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光

如果要找尋一個都市意象的集中地和代名詞，紐約無疑是上佳之選——車流、樓群、大都市的暴戾或者寬容。而當在城市里聆聽一張黑色面孔為它所下的定義——illbient Scene——時，我們通常選擇沉默——這當中的多音、龐雜和壓迫力如此精準，偶爾爆發(fā)的重型放客節(jié)奏與沉重鋼琴聲像渾濁的光線，刺中每一個聽者。那遠不是我們已經(jīng)習慣的、mlx＆match式的輕描淡寫，對城市意象的迷戀和拼貼讓它呈現(xiàn)出一種出乎意料的沉重力量。

手上dj spooky的五張專輯，《Necropolis：The Dialogic Project》(1995)《Songs of A Dead Dreamer》(1996)《Viral Sonata》(1997)《Riddim Warfare》(1998)《Optometry》(2002)，每一張都有種渾然天成的完整通透，仿佛出自天才之手。或許“哲學家”的背景帶來了某種光環(huán)，但這個“下意識小孩”對于大城市環(huán)境的敏感已足夠讓人醉心于他所描繪的圖景；是紐約獨特的積淀，也是許多城市正在演變的方向：而微妙的距離感讓人既有隔岸觀之的玩味態(tài)度，也有身臨其中的聆聽快感。

dj spooky，原名Paul D.Miller，自稱Spatial Engineer Of The Invisible City，That Subltminal Kid(下意識小孩)是取自Burrough小說的另一個名字。有著一長串頭銜——視覺藝術(shù)家、科幻小說作家、數(shù)本雜志的專欄作家、現(xiàn)代音樂理論研究者、illbient運動的重要領(lǐng)導人，同時也是90年代重要的dj哲學家之一——與其說他是dj樂手，不如說是概念藝術(shù)家更加貼切。對自己illbient理論全方位的宣傳曾讓他成為美國地下音樂界最富爭議的名字。

1995年，對應于環(huán)境音樂(Ambient)，dj spooky對紐約城中頹廢和新鮮的觀察讓他很快開始了對大都市環(huán)境更為貼切描述的聲音實驗，由此而來的便是今天越來越被關(guān)注的病態(tài)環(huán)境音樂(illbient)。同樣是抽象hip—hop，但大量拼貼的運用和來自解構(gòu)主義、達達主義的影響，使得dj spooky的illbient融合了Breakbeat、Dub、Drum。'n'Bass直到lo—fi rock，大大擴展了視野，對于城市環(huán)境的描述更加的洗練和沉著，也更富有感染力。或許是大學主修的法國文學和哲學為他帶來這樣完整的體系式的音樂構(gòu)想，dj spooky作為illbient運動的領(lǐng)導者當之無愧。他一邊——和大部分NYC的dj一樣——推進構(gòu)成這座城市之聲的hip-hop文化，一邊在前衛(wèi)理論的影響下把視線擴大到紐約城令人目眩的一切聲音領(lǐng)域，多元和高速讓暴露在光線下的符號無處可藏，又是如此曖昧，摩擦出一些卓爾不群又不乏趣味的市井氣象。

1996年的專輯《Songs Of A Dead Dreamer》讓人驚艷。sample中既有無意義的街頭雜音也有Erik Satie的鋼琴片段，糅合David Toop式的Amblent，把一切打碎——再用Sampladelia將Hip-Hop、Electronica、Abstract Beats與重低音融合在一起重組。刺激、前衛(wèi)且流暢，壓迫力和通透感非常微妙地并存，成功構(gòu)建出一個抽象與病態(tài)的聲音領(lǐng)域，七年后這張專輯依然是illbient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也讓dj spooky成為這場聲音實驗的領(lǐng)導者。第二年他又迅速用本名發(fā)表了專輯《ViraI Sonata》，把illbient運動一步步推向高潮。

這當中，個人最為心儀的一張專輯是1998年的《Riddim Warfare》。較之其他專輯，《Riddim Warfare》似乎更為輕盈，實驗如從前一樣大膽，抽象性走上了克制的方向。除了一貫以之的抽象hip—hop外，Lo一Fi Rock和Hardcore都沒有向極端的方向上發(fā)展，帶著些中間地帶的混血意味。也因此，從《Pandemonium》到《TwiIlght Fugue》間的啟承轉(zhuǎn)合都讓人感覺到些許easy和親切，當然也少不了《Degree Zero》和《Bass Digitalis》這種不失力道的聲音。是同時能觸動感官和心靈的音樂。

從最初開始，成熟手法間饒有趣味的想象力就成為了dj spooky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方。有時他似乎什么都不做，要仔細的分辨才能發(fā)現(xiàn)所有的聲音都被扭曲，一切面貌都已不動聲色地被改變，音樂被巨大的恍惚感籠罩。有時是一段火車或者飛機聲音的采樣，有時是恰到好處的搖鐘聲或一段有趣的吉他rift，也有時候是一段經(jīng)過反復混縮已經(jīng)無法分辨音色的solo，這些讓人心儀的段落使dj spooky的專輯雖然抽象卻時刻遠離乏味。抽象地表達都市似乎總是常見，想象力和趣味卻總是于無意中缺失。

