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杰軍事教育思想述論

摘要：楊杰是民國時期著名的軍事理論家和教育家，曾長期主持國民黨陸軍大學。他的軍事教育思想主要包括：強調培養學員的“將帥人格”、重視軍事學術研究和實戰能力的培養、主張建立多級軍校教育體制等幾個方面，對中國近代軍事學術和軍事教育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關鍵詞：楊杰； 軍事教育； 陸軍大學

中圖分類號：C0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１００４－０５４４（２００7）０9－００59－０3

楊杰，字耿光，云南大理人，中國近代著名軍事理論家和軍事教育家，與蔣百里并稱“南楊北蔣”，有“兵學泰斗”之盛名，著有《孫武子》、《軍事與國防》、《國防新論》等著作。楊杰畢業于日本陸軍大學，多年擔任蔣介石參謀長，具有豐富的軍事斗爭經驗和卓越的軍事理論才華。他的軍事思想涉及國防與軍隊建設，戰略戰術，軍事外交，軍事教育及學術等方方面面。其中的軍事教育思想既吸收了中國傳統軍事思想精華，又融合了適應現代戰爭的軍事教育理念，并在此基礎上自成體系，具有獨特的風格。從1932年1月到1937年8月，楊杰主持國民黨最高軍事學府陸軍大學達六年之久，使這一時期成為陸軍大學辦學最嚴整、成效最顯著的時期，為國民黨軍隊培養了大批高級指揮官、參謀人員和理論研究人才。楊杰的軍事教育思想，也大都形成并突出地表現于這一時期。

一、 強調培養學員的“將帥人格”

陸軍大學由袁世凱創辦于清末，北洋政府統治時期，陸軍大學擔負為北洋軍閥培養高級軍官之責。1928年北伐完成后由國民黨接管，并于1932年1月遷址于南京，楊杰任校長，后改由蔣介石任校長，楊杰任教務長負實際責任。作為國家的最高軍事學府，國民政府參謀本部制定的《陸軍大學校組織法》規定：陸軍大學的培養目標是“養成軍事高等人才，選拔品學優越之青年軍官，授以高等用兵學術，以養成健全之軍事幕僚及指揮官”。這種不同于一般軍事院校的顯著特點決定了陸軍大學的教育不僅要傳授高等軍事知識，使學員能夠勝任高級指揮之責，而且要培養學員的“統帥人格”，使之能成為全軍將士的楷模。

楊杰對陸大的培養目標認識得十分清楚。他在陸大第十期學員開學訓詞中指出，陸大培養學員的目標是“養成優秀將校與幕僚，以備國家干城之用，不特黨國命脈所寄，而民族興亡亦與其負。”正因如此，他特別注重對學員人格的培養。他認為國民黨軍隊敗壞的根源在于軍官不修武德。既然陸大的教育方針是使高級軍官成為“智能兼備之士”，養成高尚“武德”就應成為學校教育的應有之義，使學員“講武德，守紀律，庶可為三軍之表率”。為此楊杰制定的《陸軍大學教育綱領》規定，陸大教育應“尤須注重德育，蓋人格統御為高等指揮官及其幕僚所最應注意之事，故除授以必需之知識及技能外，于培養軍人道德及鍛煉軍人精神更當注意”。他明確提出“學術是辦事的工具，品德是做人的基本”，“陸大必須將形而下者形而上者兼修并重，造成有體有用之人才”。他所指的“形而上者”指軍事技能和理論，“形而下者”即指道德品質和軍人精神。

