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美術品市場的發展現狀及其對策研究

摘要：通過對湖北美術品市場“內產外銷”和藝術經營者缺失的特點分析，揭示了市場不景氣、藝術人才和藝術精品流失的后果；對美術家群體“良莠不齊”的狀況分析，闡明了湖北蘊藏的巨大創作潛力；對藝術品消費滯后的情形分析，指出了作為“興在百業之后，衰在百業之前”的美術品市場，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政府的宏觀調控、市場的微觀規制、行業的自律有序以及全社會的共同努力。

關鍵詞：湖北地區； 美術品市場； 現狀分析； 對策研究

中圖分類號：B832.3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１００４－０５４４（２００8）11－０119－０4

馬克思曾說過：“生產的結果是商品，是使用價值，它們具有離開生產者和消費者而獨立的形式，因而能在生產和消費之間的一段時間內存在，并能在這段時間內作為可以出賣的商品而流通，如書、畫以及一切脫離藝術家的藝術活動而單獨存在的藝術作品。”[1]美術商品的生產與流通，是在物質生產發展到一定歷史階段才出現的社會經濟現象，根據中國美術史料證明，中國藝術品市場最早見于唐代，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而逐漸完善，素有“荊楚文明”的湖北也不例外。然而就在當今中國藝術品市場呈現井噴態勢的背景下，湖北地區美術品市場的發展現狀卻不盡人意，藝術品市場的繁榮昌盛應該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并予以高度重視。

一、 湖北地區美術品市場的發展現狀分析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往往習慣性地認為市場就是一個發生交易的實際場所。然而在經濟學家眼里，市場并不是由其場所規定，而是由參與者所決定，市場應該是一種交易的潛在的買者與賣者的集合。由此看來湖北地區當代美術品市場呈現出“內產外銷”的市場特點，大多數潛在的或已成名的畫家都是本地生產、外地行銷，集中去向多為北京、上海、港澳臺等地，市場的營銷形式有拍賣、展銷、畫廊直銷代銷或通過經紀人推銷。根據雅昌藝術網的不完全統計，從2005年至2007年，湖北前10位藝術家在全國僅拍賣會的成交額就高達近一億元人民幣，還有其它無法統計的各種形式的初級市場交易，估計在省外的交易總額可能高達10億元人民幣左右。總的說來，湖北地區在省外的美術品市場已經形成了多元化的隱形市場格局。如同其它商品市場一樣，對于剛剛崛起的藝術市場競爭也相當激烈，這種“內產外銷”的局面一方面有利于湖北本地的藝術家快速打入國內市場乃至于國際市場，同時也導致了部分有代表性的藝術人才和藝術精品的流失，其中包括以文化為母體的代表藝術家尚楊;超寫實主義的代表人物石沖;波普現象的主要畫家王廣義、楊國辛、李幫耀等;表現主義的代表畫家曾梵志、方少華等；還有藝術評論家如皮道堅、彭德、黃專、魯虹等都先后離開湖北，他們在全國乃至國際都小有名氣，無疑他們的外流是湖北藝術市場的損失；另一方面這種跨地區的異地市場還會加大藝術生產或消費的成本，增加市場信息的不確定性甚至走入市場陷阱，使商機與危機并存，如何把握商機，怎樣規避危機，使之成為市場發展的契機，是每一個湖北人的責任和義務，具體分析如下：

首先，湖北地區由于明顯缺乏甚至缺失美術品經營者，因而沒有足夠大的美術品市場平臺。綜觀西方較發達的藝術市場可知，大多藝術市場起步于被稱為一級市場的畫廊，買家可以通過畫廊直接走進畫室與畫家見面；與此同時，美術品經紀公司和美術品經紀人事務所也非常引人注目，它們是固定注冊的經紀實體，既可通過合同接受藝術品經營企業，如畫廊、拍賣公司、出版公司等的委托，聯系買主、招引顧客；也可以鑒訂合同接受藝術家的委托，代理他們的藝術商業事務。所以早在19世紀的歐洲，藝術經紀人就已成為社會認可的專門職業，這些經紀人一般畢業于法學或經濟學專業，并通過在高等院校的美術史系、博物館系或藝術管理系進修，以期提高自身的藝術品鑒賞水平，憑著特有的藝術經濟頭腦與市場意識，法律意識和慧智膽識，成功地經紀藝術品或藝術家，使潛在的年輕藝術家，脫穎而出；使有實力的中青年藝術家功成名就。[2]

