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使命》與世界一流大學的建設

摘要：《大學的使命》是奧爾特加關于大學改革思想的集中體現，深入研究其思想對于我們在建設世界一流大學過程中的理性選擇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文章提出：人是改革中最基本的要素；必須具有良好競技狀態的師資隊伍；堅定具有良好文化修養和優秀專業的人才培養目標；進行有效的教學改革；借鑒別國的經驗而不是一味的模仿。

關鍵詞：大學的使命；一流大學建設；理性選擇

奧爾特加作為20世紀西班牙著名的思想家，是一位教育體制改革的竭力倡導者。他充分肯定研究對大學之重要，肯定發展知識是大學的重大功能之一，同時給教學以同樣重要的地位，認為成功的研究中心都不能代替大學，大學之目的不止在創發知識，也在培育人才。他在《大學的使命》這一書中，緊扣當時歐洲高等教育面臨的問題，剖析了歐洲大學的弊端，提出和論證了自己獨特的改革思路。他認為：“大學的教育包括三項職能：（1）文化的傳授；（2）專業的教學；（3）科學研究和新科學家的培養。”[1］他并且從文化與科學、專業與科學、大學與科學之間的關系闡述了大學的職能。針對大學的三項職能，他從其“教育的經濟原理”出發闡述了大學的六項主要使命。[2］他對大學問題的見解和改革的思路，尤其是他提出的大學使命對我們建設世界一流大學具有很好的借鑒作用。

一、大學的改革

1. 改革的基本要素——人

歷史不總是漸進的，也可能跳躍式前進。我國大學要想在10至20年甚至30年的時間內進入世界一流大學的行列，必須有一次跳躍式的發展。歷史證明每一次跳躍式的發展，都伴隨有改革的行動。我國大學的發展也不能避免這一歷程。奧爾特加認為，大學需要改革，是因為這一機構沒有發揮切實可行的作用，“它們好比是機器，由于長期的使用和濫用，已變得破損不堪了”[2］。許多人也期望對大學進行改革，這是大學改革的一個良好的機遇，但是“人類歷史上，潛在的發展可能不會自動變成現實……需要有人做出自我犧牲去實現它們”[3］。這樣的人必須具備能夠擔負起這項改革事業的素質：堅定不移、頭腦清楚的意志和決心（富有創造力的激情）和良好的競技狀態。[4］但是奧爾特加對西班牙是否有這么一個精神狀態極佳的能夠擔負起改革大學使命的群體感到懷疑，他認為：“如果沒有這樣的群體，所做的努力皆會因為群體缺乏必備的素質而最終只是一場空……一場本質上懶散草率的改革顯然也是于事無補。”[5］可以看出，他把具備相應素質的人放在了大學改革的首要位置上，只有人才是大學改革和建設的主體。

尤其在大學教師的選擇上，奧爾特加認為：“教師的選擇將不是根據他們作為研究人員的職稱，而是依據他們的綜合能力和教學才能。”[6］對于擔負教學的人來說，如果他同時是一名科學家的話，那可能是再適當不過了。不過這并非是絕對必須的。許多研究人員并不擅長教學，而且他們認為教學工作占用了他們從事科學研究的時間。富有創造性能力的人與那些陷于自己研究工作的教授相比，更容易成為優秀的教師。奧爾特加說是科學家同時又是優秀教師的人很少。[7］可以看出，他并不贊成對從事專業教學的教師和從事科學研究的科研人員采取同樣的選擇標準。

2. 改革的實質

大學改革如果只局限于糾正我們大學中那些懶散草率的弊病，那么改革同樣也會不可避免地變得非常草率。“大學改革的實質是為了能夠系統完整地體現其目標，對我們大學目標只做一些調整、修飾或變更最終會是一場空歡喜，除非大學自身已開始明確無誤地、堅決果斷地、名符其實地重新認識其使命。”[8］奧爾特加批評了西班牙在過去15年中所做的改革：只是仔細地去觀察、了解了其他國家大學改革的情況。他認為：“仿效別國的做法也會犯下致命的錯誤，因為在仿效的過程中，回避了為試圖解決問題所作的種種具有創造性的努力，從而不能從中認識到借用別國方法解決問題真正的本質，也無法認識到其中的局限和缺陷等。”[9］“我們最優秀的教授對于自己的問題一直愿意仿效他人的做法，或是不愿意自己去思考，因而除了自己局部的具體研究領域能跟上時代步伐之外，他們在各個方面生活在一種落后時代幾十年的狀態之中。”[10］“對于愛效仿他人、缺乏真實自我意識的民族來說，不可避免地就成了年代錯置式的人物了。”[11］可見，他不贊成大學改革的盲目仿效，那樣的做法沒有創造性，不能跟上時代的步伐，這有悖于大學的使命。

