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就會玩撲克7,那時主要玩40分、爭上游、拱豬和算24點。
特別一提的是,我當數學老師時,經常在班里開展“算24點”比賽。這個比賽具有很強的競爭性,學生特別喜愛。我?guī)Я撕芏鄬脤W生,至今還沒有學生能算得比我快。有些難題,我常常能“一望而解”。如牌組(1,4,5,6),學生算了很久,都說無解,我說有解,學生再算,還是認為無解,我寫出6÷(5÷4-1)=?學生拍手叫絕!又如牌組(3,5,7,K),同學們研究了好久,說無解,我說再想想,學生仍說無解。我說“72除以3等于多少”,學生恍然大悟,對我欽佩得五體投地。通過這些神乎其技的情境,學生常常把我看成是智慧的化身了。
我玩80分。是在龍巖工作時學會的。那時,經常要到福州學習或開會,從龍巖坐火車到福州至少要14個小時,還常常不能準點到達,也很難買到臥鋪票。出差到福州的龍巖人大多會四人一桌,展開80分大戰(zhàn)。即使買了臥鋪票的人,也常常參加戰(zhàn)斗,臥鋪往往閑置或偶而躺之。即使是一兩個人出差,也能迅速找到四個人開戰(zhàn)。因故停車時,別人著急,我們暗自高興——出牌、摸牌更穩(wěn)當。有時火車到了福州,戰(zhàn)斗還未分出勝負,便會先到牌友多的報到處,開了房間戰(zhàn)出結果再各奔東西,我因此結交了不少朋友。
當校長后,為解決問題,或了解情況,或溝通情感,或化解矛盾,我有時就利用休息日,約老師們出來小打一把。一把打下來,打清了問題,打通了感情,打走了矛盾,又贏得了積極性休息,訓練了腦力,真是一舉多得啊。一些共建單位領導,為了加強聯系,互通信息,研究共建事宜,時常要請吃飯。若真去吃飯,性情中人難免貪杯,喝暈了頭,影響形象,影響學習,影響工作,弊端不少。遇到這種情況,我常說:“打一把牌吧,酒象征性地喝一點,誰輸了誰埋單。”這一招還真管用。酒少嚼了,錢少花了,共建的事也談得清清楚楚,創(chuàng)新之舉也多出于此。
2003年,廈門一中高考取得優(yōu)異成績,出了文科、理科兩狀元,這是大家充滿信心、團結奮斗、科學迎考的結果。學校宴請了高三老師。席后,幾位高三老師約我打牌,我應之。向妻請假,妻不悅:“你不是很忙嗎?”我短信復之:“忙中偷閑,忙里有閑,忙不忘閑,便可得半閑。閑時思忙日,閑不廢志,閑中哉事忙,便可得半忙。”妻回:“你總是有理。”看來她思想還未通,我又去一短信:“有一詩人,寫《一閑》詩云:‘志士嗟日短,愁人知夜長;我則異其趣,一閑對百忙。’詩人是忙中取閑,閑中取靜,靜中有為。你知道是哪位詩人?”妻一時不明我的用意,忙問:“哪位?”我得意回復:“陳毅。”妻不語。
難怪有人這樣說,80分,堪稱“中國橋牌”,規(guī)模宏大、層次復雜、牌理科學、底蘊豐富、爭戰(zhàn)持久。頗具趣味性、競爭性、協作性和益智性。其牌理架構與現實世界一一對應,上臺下臺演示了煙雨迷濛的政治風云,爭戰(zhàn)過程與人生軌跡十分合拍,默合了東方人儒道并流的文化心智。參與其間,能陶冶性情,感悟人生哲理。
(作者單位:廈門市教育局 責任編輯:林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