在培養學員“將帥人格”的過程中，楊杰特別強調精神教育的重要性。他認為，“戰爭是精神力和物質力的比較，但此兩者關系于戰爭勝敗的成份，比較起來實以精神力為多，因為物質力毫無伸縮變化之可能，而精神力則不然……因為精神的伸縮偉大，所以物質可隨之變為利器，也可以隨之變為廢物。”一方面，他把對學員進行愛國主義思想教育確定為精神教育的核心。他認為軍人的天職就是一心一意為國家民族去奮斗犧牲。他說：“我們軍人，在穿上軍服的時候，便以身予國，不復知有生命身家，只一意為國家民族的福利去犧牲奮斗，這樣才是軍人的真精神——人格。有了這種精神，還要能夠很妥當地發揮出來，才是善。發揮之后，還要有很偉大的成績表現，才是美。換言之，就是要有‘公而忘私，國而忘家’的精神，然后才有責任心和義務心，然后才能為國家民族效力，而完成我們軍人應盡的天職。”另一方面，他要求陸大的學員要養成高尚人格。“要率領幾千、幾萬以及幾十萬的軍隊，使之都能唯我是尊，唯命是聽，去和敵人拼生死，爭存亡，而完成我們當將帥者對國家民族所負的偉大使命，這絕不是單有了才學就能如愿以償，最重要的還是要有高尚的人格來資楷模，來資統馭”。

在人格養成方面，楊杰諄諄告誡陸大學員：“我們如果要作一個現代頂天立地的人物，完成我們大學生真正的價值，偉大使命，便應自強不息，將舊染一切頹唐、敗壞、浪漫、自私等等惡劣的生活習慣和思想行動，徹底鏟除，咬定牙關，痛加反省。”為此他還提出了三條具體要求：一是教戒為先，即平時要抓好士兵的嚴格訓練；二是愛兵如子，要杜絕體罰士兵、克扣軍餉的惡習；三是身先士卒，以自身的榜樣來贏得士兵的擁戴和服從，這是現代戰爭中擔當軍隊統率的必要條件。

二、 重視軍事學術研究

楊杰是中國近代著名的軍事理論家，深知軍事學術研究對于現代戰爭的重要性。他認為，“軍事學術指導著現代戰場，現代戰爭又推著軍事學術”。在主持陸大期間，他非常重視在校園內形成一種學術研究氛圍，培養學員的研究能力。楊杰于上任之初便在陸大創辦了兵學研究院這一專門的軍事學術研究機構。楊杰創辦兵學研究院的直接目的是為儲備和培養師資。北洋政府統治時期，由于主持陸大軍事教育的人多為外行，雖然名義上教育計劃由本國自擬，實際上教育計劃和各種規章制度仍是照抄照譯自日本，而日本教官在講授時不僅空洞不著邊際，而且在重點方面常具有欺騙性，因此北洋政府時期陸軍大學的教育實際上是失敗的。南京國民政府建立后，蔣介石認識到了這一點，遂逐步辭退日本教官，改聘德國人擔任顧問，教育計劃和規章制度也都仿照德國陸軍參謀大學，但德國顧問所授知識大都來自于歐戰經驗的總結，與中國實情不相適應，因此楊杰出掌陸大后，深感加強本國軍事學術研究，培養自己的師資力量刻不容緩。兵學研究院的設立為陸大培養了一批合格的師資。到抗戰爆發前夕，陸大除了有白俄教官二人擔任次要課程外，學校教育全部由本國教官擔任，徹底改變了以前教育依賴外國人的局面。

楊杰創辦兵學研究院的深層次目的是為了推動中國軍事學術的發展。創辦之初，兵學研究院主任由楊杰親任，研究員均挑選自陸軍大學各期畢業生中最優秀的學員。根據《陸軍大學校兵學研究院組織條例》的規定，研究院研究課目分為主要課目、一般課目及自由選擇課目三種，主要研究課目包括：戰略戰術、戰史、參謀要務、國防計劃、后方勤務、國家總動員；一般必修課目包括軍政軍令、化學戰、陣地戰、軍隊機械化、要塞戰術、戰術教育法等；自由選擇課目包括軍隊及學校教育之研究、各種新兵器之研究、歷代兵略之研究、政治學以及各國財政經濟狀況、各國社會狀況、各國政治外交史等等。挑選入院的學員必須選擇兩門以上課目作為研究內容。“專任研究員研究期滿后，成績優良者應留在本校盡教官之義務二年，無論任何機關不得調用”。由此看來，兵學研究院的研究課目內容廣泛，幾乎包括了現代戰爭的各個方面，彌補了中國近代以來軍事理論研究的不足。