二、大學的使命

奧爾特加認為：“從嚴格意義上講，大學是為了把普通學生教育成為有文化修養、具備優秀專業技能的人。”[12］要完成這一使命，大學必須明確文化與科學、專業與科學、大學與科學的關系。

1. 文化不是科學但是又不能脫離科學。他認為，文化是一種生命信念，一種帶有時代特征的信念。[13］我們這個時代，文化的內容大多源自于科學，文化借助科學解釋了我們生命存在的現象。奧爾特加指出：“與中世紀的大學相比……現代大學已經幾乎完全遺棄了文化的教學或傳播活動。”[14］大學應該把普通人培養成有“文化修養”（此處的“文化修養”就是指的人的精神）的人，使他們處于時代標準所要求的高度。他主張在大學里開展文化教學，建立起符合時代要求的思想體系。可見，大學教育普通學生成為有文化修養的人是一項重要的使命。

2. 專業和科學既有聯系又有區別。真正意義上的科學是某種獨立存在的東西。從嚴格意義上講，科學是為了得出問題的解決辦法，而專業的目的是為了應用解決問題的辦法。因此大學教育不能把兩項任務混為一談。奧爾特加提出，大學的一個重要使命，是利用人類的智慧所發明的最經濟、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方法，把普通人培養成優秀的專業人員。大學應該避免使普通學生因自命將來會成為科學家而白白浪費時間的現象出現。“妄稱普通學生可成為科學家，這是一種荒謬的特詞和虛榮的表現。”[15］希望普通人成為科學家的妄想也是不可取的。

3. 大學不同于科學但又離不開科學。奧爾特加認為：科學代表著一所大學的尊嚴和地位，是高等教育賴以生長和吸取營養的土壤，它圍繞大學的中心部分安營扎寨。而大學在能夠成為大學之前必須是科學的，一個充滿激情、努力運用科學的環境是大學存在的先決條件。所有普通的大學生將往來于大學以及科學營地，發現一些純粹從科學觀點出發而設想出的課程，富有才智的教授們會成為研究人員。[16］“在大學里假如文化和專業都孤立存在，而且與日益蓬勃發展的科學沒有任何接觸，那么文化和專業無需多長時間就會被日趨嚴重的、喪失活力的經院哲學所代替。”[17］因此，大學不是科學，但需要用科學的精神來激發生機。

4. 教學內容以學生為中心。奧爾特加認為：“必須以普通學生為出發點，把迫切需要學生掌握、并且一個正常的普通學生能夠真正掌握的教學內容作為一所大學的核心。”[18］大學必須只教授那些能夠被教授的知識，即能夠被學會或掌握的知識，而不是教授認為應該被教授的知識。[19］“一個機構試圖給予其不能給予和得到的東西，那它是虛偽腐化的。”[20］“當學生的學習期限從數量和質量上都縮減至最低限度時，大學將靈活地處理其對學生們提出的要求。”[21］“大學的使命在于：文化學科和專業學科的設置將會根據最好的教學法——系統、綜合和全面的教學法——以一種合理的形式進行，而不是按科學喜歡的形式進行。大學不會容忍教學大綱中有任何錯誤、虛假的內容存在，教學大綱規定學生學習他們真正需要的知識。”[22］可見，他認為大學學科和課程的設置要以學生的需要為出發點，要根據大學本身的教授能力和學生的學習能力而進行。想做不能做的事情，不如去做能做的事情。

三、奧爾特加大學觀對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啟示

奧爾特加是一個教育體制改革的積極倡導者，他對大學改革必要性的分析和改革思路的論證都建立在對西班牙以及歐洲高等教育現狀的基礎之上，盡管有其局限性，但是他的許多觀點對于我們思考大學的改革，尤其是世界一流大學建設問題，提供了另一個視角。