然而當今的湖北美術品市場，恐怕很難找到現代意義上的專門的經紀公司或經紀人了，大概可以起到類似作用的只有集教學與學術為一體的湖北美術學院展覽館、湖北省美術院展覽館等，它們通常都是以藝術展覽的形式向外界宣傳介紹或展賣推銷；還有零星散落周邊的不正規的民間畫店，例如，上世紀90年代畢業于湖北美術學院的一批年輕人在漢口老城區租用了一座歐式老屋，辦起了“美蓮社”藝術中心，面向大眾展覽作品，吸引了一些海外人士的光顧；另有《美術文獻》雜志社依托美術出版社的學術背景也建立了一個“藝術中心”，希望成為湖北的第一個標準畫廊，正在推出學術與商業結合的各種藝展；另外偶爾可見的也有極少數不成氣候的大學生網上畫店。因此準確地講，湖北地區還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美術品經營機構，包括特色畫廊、拍賣公司及藝術經紀公司等，很多優秀的美術作品和出色的藝術家難以迅速打入市場，市場表現為盲從，消沉，沒有形成“氣勢”，沒有足夠的舞臺空間提供給藝術家們施展才華，有些已成名的或正在成名的藝術家疲于奔命，穿梭于北京、上海、香港乃至臺灣和東南亞地區，有些初出茅廬的年輕藝人們則苦于經濟壓力或認知茫然，而暫時蟄伏。然而湖北楚文化的地脈內部早已蓄積了勃勃生機，各種探索性的藝術群體正在用力前行，隨著“第八屆全國藝術節”在武漢的召開，坐落在東湖之濱的湖北省展覽館和位于漢口繁華地帶的武漢市展覽館將成為湖北地區美術品展示的最大公眾平臺，是當今湖北最有影響力的標志性藝術市場。

總之，湖北藝術品市場好比“山雨欲來風滿樓”，市場正在整裝待發，畫廊正在探索前行，各種民間力量也在悄然而至，據說還有為數不少的企業意欲贊助或投資，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為此我們強烈呼喚職業化的藝術經紀人或經紀公司，為藝術品或藝術家搭臺唱戲；急切盼望一批獨具風格的畫廊以及別開生面的藝術展覽向社會公眾展現荊楚大地的藝術精品和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其次，美術家是美術市場的中心。湖北地區美術家群體良莠不齊，創作潛力巨大。通過觀察分析可有如下特點：第一，追逐市場的美術家呈現較多的趨勢，他們積極主動進攻市場，研究大眾化品味，創作選材寬泛、主題明確，品種多樣，價位合理，也具有一定的風格和技巧，他們大都與京滬等地的畫廊有相對穩定的合作關系，只要有需求就一定會有供給，所以視市場的銷售狀況為最高“藝術價值”。不過此類藝術家容易落入俗套，喪失生命力。第二，“中庸型”的藝術家為數不少。他們追求我行我素，愛我所愛，無論市場是否有需求，他們都會全身心致力于藝術創作，視藝術價值為最高境界，竭盡全力地保持個性風格及構思品格，表現了率真的藝術傳達形式和創作的主動力；當然他們也不刻意回避市場，不特意排斥市場，有適當的機會或合理的價位，也會隨之走進市場，甚至還會成為市場中的生力軍。第三，追求藝術價值的藝術家也大有人在。他們視藝術的最高價值為神圣的、純潔的、超金錢的精神境界。此類藝術家的“純真”、“清高”賦有“激情”甚至“另類”的個性品質，常常會因此被市場追捧，受市場青睞，而鶴立雞群，不過這也是必然中的偶然。因為市場總是優勝劣汰的，盡管僅從畫的價格高低不能準確判斷其價值，但藝術史上的傳世佳作幾乎都是受主客觀多種因素的制約與影響，都是必然與偶然的契合，這也足以說明了藝術品的價值含量與歷史含量，真正有價值的藝術品是能夠經得起實踐檢驗的。

