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所在城市的各大媒體,都在強烈關注某小區“燒狗事件”。電視畫面上,有市民為那被不幸燒死的小狗,設立了靈堂以作祭祀;平面媒體上,記者的行文有著明顯的傾向性——順應民意。由市民、媒體自發所行成的“道德法庭”,似有把全部的火力都集中射向“肇事”者,從此讓“肇事”者背上道德的“恥辱”……,這讓我已經真實感受到媒體輿論導向的“魔彈”效應,民眾在媒體的推動下,其“熱情”表現出極度的高漲,使我從原先可憐那被燒死的小狗,與譴責縱火者的殘忍,繼而轉變成內心對人的一種恐懼。
一只無辜被燒死的小狗的離去,固然能博得人們的同情和愛憐;而一個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貿然對小狗實施縱火的行為,固然也會受到民眾的譴責與不齒,但是,當我們眾口一致想批評這個人的時候,是不是能去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處在他那種對狗叫聲,而無法忍受的激憤情緒的心理狀態下,你會如何去處理?我們不能因為他這么做了,就一口認定他心中就沒有愛?只是他心中的愛,可能只留給了自己,而屏棄了他認為不屬于自己的事或人或物罷了。
當然,我這么說,并非是要為他這種“殘忍”的行為進行什么辯解,只是,我覺得媒體也好,民眾也罷,都充滿如此高漲的“熱情”,并把矛頭統統指向燒狗者,是不是這樣的“熱情”有點過了?也許燒狗者在對小狗進行縱火之后,其內心未必就沒有一絲的自我譴責和悔義?盡管他的行為已經“覆水難收”,但我還是不太同意,民眾、媒體給予他非一般的道德壓力的。小狗被燒死是已無法挽回的事實,而外界再順勢給予他過高的道德壓力,很難說不會讓他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而假如一旦他的精神突破了這個邊緣,為此承擔責任的卻是外界無形的東西——輿論壓力和道德譴責。
雖然問題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嚴重程度,但是我們不能排除有這種趨向的可能!對于一些有過小惡的人,我們不妨給予他適度的外界“刺激”,讓他能夠從外界適度的“刺激”當中,認識到自己行為錯誤,我以為,這也差不多了。畢竟,我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一生,從來就沒有過小惡的行為?如果你說燒狗是大惡,那么,媒體上就在前一天報道的“逆子踢死自己老母”的事例不就是大大惡的嗎?但怎么就沒有民眾自發為那被踢死的老人,設立靈堂呢?媒體的“窮追猛打”呢?而小狗與老人都是在非正常狀態下的死亡,那難道說,狗命要大于人命不成?
所以,對于一些事情,光有道德譴責和輿論施壓,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實質性問題,再說了,法律并沒有對“焚狗”有專門的立法條款,從這個角度來看,“焚狗”是不是還可以看作是他的一種不當的自由行為?我以為,對于這件事情,媒體理性適度的輿論引導,要比有著十分明顯的傾向性輿論引導更可取。
(編輯:朱小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