1. 必須具有良好競技狀態的師資隊伍

教師是大學改革的重要因素，沒有這個群體，任何改革都是一場空歡喜。我們建設世界一流大學，是一場關系到大學發展和民族教育事業發展的大事，必須在我們大學內部形成一個高素質的競技狀態良好的師資群體。對于世界一流大學的師資，有研究者認為，世界一流大學師資隊伍中必須有一批世界大師級學者。[23］上海交通大學21世紀發展研究院和高等教育研究所完成的一份研究報告中得出世界一流大學的師資特點是：世界一流大學的教師素質很高，他們往往是經過嚴格的篩選程序，不乏包括諾貝爾獎獲得者在內的世界杰出科學家、劃時代科技成果的發明者。[24］文東茅通過對美國2001年排名前20位的大學的統計，教師中獲得博士學位者的比例平均為97%，最高者達到100%，最低的也有92%，認為這些著名大學中教師基本上都具有博士學位。[25］這些研究從個人與整體的學術研究水平與學位角度研究得出了世界一流大學師資的素質水平，但是缺乏一個關鍵的研究點：如何激發高素質師資隊伍的動力。只有建設的人力是遠遠不夠的，重要的是如何讓人力發揮出最大的能量，成為有效的人力資源。這里奧爾特加給我們提出了非常中肯的觀點：良好的競技狀態。而達到這種狀態最根本的是要有效的激勵機制。目前中國大學在世界一流大學的建設過程中，對師資隊伍進行的改革還停留在數量和形式上，制定各種政策不惜血本吸引大師，聘請學術領域中的頂尖人才，并要求教師具有博士學位。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師資隊伍的學歷和職稱，但是人才引進后真正能讓學校學術研究有明顯改善的卻很少，至少目前沒有任何一所大學因為引進了頂尖級人才而在某一學術領域站在了國際前沿的報道。因此，大學成為世界一流要做的是：制定有效的人才隊伍激勵機制，讓師資隊伍處于良好的競技狀態，為建設世界一流的目標而努力。

2. 必須培養具有文化修養的優秀專業人才

奧爾特加認為大學的使命在于培養有文化修養、具備優秀專業技能的人。對于人才他注重的是文化修養和專業技能，這是作為大學要承擔的最基本的責任。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絕不能放棄最基本的責任而去追求更高的目標。縱觀世界一流大學，斯坦福、哈佛、劍橋等名校，為國家乃至世界培養出了許多著名的政治家、科學家和企業家。我國的學者們對此也進行了統計研究，并把一個大學培養出了多少杰出人才作為是否屬于世界一流大學的一個重要衡量指標，以此來指導我國的一流大學建設。毋庸置疑，這些著名的科學家、政治家都是杰出人才，他們有著較高的文化素養和很強的專業技能。但是從世界一流大學培養人才的數量和杰出人才的比例上看，后者所占比例是很小的，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培養出來的人才不論是諾貝爾獎獲得者還是其他領域稱得上是大師級人物的還是屈指可數。這可以證明進入世界一流大學的學生中大部分也是普通人，學校不能希望普通人成為科學家、政治家和企業家，不能把他們理想化和作為榜樣讓所有人來效仿。碩、博士研究生是培養學術前沿人物以及科學家的有效措施，我國大學為達到世界一流大學目前的水準，在這兩項的招生上不斷擴大規模。為緩解師資不足，許多不合格的教授搖身一變成為了碩導與博導；為緩解實驗室和科研項目的不足，幾十個人共一個簡單的實驗室，上百個人從事一項科研。培養的研究生文化素養不足，專業技能不強，研究生質量的下降成了社會普遍關注的問題。用奧爾特加的觀點來看，這是脫離了大學基本使命的做法。一流大學集中了國家一流的教育資源，理應培養出一流質量的人才。如果以犧牲質量為代價換取數量上的結果，帶來的只能是教育的徹底失敗。

3. 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改革

世界一流大學具有其他大學不同的地位，必須不斷打破常規，進行教學改革。柏林大學以洪堡為代表的教育家提出教學與科研相結合的主張，使其教學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斯坦福大學也始終堅持教學和科研相結合的原則，把大學的教學建立在研究的基礎上，教師不斷把學科的最新研究成果教給學生，并讓學生在課程學習中參與科學研究。哈佛大學把教學的重點放在培養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分析能力、批評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上，從強調傳授知識向培養學生獲取和理解知識的能力轉變。博克要求教師不斷進行教學方法的改革，要求教學方法的多樣性和啟發性。哈佛大學常用的教學方法有講授、討論、輔導、實驗、角色扮演、案例研究、模擬法庭、獨立學習等。在教學過程中，教師注重為學生創造一個寬松自由的學習環境，鼓勵學生獨立思考，培養學生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所有這些著名大學采取的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的改革都是以學生為中心，把最新的知識和獲得知識的方法傳授給所有的學生。其立足點在于全體而不是少部分學生，知識傳授、能力的培養和教學方法都在教師能力范圍之內。這符合奧爾特加的觀點：根據大學本身的教授能力和學生的學習能力，以普通學生為出發點，把他們能掌握的教學內容作為一所大學的核心，根據最好的教學法以合理的形式進行。