第三，社會經濟的發展決定了人們的消費需求尤其是精神文化的需求。[2]湖北尚屬經濟欠發達地區，藝術品的消費相對滯后也是美術品市場不夠成熟的重要原因之一。依據著名行為學家A.H馬斯洛在《人類動機理論》一書中構建的人類需求五個層次：生理、安全、社會、尊重和自我實現，人們通常是在滿足了最低的生理需求后，才會逐步考慮較高層次的需求，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人們有了更多的閑暇時間、足夠的經濟實力以及鑒賞水平之后，才會有各種個人的審美情趣或功利需求，才能使藝術品成為現實的商品，藝術品的生產與交易才會成為可能；然而由于傳承悠久的荊楚文化精神，賦予湖北人自由自在的獨特生活方式，當之無愧的“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意味著較少的制約，帶給人們更多的寬松氛圍，所以受一般生活方式和消費習慣的影響，湖北地區還不能適應真正意義上的藝術品交易，而是習慣于在朋友或畫家家中閑聊談生意；與此同時，基于這樣的文脈也使湖北畫家呈現出百花齊放的當代藝術特點，他們中有持續已久的超寫實主義、有影響全國的寫意重彩、有受西方影響的波普現象、還有表現主義、人文主義以及弘揚主旋律的工筆人物畫風格等等，各得其所，相得益彰，表現為雅俗共賞、前衛與先鋒并存、聚合與散落各異的地域文化。正如馬克思所言：“藝術對象創造出懂得藝術和能夠欣賞美的大眾——任何其他產品也都是這樣。因此，生產不僅為主體生產對象，而且為對象生產主體。”[4]

二、 湖北地區美術品市場發展的對策分析

藝術的繁榮昌盛，已經不再只是藝術家獨自專屬的事業，藝術事業榮辱與興衰的重要基礎必須依靠藝術市場作支撐。一個良性的市場平臺，一方面可以為藝術家提供施展才華的機會和舞臺，另一方面也會給藝術家提出嚴峻的挑戰與壓力；與此同時，市場的優勝劣汰，還會創造出多姿多彩的精品之作，最大限度的滿足不同層次的精神需求與藝術追求，當今湖北若隱若現的美術品市場可謂“才荷剛露尖尖角”，要振興和繁榮需要藝術家、藝術中介、藝術受眾和公共媒體的廣泛參與；更需要政府的宏觀調控以及行業的自律規范。

首先，政府應該正面扶持，反面限制，確保國家相關政策的貫徹落實。自2004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美術品經營管理辦法”出臺之后，國家正在逐步地加強美術品市場的行政管理與調控，簡化了行政審批手續，方便了市場的主體經營，加大了市場的自主力度，促使了藝術市場主體的多元化和自由競爭，并給予了一些相關的優惠政策：例如從2006年起，文化企業自盈利之日起可免征三年的所得稅。[5]與之相應，湖北省也出臺了《湖北省美術品市場管理暫行辦法》，界定了美術品的范圍，規定了經營活動的辦法，但卻仍然保留了較多的審批手續，然而對美術品市場規制太多，在一定程度上會阻礙市場的自主性和競爭性；對美術品市場規制太少，也會導致市場的自由泛濫和無序狀態。作為一個特殊的市場，美術品市場本身的精神屬性和真實的社會效益，使其在不成熟的初級階段很容易由于不規范的市場行為而產生扭曲現象：“行貨”、“假畫”的魚目混珠，騙取錢財的媚俗欺世之作招謠過市等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湖北地區美術品市場的信譽，所以需要政府的宏觀管理與調控，行業的微觀規范與制約，擬定出公平、公正、合理、有序的規則制度，使美術品市場健康良性發展。

