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

摘 要：馬克思恩格斯公平思想有三個重要觀點，即公平是歷史的、具體的和相對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應該包括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和分配公平，是“四個公平”的有機相統一。

關鍵詞：社會公平理念；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四個公平”

中圖分類號：F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605（2008）08/09-0091-05

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代表大會引世界矚目，其中令世人關注的亮點之一，就是更加突出了維護社會公平。十七大報告明確指出，“實現社會公平正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的一貫主張，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任務。”“要通過發展增加社會物質財富、不斷改善人民生活，又要通過發展保障社會公平正義、不斷促進社會和諧。”在提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任務時還明確提出，要“加強公民意識教育，樹立社會主義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理念”［1］。維護和保障社會公平正義，既要有經濟的物質的基礎和強有力的政治保障，又要有廣大社會成員的價值認同。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利益主體的多元化決定了人們對公平正義的理解也是多元的。因此，要達成共識，就必須要以科學的公平正義理念引領社會價值潮流，既尊重差異、包容多樣，又最大限度地形成全社會趨于一致的公平正義理念。

一、馬克思恩格斯的公平思想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提供了重要的思想理論基礎

公平觀是歷史的產物，也是對現存經濟關系的反映，確立科學的社會公平理念，不能脫離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基本經濟關系。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批判了杜林先生淺薄而拙劣的平等觀念之后，系統地闡述了他們的公平思想，指出平等的觀念，“本身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而這個公平則始終只是現存經濟關系的或者反映其保守方面，或者反映其革命方面的觀念化的神圣化的表現”［2］。可見，任何公平觀念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都是現存經濟關系的反映。在我國現階段，社會公平的標準不是從腦袋出發，憑主觀臆想和良好愿望來確定的。確立科學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從我國實際出發，依據我國現階段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和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這一事實的經濟關系。凡是積極反映并有利于維護這一經濟關系的公平理念，就是正確的，應當倡導的；凡是有悖于并不利于維護這一經濟關系的公平理念就是不應當倡導的。在當前，我們既要反對導致兩極分化的公平理念，高度重視解決貧富差距擴大問題，也要警惕回到平均主義公平觀的老路上去。

公平不是抽象的，公平是具體的，確立科學的社會公平理念，不能脫離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文化狀況。恩格斯指出：“一個社會的分配總是同這個社會的物質生存條件相聯系，這如此合乎事理，以至經常在人民的本能上反映出來。當一種生產方式處于自身發展的上升階段的時候，甚至在和這種生產方式相適應的分配方式下吃了虧的那些人也會歡迎這種方式。”“只有當這種生產方式已經走完自身的沒落階段的頗大一段行程時，當它多半已經過時的時候，當它的存在條件大部分已經消失而它的后繼者已經在敲門的時候——只有在這個時候，這種越來越不平等的分配，才被認為是非正義的，只有在這個時候，人們才開始從已經過時的事實出發訴諸所謂永恒正義。”［2］可見，任何一個歷史階段的社會公平都是與這一歷史階段的經濟文化狀況、尤其是生產方式相適應的社會公平，是具體的社會公平，絕對的、抽象的社會公平是不存在的。

公平是相對的，要用歷史的眼光看待現實的公平問題，不能僅僅從道義上去評判公平與否。恩格斯說：“關于永恒公平的觀念不僅因時因地而變，甚至也因人而異，這種東西正如米爾柏格正確說過的那樣，‘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理解’”。［2］在我國現階段，社會公平也是相對的，是包含了差別的公平。當前出現的社會成員之間收入差距擴大的現象，一方面，具有一定的歷史必然性，難以完全避免。但是，另一方面，這種社會成員之間和地區之間收入差距的擴大已經成為影響社會和諧的一個突出問題，應該高度重視。社會要加大公平力度，給弱勢群體以更多的關注。我們不僅應該在道義上始終站在人民大眾一邊，譴責那些不公平現象，而且應該更多地把社會公平問題放到一定歷史條件下去考察，要在具體制度和政策上，著力保證每個社會成員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和分配公平。要保障全體社會成員基本的公平權利，為全體社會成員提供公平競爭的平等機會，制定每個社會成員都受到約束的公平規則，健全和完善分配和社會保障制度，從而，從根本上保障全體社會成員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個方面的權利和利益，同時，也要引導人們確立科學的社會公平理念，依法行使權利，履行義務。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地追求那種絕對意義上的社會公平，那么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呢？恩格斯說：“如果我們對現代勞動產品分配方式（它造成赤貧和豪富、饑餓和窮奢極欲的尖銳對立）的日益逼近的變革所抱的信心，只是基于一種意識，即認為這種分配方式是非正義的，而正義總有一天一定要勝利，那就糟了，我們就得長久等待下去。”［2］

