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技術投資與企業績效關系研究綜述

［摘 要］ 信息技術（IT）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研究越來越受到廣泛的關注。本文分別對基于資源基礎理論、業務流程導向和知識管理視角的IT投資與企業績效關系的研究進行綜述，目的是探索和綜述IT對企業績效影響研究的各種路徑，為IT投資與企業績效關系的實證研究提供一些簡要的評論。最后，指出將來可能的研究方向。

［關鍵詞］ 資源基礎理論；企業績效；信息技術；業務流程導向；知識管理

1 引 言

IT(信息技術)與企業績效之間是否有必然的關系一直是一個熱點問題，過去的理論在解釋IT“為什么”#65380;“是怎樣”對企業產生績效這一問題時，經歷了較大的范式改變#65377;最早在產業組織理論中，結構-行為-績效范式主要影響著IT領域的研究;接著在戰略管理文獻中，基于這一范式的定位理論又被提出;后來又有學者建議，除產業結構中的競爭優勢資源外，還需要關注企業內部的要素，資源基礎理論成為學者們的主要理論支持#65377;

大量的文獻基于以上3個范式研究了IT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結論并不一致#65377;有些研究證明了IT對企業績效有正向影響關系，但是有些學者的研究結論是IT投資與企業績效之間沒有明確的關系#65377;由于這些研究結論不一致，有些研究提出要弄清楚IT創造價值的路徑和原因，必須建立新的理論模型#65377;Tallon和Mukhopadhyay等學者認為既然IT最直接的影響體現在業務層面，IT的價值就應該首先在業務流程層面體現#65377;于是，大量的學者開始倡導基于業務流程的視角去分析IT對企業績效的影響#65377;那么，IT為什么或者是怎樣形成績效的呢?近年來，Tanriverdi 等學者提出知識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能力可能是一個介于IT和業務流程績效之間的關鍵中間變量#65377;他們相信，IT首先增強了知識管理能力，而知識管理能力提高了業務流程績效，甚至企業績效#65377;

總結以前學者們關于IT與企業績效關系的研究思路，可以歸納為3種路徑:一是基于資源基礎理論，分析IT資源的屬性和分類，希望分析和探討哪些IT資源與企業績效具有正向關系;二是從業務流程的視角分析IT對業務流程績效的影響，從而間接影響企業績效;三是基于知識管理的視角探討IT資源通過對知識管理能力形成作用力，間接提高企業績效#65377;

2 基于資源基礎理論的IT與企業績效的關系

歷史上，資源基礎理論一般應用于理解什么條件下企業能夠獲得持續競爭優勢或者競爭性的績效#65377;這一理論假定當企業資源具有價值性#65380;稀有性#65380;難以模仿性和不可替代性等4個屬性時能夠為企業創造價值#65377;而且，由于因果模糊#65380;時間壓縮不經濟#65380;嵌入性和路徑依賴等隔離機制的存在，這些資源創造的競爭優勢難以被模仿#65377;

2. 1IT資源的分類研究

資源基礎理論在信息技術研究中的應用最早出現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其中大部分研究企圖去識別和定義某個關鍵或一套IT資源，試圖發現哪些類別的IT資源或者具有哪些屬性的IT資源與企業績效之間具有正向相關性，哪些類別的IT資源或者具有哪些屬性的IT資源與企業績效之間沒有關系#65377;

基于以上研究出發點，Ross(1996)將信息技術劃分為產生價值的3個IT資源和3個流程，這3個IT資源是人力資源#65380;技術資源以及關系資源#65377;IT流程也被分為規劃能力#65380;低成本高效率運作能力以及快速運輸能力#65377;這種分類方法后來被Bharadwaj(2000)修改為IT架構#65380;IT方面的人力資源和IT使能方面的無形資產#65377;Feeny 和 Willcocks(1998)將IT資源劃分為9個核心的IT能力，它們又被分成4個重疊的區域#65377;這些區域是業務與IT遠景#65380;IT架構#65380;IT服務傳輸和一套核心的IT能力#65377;Bharadwaj(1998)提出從6個維度進行IT能力的度量，即IT與業務伙伴關系#65380;外部IT伙伴關系#65380;業務部門的IT戰略思考能力#65380;IT與業務流程集成#65380;IT管理和IT架構，應用心理測驗方法對高層IT管理者進行測試，結果發現每一個維度都是可靠的#65380;有效的#65377;