具體而言，第一，應該借鑒國外一些發達國家藝術品市場發展的成功經驗，多渠道開拓、多途徑挖掘、多平臺展示，建立利益協調、機制保障的法律法規，大力扶持畫廊，以期搭建理想的一級市場平臺，形成穩定的“萬丈高樓平地起”的市場架構。因為一個操作規范，具有經營實力的畫廊是美術品市場中的最重要環節，它可以推動、宣傳、創新市場；當然要特別指出的是，畫廊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畫店，它應該是一個具有鑒約機制、代理能力、綜合實力的中介機構，可以確保其交易的真實性。第二，應當極力支持畫廊協會的建設，充分發揮其行業自律的約束功能。畫廊只有立足于自身才有可能在市場中表現出舉足輕重，成為塑造藝術價值的魔術師，扮演詮釋藝術與價值關系的臺柱角色。一個名符其實的畫廊協會可以清理市場，驅逐劣質假冒美術品和無藝無德的“藝術匠”，從而建造秩序，使消費者放心，投資者歡心。第三，通過立法確定相關權威機構的認證權，對市場負責，為藏家擔保。因為美術品市場上的真偽贗品無時無刻不在困擾收藏家群體或買家消費者，使許多潛在的購藏家望而卻步甚至望而生畏。第四，切實加強建立藝術經紀人許可制度，提高從業人員的職業素質，高度重視藝術經營人才的培養，尤其是在省內高等學校的專業與課程設置時，適當考慮藝術與經濟專業、法律專業的融合交叉，整合教育資源，打造一批批既具有一定的藝術鑒賞水平，又懂得美術市場的法律法規，并有敏銳的市場觀察能力和政治經濟洞察能力的復合型人才，促使他們迅速地成為未來湖北美術品市場的主角，推銷藝術商品，推介美術家，提供優質的藝術商業服務，讓美術家從市場中解放出來，留出更多的時間和空間，創作出更具有時代性、民族性以及個性風格的藝術精品，為湖北地區美術品市場不斷地注入新的活力；第五，政府應該撥專款加快加大藝術市場硬件設施建設的力度，因為衡量一個是否具有良性生態藝術市場的標準就是：公共性展覽場所的規模，它可帶給省內當代藝術一個全新的、與公眾接觸的基礎空間，其有效的運作模式是實現市場繁榮的根本；第六，政府還應該高度重視大眾媒體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一個繁榮興盛的藝術市場不單單是藝術家的事，也不單單是藝術經營者的事，更不單單是政府的事，關鍵還取決于廣大民眾的積極參與意識，而這一點恰恰是湖北地區最為缺乏的，所以需要大眾媒體的廣泛宣傳讓市場了解，讓全社會共同參與，引領市場達成共識；通過報紙刊物專欄、廣播電視特別報道，傳遞藝術資訊，介紹、宣傳乃至包裝藝術家；解釋、評論乃至營銷藝術品；直接或間接地介入藝術市場的運作，他們是活躍市場的中堅力量，因此各級政府理應大力扶持，社會各界理應鼎力相助。

