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高校北京藉大學畢業生就業調查

摘要：根據對北京市高校1484位北京籍應屆大學畢業生畢業簽約情況的問卷調查，我們探討了北京籍大學畢業生的就業期望和就業滿意度，分析了影響北京籍大學畢業生就業的個人因素和社會因素，以及他們求職過程中遭遇的困難。指出目前北京籍大學生就業過程中存在就業預期偏高、滿意度較低、求職過程中過于依賴家庭的社會資本、求職目標過于集中等趨勢，認為加強職業生涯規劃教育、樹立正確的輿論導向、增強求職信息的透明度是引導大學生公平競爭就業的必要手段。

關鍵詞：北京籍；大學畢業生；就業；信息透明

中圖分類號：C9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08)07-0134-04

本文以問卷調查所獲得的資料，對北京大學畢業生求職預期、求職花費、求職結果、求職滿意度、影響求職因素等問題進行探討，并分析產生這些問題的社會和個人因素。

一、樣本基本情況

1 調查范圍和數量

本次調查對象為在北京市范圍內各大學就學的北京籍的應屆大學畢業生，調查樣本量為1484人，調查院校一共有13所，其中部屬院校5所，分別為北京外國語言與文化大學、中國礦業大學、中國地質大學、中國農業大學、北京林業大學，調查的學生數目為501人，占總樣本的33.8％；北京市市屬院校8所，分別為首都師范大學、北京第二外國語大學、信息科技大學、石油化工學院、首都醫科大學、北京農學院、北京工業大學和北京聯合大學，調查的學生數目為983人，占總樣本的66.2％。

2 樣本基本特征

調查對象包括北京籍的應屆專科畢業生、本科畢業生和研究生(碩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其在樣本中所占比例分別為：大專生3.1％，本科生91.0％，碩士研究生5.3％，博士研究生0.6％。調查樣本中47.7％為女生，52.3％為男生。

本次調查的對象學科分布比較廣泛，基本涵蓋了所有的學科門類。具體來說，樣本學科分布為：法學3.1％，管理學24.2％，經濟學5.3％，醫學2.8％，教育學1.6％，理學16.6％，工學33.1％，農學1.6％，文史哲類1.6％，外語類5.7％，其他4.4％。

調查對象來源地區分布為：城八區占62.5％，遠郊區縣占37.5％。如果把畢業生家庭所在地劃分為城市、小城鎮和農村。本次調查中大學畢業生來源地城區占62.0％，小城鎮占22.2％，平原農村占10.6％，山區農村占5.2％。

二、北京籍大學生的就業期望、信息來源和求職費用

1 北京籍大學生的求職期望

本次調查把北京籍大學畢業生的求職期望分為期望的工作地點、期望工資和期望的工作單位類型。

有學者指出，為了獲得分割性收益，為了使專用性人力資本能夠充分發揮作用，大學生就業表現出明顯的傾向：偏好于城市，偏好于東部沿海地區，偏好于大企業。相關研究也發現北京市高校畢業生選擇留在北京的比例非常高。從本次調查來看，北京仍然是絕大多數北京籍的大學畢業生首選的工作地點。具體來說，期望在北京工作的占85.2％，上海占5.1％，深圳占0.9％，廣州占0.6％，其他沿海開放城市占2.8％，其他內陸城市占1.3％，沒有明確期望的有4.1％。

分析發現，學校性質、學生家庭來源地和性別對大學生工作地點的期望有顯著影響。市屬院校的畢業生更愿意選擇北京。來源于城市的畢業生更明確選擇北京，這個明確性沿著城市、小城鎮和農村的順序依次降低。農村學生沒有明確期望的比例高于來自城市和小城鎮的學生。女生留在北京的愿望比男生更明確，沒有明確期望的男生比例高于女生。

期望工資是衡量大學畢業生就業期望的一個重要標準。2006年中國大學生就業狀況調查報告顯示，有66.1％的學生將月收入定位在1000元至2000元之間，而仍有單位認為大學生的期望較高。從本次調查來看，北京籍應屆大學畢業生期望的月工資平均為3045.29元，與2006年的全國調查相比，期望較高。

