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巴尼亞是山地之國,三分之二的土地是高山。北部有一條德林河,是阿國最重要的發電河。一座79米高的大壩把河流分隔。一座水電站冷冷清清地站在山腳下,30年前,這里一度非常熱鬧,很多中國人在這里出入,而這個水電站,當時以一個東方人的名字來命名——“毛澤東水電站”。后來中阿兩國關系中斷,水電站的名字也改成了代烏代耶水電站。
現在的阿爾巴尼亞年輕一代似乎對毛澤東沒有什么太多的了解,但是老一代阿爾巴尼亞人對毛澤東很感謝,特別是住在水電站旁邊的人,他們談起毛澤東就非常地熱情。“毛澤東水電站”,這個在阿爾巴尼亞家喻戶曉的中國援建項目,在當時的確緩解了阿爾巴尼亞人的用電問題。
2004年,鳳凰衛視高級編導張曉文對阿爾巴尼亞前勞動黨中央第一書記恩維爾·霍查的夫人涅奇米耶有過一次專訪,霍查夫人曾在1956年到訪中國,還跟毛澤東見過面,也去過杭州、上海。
張曉文對《華人世界》記者說,涅奇米耶給他談起過當年到中國訪問時對毛澤東的印象。在涅奇米耶眼中,看照片上的毛澤東總是很嚴肅的,但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毛澤東總是很健談很幽默,他問我們阿爾巴尼亞有多少人口,我們說大約有100萬人,他說要是你們愿意,我們給你們送幾百萬一千萬人過去。涅奇米耶說,幾百萬或一千萬人若是過去,阿爾巴尼亞全部人口就都成少數民族了,阿爾巴尼亞人當然不能接受這么大的禮物。一下子拒絕可能又不好意思,當年恩維爾·霍查夫婦的回答是:“毛澤東同志,我們阿爾巴尼亞三分之二的土地都是山地,我們沒有足夠的糧食可以給你們吃。”
那次采訪給張曉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對記者回憶說,有時走在阿爾巴尼亞的街上,經常會有一些阿爾巴尼亞人跳出來問我們是不中國人?如果我們說是,他們就會說,“你好”、“謝謝”、“再見”這樣簡單的中國禮貌用語。右手馬上伴著微笑伸了過來,臉上滿是見到遠親的帶有些隔膜的欣喜。
張曉文回憶說,“有一次走在街上,居然有一個人對我叫著毛澤東就撲過來了,搖得我的右手發麻。”他說,如果在法國,經常被人先問是不是日本人和韓國人,在這里,大家好像都覺得黑頭發黑眼睛的只可能是中國人。
他們也接觸到相當一批在1960~70年代曾經和中方技術人員、中國工程師一起工作過的老一輩阿爾巴尼亞人。他們都是讀著毛澤東的書長大的,向人們講起了當年的許多小故事,講當年他們如何一起學習毛澤東思想、背毛澤東語錄、看毛澤東講話的有聲片,那些往事至今仍然讓他們覺得非常感動。
至今很多老一輩的阿爾巴尼亞人仍在受著毛澤東思想的深刻影響,同時很多老一輩的中國人對阿爾巴尼亞也相當有感情。有很多中國人看過阿爾巴尼亞電影,聽過阿爾巴尼亞歌曲,還有一些人抽過阿爾巴尼亞的游擊隊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