在軍事理論研究方面，楊杰特別重視戰史研究。戰史研究不僅是兵學研究院的主要研究課目，也是陸大的主要課程之一。楊杰認為戰史是“戰術之母”，是研究戰略戰術最好的材料，熟讀戰史不僅可以了解戰場無窮變化、綜合事態的發生和戰區內各部隊的心理，從而推敲作戰雙方的戰略決策，師法名將用兵韜略，而且可以從中找出一些著名戰例，以加深對戰術原則的理解。為此楊杰上任后聘請了德國教官講授普奧戰爭、普法戰爭及第一次世界大戰史，聘請俄國教官講授日俄戰史，中國戰史則由楊杰親自講授。楊杰講授的戰史課一改以往著重書本知識的老套，在課堂上要求學員把戰例中的情況作為課題，根據當時的情況下決心、作部署，互相辯論，把戰史同戰術結合起來，這樣既加深了對戰史的了解，又提高了戰術理論修養，深得學員歡迎。

三、 重視實戰能力的培養

楊杰與蔣百里同為民國時期最負盛名的軍事理論家，但與蔣百里不同的是，楊杰具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為此，他在培養高級軍官的過程中特別強調實戰能力。

為培養實戰能力，楊杰對陸大的戰術課教學方法也作了改進。以往的戰術課往往采取上大課的形式，以教官在課堂上進行灌輸為主，學員缺少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機會。楊杰上任后，將戰術課改為小班形式，教官根據條令，利用地圖提出問題，由學員思考回答，復雜的問題在課堂上自由辯論，教官講評。楊杰提出要將講堂和演習地都想定是戰場，學員和教官兩軍對壘。這種教學方式有利于發揮學員的主觀能動性，從而提高學員的實戰能力。

楊杰非常重視演習地點的選擇。在楊杰任內，陸大的演習地點都選擇在內陸戰略重點地區和海防要塞，如陸大第十四期的第一次演習于1936年春在中原戰略要地河南洛陽、鞏縣及陜西潼關進行，第二次演習于當年冬天在蚌埠、徐州地區進行，1937年春的演習則在浙江杭州灣澉浦、乍浦、金山衛沿海一帶。演習時將學員分為紅、藍兩軍，并分配學員擔任指揮員及參謀人員等職務，在教官指導下進行戰場情況推演。每次演習都由楊杰親自指導、親自點評。第十二期學員畢業前的戰史旅行以1930年中原大戰為內容，由楊杰率領在河南蘭封附近進行，研討如何進行兵力集結和配備、如何掌握戰場主動權、在危急情況下如何轉危為安等。楊杰在中原大戰時擔任蔣介石的參謀長，曾為蔣介石出謀劃策并最終取得了戰役的勝利，因此具有很強的示范作用和說服力。

除了現地演習外，陸軍大學還安排了暑期實習課程。由于陸大學的是聯合兵種的指揮，因此學員必須熟悉各兵種情況，為此楊杰采取了利用暑期派學員到各兵種學校參觀和到部隊見習的辦法。學員于第一學年暑期要按規定分赴附近步兵學校、炮兵學校、工兵學校等各兵種學校見習，學習部隊的教育訓練及內務管理；第二學年暑期分赴部隊參加野外實兵指揮。由于當時中國海軍和空軍尚不健全，對海軍和空軍以參觀為主。這對于學員了解各兵種情況，增強聯合兵種的作戰指揮能力都屬十分必要。

