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金融業發展戰略創新的方向與對策建議

摘要：近年來，伴隨于瓊州海峽鐵路通道的建成及洋浦保稅港區的設立，海南省經濟發展的優勢和潛力得到了重新認識，特區經濟建設再次迎來了大開放和大發展的重要機遇，但制約社會和經濟發展的金融瓶頸依然存在。本文從阻礙海南省社會和經濟發展的金融制約因素著手，試圖從金融發展戰略謀劃、金融組織體系完善、貨幣市場和資本市場建設、外匯管理及社會信用管理等幾個方面尋求破解金融制約瓶頸的有效途徑。

關鍵詞：海南??；社會經濟發展；金融發展戰略；創新；研究

中圖分類號：F127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31(2008)02-0039-06

近年來，在國家經濟結構日益完善、人居環境日漸重視、發展可持續性認識逐漸提高以及我國國民經濟數年平穩發展后積極尋求新的制度創新和增長方式的大背景下，伴隨于瓊州海峽鐵路通道的建成及洋浦保稅港區的設立，海南經濟發展的優勢和潛力得到了重新認識，特區經濟建設再次迎來了擴大開放和縱深發展的重要機遇，全省經濟金融在沖破泡沫經濟陰霾的基礎上，呈現出速度趨快、結構優化、效益提高、活力增強、基礎夯實的發展局面，全省經濟和社會發展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在常規發展過程中，經濟決定金融、經濟與金融相輔相成是共識，缺乏金融支持的區域經濟建設要實現可持續、跨越式或趕超式發展是難以想象的。因而，要促使海南省社會和經濟實現又好又快發展，順利實現“十一五”規劃目標，以制度創新克服制約海南省經濟社會發展的金融瓶頸，扭轉經濟社會發展預期，吸引資本流入和資本形成，進而促使歷史問題(房地產積壓、金融機構風險)有效化解，具有顯著而重大的現實意義。

一、海南省金融發展戰略創新的指導思想與總體目標

海南省金融業發展要實現跨越式發展，為全省經濟蓬勃發展和社會進步搭建高效率的投融資平臺，應當順應全球金融業發展趨勢與國內金融改革步伐，科學總結成功經驗，變革舊體制，研究新問題，完善新機制，開拓新服務，實施新政策，從指導思想、發展原則及總體目標等具體謀劃具有海南省特色的金融發展總體戰略，不斷在改革中發展，以發展促進改革，逐步構建新型金融體制，為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注入新的活力與生機。

(一)指導思想

根據海南省經濟社會發展戰略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總體目標的要求，“十一五”乃至更長一段時期內，金融業發展的指導思想是：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以科學的發展觀統領金融工作全局，全面貫徹落實金融可持續發展戰略，按照“健全制度、創新機制、突出重點、提高質量”的總體思路，以深化金融體制與制度改革為切入點，以構建靈活、高效的金融市場運行機制為手段，以豐富金融主體為重點，以實現海南省金融業由外延式向內涵式發展轉變為核心，以優化金融生態環境和金融基礎設施建設為保證，以金融服務領先為目標，努力實現海南省經濟金融持續、健康、快速發展。

(二)總體目標

爭取盡可能短的時間內逐步建立起“組織體系完善、市場機制健全、金融產品豐富、金融服務到位、開放有序、競爭充分、功能完備”的現代金融體系，使金融生態環境明顯改善，金融市場運行效率顯著提高，金融業規模與效益同步、快速增長，金融產業化水平顯著提高，金融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功能得到充分發揮，實現從傳統金融業向現代金融業轉變、從國有為主向多種成分并重轉變、從信用缺失向誠信為本轉變、從規模發展向效益發展轉變，確保海南省金融業持續、健康、快速發展，從而對特色經濟結構產生有力的促進和支撐。[1]

二、海南省金融組織體系創新的方向與對策建議

鑒于經歷關閉和停業整頓后的海南省金融體系，沒有一家地方性商業銀行和城市信用社，也沒有一家存款類非銀行金融機構，金融體系的單一性和功能缺損越來越難于滿足海南大特區社會經濟領域對金融服務的多樣化需求。因此，加強金融市場主體建設，完善金融組織體系，發展以銀行業為主體，證券、保險以及其他金融機構協調發展的金融組織體系，將海南省金融機構發展成為功能齊全、權責清晰、資本充足、內控嚴密、管理科學、運營安全、服務和效益良好、具有較強競爭力的現代金融企業具有必要性。