其次，就是要構建一個成熟健康的藝術品市場生態體系，其中包括藝術家、中介經營者、購藏群體和藝術評論家的有機結合、良性互動并形成共贏。

藝術家是市場的生產者，在當今市場經濟社會里，藝術市場大浪淘沙，為藝術家提供機會的同時也提出了挑戰，藝術家愿不愿、敢不敢將自己的審美創造與商品交易結合在一起，能不能把創作自由與市場走勢的矛盾協調統一，變被動為主動，自覺地以不同方式、不同速度、不同時機進入市場，已經成為擺在藝術家面前的現實課題。所以藝術家不僅需要自我形象的朔造；而且更需要市場意識的培養和合作能力的加強。[6]第一，藝術家應該具有精品意識，這一點對于初涉市場的藝術家尤其重要。它要求藝術家多出富于創意性的高質量作品，保持自己的創作水平和個性風格，杜絕讓自己不滿意的作品流入市場，體現出真正藝術家的思想內涵、社會責任和獻身精神。正如聲譽載滿全球的美術教育家吳冠中老先生所言：“藝術是自然形成的，時代一定有真誠的挽留和無情的淘汰。藝術市場是一面鏡子，但是上帝卻只會關照一心去創作的畫家，而不是光照鏡子里的人。”被海外人士稱為“燒豪華房子”的毀畫行動，他說：“目的只有一個：保留讓明天的行家挑不出毛病的畫。”所以他經常提醒畫家：不要在賣畫的過程中將人格也賣掉了。第二，藝術家應該盡最大可能地處理好市場與藝術，物質生活與精神追求的關系，做一個“雙贏”的藝術家。縱而觀之，近代前期海派大師任伯年，盡管靠賣畫為生，但大量的訂貨對他來說意味著更多的藝術實踐，因而能竭盡全力地傾注他的藝術激情和社會責任，時刻保持在繪畫中融入自己非凡的創造性和探索精神，最難能可貴之處還在于他找到了既能滿足消費者需求，又能慰籍藝術家良知的契合點，稱得上是當時最出色的“雙豐收”的贏家。[7]因此我們呼吁湖北的畫家們，能夠在走進藝術商業的同時又不失藝術家的誠實，腦袋里既要裝有相應的消費受眾；又要清醒自己的市場定位，積極服務于市場并開拓市場。無論是“主動出擊”還是“坐以待斃”，都要尋求一個信譽可靠的商業合作者；更為重要的是保持自己藝術創作的獨立性。概言之，市場是殘酷的，喪失人格的藝術家遲早會被市場淘汰，尤其是健康的高層次的藝術市場。然而“藝術作為產品是一種重要的經濟動產（economic goods），像所有的商品一樣，受制于供需法則，分配、交易、使用和投資法則。”[8]一個意欲進入市場的藝術家要想取得藝術商業上的成功，必須遵循這樣的經濟法則。但藝術家本人一般不是藝術商業的實際操作者，藝術家進入市場通常需要借助于藝術商業中介即藝術經營者。

經營者是溝通生產者與消費者的橋梁，實現著藝術品的交易和流通，所以他是市場的關鍵環節。究其原因有二。第一，美術品市場在某種程度上屬于奢侈品市場，不是普通消費者所能涉足的。作為娛悅人情的藝術消費，是社會經濟比較發達的時代產物，當人們的物質生活得到極大地滿足之時，才會去追求更高層次的超體驗性的精神要求。因此只有當經濟發展到一定的時期，處于中產階層的消費者才會先期進入市場，卻會因為沒有經驗而造成市場信息的不對稱，但他們一般不可能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充分地了解市場；如果市場內存在一些批評家群體的“藝術家沽名釣譽”，或是市場上的興風作浪、投機炒作等扭曲傾向，消費者就會因缺乏必要的鑒賞知識和反饋意識而一頭霧水，知難而退。事實上目前湖北市場上出現的藝術家與藝術評論家的抱團現象，是不太好的市場折射，應該引起注意。第二，與之對應的另一面，藝術家們也會因此迷失方向。因為藝術生產是一種自由自覺的精神生產，真正的藝術家絕不把藝術作為謀生或獲取名利的手段，他們會把畢生精力獻給藝術事業，[9]所以他們也不會花過多時間去研究未來作品的發展方向，推出作品的數量與現狀等市場現象；而作為藝術經營者則更了解市場，了解價值走向，了解供求狀況，了解什么樣的作品會暢銷并善于洞察收藏家在稱贊之余的真正反映，更能探尋消費者的心理與偏好，從而更好地勝任生產者與消費者的中介，節省雙方的搜尋成本并盡可能地歸避風險達成交易。

綜上所述，藝術家是市場的中堅力量，藝術經營者是幫助藝術家商業成功的重要因素，藝術批評家是藝術商業活動的助推器，他們真誠合作，共同迎接市場的選擇與考驗。作為“興在百業之后，衰在百業之前”的藝術品市場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政府的宏觀調控、市場的微觀規制、行業的自律有序以及全社會的共同努力。我們堅信：湖北地區的美術品市場，必將伴隨著中部崛起的強大力量、“1+8”經濟圈的快速騰飛，迅速走向成熟與繁榮；必將伴隨著經濟全球化和市場多元化的時代潮流，快步走向世界，走向國際。

參考文獻：

[1][德]馬克思.資本論（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6][7][8]章利國.藝術市場學[M].北京: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2003.

[3][5]趙軍朋.經濟發展與藝術市場[J].商業視角，2006，（5）.

[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版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9]彭吉象.藝術概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

責任編輯梅瑞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