分析顯示，大學生的工資期望受學校類型、家庭出身、家庭來源地、學歷和學科等因素的影響。

部屬院校畢業生的期望工資高于市屬院校，40.1％的市屬院校的畢業生的期望工資低于2000元/月，而部屬院校這個比例只有17.4％。部屬院校畢業生工資期望的眾數集中在2500-3000元/月，市屬院校畢業生期望工資的眾數集中在1500-2000元/月。32.7％的部屬院校畢業生的工資期望在3000元/月以上，市屬院校這一比例是19.9％。干部家庭出身的畢業生工資期望高于非干部家庭出身的畢業生。工資期望按照來源地不同，依城市、小城鎮和農村的次序遞減。學歷和工資期望呈現正相關，學歷越高工資期望也越高。醫學、法學和教育學的工資期望較高，理學、工學和管理學的工資期望較低。

評價求職期望的另一個重要方面是對單位類型的選擇。從本次調查來看，北京籍大學生期望的工作單位類型中，政府機關、外資企業和國有企業位列前茅。分別有54.2％、43.2％和34.8％的大學生表示期望這些工作單位。尤其是政府機關更成為大多數大學畢業生的首選，具有相當的吸引力，反映出近年來公務人員的職業收入和社會聲望的提高產生了明顯的社會效果。分析未發現對單位類型的期望有群體差別。

2 北京籍大學生的求職信息來源和求職方式

求職信息對大學生求職過程有重要影響。在信息時代，信息就是機會，掌握的信息量的多少，對于獲得一份滿意的工作無疑會有重要的影響作用。調查顯示，北京籍大學畢業生的就業信息主要來源于招聘會(67.1％)、互聯網(58.5％)、學校和老師(53.1％)。

不同家庭出身的畢業生信息獲取方式略有不同。干部家庭出身的學生通過家庭渠道獲得的信息要略多于非干部家庭出身的學生8.9％，后者利用互聯網獲得信息的比例高于前者6％。來自不同地區的畢業生信息獲取也有差異，城市學生從家庭獲得的信息高于農村學生7.1％，來自小城鎮的畢業生居于兩者之間。

求職方式對于求職的效果也有重要影響。從求職方式上來看，北京籍大學生依然以傳統的招聘會為主要方式，有70.5％的大學生回答曾參加過招聘會，但值得注意的是通過互聯網以電子郵件的方式尋找工作的人也非常多，有56.2％的同學回答曾通過網絡求職，成為僅次于招聘會的次重要求職渠道，其他的求職方式中郵寄簡歷的有31.6％，打電話的有28.0％，登門拜訪的有14.4％。

3 北京籍大學生的求職費用

求職花費是大學畢業生找工作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經濟投入，很多畢業生不惜工本制作精美的簡歷。以期給用人單位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為在求職競爭中獲得有利地位增加砝碼。本次調查發現，求職期間北京籍大學生平均花費為934.98元，與2007年人均花費1132元相比，投入差距不太大；平均投遞的簡歷數為22.12份，平均獲得的面試機會為9.34次，平均參加的面試次數為7.46次，平均有3.06個單位同意接收。

不同性質的學校、不同學歷和專業的同學求職花費差別比較明顯。部屬院校的畢業生的求職花費高于市屬院校。學歷越高在求職過程中的花費越大，博士研究生表現出高低不平衡，或者花費很少，或者花費很大，但因為博士研究生的樣本數量較少，很難得出更精確的結論。教育學、理學和工學畢業生求職花費較少，文史哲、法學和經濟學畢業生求職花費較大。

在花費項目上，79.9％的學生支出了打印資料費，78.8％的學生支出了交通費，48.7％的學生支出了參加招聘會費用，33.1％的學生支出了化妝、置裝費用，13.1％的學生支出了公關費用，3.9％的學生支出了違約金，16.3％支出了其他費用。

在求職花費的費用項目上，性別、學校性質和家庭出身對花費項目的選擇有影響。不同來源地的學生花費項目無差異。

分析發現，資料費和置裝費女生多于男生；公關費用和置裝費用部屬院校的學生多于市屬院校的學生：非干部家庭出身的學生資料費和招聘會費用多于干部家庭出身的學生；干部家庭的學生公關費用較高。