(一)制定引進金融機構的有關優惠政策

取消一切制約金融業發展的地方性法規、制度和政策，并建立適合金融業發展的法規和政策保障；禁止各政府職能部門向金融機構收取不合理費用以及變相收費、設置各種障礙等，降低金融機構經營中的非經營性成本。實行與其他地方相同的財政稅收優惠政策。研究其他地方發展金融業的財政稅收政策及其效果，比照他們的財政稅收優惠政策并結合海南省的經濟發展水平制定自己的相關優惠政策。對金融機構開展業務、處置不良資產涉及的各種行政收費和地方稅收等給予適當優惠。設立金融機構發展基金，對新入駐海南的金融機構實行補貼；對在海南開展金融業務的金融機構在征用土地和租用營業場所時，根據其規模和對海南的貢獻實行不同程度的費用減免。對享受優惠政策的金融機構進行分類管理，細化政策措施和操作步驟；成立“海南省金融服務綜合辦公大廳”，對金融機構的設立、入駐等實行“一站式”審批制度，提高金融機構入駐效率。對高級金融人才實行優惠政策，在戶口、住房、子女教育、就業和個人所得稅等方面采取優惠政策，提升高級金融人才的生活條件和福利待遇；出臺有利于金融人才培養、激勵和任用的政策，對高級金融人才制定更寬松的管理制度。[2]

(二)加快銀行業改革步伐，做強、做實銀行業

構建以政策性銀行、國有商業銀行為骨干，全國性股份制商業銀行以及地方性商業銀行為輔助的銀行網絡體系。

一是積極配合國有銀行體系的改革，完善海南省的國有銀行體系。采取措施，積極配合四大國有商業銀行和兩家政策性銀行海南省分行以及郵政儲蓄的改革工作，監測國有商業銀行改革后海南省分行的績效與風險。

二是創造條件，吸引新的銀行機構進入海南。爭取中國進出口銀行在海南省設立分行；通過實施一定的優惠政策，引導民生銀行、招商銀行、興業銀行等全國性股份制商業銀行在海南設立分支機構。以海南省的骨干企業為發起人，吸引島外的戰略投資者和民營資本等多元化資本參與，組建新的海南省地方性銀行。

三是采取多種模式，協調推進海南省農村信用社改革。做好農村信用社增資擴股以及產權制度改革工作，完善農村信用社法人治理結構。經營管理狀況比較好、資產質量較高的農村信用社可引進戰略投資者和民營資本，組建為農村商業銀行、農村合作銀行或社區銀行。

四是利用郵政儲蓄改革的契機，按照多種模式改革海南省的郵政儲蓄體系，把縣域郵政儲蓄改制為社區銀行或鄉村銀行。

(三)加強證券市場和保險市場主體的建設

一是不斷壯大地方證券業實力。大力培育和發展本省證券公司、期貨公司、基金管理公司等通過增資擴股、合并重組等手段，壯大機構規模和實力。研究制定落實證券業激勵措施，吸引國內外證券公司、證券投資基金來海南拓展業務。

二是發展多元保險市場主體。加快保險業體制改革，形成專業保險機構、保險中介機構、保險資產管理公司等多種保險市場主體共同發展的市場格局。通過政府財政補貼設立不以盈利為目標的地方政策性農業保險公司；扶持保險中介機構的發展，鼓勵各種經濟成分的企業和自然人設立保險代理公司和公估公司；規范和發展保險兼業代理市場。

(四)加快其他非銀行金融機構的發展

一是積極支持組建海南省金融控股公司。根據國家有關法律條文，出臺《海南省金融控股公司管理暫行辦法》。由于海南省金融產業比較弱，海南省金融控股公司可先以非金融企業為母體，組建實業類金融控股公司。以海南省國有資產管理部門或國有資產經營公司發起，吸引國內外金融財團，組建具有地方國資背景的金融控股公司，或者以海航等企業集團發起，吸收國內民營資本組建金融控股公司。