大量的研究者對IT資源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65377;比如Mata(1995)應用資源基礎理論認為5個關鍵的IT驅動力產生可持續競爭優勢，這5個IT驅動力是客戶的切換成本#65380;資本#65380;專有技術#65380;IT技能和管理IT的技能，最后經驗證明只有管理IT的技能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65377;Powell和Dent-Micallef(1997)將IT資源劃分為3類，即人力資源#65380;業務資源和技術資源#65377;在對美國零售行業研究的基礎上，他們發現人力資源和IT一起提高了績效，在業務資源中，只有IT培訓正向影響績效，同時技術資源和績效之間根本沒有肯定的聯系#65377;

與Kohli和Jaworski(1990)開發市場導向結構的方法相似，Marchand(2000)提出IT導向的結構，由3個元素構成，即IT實踐#65380;信息管理實踐#65380;IT行為和價值#65377;這些因素已經通過應用大規模調查得來的數據得到了驗證#65377;研究表明，同其他企業相比，在3個信息導向上排在前列的企業都有比較卓越的績效#65377;

以上提到的研究都可以認為是將IT資源劃分成兩個廣義的大類，即IT資產和IT能力#65377;研究結果表明:IT資產(比如IT架構)對于競爭對手而言是最容易拷貝的資源，也是最脆弱的持續競爭優勢資源#65377;相反，更多的情形證明:競爭優勢經常依賴于企業IT能力和無形資產的配置#65377;從資源基礎理論的視角來看，IT能力在一段時間內進一步加強，形成企業所特有的#65380;難以交易的能力，這種能力就形成了競爭優勢#65377;另外一種情況是，企業擁有一種特有的能力(如擁有某種特殊技能而且忠實于企業IT專家)，或者是由于路徑依賴難以被對手所模仿的能力，或者是能力已經融于企業文化#65377;在這兩種情況下，能力通常是企業績效的關鍵驅動力#65377;

Day(1994)提出了一種IT資源的分類方法#65377;他認為企業擁有的能力能分成3種流程類型:內向能力#65380;外向能力和內外向跨越能力#65377;雖然在早期的著作中用了一系列表示IT資源的術語，但是都可以直接映像到Day的IT資源分類中(見表1)#65377;

2. 2IT資源的屬性研究

除了對IT資源分類外，很多學者也對IT資源的屬性進行了研究，盡管他們所用術語并不完全相同，但是都可以按照資源的6個屬性進行分類，即價值性#65380;稀有性#65380;專有性#65380;模仿性#65380;可替代性#65380;不完美流動性#65377;

(1)價值性

對于擁有它們的企業，幾乎所有的IT資源都有中等程度的價值#65377;Bharadwaj(2000)，Feeny 和 Willcocks(1998)，Lopes 和 Galletta(1997)， 以及 Mata (1995)認為IT資源對于擁有它們的企業有價值#65377;同時，外向性和內外向跨越性資源似乎比內向性資源具有更高的價值#65377;其原因是前面兩種資源如果有價值，則一定是基于對變化業務環境的理解，而內向性資源在任何特定的時間點上產生較高的效益，為了獲得持續的競爭優勢，對變化的業務環境跟蹤和反應則是非常基本的#65377;

(2)稀有性

一般而言，關鍵的IT資源都是相對稀少的#65377;不管怎樣，外向性資源比內向性資源具有更高的稀有程度#65377;那些缺乏關鍵IT技術#65380;IT開發人員的企業可以通過提供有誘惑力的待遇或通過外部的咨詢專家獲得，IT架構也很容易拷貝或獲得，即使它們最初都是很稀少的#65377;相比之下，內外向跨越性和外向性資源由于社會復雜性，在要素市場不易獲得，必須通過長期開發或合并#65380;兼并其他公司來獲得#65377;

(3)專有性

盡管確定每種信息資源確切的專有程度很困難，但根據過去的研究，大量一般性的觀察還是有保障的#65377;首先，信息架構#65380;技術技能#65380;系統開發和成本有效性有可能是專有的，在短期可能是租賃資源#65377;尤其當企業擁有某種IT使用的先動者優勢，競爭者發現很難與處于優勢地位的企業競爭#65377;比如，率先擁有下一代硬件和軟件的企業可能運用這種架構提高企業的運作效率，取得明顯成效#65377;第二，外向性和內外向跨越性資源的專有性比內向性資源低，主要是前兩種資源具有組織復雜性，很難成功配置#65377;

(4)模仿性

有些資源相對于其他資源要容易模仿#65377;外向性和內外向跨越性資源(IT業務伙伴)是比較難以模仿的，因為它們是各企業獨立開發的，而且具有社會復雜性#65377;相反，企業容易通過在市場上雇傭相關的專家或通過與外面的咨詢專家交流，獲得技術技能#65380;IT開發能力#65377;雖然信息管理和規劃能力#65380;成本有效性管理能力不易獲得，但是也能夠通過這種方式獲得#65377;這樣，后面的這些資源比外向性資源和IT與業務伙伴關系資源更容易模仿#65377;實證研究顯示，IT架構在一個比較長的時間后比較容易模仿#65377;