三、就業簽約情況和影響求職的因素

1 北京籍大學畢業生的簽約情況

簽約率是反映大學生就業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截止到6月中旬，北京籍大學畢業生已經簽約的占50.5％，有意向但還沒有簽約的占31.5％，18％的畢業生沒有簽約也沒有意向。可以看出北京籍大學生的就業水平比較高，畢業就失業的情況并不嚴重。

簽約情況與學科有關。教育學、醫學和外語類畢業生簽約比例較高，都在六成以上，教育學畢業生更達到75.0％的簽約率。如果算上有意向但還沒有簽約的學生，則教育學、法學和醫學畢業生就業形勢最樂觀。各自只有不足10％的人沒有簽約也沒有意向。農學、工學和管理學畢業生中各有1/5的人沒有簽約也沒有意向。

已經簽約的畢業生中，期望的月工資平均為3072.26元/月，實際簽約協議工資平均為2295.70元/月。求職期間平均花費為872.82元。平均投遞的簡歷數為23.18，平均獲得的面試機會為9.26次，平均參加的面試次數為7.39次，平均有2.91個單位同意接收。與調查樣本總平均差別不大。

從已經簽約的畢業生的反映來看，有28.4％的人表示對目前的簽約單位很滿意，62.0％的人表示一般滿意，5.0％不滿意，4.6％說不清。家庭出身對簽約滿意度有影響，出身干部家庭的畢業生的滿意度要高于非干部家庭的畢業生。

已經簽約的畢業生中，56.7％的人表示專業對口，29.1％覺得專業不對口，14.2％的人對于專業是否對口自己也說不清。

學校類型和專業對專業是否對口有影響。市屬院校畢業生表示專業不對口的多于部屬院校。文史類、管理類和經濟學畢業生跨行就業的比較多，教育學、外語和醫學畢業生跨行就業的比較少。

實際簽約單位類型與大學生們的期望出入比較大。已經簽約的畢業生實際簽約單位類型分別為：政府機關18.7％，科研單位4.9％。高等院校5.9％，其他事業單位15.8％，部隊1.1％，國有企業25.3％，三資企業11.4％，集體企業(含鄉鎮企業)1.9％，私營企業11.3％，其他3.7％。

簽約的單位類型與學校類型、大學生家庭背景、性別、學歷和學科有關。市屬院校去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的比部屬院校的多，部屬院校畢業生去科研單位、高校和國有企業的比較多。干部家庭的畢業生去政府機關的比例高，非干部家庭的畢業生去國有企業和其他事業單位的比例高。從來源地分析，來自城市、小城鎮和農村的畢業生進入政府機關的比率依次降低。小城鎮的畢業生進入其他事業單位的比例高于另兩者，來自農村的畢業生進入國有企業的比率高于其他兩者，而進入外資企業的比例低于他們。進入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的女性多于男性，進入國有企業的男性多于女性。博士研究生大多進入高等院校和科研單位，進入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的極少，大專生進入政府機關的比例少于本科生和碩士研究生。而進入私營企業和事業單位的比例較大。本科生進入國營企業的人較多，碩士生進入高等院校的人較多。文史哲和農學畢業生進入政府機關的較多，各自占到四成以上，法學和理學畢業生進入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的比例也較高。工學、管理學和經濟學畢業生進入國有企業的比例較高，醫學和教育學畢業生進入事業單位的比例較高，外語類畢業生進入外資企業的比例較高。

2 影響求職的因素

大學生畢業求職過程受到各種主客觀因素的影響。本次調查要求在列舉的因素中按照重要程度不同選擇三個因素。結果顯示，經過綜合計算后，位于前三位的因素分別是個人能力(62.6％)、工作經驗(43.3％)和畢業專業(29.1％)。以下依次是家庭背景(28.2％)、畢業院校(24.5％)、心理素質(23.4％)、畢業學歷(18.2％)、充分準備(17.1％)、實用性技能(16.5％)、熟人朋友(13.3％)、親戚(10.2％)、是否黨員(2.3％)、是否學生干部(2.0％)。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只計算第一重要的因素，以總量為100％計算，則個人能力獲得30.7％的支持率，家庭背景和畢業專業分別獲得18.4％和10.5％的支持率。

