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越
《數字商業時代》執行總編
從販賣稀土,到為發燒的股市狂歡,我們常常在所謂的“財富”面前忘記我們的社會責任,如同我們不肯為我們的后代多留下一些沐浴的清水。
不經意間,新世紀進入了第一個七年,在大中華的熱土上,在那條我們永遠也不會放棄的海峽兩岸,突然興起了兩個最熱門的字眼。一邊是“民調”,一邊是“炒股”。兩種的境遇一樣狂癲,竊喜與痛癢并存著。
許多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其實背后都有著隱性的關聯——財富利益。“民調”似乎從來沒有如今天一樣的透明與洶涌,以至于醞釀成一場區域性的全民風潮,然而“大道從來就是可盜的”,政治秀的背后依然是不同利益集團的聚合博弈。
當一些人在以近乎亢奮的情緒談論中國股市的時候,大多數人固執地相信其原因主要是經濟利好、以及民間資本蘊藏巨大,而中國現階段的金融產品很匱乏。
央行統計顯示,今年7月末,金融機構人民幣各項存款余額37.10萬億元,同比增長15.97%,7月份股市結束盤整并創下新高后,居民戶存款減少91億元,同比多減226億元。
而來自滬深證券交易所的最新數據顯示,截至2007年8月9日滬深股市總市值達到了創紀錄的21.15萬億元,超過了去年我國21.09萬億元的國內生產總值(GDP)。
但,似乎沒有人可以回答這樣一個問題:為什么是2007,為什么是今年、現在?而不是去年或者明年?如果民間資本的絕大多數都投入到了股市之后又會怎樣,這還不包括從銀行貸款炒股的行為,那么,什么又是我們豪賭的保障?
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但沒有人看得清它的影子……
十年前,同樣的七月我們抵御了怎樣的一場席卷亞洲的金融風暴,而今天,中國滬深的股市卻如此“驚駭地利好”。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業內知名人士吳世雄認為:眼下內地股市的情況與上個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臺灣股災爆發之前的情況非常相像。姑且不論當年臺灣股災對經濟的打擊,當時有很多人,原本擁有正常的生活和穩定的工作,為了炒股把工作都辭掉了,做專職股民,然后他們會發現自己再也回復不了往日的寧靜,一些人的價值觀徹底的改變了……
不久前在清華大學的媒體EMBA課堂上爆發了這樣一場討論——“對沖基金”的噩夢能不能重演?
討論自動分成了兩派,一部分人認為,外資銀行的開放仍然令人恐慌,而另一部分人認為外資銀行的運作更規范,不會形成短時巨額的人民幣貸款,并且我們有相應的監管機制。
英國《金融時報》副主編馬丁·沃夫不久前來華時說:“中國擁有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這對誰都是一種威脅。”而許多中國的學者則認為,保持必要的金融風險御抗與威懾力有著基本的必要性。
“只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我就不在乎誰制定法律。”梅耶·羅斯柴爾德的一番話充分暴露了金融操縱者的心態與赤裸欲想,盡管宋鴻兵帶有演繹色彩的《貨幣戰爭》一書頗受爭議,但該書還是從一個側面為我們提供了一種預警式的思考。
從理論上講,當一場蓄謀已久金融風暴能夠以相對更低的成本與負效應達到比軍事戰爭更大的效果的時候,我們很難說完全沒有這樣的可能……
從某種意義上講,金融恐怖遠比街頭的炸彈更有深遠的破壞力,或許我們應該加強我們的金融反恐意識……
我們的一些人或某些媒體,常常在短期金錢或者所謂的“財富”面前忘記我們的良知與社會責任。不久前,在Gtalk上同一位女士談論起與股市同樣高溫的滬深天氣時,我說只能抓緊時間每天多洗幾次澡。這位年輕的中國母親堅決反對,理由只有一個:為她女兒多留一些水……
真誠、嚴肅、平實的一句話,突然之間給了我極大的震撼,生活與商業永遠都在做不同的選擇,你能走多遠在于你與誰同行,在財富與社會責任面前,我們永遠也不應該放棄后者,至少這是一個媒體或一個媒體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