四、 主張建立科學的軍官培養制度

楊杰長期擔任國民黨軍隊的高級指揮官，對中國軍隊有深入的了解。他認為中國軍隊積弊太多，缺乏戰斗力，必須加以改造。而要改造現有的軍隊，必須注意兩點：一是“中國的國防軍應以國際軍隊為標準，標準低了，軍隊再多也沒有用處”，二是“干部的素質應保持一定的水準，使各級干部的學識能夠跟上時代，隨時代的進步而進步”。

南京國民政府統治前期，由于缺乏合理的軍官培養機制，軍官的升遷并不是根據其學識能力的高低，而更多的是靠經驗、軍功以及盤根錯節的派系關系。由軍功而晉升高級軍官者固然有豐富的經驗，但遠遠不能適應復雜多變的現代戰爭形勢，因此楊杰主張仿效德國軍隊，建立一套學用結合的多級學制。為此他提出了一個分階段進行的、循序漸進的方案：第一階段為軍官預備教育。選拔品行端正、體格健全的高中畢業生入軍官學校學習基本的軍事技能，學習期限為半年。第二階段為分科教育。將預備教育期滿的學生根據個人志趣和軍隊需要分配到各兵科專門學校初級部，學習期限為十個月或一年，畢業后分配到各部隊充任少尉排長。第三階段為加強教育。將服務達到一定年限的下級軍官輪流調回各兵科專門學校，入高級部的專科技術班，學習功課以能勝任連長的職務為標準，學習期限為三個月到六個月不等，學成后根據需要晉升連長。由上尉到將校的晉升也采取同樣的辦法。將優秀的上尉級軍官調回各兵科專門學校學習，學習期滿后升任營長、團附等中少校階級的職務；同樣，將中少校級的優秀軍官調回各兵科專門學校，學習團、旅、師的戰術，學習后升任團長、旅長和師長。

對于如何培養高級指揮官和參謀人員，楊杰主張設立國防大學以代替陸軍大學。他認為：“現代戰爭是一體性的戰爭，各兵種要協同作戰，陸軍大學已擔負不了這樣復雜的任務，必須代之以國防大學。”他提出應該選拔品格學術兼優的，曾在陸、海、空軍軍官學校畢業的現役軍官（中尉至少校級）送入國防大學，授以高等的用兵學，使他們成為精通各種國防兵種性能，指揮運用海、陸空軍協同作戰的“立體戰術家”；設立戰術專修班，使沒有機會入國防大學的優秀中上級軍官輪流入班，學習最新的必要的用兵術，以保持并提高軍官干部的學術水準。他還提出國防大學應分為正班和特別班，前者訓練陸海空軍各種幕僚人才，后者訓練全能的國防干部，規定中上尉優秀軍官自由報名考試，取消保送慣例，以利于人才的發掘和培養。另主張開辦將官補習班，選拔有潛力堪任大軍統帥的優秀將官入班學習。

多級學制是楊杰在深入研究中國近代以來軍事教育發展的經驗，總結利弊得失的基礎上提出的，楊杰在解釋這種多級學制的優點時指出：“多級學制的特色在于理論與實踐配合，一面學，一面做。學一段，做一段；做一段，再學一段；需要多少，學習多少，學到多少，用到多少。”事實證明，他提出的這種學制是一種切實可行而且卓有成效的軍事教育體制。

五、 楊杰軍事教育思想的重要影響

全面抗戰爆發后，楊杰奉蔣介石之命卸任陸大教育長之職，赴蘇聯任中國駐蘇全權大使，從此離開陸軍大學。1940年回國后因從事愛國民主運動而遭忌恨，最終被蔣派人暗殺。但是，楊杰任陸軍大學校長和教育長歷時六年，他高深的軍事理論素養、豐富的統軍經驗以及高尚的人格魅力為他贏得了學員的極大尊敬。他的軍事教育思想為陸大畢業生所繼承和發揚，不僅對當時的國民黨軍隊及其軍事院校體系的形成產生了直接影響，而且對新中國成立后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學術的發展也有一定的影響。具體表現在：