個人能力被認為是大學畢業生在求職過程中最重要的決定因素之一。大學生求職過程是其能力全面展示的一個重要機會，通過求職的面試，甚至筆試，大學生充分展示自己所學.盡量爭取脫穎而出，受到更多的青睞和認可，以獲得更滿意的工作。那么在求職博弈的過程中，哪些個人能力最為大學生所看重呢?調查顯示，表達能力和溝通能力的重要性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其次為外語能力、專業能力、適應能力和合作能力等。

除了個人因素影響大學生找到滿意的工作外，在求職的過程中，大學生也不是完全被動地被用人單位挑選，他們也會根據自己對與工作有關的其他相關社會性因素的考慮和判斷。做出一些主動的選擇，而不是在就業壓力下匆忙決定簽約單位。從本次調查來看，即使在目前大學生就業普遍不景氣的情況下，北京籍大學生在單位選擇過程中還是考慮到很多因素，尤其是對于個人的發展、工資福利待遇和工作的穩定性等依然給予了充分的關注，分別有68.3％、47.9％和31.9％的大學生選擇了這三者。

有研究指出。畢業大學生就業準備不足是造成求職困難的原因之一。職業生涯規劃教育和就業指導是各大學對于即將畢業的大學生求職的具體引導，對于幫助他們順利邁向社會，完成從學生到職業人士的轉變有直接的指導意義，對于他們求職的成敗關系很大，“在大學生中積極開展職業生涯規劃，可以幫助大學生運用科學的方法采取可行的步驟來增強其職業競爭力，實現自己的職業目標與理想”。

本次調查發現，54.8％的北京籍畢業生回答本校開展了針對應屆畢業生的職業生涯規劃教育，另有25.5％的同學回答“不知道”。

從職業生涯規劃的效果來看，回答本校開展了職業生涯規劃教育的學生中，有62.8％的同學認為效果一般，認為效果很好的占25.9％，認為效果不好的占7.7％，有3.6％的同學回答是“說不清”。分析發現男生比女生滿意程度略高。

調查結果顯示，80.8％的大學生回答本校開展了就業指導，有9.0％的同學回答是“不知道”。

關于就業指導的效果，回答本校開展了就業指導的學生中，認為很好的占30.0％，認為效果一般的占59.5％，認為不好和說不清的人各占7.3％和3.2％。部屬院校的滿意度要高于市屬院校。

是否擁有明確的職業定位和職業發展目標對于應屆畢業生尋找工作的目的性和針對性無疑具有重要的影響。調查發現，有非常明確的職業定位和職業發展目標的同學有25.6％，定位和目標一般明確的占55.8％，不明確和說不清的分別占14.8％和3.8％。

職業定位受到家庭出身、家庭來源地、學校性質和學歷影響。家庭出身對學生的定位和目標有影響，父親是干部的學生定位更明確，市屬院校的學生定位和規劃更明確。來源于城市、小城鎮和農村的同學定位和目標的明確性依次降低。博士生和大專生的定位要比本科生和碩士生的定位明確。

四、問題和討論

1 就業過程中的社會資本和個人能力的問題

目前大學畢業生找工作已經成為一個社會問題。在統招統分的計劃經濟時期。就業問題基本不需要個人操心。一切都由組織決定，雖然缺少選擇的自由，卻有穩定的保障；隨著教育體制和勞動力市場的改革，畢業求職市場化趨勢不斷加強，雙向選擇成為大學生找工作的主要方式，大學生的意志和選擇獲得尊重，可以說，在就業市場化的初期，求職者和市場需求之間關系比較融洽，就業并不太困難。可是，自從大學擴招開始，畢業生的出路越來越狹窄，因而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注。對于眾多學子來說，能否考上大學雖然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但是讀完大學后如何找到滿意、穩定的工作更是關乎未來的大事。為了找到好的工作，大學生不得不動員起整個家庭和可能的社會關系，把家庭社會資本的能量發揮到極致。2006年中國大學生就業狀況調查報告也顯示，越來越多的大學生認識到并且也認同能否找到滿意工作的決定性力量在于家庭占有的社會關系的廣度和效度。找工作的過程由勞動力的個人競爭變成了一個家庭社會資本博弈的過程。