(5)可替代性

關于可替代性的一個關鍵問題是是否存在某種戰略上同等的資源，對于企業而言，這一資源也是潛在可得，而且可以得到同等的效果#65377;這涉及完全不同類型資源的運用，反映一種決策，是通過企業內部配置資源而得到或者是通過第三方獲得替代#65377;就IT架構來說，形成同樣戰略地位的戰略替代基本不可能，這樣，這一資源的可替代性是非常低的#65377;關于可替代性這一屬性的研究有，不可替代 #65380;透明#65380;可替代性#65380;限制性替代#65380;替代者等#65377;

(6)不完美流動

這一資源屬性關注資源是否能夠在市場上獲得#65377;IT架構一旦建立，很容易被其他企業借鑒吸收，因此這一資源是高流動性的#65377;技術能力#65380;IT開發#65380;成本有效性等都是可以通過市場取得的資源，它們也具有很強的流動性#65377;相反，外部關系管理#65380;市場反應能力則不易從市場上獲得，它們的流動性較低#65377;不完美流動性在其他文獻中還有其他相近或相對的定義，如不易流動性#65380;可轉換性#65380;低的可交易性#65380;可交易性等#65377;

Michael(2004)提出IT資源只有在具有不可模仿性#65380;不可替代性和不易流動性等屬性，才與—競爭優勢有長期的正向因果關系#65377;比起內向性資源，外向性和內外向跨越性資源對最初的競爭地位具有更強的#65380;更持久的影響力#65377;

2. 3基于資源基礎理論的IT與企業績效的研究結論

當資源基礎理論應用在IT領域時，只是為該領域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分析框架#65377;該分析框架的基本要旨是從企業內部要素中尋找企業績效差距和競爭優勢之源#65377;以企業資源理論作為理論基礎，Tippins and Sohi(2003)發現，單純的信息技術并不能直接有效地帶來競爭優勢，只有當信息技術提高了組織的學習能力時，對信息技術的投資才是有效的#65377;在研究方法上，Tippins and Sohi(2003)提出了IT能力(IT competency)的概念，使用結構方程建模方法分析了來自271家制造業企業的數據，結果顯示組織學習對IT能力與企業績效之間的影響關系有顯著的調節作用#65377;

當有學者提出IT資源或能力對企業績效具有正向肯定的影響時，有些學者對這種直接影響提出質疑，強調IT資源或能力只有在與企業內其他資源形成獨特的互補關系時才有可能影響企業績效#65377;在資源基礎理論的文獻中，對資源互補性有兩種看法#65377;一種是當一種資源增強了另外一種資源的價值和效果時，兩種企業資源被視為互補的#65377;比如，Powell和DentMicallef基于這種視角驗證了在人力資源與IT應用之間的互補性對零售產業績效的影響#65377;另外一種對互補性的理解是，資源的互補性要根據資源是如何被分布和利用的#65377;并不是資源或者能力的共同出現導致了互補性#65377;相反，關于資源或能力如何被布置企業有很多選擇#65377;當資源或能力被用在相互增強的方式中時，互補性出現了#65377;

20世紀90年代以前的大量的案例顯示，IT是競爭優勢的直接貢獻者#65377;但是最近大量研究表明，IT資源對績效的影響是附屬的#65377;也有大量研究顯示優越的IT資源并不一定能保證提高企業績效，IT資源很少單獨創造持續競爭優勢，一般需要結合其他資源才能提供戰略收益#65377;例如，Powell和 Dent-Michallef(1997)提出IT資源和人力資源的互補才能形成卓越的企業績效#65377;

由于IT投資與企業績效之間存在混合的結論，有些研究認為IT投資對企業績效有正向的影響，但是其他的研究者卻發現兩者之間沒有關系#65377;為了弄清楚這種研究結論不一致的問題，研究者們強調要改變研究的層次，重新提煉企業績效變量#65377;既然IT的直接作用體現在業務流程上面，IT投資的效果就應該和業務流程聯系起來，而不是在企業層面#65377;基于業務流程效率提高#65380;質量改善等直接績效測量方式的實證研究得出了一致的結論#65377;