二是積極支持信用擔保機構的發展。出臺《海南省信用擔保機構管理辦法》，對擔保機構的設立、經營、財政貼補辦法等做出相應規定，促進信用擔保機構的建立和發展。構建由地方財政出資的政策性信用擔保機構、營利性的民營商業性擔保機構與非營利性的企業間互助擔保機構等共同組成的擔保體系。鼓勵和支持民資、外資等多元化社會資金按照自愿原則，通過獨資、合資或聯盟的方式成立擔保機構?；ブ蛽C構實行會員制，選擇優質的客戶作為會員單位，注冊資本來自于會員，主要為會員提供擔保服務，會員之間可以聯保。除了鼓勵和支持在海南注冊的擔保機構健康發展以外，采取措施吸引外省的擔保機構在海南設立分支機構并開辦業務。除了要發展綜合性擔保公司以外，創造條件支持體現多樣化社會需求的專業化擔保公司的發展，如農產品深加工擔保公司、高科技中小企業擔保公司、助學貸款擔保公司、汽車消費擔保公司以及居民購房擔保公司等。

三是鼓勵支持海南汽車集團公司設立汽車金融公司，積極支持海航集團、海南高速公路公司等大型企業出資組建財務公司和金融租賃公司等。

四是探索發展小額信貸組織。在經濟較落后的中西部縣市，積極探索發展只貸不存的農村小額信貸組織，充分發揮民間資金的互助作用，解決農民和中小企業貸款難問題。

三、海南省貨幣市場創新的方向與對策建議

貨幣市場是市場交易主體解決短期資金周轉、調整流動性頭寸的重要場所，其發展和繁榮有利于提高經濟部門調度資金融通效率、降低交易成本。對于尚處于工業化發展初期、投資拉動特征明顯的海南省經濟而言，大力培育貨幣市場、加快創新交易品種、有效理順金融工具利率結構有助于增強企業資金流動性，豐富居民投資品種，擴大市場產品和服務需求，降低對銀行體系流動資金的貸款需求。

(一)大力培育票據市場

大力鼓勵合格銀行和企業開展票據發行、代理和貼現業務，可通過完善利益機制和競爭機制，積極培育和發展海南省票據市場。在完善利益機制方面，可適當提高銀行承兌匯票的手續費，增強辦理票據承兌業務的利益基礎；在完善競爭機制方面，可選擇和重點支持一些資信情況良好、產供銷關系比較穩定的企業簽發、收受、轉讓商業承兌匯票，商業銀行對被選企業開出的商業承兌匯票申請貼現的，優先予以支持。票據市場的縱深發展，既可為中央銀行實施區域貨幣政策實施重要操作渠道，又能緩解企業流動資金緊張局面，培育企業信用意識，充實企業信用評估的基本數據條件。

(二)開放利率管理，建立市場化利率體系

建立市場化利率機制途徑兩條，一是完全由同業拆借形成一個類似美國聯邦基金利率的、廣為接受的基準利率，在此基礎上形成貸款利率體系；二是逐步放大現有利率的浮動范圍，讓市場自動形成參照利率基準，最后取消利率浮動范圍限制，形成市場利率。前者要求拆借市場具有足夠的參與者、市場理性(利潤、流動性、市場風險等約束)，以及中央銀行輔助性的利率調節手段，如公開市場操作、再貼現操作、再貸款操作，而后者是較為平穩而漸進的方法，形成市場化利率所需時間可能較長。在操作過程中，對商業銀行利率管制放松與貨幣市場培育必須同時并舉，以提高貨幣市場上所形成利率信號的導向作用。對商業銀行業務的不同品種，依據不同市場主體對利率信號的敏感程度，遵循先批發(大額)后零售(小額)，先放開貸款利率后放開存款利率的順序。在放松貸款利率管制進程中，擴大利率浮動幅度，簡化利率種類；而對于存款，則需先放開大額存款，后放開小額存款。