我國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教學改革，其背景是：學科門類大發展，理工科院校大辦人文學科，文科性學院大辦理工學科；教育主管部門政策導向要求改革。許多大學在改革中也提倡把科研納入教學之中，進行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的改革。這些舉措在科研水平較高的學科容易實施，但是在新型學科的改革中，存在明顯的問題：

（1）教學內容改革缺乏科學研究的基礎。新建學科處于建設初期，師資力量和科研團隊力量薄弱，缺乏本學科先進的科研方法和科研成果，無法在教學內容的改革中融入新的知識。為適應改革的需要，學校不顧現有師資力量，要求在教學中融入學術領域最新的科研成果。這樣教師就無法把一個優秀的大學生應該掌握的本專業的知識傳授給學生，有些學術領域新的科研成果，也無法準確的傳授。這就會出現一個明顯的問題：教授在教認為學生應該要掌握的知識，而自己卻不能教授的知識。

（2）教學方法的改革流于形式。教學方法隨著時代的發展應該不斷的變化，但是多年來改革的顯著點是現代化教學設備的使用，教學模式基本上停留在20世紀90年代，教師是課堂中的權威，是知識的傳授者，學生是被動的接受者，學生與教師之間永遠是不平等的關系。這與國外一流大學的教學方法還存在很大的差距。

因此，大學教學改革必須對學生負責，在能力范圍之內采取行動，教授自己能教授的知識。

4. 大學改革須借鑒經驗但不是模仿

世界一流大學建設的過程，也是大學不斷改革的過程。美國現在許多的一流大學，都是在借鑒德國、英國當初先進的辦學經驗下，結合本國的現實情況不斷改革成功的。哈佛大學辦學之初，模仿牛津劍橋的辦學模式，后來又借鑒德國柏林大學的辦學經驗，緊跟時代前進的步伐和社會發展的需要，領導了教育改革的新潮流，成就了一所世界著名大學；麻省理工、加州理工等大學，大膽向新興學科、交叉學科進軍，使它們成了世界一流大學；威斯康星大學則讓大學走出“象牙塔”，直接為當地經濟和社會發展服務；斯坦福創造了著名的“硅谷模式”。這些大學都是不步人后塵，才闖出了新路。

我國的名牌大學距離世界一流還有很大的距離。許多的研究者對很多世界一流大學進行了現場觀察，并對他們改革的情況進行介紹，比如，看到校園的廣大、校園建筑的與眾不同、體育場所的寬敞舒適等，這些在一定程度上誤導了我國的世界一流大學建設。奧爾特加說：大學改革過程中只是仔細地去觀察、了解了其他國家大學改革的情況，并進行仿效，那樣的做法也會犯下致命的錯誤：回避創造性地努力，改革就永遠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弗萊克斯納在《現代大學論——美英德大學研究》一書中指出，面對當時的社會變革，美國一些著名大學也開始迷失，把大筆開支用在建筑物、體育項目以及許多無關開支上，教授的生活和科研卻得不到應有的資助，大學在很大程度上成了大樓。[26］我國目前的世界一流大學建設有重蹈美國覆轍的現象，大搞“圈地運動”：興建新校區，興建大學城；大興土木：興建標志性建筑，興建豪華的公共場所。許多大學因此負債累累，高校成了“窮大款”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再沒有更多的資金開展學術科研，教授的科研水平也難以得到提高。這樣的仿效完全違背了大學改革的原則，對建設世界一流大學有弊而無利。丁學良教授曾經說國外邀請國內教授做學術報告都是為了交流形式的需要，真正學術領域的聽眾很少，這說明大學學術水平并沒有隨著大學校園建筑的豪華與校區面積的擴大而得到相應的提高。