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公平理念建構的基本原則

馬克思恩格斯的公平思想和觀點，雖然是一個半世紀以前的歷史的產物，我們不能照搬，但是他們研究公平問題的基本立場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則對我們今天研究現實的社會公平和社會公平理念問題，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依據馬克思恩格斯的社會公平思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的建構必須符合以下四條基本原則：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體現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社會主義的本質和價值目標是最終達到共同富裕。鄧小平當年在反思什么是社會主義時反復指出，首先，“搞社會主義，一定要使生產力發達，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我們堅持社會主義，要建設對資本主義具有優越性的社會主義，首先必須擺脫貧窮。”“難道能夠講什么貧窮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嗎？”因此，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有利于解放生產力、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必須提倡競爭的公平，提倡多勞多得，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第二，兩極分化也不是社會主義。鄧小平指出，“社會主義的目的就是要全國人民共同富裕，不是兩極分化。”“我們的政策是不使社會導致兩極分化，就是說，不會導致富的越富，貧的越貧。”改革開放30年來，我國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實行了機會公平、規則公平，使社會生產力獲得了快速發展，與此同時，機會公平、規則公平的社會公平觀也越來越得到廣大社會成員的認同。但是，隨著社會生產力迅速發展的同時，地區之間、城鄉之間、個人收入之間的差距也在逐漸擴大，貧富差距的問題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注和不滿。可見，僅僅實行機會公平、規則公平的社會公平同樣不能達到共同富裕。第三，同步富裕也不能實現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價值目標。在我國現階段，由于生產力水平總體比較低，發展不平衡，而且人口眾多，要在短時期內實現共同富裕是不可能的。共同富裕的實現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過程，可以說，整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乃至社會主義向共產主義過渡的整個歷史階段，都是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的過程。因此，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存在一定范圍、一定程度的收入差距和富裕程度的差距是必然的。這是社會主義的基本特征之一。鄧小平提出的“讓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和“先富帶后富”的政策絕不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或一個短時期內的具體政策。我們決不能僅僅從良好的愿望出發，希望盡快實現共同富裕，就以冒進、空想代替客觀的物質基礎，不時以“一平二調”、“劫富濟貧”等手段期圖實現共同富裕。這樣做的后果只能導致共同落后、共同貧窮。我們要在全社會大力倡導靠勞動、靠知識先富光榮的公平理念，以激勵更多的人、更多的地區先富起來。同時，大力倡導先富幫助和帶動后富，使全社會走上逐步共同富裕的良性發展道路，在全社會確立起符合全社會絕大多數人利益的社會公平理念。從本質上講，社會主義的社會公平，應當是絕大多數人的公平，而不是少數人的公平。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從本質上講，是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與市場體制的有機結合。我們之所以選擇市場體制，是因為市場體制是被實踐證明了的迄今為止最具活力和效率的經濟發展形式。市場體制為什么能夠提高勞動生產率，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其原因就在于：第一，市場體制實行機會平等、公平競爭，激發了人們的積極性、創造性。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充分肯定人們對自身合理利益的追求，提供了每一個人或群體獲得勞動并追求利益目標的機會，而自由競爭也使社會各生產（勞動）主體享有充分發揮其才能，追求盡可能高的利潤和利益的可能，這就能夠充分而有效地激活了社會成員的創造性生產行為。第二，市場體制通過市場調節，能夠實現較為合理的資源配置，使社會生產要素和資源得到較佳的配置和利用。因此，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包含機會公平和規則公平。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人們之間的物質利益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差距具有必然性。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也是有差別的公平。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與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文化狀況相一致。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指出：“權利決不能超出社會的經濟結構以及由經濟結構制約的社會的文化發展。”［2］在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由于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總體上還比較低，城鄉差別、地區差別、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還普遍存在。我們雖然在法律文本上賦予了每個公民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活等方面的平等權利，但是，在許多方面還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平等，而現實生活中存在著的是大量的事實上的不平等。這些大量存在著的事實上的不平等，只有通過社會生產力的不斷發展和社會政治文化的不斷進步，才能逐步消除。因此，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還是包含著事實不平等的公平，是平等與不平等相統一的公平。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必須引領社會價值潮流。社會主義的社會公平正義理念是社會主義重要核心價值之一。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由于利益主體的多元化，人們對公平的要求和理解也是多元的。一方面由于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社會地位、現實的生活狀況有了較大的差異，因此人們對同一事物或現象會形成不同的價值觀念；另一方面由于人們的主觀認識不同，即立場、觀點和主觀感受不同，也會形成不同的社會公平理念。而要實現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價值目標，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全社會的共同富裕，就必須要最大限度地形成社會價值共識，從而才能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和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提供價值觀的支撐。在當今中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是廣大社會成員形成社會公平價值共識的重要基礎。經過30年的改革開放，人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有了較深刻的理解和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深入人心，成為人們的一種共同追求和深切期盼。因此，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凝聚人心，尊重差異、包容多樣，就能最大限度地達成社會公平理念的價值共識，從而起到引領社會價值潮流的作用。

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公平理念的科學內涵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首先應該是符合絕大多數利益的公平，同時又是有差別的、包含了事實上不平等的公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既要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又要超越于市場經濟，對社會價值思潮起引領作用。胡錦濤同志指出，要“在促進發展的同時，把維護社會公平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綜合運用多種手段，依法逐步建立以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分配公平為主要內容的社會公平保障體系”。這一全新的公平理念，是對馬克思主義公平思想的創新和發展，也是我們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科學內涵的重要理論基礎。據此，我們認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公平理念應該包括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分配公平這四個方面的內涵。只有包括并實行這四個方面內涵統一的社會公平理念，才是符合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與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文化狀況相一致的，并對社會價值思潮起到引領作用的社會公平理念。

