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明 又號有魚居士,祖籍山東微山。1998年畢業于山東師范大學,2006年畢業于北京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首屆書法創作研究生課程班?,F為中國書協會員。徐州書協副主席,中國書協培訓中心特聘授課老師。2006年獲“江蘇省優秀青年書法家”稱號;曾獲第八屆全國書法展全國獎、第二屆全國行草書大展金獎、第五屆全國楹聯書法展金獎、第二屆“流行書風”大展銀獎、第一和第三屆江蘇省青年書法展金獎。
我看到的張東明 張瑞田
有關張東明書法的文字不少,頌揚與批評,均出于識者的分析與感受,不可全聽,又不能不聽。
書法批評越來越尷尬了,試圖完全厘清書法藝術的規律,建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論格局,只能是我們的妄想。如同維特根斯坦所說:在美面前只能沉默。

自作聰明有可能就是人類的悲劇。而這一幕悲劇恰恰伴隨著我們的一生。就如同我們面對張東明的書法,本來是完整、系統、圓融、和諧的書法藝術作品,偏偏讓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說三道四,不聽,會說你狂;聽了。又不知所云。所以,西方有作家說,讓批評家滾蛋,滾得越遠,他們離藝術的本質才能越近。
張樹讓我對張東明的書法說幾句話,我就說能不能讓我與張東明見見面。說真的,書法藝術的抽象性,很難讓一位批評家找到恰當的批評路徑,進而直入書法家的內心,看到某些規律性的東西。所以,我寫的有關書法批評的文字,其對象均與我面對面地暢談了,話題可以寬泛:酒、詩、性,美、惡、丑,大路與天空,山南與地北。
我所見到的張東明有詩人氣質。率性與質樸,松弛與放達,似乎與書法家的身份有著較大的距離。對這一點,我挺欣賞,無華真實,自由灑脫,比那種穿長袍馬褂、作書法秀的小子們高貴多了。后來我又知道,張東明寫字時嘴角叼一顆煙,寫字時煙灰掉進硯臺里,他就用鋒利的毛筆把煙灰一攪,繼續他的書法創作。
有詩人氣質的張東明自然好酒。在我四十多年的人生歲月里,我發現了酒與狗這兩樣好東西。液態的前者,可以讓人沉醉在沒有等級的世界里,說上一夜的話——哪怕是大話,也具有真實的含義。有生命的后者——狗,顯然比新聞發言人厚道而誠實,與之交往,負義的常常是我們。有可能張東明厭惡世界上一切的虛情假意,他喜歡與酒交友,然后,把一身的酒氣,還有潔白的煙灰與墨交融,寫出的字就有了生命,有了激情。我當然推崇書法的書卷氣,但,缺少生命與激情的書卷氣陰氣過重了,有時,會使我們憂郁。

有可能這就是進入張東明書法本體的道路。書如其人,他的字自然布滿了明媚的陽光,如男高音般爽直的線條,是晉人超然人格的物化,沒有遮攔的一泄千里,如同詩人情感的無端宣泄。遠遠看去,我看到了一千多年前站立在中國藝術史上的一位挺拔的男人。有可能是王羲之,有可能是張東明。
我沒有細致考察張東明的學書過程,其實,一個成熟的書法家只要留下作品便可把自己的藝術秘密昭告天下。圍繞藝術作品的一切詮釋都是膚淺的、幼稚的、蒼白的。我只想說的是,我喜歡寫字的張東明,一個不裝扮成藝術家的張東明;我也喜歡張東明寫的字——種叫書法的藝術品,可以與沉默相對的藝術品。
至于我們在張東明的書法作品中看到了什么,又能看到什么,最好問一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