3 基于業務流程導向的IT與企業績效的關系

1985年，波特(Porter)最早在業務流程層面考慮技術是支持和創造競爭優勢的框架之一#65377;波特提倡用價值鏈分析方法去分析問題，而不是從某項技術應用的附加值來考慮問題#65377;Venkatraman(1991)在他的討論“IT引起價值重新配置”中采用了價值鏈分析方法#65377;Rockhart和Short(1991)也采用價值鏈分析方法審視了IT在行為層面的角色#65377;Davenport(1993)在關于IT支持業務流程革新的討論中，從業務流程的視角提供了關于IT和企業相互影響的非常全面的分析#65377;

不管怎樣，雖然有些學者認識到IT在業務流程改進方面所起的重要作用，但是沒有哪一個明確地承認在支持企業再造方面IT體現的價值或者在業務流程和組織設計中IT的調和效果#65377;Davenport(1993)認為“讓IT投資創造更多的價值，業務流程改進和革新是最好的方式”，然而沒有學者嚴格地把業務流程變革作為在IT投資和經濟效益之間的中間環節去研究#65377;雖然有些研究談到了IT在組織設計和業務流程改進方面的價值，但是一直沒有得到實證#65377;

基于業務流程視角檢查IT投資與中間業務流程績效的實證研究報告了比較一致的結果#65377;Soh and Markus (1995)基于業務流程視角假設IT投資首先應該轉變為IT資產，如IT技術架構和軟件產品等#65377;而且IT資產應該被正確#65380;合適地應用，以便其能對業務流程或者企業產生價值#65377;合適的應用可以預期創造中間的效果，例如IT被嵌入到產品和服務中，可使業務流程更加線性化，提高決策效率，使得組織結構更加靈活#65377;這些因素反過來可能會影響業務流程績效和企業績效#65377;基于業務流程導向的觀點堅持，IT通過提高單個業務流程績效和(或)流程之間的連結效率，為組織創造價值#65377;因此，IT單個業務流程和流程之間的連結影響越大，則IT對整個企業績效的貢獻越大#65377;

Tallon(2000)等學者開發了一個業務流程導向模型去評價價值鏈中IT對關鍵業務流程的影響#65377;運用來自對全球304家企業高層的調查數據，學者們發現公司對IT的目標可以分為4類:聚焦于市場#65380;聚焦于運營#65380;兩者都聚焦和兩者都不聚焦#65377;研究結果顯示，這種目標導向對于IT投資是否有效是非常好的指示器，目標越明確，IT投資效果越好#65377;除此之外，IT部門與業務部門結成戰略聯盟也是決定IT投資取得績效的關鍵因素#65377;

采用業務導向和資源基礎理論結合的方法，Ray (2005)等人針對在一個特定的行業中競爭的眾多企業，檢查了IT資源和能力對客戶服務業務流程績效的不同效果，識別出5個關鍵的IT能力和資源，即較強技術性技能#65380;普通技術#65380;IT花費#65380;靈活的IT架構和共享知識，并且發現在IT部門和客戶服務部門共享知識是一項非常關鍵的IT能力，對客戶服務部門的績效影響很大#65377;其他IT資源和能力與客戶服務績效沒有直接和正向的聯系#65377;

既然IT資源和能力與業務流程績效之間沒有正向的聯系，那么是哪些中間的組織能力在調和這種關系呢?幾個研究強調IT資源和能力只有與其他資源形成獨特的互補性關系時，才有可能影響企業績效#65377;當一類資源增強了其他資源的價值時，這些資源可以看成具有互補性#65377;

關于中間能力的另外一種解釋是知識管理能力#65377;IT研究者們假定IT增強了組織的知識管理能力，而且組織理論和戰略也認為知識管理能力反過來增加了企業績效#65377;因此，IT可能通過對知識管理能力的調節影響業務流程績效#65377;

4 基于知識管理視角的IT與企業績效關系研究

在IT文獻中，很多學者對知識的定義都是從數據#65380;信息和知識的區別是什么開始#65377;普遍為人們所接受的觀點是，數據是原始的數字和事實，信息是處理過的數據，知識是以信息為原始資料而形成的產品#65377;

Malhotra(1999)認為知識管理是當企業面對日益增長的非連續性的環境變化時，針對組織的適應性#65380;組織的生存和能力等關鍵問題的一種迎合性措施，包含了信息技術處理數據和信息的能力與人們的創造和創新能力有機結合的組織過程#65377;

Wlig(1993)提出知識管理過程由創造與獲取知識#65380;編輯與轉換知識#65380;分發與應用知識#65380;知識價值實現等4類活動構成#65377;

