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見到子軒時,是在大三的時候,感覺他長得像高中生的樣子:臉有點嬰兒肥,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去捏一把;頭發(fā)柔軟如水草,摸上去肯定很舒服。當時我就心癢癢的,發(fā)誓要把他“泡”到手。
恰逢某天他糗大了,在跟我們一幫人玩乒乓時,皮帶不小心斷了。小女子我立馬解下鞋帶相贈,從此他就像只流浪狗狗跟著我了。 也許我們一開始,就跟皮帶、鞋帶這樣像鞭子樣的東東扯上了關系,他后來常苦著臉說我有虐待傾向。 “沒見過你丫這么小氣的,不就是捏捏你的臉拍拍你的頭么?”本人絕對認為,這是他做男友的該自覺奉獻、并引以為傲的地方,我摸他正說明他長得可愛呀。至于,有時候生氣了使使粉拳,正說明打是親罵是愛。
朋友們都說子軒幸福死了。光數(shù)數(shù)我每天給他發(fā)的短信,恐怕比別的情侶發(fā)一個月都要多。諸如,你在哪里呀?在看書呀,累不累?早上有沒有喝牛奶呀?飯后洗手了沒……一條絕對不超十字,但細致周到之處無人能及。
日子久了,子軒慘呼連連:“天啦,你在把我當寵物養(yǎng)嗎?”
有段時間,我正準備另謀它計,重新培養(yǎng)子軒的陽剛之氣,卻聽朋友說起一個笑話。他說子軒最近顯得特別忙,喊他出來聚聚多半沒人影。一天大伙兒好不容易湊齊了,點的還是子軒最愛的重慶火鍋,剛上桌,但聽子軒嬌滴滴地說了聲:“你們等下下,我給我家主人回個短信。”
眾人狂暈。
不久后,我們都順利畢業(yè)了,我也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而我和子軒也理所當然地同居在了一起。
有段時間,公司接了一筆新業(yè)務,我也頻頻加班。晚上不能回家吃飯時,男友懶的一人進餐,就會讓我給他打包帶回來。公司的加班餐一般都是點菜送餐形式,每次我都是多訂一份給男友。
一次,我又因加班不能回家。待訂的晚飯送上來,某男同事問怎么多出一份兒,我當時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是給我家寵物帶的。
同事以為我真的養(yǎng)了寵物問:“多大了,新買的?”
“都養(yǎng)2年了,26歲。”我一臉正經的回答(知底細的同事已經笑出來了)。
這個男同事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又問:“多重?”
“160斤”。無奈的我只能繼續(xù)實事求是的回答問題。
“哈哈哈……”在場的同事都笑了。
男友自此背上了寵物之名,我一提到給他帶飯,同事就笑道:“寵物又餓著那”。
前天加班時,我以為會八九點結束,沒想到工作到十一點多,帶的飯男友也沒吃,因為實在扛不住自行解決了。
周六加班再見同事時,他對我家“寵物”打趣到:“沒餓著你家寵物吧。”
“還好他具備自理能力,沒餓著,謝謝關心。”
今年5月份,工作職位調換,需要全國各地跑,一個月沒幾天能見著男友子軒,也不能繼續(xù)給他帶飯了,不過我也很放心,他已懂得自行解決口糧的問題。為了補償他,我常從外地帶些新鮮的玩意兒給他。有次送的恰好是福娃鈴鐺,他欣喜地收下,說:“怎么這么像給寵物用的?”
“因為我愛你呀。我希望用鈴鐺拴住你,好像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一樣。”我甜蜜地摟著他的脖子說。
他則神情肅穆地單腿跪下,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女王陛下,您把我當阿貓阿狗都行,只求您惦記著我,有事盡管吩咐我。”
我頓時笑得淚花四濺。
那次短暫的相聚后,我又將踏上一個七日游的旅程。雖然只是分別七天,我和子軒卻千不舍萬不舍。臨別時,我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把子軒像寵物一樣一起帶走!
我?guī)退a了旅游票。他第一次見到了我工作時的風姿。全程我忙得不可開交,往往只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只是他遞來的一杯水的溫度,我們都覺得無比滿足。回來后,不知是誰向領導“報料”,說我在旅程上公私不分玩忽職守……站在office里被訓斥的時候,我的淚水在眼里打轉,卻沒有一句申辯。
或許,愛一個人,原可以如此謙卑。有子軒這樣的“寵物男友”,此生足矣。深思熟慮之后,我想是時候將他拉入婚姻的圍城了!
編輯 朱小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