嗎？要是這樣，我就和你一起走。”王菲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父親一眼：“要走你一個人走吧，我不想和你同路！”說完，她決然離去……

恩怨過后云淡風(fēng)清，血脈相連父女情深

在王菲回到香港的第二天，王佑林也從北京回來了。就從這天起，盡管父女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王菲與父親形同陌路，她很少與父親說話，看父親的眼光始終是冷冰冰的。有時父親主動和她說話，她不是惡聲惡氣，就是拒絕回答。

這年除夕之夜，王菲格外思念母親，沒有心情吃年夜飯，王佑林勸了她幾次，見女兒都沒有動，終于忍不住發(fā)了脾氣：“孩子，人得往前看，你總是這樣悲傷痛苦，你媽就能活過來嗎？”王菲倏地站起來，漲紅了臉，對父親吼道：“就是你當(dāng)初不負(fù)責(zé)任，我媽才那么早就走了！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這個孩子，怎么能這樣對我說話？我和你媽走到這一步，難道全怪我嗎？”“不怪你怪誰！”王菲說著，憤怒地抓起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砸在地上，遙控器頓時四分五裂……

因?yàn)楦概畟z心情不好，家里的氣氛非常壓抑和沉悶，王菲不想每天板著臉面對父親，1999年夏天，王菲事先沒有告訴父親，在九龍買了一套房子，直到搬家那天，王佑林才知道女兒買了房子要搬走，他老淚縱橫地勸王菲：“孩子，能不搬走嗎？你真的那么恨爸爸嗎？”王菲哪里聽得進(jìn)父親的話？態(tài)度堅決地搬出了父親的家。

婚姻生活的不如意使王佑林把王菲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在香港，他與女兒相依為命，而今女兒卻與他尖銳對決，這讓他有說不出的傷心和郁悶。他瘋狂地想女兒，可兩個月過去了，女兒不僅沒有來看過他，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一個個黃昏，王佑林踏著夕陽，邁著蒼老的步子，來到王菲小區(qū)的樓下，好幾次他想敲開女兒的門，可又沒有勇氣，只得滿腹落寞地離去。

終于有一天，王佑林鼓足勇氣按響了女兒家的門鈴，透過貓眼，王菲見是父親，沒好氣地說：“你來干什么？我不想見你！”說完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王佑林只得含淚離去。站在陽臺上看到樓下父親孤獨(dú)的背影，王菲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因?yàn)樾睦锍錆M了憎恨，王菲沒有和父親來往，連春節(jié)都沒有去看望父親，父女倆在歲月里經(jīng)受著心靈的煎熬……

2000年初，王菲在結(jié)束與竇唯的婚姻一年后，和比自己小11歲的謝霆鋒開始了“姐弟戀”。從報紙上看到這個消息，王佑林心里非常著急，自己的婚姻不幸福，他多么希望女兒在婚姻的道路上能走得順暢一些、少一些坎坷，女兒已經(jīng)遭受過情感的挫折了，如果再受到打擊，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啊！

盡管知道女兒不歡迎自己，但王佑林還是來到王菲的家，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的感情生活爸爸不想干涉，但你要慎重啊，爸爸害怕你再受到傷害。”雖然王菲知道父親是為了她好，可因?yàn)閷Ω赣H有“敵意”，加上沉浸在愛情甜蜜的幸福中，她根本聽不進(jìn)父親的勸告。她對父親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要你操心！”王佑林默默地走了，孩子，你到底要恨爸爸到什么時候啊！

王佑林的擔(dān)憂成了現(xiàn)實(shí)。2002年，謝霆鋒離開了王菲。王菲是個性情女子，對感情非常投入，又一次遭受情感的重創(chuàng)，讓她痛不欲生。那段時間，她的工作全部停止，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在痛苦和眼淚中艱難度日，好幾次，她甚至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

王佑林比王菲更痛苦，他也不管王菲樂意不樂意就搬到了她的家里來住。女兒的頹廢和萬念俱灰讓他心驚肉跳，他寸步不離地守在王菲身邊。晚上，因?yàn)閾?dān)心女兒會出意外，他在王菲的房間里打了一個地鋪，整夜守著女兒。

父親的呵護(hù)和關(guān)愛讓王菲的痛苦有所減輕。那天，看到父親為她熬好了冰糖蓮子羹，并不停地用嘴巴吹氣，王菲的心有一絲柔軟的疼痛襲來，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撲進(jìn)父親的懷里放聲大哭。王佑林像王菲小時候一樣摟著她，撫摩著她的頭發(fā)，安慰道：“孩子，你這么善良，一定會找到一個真正疼愛你的男人的……”畢竟血脈相連，畢竟血濃于水，那一刻，王菲的內(nèi)心深處對父親的怨恨淡了許多……

為了減輕王菲的痛苦，王佑林故意對他說：“孩子，爸爸勞累了幾十年，一直沒有機(jī)會去外面走走，趁我現(xiàn)在還走得動，你陪爸爸去外面看看吧。”王菲知道父親的用意，心里涌滿了感動，答應(yīng)了父親的要求。

父女倆來到了安徽黃山，山中流水潺潺、云霧飄渺、空氣純凈而清新，王菲仿佛置身于世外桃園，心情愜意而舒暢！王佑林每天跑到山下的農(nóng)家，買來沒有污染的鯽魚和豆腐，熬成香噴噴的鯽魚豆腐湯讓王菲喝下。在山上住了一個星期，王菲心情好多了，父親陪著她回到了香港。這時，王菲徹底走出了情感的陰影，她感激父親說：“爸，謝謝您在我心情最沮喪的時候陪伴我！”王佑林笑了：“孩子，哪個做爸爸都希望兒女幸福開心啊！”

遭遇兩段情感的重創(chuàng)后，王菲一度失去了愛的能力，王佑林鼓勵她：“孩子，也許是緣分未到，只要你勇敢去尋找，一定能找到一個與你白頭偕老的人！”父親的話給了王菲愛的勇氣，2005年，她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真命天子李亞鵬，兩人很快結(jié)了婚，并有了可愛的孩子。看到女兒終于有了幸福的歸宿，王佑林徹底放下心來。

三段情感的起起落落，讓王菲對婚姻、對人生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這時的她已經(jīng)能夠理性地審視父母當(dāng)年的感情，父母感情的不和諧，不能全怪父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需要雙方共同用心經(jīng)營。而且，作為一個男人，父親這輩子也很不容易，他沒有享受到一個男人應(yīng)享受的家庭溫情和夫妻深情，如果不是為了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他本來可以結(jié)束與母親名存實(shí)亡的婚姻啊！

終于讀懂了父親后，想到這些年自己對父親的怨恨，王菲心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她真誠地向父親道歉：“爸，女兒曾經(jīng)那么不懂事地恨您，您能原諒女兒嗎？”王菲的話讓王佑林百感交集：“孩子，父母怎么會記恨兒女呢？”

與李亞鵬結(jié)婚后，王菲一直生活在北京。2007年6月，王菲去香港看望父親，發(fā)現(xiàn)年過7旬的父親更加蒼老，于是她把父親接到北京和他們一起生活。父親這輩子太不容易了，她要讓父親有一個快樂、幸福的晚年！這是她這個大明星女兒最樸素的心愿……責(zé)編/范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