混雜了焦灼、懶散、不安、神經(jīng)質(zhì)的感情——2002年專輯《Optometry》(驗光)打出的是前衛(wèi)爵士品牌Thirsty Ear——當即興爵士遇見illbient，正像唱片中那個曖昧男聲發(fā)自深處的聲音“i got”，yes，i got，每個人都得到想要的東西，Cut—up Jazz折射出奇妙光線。專輯中參與合作的都是前衛(wèi)和自由爵士樂界赫赫有名的樂手，包括前衛(wèi)爵士鋼琴家Matthew Shipp的四重奏、融合爵士樂隊Medeski、長笛手Jack Walker、rb歌手／詩歌朗誦者Carl Hancock Rux等，亦有來自紐約硬核說唱組合Anti—Pop cinsortium的HighPriest。dj spooky本人同時擔任了upright bass和非洲kalimba琴的演奏。樂手們的即興錄音在dj spooky的重新剪貼中，最大限度表現(xiàn)了dj文化的融合能量。重型放客節(jié)奏與即興鋼琴加上小號的呻吟，有一股低調(diào)的狠勁，upright bass讓人顫抖。

這當中不難看出dj spooky追求的目標，多元拼貼下天才式的流暢感和一體感。像他曾經(jīng)說過的：“給我兩張唱片，我能給你一個宇宙”。重低音的平衡效果功不可沒。lo-fi的冷和低，Drum‘N’Bass的硬朗，連同個人化的sample——比如free iazz，都在他的手下呈現(xiàn)體系式的和諧。

統(tǒng)一在這種體系之下的還有與其他illbient藝術(shù)家們合作的多張混音大碟，例如此前的《fncursions in illbient》，dj spooky重要的盟友sub dub將非洲和牙買加音樂元素應用在其中，而日本版的《Hyper Civilizado：Arto Lindsay Remixes》中則有一些no wave浪潮作品被illbient樂手們重新混音，比如Arto Lindsay。illbient不僅沒有顯出其城市背景的局限性，反而在向更為開闊的方向上發(fā)展——更多元，但也更難表達，與城市進程何其相似。

前段日子，在看《迷失東京》的時候我常常想起dj spooky和illbient樂手們的作品——盡管他們之間并無聯(lián)系，也許僅僅是因為五光十色的都市光線下所有情感都處在易于隱藏又無所遁形的矛盾中，喧嘩大樓間一刻的寂靜讓這城市如此迷人。

而當那些符號式的聲音采樣出現(xiàn)在耳機里，在路上的我通常感到一陣恍惚。所有東西通過它們交織，一聲警車的警號或者意義不明的街頭喧嘩，時間和空間因此模糊。我們所處的城市越來越相象，看不見清晨瀲滟的火星，巨大的人造光將一切籠罩。

如此，一切朝相似和極端上滑去。

2002—2008非音樂紀念特刊 歌詞回顧

這是一個56歲女歌手的第27張專輯，但是有幾個中國樂迷聽過她的歌呢?一切秘密都在悄悄中進行。已成老婦一名的Faithfull卻以她蒼涼的歌聲越來越靠近我們年輕而疲憊的心，這同樣是一個秘密。

“昨天已經(jīng)遠去，現(xiàn)在只剩下今天，沒有明天”，國內(nèi)的搖滾女孩和女樂手已逐漸的增多，我想她們中間有些人對Mananne Faifhfull這些洞穿人生的歌詞有所感應，是搖滾生活還是你自已重要呢?問題永遠是問題，“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想要的什么，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Faifhfull17歲踏入搖滾樂的朱門，她是那個年代最被追逐的一個獵物，搖滾樂記住她的證據(jù)是在Rolling Stone主唱Mick Jagger一份長長的女友名單中，F(xiàn)aithfull也保留了一個名額。當19歲Faithfull懷了Jagger的孩子時，她卻是別人的妻子。Foithfull一生共有三次婚姻。而藝術(shù)的賬是無法清算的。在《Kissin Time》里，F(xiàn)aithfull與BeckxBilly Corgan、Daye Stewart Javis Cocker、Blur五個兒子舉辦了一場家庭舞會，“Song For Nico”是第六支舞，F(xiàn)aithfull以一名目擊者的身份對Nico的一生作了一幅素描，Nico的人生經(jīng)歷又何嘗不是60年代盛世搖滾一份無法公開的秘密地圖呢?

Song for Nico (獻給Nico的歌)

born in 1938 a good year for the Reich

出生在1938，這是德意志帝國鼎盛的年代

She Could not participate She didn't have the right

她沒法分享，也沒有任何權(quán)利

she was fatherless in the fatherland

在父親的國度，她是被遺棄的孤兒

now its 1966 Andrews up to all his trocks And when BrianJones is near

到了1966年，當Brian Jones在她身邊的時候，Andrews玩弄著他的鬼把戲

Nico doesn't feel sl queer；

可尼克并沒有覺得不舒服

She's in the shit，though she's innocent-

雖然她是如此純潔，可身處狗屎堆中

yesterday is gone，There's just today-No tomorrow

昨天已經(jīng)遠去，只有今天，沒有明天

Yesterday is gone，there's just today-no more

昨天已經(jīng)遠去，只有今天，什么都沒有

Now its Andy Warhol's time Mystic 60's on a dime

現(xiàn)在是Andv Warhol的時期，刻在角硬幣上神秘的六零年代

thouqh she's kinda liKe Lou Reed-

雖然她是有那么一點喜歡Lou Reed

she doesn't really have the need

可她卻并沒有真正的需要

Aleady in shit Though she's innocent

雖然她是如此純潔，可已經(jīng)身在狗屎中

And now she doesn't know what it is she wants And where shewants to go

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想要的什么，也不知道要往那里去

And will Delon be still a cunt

Delon將仍是性交的對象

Yes She's in the shit，fhough she's innocent

是的，雖然她是如此純潔，可身處狗屎堆中

yesterday is gone，There's just today-No tomorrow

昨天已經(jīng)遠去，只有今天，沒有明天

Yesterday is gone，there's just today-no more

昨天已經(jīng)遠去，只有今天，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