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毛澤東在審閱中國外交部對印度外交部外事秘書杜德談話的答復稿時加寫過一段文字,他說印度不是中國的敵對者,是中國的朋友。“一千多年來是如此,今后一千年一萬年,我們相信也將是如此。”
48年后,中國和印度的關系幾經風雨,但毛澤東的這句話仍具有深遠意義。
“對印度人民來說,毛澤東是友好鄰國的一位偉大領袖。他被當作中華民族的父親那樣被尊重,就像領導印度人民從英國人那里奪回自由的圣雄甘地。兩位領導人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兩位領導人都注重動員廣大區域的群眾,喚起他們參與斗爭。雖然兩位領導人采取的方式不同,印度人民對他們的評價都很高。”前印度工商聯合會的高級顧問、中印友好使者巴拉伯說。
上世紀50年代初,英國出版了英文版的《毛澤東選集》1-3卷,巴拉伯立即買來閱讀,這使他對中國的革命和解放事業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此后巴拉伯一直希望來中國,見到毛澤東。
1956年,中方想邀請一些印度專家來中國從事印地文書刊出版工作,印中友協秘書長森德拉爾推薦了巴拉伯。“我沒有多想就同意了,至于在中國會有多少工資、有什么樣的待遇我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巴拉伯很快就啟程了,到北京的那一天是1956年的9月29日,緊接著就到了中國國慶的日子,“我有幸受邀請參加了天安門國慶觀禮,我在觀禮臺上,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了毛主席,他非常平易近人,笑容可掬,我當時真的很激動。”巴拉伯對《華人世界》記者如是說。
在老北京的四合院里的藤條椅上,聽著紅旗牌收音機放出的《咱們工人有力量》,聞著庭院的桂花香,巴拉伯感受著濃郁的中國文化,他開始讀斯諾的《西行漫記》,讀毛澤東的《紀念白求恩》等,他開始了解毛澤東,了解中國共產黨,因此對中國共產黨有了更多的肯定。
1961年,對巴拉伯來說是終生難忘的日子。由于在華工作出色,在人民大會堂,巴拉伯受到了高貴的禮遇,并被周恩來總理授予“友好紀念章”。他說:“這是中印友誼的見證,也是中國政府對我個人奉獻的認可。它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要把它一代一代傳下去。”巴拉伯對記者表示。
之后,巴拉伯花了足足10年的時間翻譯完毛選四卷卻沒有收一分錢,他對《華人世界》記者說:“ 能親自把毛選翻譯成印地語,我覺得我是在做兩國溝通的橋梁作用,是為兩國的革命斗爭做工作,我感到很光榮很自豪。”
巴拉伯的小兒子5年前開始擔任印度工商聯合會中國執行董事,但他在中國經商的時間更長。從2004年5月起,巴拉伯和妻子夏瑪主要在北京居住,夏瑪曾經是中國國際臺最早的印度播音員之一。而他們在中國出生的大兒子,目前在新加坡工作。“我們的晚年就在北京過了,希望能為印中友好再做點事。”巴拉伯對記者說。
斯里查姆·納塔拉金是研究中國問題的專家,他經常在印度各大媒體發表關于毛澤東思想研究的論文,他的文章被印度各界人士所推崇。談到毛澤東,斯里查姆說,毛澤東最大的功績是改變了歷史進程,把中國推到了“應該呆的地方”。1949年注定要與毛澤東緊緊聯系在一起。此前,中國不斷受到西方強國的欺負。而1949年之后,中國擺脫了被他人支配的狀況。毛使絕大多數處于底層的人獲得了新生,重新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消除了舊有的嚴重不平等。毛澤東留下了一套理論和思想,這對中國以及其他發展中國家都有啟發和借鑒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