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天的下午
輕輕地將自己置放在
一條河流之上水不緊不慢地
從我的身上流過我聽得見
那嘩嘩地流淌聲
猛然間流水的腳步
踩痛了我睡著的神經
抬抬頭太陽已經下山
桌上那本書還未讀完
看賣肉的人剁肉
一刀下去瞄準的目光
也被切成兩塊沾滿油膩的刀
和沾滿油膩的手
配合得總是恰到好處
只是遇到堅硬的骨頭時
那目光也似乎格外堅硬
刀鋒在角斗和撕咬時
一不小心也會將自己咬傷
我又一次被擊傷
我又一次被擊傷
槍口的青煙從眼底
緩緩上升
所有的路人僅僅看了一眼
便轉過身去
呻吟在暗夜
爬上窗外的青藤
今生注定捂著傷口走路
除非一槍斃命
我知道這沒有什么可埋怨
扣動扳機的
有時是別人
有時是我自己
叛逃
一片樹葉開始叛逃
在秋天的路上跌跌撞撞
破譯時光疼痛的密碼
找不到隱藏的方向
雨水的大片的陽光
一次次讓天空更加空曠
秋風中它們
與叛逃的樹葉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