四、我國世界一流大學建設的理性選擇

1. 完善師資隊伍及其激勵機制

（1）要培養一批教學型教師，鼓勵他們從事教學改革。大學畢竟是培養人才的場所，需要教學能力強的教師傳授知識給學生，并能讓學生在接受知識的同時也具備發展和創造知識的能力。同時要鼓勵教學型教師積極接觸學術領域的前沿，了解新的知識動態，不斷在教學中引入新的知識，進行有效的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的改革。這不僅是教師教學的需要，也是教師自身發展的需要。

（2）要培養一批科研型教師。科研能力強是評價世界一流大學的一項重要指標，因此必須加強學校科研隊伍的建設。“內培外引”是目前大學采取的比較普遍的方式，但是被大多數學校忽略的是“內培”。一個學科的發展，一項學術研究的成功，是一項非常復雜的系統工程，不是一個人或少數幾個人就能完成的事情，需要廣大科研人員的積極參與。學校應該以集體支持與鼓勵為主，重視為科研付出了勞動的所有人員。同時多給年輕科研人員參與重大科研的機會，多注重其參與科研的過程，及其科研潛能的發揮。在科研成果的鑒定上，多體現集體研究的形式而不僅僅是科研帶頭人。

（3）高度重視教學科研型人才。按照奧爾特加的觀點，既是高級科研人才同時又是很好的教學人才的人是很少的。世界一流大學需要大量的人才充實師資與科研隊伍，他們能結合最新科研成果進行教學改革，傳授最新的知識，同時能帶領學生去不斷創新。這樣的人才能給大學的建設注入新的血液，能提高學校的教學與科研綜合水平。但是要避免學校之間不正當的人才競爭，避免互相挖墻角的現象出現，同時采取有效措施留住人才。

2. 堅定具有良好文化修養和優秀專業的人才培養目標

文化修養是作為一個現代人首先應該具備的素養，專業技能是人得以生存的手段。讓學生具備這些素質也是大學最基本的責任。世界一流大學建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只有在穩固的基礎上才能有更好的發展。

（1）設置大學生文化修養形成的課程體系。這樣的課程體系與其他課程體系是互補的關系，主要用于彌補其他課程在文化修養形成過程中的不足。

（2）創建專業技能形成的平臺。人有所專才能有所長。大學碩士、博士生的培養同樣必須以專業技能為基礎，必須有大量的專業訓練和實踐才能創新。大學必須為他們創造良好的條件，提供好的師資和實驗設備，提供重大科研項目參與的機會，讓他們在實踐鍛煉中成為優秀專業技術人才。

3. 走特色建設一流大學之路

世界一流大學因其獨特之處而處于領先地位，千人一面的現象不利于特色的形成。目前，我國建設世界一流大學在大學使命的確定上就存在趨同性：把大學教學、科研、服務社會三項職能作為大學的使命。楊福家先生在同濟大學的一次演講中說到：使命要有差別，有特殊性，如果這個使命什么學校都能用，那它的表述就不很貼切了。他提到兩所世界一流大學的使命。耶魯大學建校時的使命是為國家和世界培養領袖，后來又提出它的基本使命：要保護、傳授、推進和豐富知識與文化。加州理工學院的使命是：通過教學與科研相結合，擴充人類知識并造福社會。[27］它的使命在側重點上與耶魯大學有所不同。但是不可否認就是由于它們的不同，成就了它們世界一流的地位。我國大學建設的資源和國外一流大學相比差距是比較大的，尤其是學術水平與科研資源的差距更大，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是：資源分散。如果集中優勢資源建設幾個世界一流的學科，提高相關學術水平，創造一流科研成果，這是完全可行的。

4. 進行有效的教學改革

教學改革是大學建設的中心問題，關系到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必須慎重實行。

（1）在有條件的學科中進行教學內容的改革。作為本學校的優勢學科，它具有科研能力和教學能力強的師資隊伍，學術成果顯著，具備了傳授最新科研成果的能力，并能準確把握學術發展的趨勢，這樣就能在本學科教學中帶領學生走在知識的前沿，并能在現有基礎上實現對知識的發展和創造。

（2）借鑒國外教學方法，改變以傳授知識為主的教學模式。世界一流大學中有許多成功的教學方法，值得我們借鑒，其中最重要的是：知識面前教師、學生一律平等，相信真理而不是學術權威。對于現有知識可以大膽質疑，對教師的觀點同樣可以發表學生自己的觀點，要教會學生思維和創新，不斷創造和發展知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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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hjeee.com/Html/xunshuketang/114728856.htm.l，2006-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