為了更好地理解知識管理的績效，應該引入中間變量來連接知識管理過程和組織績效，一個重要的中間變量是知識管理能力#65377;知識管理能力被定義為一個企業創造#65380;組織#65380;轉移并應用知識資源的能力，是一種在知識與其他資源和能力綜合的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能力#65377;Tanriverdi認為一個企業可能在不同領域分別具有不同的知識管理能力，因此將知識管理能力分解為產品知識管理能力#65380;客戶知識管理能力和運作知識管理能力#65377;而在每一領域之內，知識管理能力又被分解為創造能力#65380;轉移能力#65380;整合能力和杠桿能力#65377;Gold認為知識管理能力包括知識管理過程能力和基礎設施的支持能力，過程能力包括對知識的獲取能力#65380;轉換能力#65380;應用能力和保護能力4個方面，而基礎設施的支持能力則從技術#65380;組織結構#65380;企業文化3個方面來考慮#65377;

綜合文獻研究，知識管理能力的定義可分為兩個重要部分:一是知識管理過程能力，包括知識的創造#65380;組織#65380;轉移和應用過程;二是知識管理技術能力，包括專門的知識管理系統和相關的各種信息通訊技術#65377;這意味著組織若要通過知識管理提高企業績效，需要具備這兩個方面的能力#65377;企業只有具備了這兩方面能力才有可能具備良好的知識管理能力，進而提高知識管理績效#65377;

研究知識管理對企業績效影響的研究最近比較多，但是大部分研究將IT資源和能力視為知識管理系統或者是比較籠統的IT平臺，這樣將研究的重點聚焦到知識的創造過程和轉移過程#65377;筆者相信，即使在沒有IT投資之前，知識管理活動在企業中也是存在的#65377;因此，將IT資源和能力看成知識管理活動中一個新的因素，進而去研究IT投資的效果更有意義，而不是認為IT投資變成了知識管理系統，知識創造與轉移過程應該成為重要的研究對象#65377;

信息技術研究者假設IT能增強組織的知識管理能力#65377;而且，組織理論和戰略建議，知識管理能力反過來提供了競爭優勢，增強了業務流程績效或組織績效#65377;Tanriverdi(2005)提出知識管理能力可能是一個關鍵的中間變量，這一中間變量影響了IT投資對企業績效的影響#65377;他提出兩個假設:一是IT相關的資源增強了知識管理能力;二是知識管理能力反過來促進了企業績效#65377;來自財富1 000強中的250家企業的數據證實了他提出的假設#65377;白菜吉(2006)對臺灣地區805家大型企業的數據調查顯示，知識共享的習慣影響IT投資的效果#65377;

盡管廣泛相信IT提高知識管理能力，知識管理能力又提高了業務流程績效或者企業績效，但是研究者們幾乎沒做多少理論工作去開發IT#65380;知識管理和業務流程績效之間范式關系，這方面系統的實證研究也非常有限#65377;在IT文獻的綜述和評論中也沒有發現任何建立從IT到知識管理能力，或者是從知識管理能力到業務流程績效的聯系的研究#65377;

5 可能的研究方向

通過文獻綜述發現，盡管基于業務流程導向和知識管理視角的研究已經出現，但是先前的研究主要還是基于資源基礎理論，分析了IT資源的各種分類，探討了能夠為企業帶來績效的IT資源必須具備哪些屬性，提出了需要形成什么樣的隔離機制以保護IT資源帶來的企業績效形成持續競爭優勢，重點研究IT資源與企業績效之間的存在的可能關聯關系，積累了豐富的研究成果#65377;但是必須認識到，過去的研究從不同角度出發，形成的結論并不一致，僅僅說明IT資源與企業績效有關或無關這樣的因果關系是不夠的，有必要對IT資源的價值形成整個過程#65380;來龍去脈，以及IT相關的各種因素與企業績效之間的聯系采用更廣泛#65380;更深入的研究視角#65377;通過對國外的文獻進行綜述，發現有很多值得將來研究的問題:

首先，為什么有些企業能夠開發出理想的知識管理能力，有些企業卻不能?知識管理能力是如何被開發的?其次，以往的研究檢查知識管理能力對企業整體的績效影響，在業務流程層面，知識管理能力對業務流程績效的影響是否更直接有效?第三，是否存在這樣一種可能，IT投資在某一業務部門對知識管理形成了作用力，知識管理能力的提升又提高了企業績效#65377;最后，國內學術研究尚未對制造業信息化領域IT投資與企業績效之間關系進行實證分析，也沒有提出具體的IT資源形成價值的模型，更沒有從業務流程層面來探索IT產生價值的過程#65377;應進行這方面的實證研究，驗證國外學者提出的理論在國內是否適用#65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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