其一，為國民黨軍隊培養了大批軍事指揮人才。楊杰是陸軍大學遷至首都南京后的第一任校長，陸大的教育計劃和各項規章制度大都出于楊杰之手，以后雖具體制度屢有變更，但基本精神一直未變。從1932年到抗戰結束，陸軍大學共培養正則班畢業生一千余人，其中楊杰主持期間培養的畢業學員即有500余人。這些畢業生有的官至國民政府地方長官和各戰區、各集團軍長官，更多的任職于國民黨軍隊和軍事參謀部門。被稱為楊杰的“得意門生”的第十一期學員共104人中，畢業后擔任軍以上主官和參謀長職務的就有二三十人，第十期學員共103人中擔任軍長以上職務的也有十多人。這些學員畢業不久即趕上抗日戰爭爆發，很多學員在抗戰期間擔任了師以上各部隊主官和參謀長，直接參加了對日作戰。據統計，陸大畢業生參加抗戰者共有2000人以上。這些學員把在校所學知識運用于實際作戰，在抗日戰爭的戰場上發揮了重要作用。

其二，培養了一批軍事理論研究人員。楊杰在主持陸大期間不僅設立了兵學研究院，而且重視提高各期學員的軍事理論素養，培養了一批軍事理論專家。從1932年到抗戰結束，兵學研究院共辦十三期，為國民黨培養了一大批軍事研究人才和教官，其中的一部分在解放后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各軍事院校的教官，如第十期畢業的郭汝瑰，第十一期畢業的沈澄年、魏巍，第十三期畢業的杭鴻志、趙秀昆在解放后都成為南京軍事學院的第一批教授會會員，趙秀昆還擔任了軍事科學研究部研究員，主持編寫了多部軍事理論著作。這些人在陸軍大學學習期間都曾因學業優秀受到楊杰的格外器重，在軍事學術研究方面更受到楊杰的直接影響。他們分別在軍事歷史、軍事戰略、各軍種戰術等研究領域有所建樹，為中國近代軍事學術的發展做出了一定的貢獻。

其三，楊杰關于建立多級學制的主張對中國近代軍事教育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1937年以前，國民黨的軍事教育體制尚未形成，學制也比較單一，各兵種學校大都只招收正科學生，畢業后直接分發到部隊服務，學員既缺少帶兵經驗，又缺少實戰能力。抗戰時期，國民黨對軍校教育進行改革，各軍事院校陸續建立了正科教育與分級培訓相結合的體制，增加了各級短訓班。如陸軍炮兵學校設立了少尉、中尉、上尉等訓練班，學員畢業后按成績和需要晉升錄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也設立了軍官補習班、高等教育班、軍官研究班，對在職軍官進行分級培訓。這種制度與楊杰所提出的分級教育體制不完全相同，但其中顯然受到楊杰的影響。新中國成立后，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事教育體制也部分地采用了這種方式。

楊杰關于開設將官班的主張也得到了部分實現。國民黨統治大陸時期，由于各種原因，國防大學始終未能建立，但抗戰時期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為增強各高級將領之兵學修養與指揮能力而在陸大先后開辦了將官乙級班和甲級班，乙級班培訓陸海空軍少將以上正副部隊長、各軍事機關少將以上正副主管以及高級幕僚，甲級班分批培訓各戰區將級主官及重要幕僚。陸軍大學實際上已經成為綜合性的最高軍事學府。國民黨逃臺后，于1969年設立了三軍大學，其教學體制在很多方面都繼承了原陸軍大學的模式。

參考文獻：

[1]楊杰.軍事與國防[M].商務印書館，1946.

[2]江蘇省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民國時期的陸軍大學[M].1994.

[3]楊杰[M].國防新論，上海中華書局，1946.

[4]楊德慧.楊杰將軍思想研究[M].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

[5]史全生.中國近代軍事教育史[M].東南大學出版社，1996.

責任編輯 劉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