(三)開放匯率管理，建立市場化匯率體系

外匯市場建設和完善應該優先于匯率市場化進程，遵循先有市場，后有市場價格信號的原則。為了擴大海南省外匯市場，結合資本賬戶開放試驗，可以爭取率先在海南實行經常項目下的志愿結售匯制度，允許企業將外匯在交易中心出售和購買所需外匯，再爭取各外匯指定銀行總行授權在海南省外匯指定銀行實行結售匯零頭寸管理，同時銀行結售匯周轉頭寸下限可調整為零，允許銀行持有零頭寸，允許其進入海南省外匯交易市場進行自營交易和代理交易。至于豐富外匯交易中心交易品種，可以從如下幾方面著手：一是在目前開辦人民幣對美元、港元、日元及歐元買賣的基礎上，試辦英鎊、馬克、瑞士法郎等幣種的買賣，滿足國內外經濟組織對外匯資產多幣種構成的需求。二是盡快開辦遠期外匯交易，以便企業規避匯率風險，擴大市場交易規模。三是逐步推出貨幣互換、外幣拆借等新交易工具，滿足市場參與者的需要。

四、海南省資本市場創新的方向與對策建議

海南省金融市場基本上從零開始。資本市場方面，海南是全國培育較早的省份，1992年全省上市公司曾高達23家，位居全國第三，曾創造過中國資本市場“兩個第一”的驕人成績：中國第一家股份制公司上市(瓊華僑)，第一家民營企業上市(瓊民源)。但受較早時期的泡沫經濟拖累，發展勢頭不盡人意。由于地方資本市場不僅具有匯集現代企業制度資本、形成企業治理結構、完善企業市場約束等功能，而且通過市場購并及接管等操作，可以促進產業重組，完善區域經濟結構，構成區域經濟實力和競爭優勢。因而，應以國家大力發展資本市場為契機，以創新為導向健全海南資本市場體系，優化企業融資結構，降低融資成本大有裨益。

(一)發展地方政府債券融資，增強地方政府調節地方經濟的能力

地方政府債券也叫“市政債券”，它是指地方政府或其下設機構為提供地方公共品的需要而在資本市場上發行債券進行直接融資的活動。目前，我國東部發達地區利用金融創新，在實踐中借助地方政府所屬的綜合性投資公司(如市政建設公司、信托投資公司等)發行企業債券。像上海浦東建設債券、江蘇交通債券、蘇州工業園債券等都是為城市基礎設施建設融資，債券兌付背后有地方政府信用作為擔保，實質上是“地方政府債券”。20世紀90年代，上海市在城市基礎設施建設領域很好地利用了企業債券籌措資金，如浦東建設債券和城市建設債券，1992-2000年間發行了許多期，其中上海市城市建設投資開發總公司發行了浦東建設債券9期、城市建設債券4期。[3]這些債券的發行都收到了較好的籌資效果。

在利用地方政府債券融資方面，海南有過積極的實踐和探索，也取得了明顯成績。如原海國投發行的武士債，就為省政府籌集建設資金發揮了很好作用。由于大環境影響，這方面的實踐因海國投被停業整頓而中斷。但是當前海南經濟處于高速良好發展階段，海南應繼續利用已積累的經驗，同時學習借鑒東部地區好的經驗做法，推進金融工具創新，充分利用地方政府投融資載體發行債券融資，挑選資產負債比率合格、信譽良好的國有投資公司(如市政建設公司)進行企業債券發行試點，積累經驗為將來地方政府債券發行打好基礎。

(二)靈活利用資產證券化融資，解決大規模經濟建設資金嚴重短缺問題

資產證券化是指以目標項目所擁有的資產為基礎，以該項目資產的未來收益為保證，通過資本市場發行高檔債券等金融工具來籌集資金的一種項目證券融資方式。目前，地方政府在開展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所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資金的嚴重短缺，最有效的辦法是通過證券化融資來解決。一般來說大多數城市基礎設施項目的經濟效益比較好，具有穩定可預期的現金流，但是資金周轉時間較長，迫切需要長期投資資金，政府和銀行都難滿足。因此，資產證券化就成為一條重要途徑。在海南也有這方面的成功嘗試。1992年，三亞市開發建設總公司以三亞市丹州小區土地為標的物，在三亞、海口兩地向持有三亞市身份證的居民以及海南的法人團體發行三亞地產投資券，所籌資金且于小區開發建設。該地產的銷售收入及全部存款利息在扣除各種費用和稅金后，剩余部分即為投資者的投資收益。當前，海南經濟持續快速增長，發展潛力較大，資金需求旺盛，可證券化的基礎資產龐大。地方政府要充分利用好資產證券化融資，積極探索資產證券化新模式，擴大資產證券化發展規模，大力發展基礎設施證券化、地產投資證券化、抵押貸款證券化等，解決大規模經濟建設中所遇到的資金嚴重短缺問題。