北京籍大學生的家庭社會資本在畢業生就業過程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調查顯示：求職預期、信息獲得以及最后的簽約單位無一不受到家庭因素的影響。可以說，在大學生求職的過程中，家庭的資源舉足輕重。可是。客觀上來說，并不是每個家庭都能在社會上培植出能影響就業的有效社會資本，對于大多數大學畢業生而言，個人能力仍然是最終能否找到滿意工作的終極保障。改變在大學生求職過程中的家庭依賴觀念，建立起獨立自主的個人意識，是我們教育的目的，也是檢驗教育成敗的一個指標。如果在求職過程中家庭資本觀念廣泛深入人心，那么說明我們的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是失敗的。這不但與勞動力市場化的大趨勢背道而馳，也與建立公正民主社會的理念相左。既不利于全社會的人才成長和流動，也不利于建設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通過淡化求職的社會關系色彩，強調勞動人才市場上的能力標準。來樹立正確的輿論，引導健康的社會風氣，建立良性的人才競爭和淘汰機制，應該是規范大學生就業市場的一個努力方向。

2 就業期望和滿意度問題

一般認為目前大學生找工作難的一個主要原因是他們期望太高，不愿意屈就，無論是工作地點還是收入待遇，都堅持相當的水平和要求。但是2006年中國大學生就業狀況調查報告顯示，隨著就業壓力的加大，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大學生主動調整預期，然而就業率改善的效果并不明顯。從本次調查來看，北京籍的大學生的預期仍然很高，其簽約水平并不低，但是仍然有一些問題存在。這些問題主要表現在就業預期類型比較有限，就業蔭意度不高。半數的大學生以到政府部門就業為首選，其次為外資企業，這些都是待遇比較穩定優厚、求職難度比較大的部門。而且北京籍的大學生主要關注的仍是北京地區的就業機會，缺乏外向型發散式的就業眼光，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北京籍大學生就業選擇的范圍，從而增強了就業競爭的壓力，限制了人才的流動。

關于就業滿意度問題，已經簽約的畢業生反映，有28.4％的人表示對目前的簽約單位很滿意，62.0％的人表示一般滿意，滿意度水平不高。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就業期望與現實勞動力市場能夠提供的職位之間的不協調，簽約和工作的穩定性較差⑤。如何在未來的就業過程中通過調整就業預期，獲得更滿意的職位，是未來的北京籍大學生要面對的問題，畢竟北京一地的政府部門所能吸納的勞動力有限，如果要想獲得更滿意的職位，就需要大學生們調整求職的眼界，既不只關注政府部門一處，也不只關注北京一地，以更開放的心態對待自己的職業生涯。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到更滿意、更能發揮自己才干的機會。

3 就業困難和信息公開的問題

就業困難是目前畢業的大學生面對的普遍現實。調查說明，北京籍大學生畢業求職的過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難是不公平競爭、沒有工作經驗和得不到有效的信息。沒有工作經驗是用人單位在買方市場情況下的無理要求，某種意義上也反映了我們的教育體制在培養人才的過程中對實踐能力的忽視。對工作經驗的要求雖然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就業歧視，但是就大學生群體內比較而言并不存在明顯的不公平。畢業生最不滿意的是不公平競爭和得不到有效的信息，這種現狀反映了目前社會中仍存在的陰暗。在市場條件下，信息是行動者采取相關行動的重要依據。勞動市場上不公平競爭的主要手段就是信息發布不公開，職位要求、遴選過程和結果都不作完全、充分的披露，進而產生不公平的后果：一部分人可能從開始就被排除在競爭之外。不公平競爭和不發布有效的信息會使行動者失去對情境判斷的依據，從而無法采取有效的行動，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求職過程中的不公平競爭會導致很多人無法獲得平等的就業機會，這也是一種社會歧視。大學生主觀感受的求職困難與這種不公平的社會過程密切相關。

作為對這種不公平的社會過程的回應，大學生對招聘會和就業信息的需求愈發強烈。他們的要求不但指向學校，也指向教育主管機關和用人單位。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學生要受到公平對待的愿望。從當下社會現實來看，完全消除就業市場上的不公正因素尚需過程，但是整合勞動信息資源并公開發布相關信息應該是學校和教育主管機關目前可以改進之處，也是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相關部門借助互聯網的力量。完善就業信息的收集、整理、發布和反饋渠道，應該是有效且值得的嘗試。

(責任編輯 劉保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