(三)研究建立產業投資基金，推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

產業投資資金是指以非上市股權為主要投資對象的投資基金，以追求長期收益為目標。主要目的是為了吸引對某種特定產業有興趣的投資者的資金，以扶助這些產業發展。目前產業投資基金主要類別有公用事業型、房地產型、高科技型等。設立產業投資基金，有利于促進高科技產業和新興產業發展，有利于國有企業改革和推動產融結合，有利于優化資本市場結構，強化產權約束功能。地方政府應學習借鑒我國證券投資基金發展經驗和發達國家成功經驗，建立和發展產業投資基金，對符合國家產業發展政策并具有較好收益的產業，均可以運用產業基金進行投資運作，特別是對于高科技產業和以旅游業為主的現代服務業，政府應運用產業投資基金給予幫助和支持，增強高新技術落后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發展壯大旅游業。

五、海南省外匯管理制度創新的方向與對策建議

1994年以來，我國外匯管理體制改革取得了顯著成效：國際收支持續順差，國家外匯儲備大幅增長，人民幣匯率振蕩上升。1996年11月27日，我國正式致函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宣布中國自1996年12月1日起接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協定》第八條款，實現人民幣經常項目可兌換。伴隨于我國改革開放進一步深化，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程度不斷提高。目前，人民幣在資本項下已經實現部分可兌換，在全部44項資本項目交易中，完全可兌換項目4項，占9.1%；基本可兌換項目8項，占18.18%；嚴格限制項目17項，占38.64%；完全禁止項目15項，占34.09%。[4]而就海南情況而言，近年來不斷深化體制改革，大力推進貿易投資便利化，加強資本流入流出管理，積極培育和發展外匯市場，外匯管理工作取得較大成效，但如果要進一步促進海南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外匯管理制度及操作方式方法創新仍有較大的空間。

(一)充分發揮政府部門的作用，推動企業“走出去”發展

國家外匯管理局自2002年始實行境外投資外匯管理改革，截至2006年12月底，海南省僅批準了8個境外投資外匯資金來源審查項目，且企業投資總額偏小，僅1家超過500萬美元。[5]建議政府充分發揮管理、服務和協調作用，為企業“走出去”提供支持和服務。一是加強信息服務，采取多種形式組織信息采集、建立可靠的信息傳播機構和渠道，減少企業在海外投資和生產經營時所遭遇的風險；二是完善社會中介服務，積極穩妥地通過社會力量幫助企業開展對外直接投資；三是建議由政府部門牽頭，組織企業到境外考察，實地感受境外投資環境和市場環境，有利于外經工作的開展；四是對進行境外投資的企業在稅收政策等方面予以扶持，鼓勵和引導從事有競爭優勢行業的企業到有條件的國家和地區投資。

(二)支持并協調外匯管理局和國稅局在海南省推行出口網上核銷即時退稅工作

出口退稅無紙化是促進貿易便利化的有效舉措，目前在全國部分省份已經實現正常運行。出口退稅無紙化將有利于縮短企業的退稅周期，提高企業資金周轉效率，減少企業由于資金短缺申請貸款而產生的財務費用，因此具有一定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建議省政府積極促進部門協調，推動該項工作盡快在海南省實施，使外匯管理服務的軟環境不斷得到改善。[6]

六、海南省社會信用管理制度創新的方向與對策建議

社會信用管理體系是市場經濟基礎設施的重要內容，不但包括基礎層次的社會信用意識、慣例和正式法律規則等上層建筑，而且包括操作層次的信用管理機構、信息管理程序等機構、方法和管理現實。隨著我國市場轉軌逐步完成，社會信用完善程度已經成為地區經濟競爭力的重要指標。

近年來，海南加大社會信用建設，取得了突出的成績，但信用環境仍不盡人意。主要表現在：一是逃廢銀行債務現象仍較為嚴重，銀行債權清收、保全、盤活和處置過程中“勝訴率高、執結率低”現象未能得到較好改觀。二是惡意拖欠農村信用社貸款現象較為嚴重。[7]三是資金外流嚴重，中小企業信貸需求滿足率不足10%，一定程度上反映信用環境亟待改善、信用建設進一步加強。為進一步提升海南省經濟建設投資環境質量，海南省政府有必要采取實際行動完善區域信用管理體系，促進區域經濟競爭力的有效提升。

(一)社會信用管理立法創新

社會信用管理立法的關鍵在于：一是確定社會信用信息范疇；二是規定自然人和法人提供社會公共信用信息的義務和權力；三是制定社會信用管理機構的法律框架，如公共性質、準公共性質、商業性質的信用機構組織原則。這方面的創新在國內部分地區已有先例，可仿照并完善。

(二)切實完善社會信用評估體系

近年來，海南省政府充分發揮政府主導作用，強化社會信用評估體系建設規劃，加快制定相關政府規章和規范性文件的步伐，起草實施了《海南省征信和信用評估管理暫行規定》，進一步構建激勵守信和懲戒失信機制及改善金融生態環境的長效機制。與此同時，在人民銀行?？谥行闹蟹e極牽頭下，征信體系建設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一是制定了《海南省征信體系建設實施方案(征求意見稿)》、《海南省非銀行信用信息保送管理辦法》，進一步規范了信用信息的收集。二是積極開展信用縣市、社區建設工作，初步創建了?？凇⑷齺喰庞蒙鐓^。銀行信貸登記咨詢系統順利切換為企業征信系統，全面啟動企業征信系統信息查詢業務。三是建立了金融機構和借款人違規記錄統計制度，對金融機構無效卡放款、借款人逃廢債被起訴等違規記錄進行統計分析，為金融機構防范信貸風險提供依據。四是建立50家重點貸款企業信貸登記信息季核對制度，促進了系統的規范運行管理。五是加強信用意識宣傳，開展“誠信宣傳教育活動”，取得良好社會效應。六是非銀行信用信息采集取得突破性進展，截止2006年底個人征信數據庫信息量達153.03萬條。下一步應在完善法律框架的前提下，有選擇地建立各種性質的信用評估機構，實施對自然人、法人的信用信息征集、評估和發布，再把個人身份、社會保險與個人信用信息結合起來，形成全社會的信用信息網絡。[8]

(三)著力健全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體系，解決中小企業融資問題

信用擔保業是社會信用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作為一個專門的行業，我國信貸擔保業經過10多年的發展，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規模和實力，在促進我國社會信用體系建設、深化投融資體制改革、推動信用經濟發展、解決中小企業融資困難等方面發揮了積極的作用。但由于我國現階段關于信用擔保的法律法規還不完備，社會信用制度還不完善，擔保機構的運作模式、經營方式還不規范，信用擔保業的發展存在不少矛盾和問題。如在海南省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各縣市基本上建立起了名稱不一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但由于受擔保規模小、實力弱、運作不規范、抵御風險和持續發展能力弱、專業人才缺少等不利因素影響，全省信用擔保機構總體發展滯后，越來越成為中小企業融資難的主要瓶頸。鑒于此，建議采取有效措施進一步健全信用擔保體系、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一是加快中小企業法律法規建設進程；二是建立相應的擔保資金補充機制和風險補償機制；三是推進中小企業信用制度建設；四是加強對擔保機構進行有效監督和管理，建議成立專門的擔保機構監管委員會，負責對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公司的監督管理。

參考文獻：

[1] 中國人民銀行海口中心支行.海南十一五期間金融發展展望.

[2] 徐諾金.金融生態論[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2006.

[3] 上海市人民政府.政府工作報告[R].2001-3

[4] 安邦簡報.每日金融[N].2007-08-27.

[5] 國家外匯管理局海南省分局.統計月報[R].2006-12.

[6] 林青.構建貿易進口付匯現場監管體系的探討[J].海南金融，2006，(11).

[7] 中國銀監會海南監管局.統計月報[R].2006-12.

[8] 李虹.激勵、合作范圍與擔保制度創新：李莊模式研究[J].金融研究，20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