權利公平是社會公平的起點和前提，也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社會公平首先應該體現在人們的各項權利的公平上。沒有權利的公平，就不可能真正實現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和分配公平。聯合國《人權宣言》規定，每個人都有實現與其個人和家庭的健康和福利相適應的生活水準的權利，有受教育的權利、勞動的權利和財產受保護的權利等等。我國的憲法也明確賦予了每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以基本的權利，包括政治上的權利，勞動的權利，休息的權利，受教育的權利，公民在年老、疾病或者喪失勞動能力的情況下，有從國家和社會獲得物質幫助的權利等等。

在我國現階段，公民部分權利的缺失仍然是引起社會不公的關鍵因素。主要表現在政治上部分民主權利的缺失，公民的知情權、參與權、監督權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部分公民受教育的權利的缺失，主要是農村和邊遠落后地區，教育經費不足，教育資源缺乏，使部分適學兒童和青年失去受教育的權利；生活最低保障權利的缺失，主要是農村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農民群眾沒有能獲得低保；廣大農民醫療保險、養老保險權利的缺失等等。正是這些基本權利的缺失，導致了我國社會目前存在著的種種不平等，如城市居民與農村居民的不平等；特殊行業人員與一般行業人員的不平等；國家機關與事業單位、與企業人員的不平等；特殊利益階層與普通公民之間的不平等。因此，十六屆六中全會決議指出：“必須加緊建設對保障社會公平正義具有重大作用的制度，保障人民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的權利和利益，引導公民依法行使權利、履行義務。”黨的十七大則更加突出了這一點，在民主政治建設方面，提出“擴大人民民主”，“要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拓寬民主渠道，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在社會建設方面，提出“以改善民生為重點”，“努力使全體人民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并特別提出，要“保障經濟困難家庭、進城務工人員子女平等接受義務教育”。實現社會公平首先必須從保障基本權利公平做起。

機會公平是社會公平的基礎，也是權利公平的必要保障。沒有機會公平，權利公平就會流于形式和口號。所謂機會公平就是指每一個社會成員都有平等的參與的機會和發展的機會。社會地位和職務向所有人開放，每個人都有獲得某種職務、權力和財富的機會。這種機會不受家庭背景、種族、性別等因素的限制和影響。同時，每個人也都有獲得發展的同等機會，即獲得同等的培訓、受教育和進一步發揮自己才能的機會。這種機會也不受地區差異、貧富程度的限制和影響。

在我國現階段，還存在著嚴重的機會不公的現象。一是參與機會的不平等，如在就業、就職方面的性別歧視、戶籍歧視、學歷歧視、家庭背景歧視等等，造成社會成員在就業、就職方面的不公平；二是發展機會的不平等，在接受教育、培訓、等方面，城市戶口的人比農村戶口的人獲得的機會要多得多，發達地區的社會成員要比不發達地區的社會成員獲得的機會多，收入高的社會成員及其子女要比經濟困難的社會成員及其子女獲得的機會要多，有家庭背景的人（如干部及其子女）要比普通社會成員獲得的機會要多。在我國，由于受幾千年封建等級制度的影響，機會的不公平還是比較普遍的現象，這也是造成我國目前社會不公的重要因素。十七大報告指出，要“尊重和保障人權，依法保證全體社會成員平等參與、平等發展的權利”。

規則公平是社會公平的重要環節，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內在要求。市場經濟是法制經濟，也是競爭型經濟。市場競爭必須使每一個市場主體在同一規則下進行，在同一規則中競爭，否則，權利的公平、機會的公平就失去了意義。所謂規則公平，在我國現階段就是要制定既符合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狀況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內在要求，又符合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愿望的政策、制度、法律法規和相應的運行機制，從而保證人們權利公平和機會公平的實現。規則公平體現的是過程的公平，是實現社會公平的重要環節。

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一個全新的事物，還不夠完善，這種不完善主要表現在：法律、法規不健全、不統一，某些方面和領域法規缺失，地方法規各行其是；在法律的實施和執法方面，還不能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依法行政，執法不公現象大有存在；缺乏對權力的制約和監督的有效機制等。法律法規不健全，司法不公是造成社會不公平現象的助推器，也是目前廣大社會成員關注的社會公平問題的熱點之一。十七大報告提出，“要堅持科學立法、民主立法，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加強憲法和法律實施，堅持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維護社會主義法制的統一、尊嚴、權威。推進依法行政。”

分配公平是社會公平的核心，也是社會主義的根本價值目標。分配公平體現社會財富分配的合理性，因而它直接體現社會公平，是人們評價社會公平的直接尺度。所謂分配公平就是指每個勞動者和社會成員都能獲得相應的、合理的財富和利益。分配公平不等于結果平均，平均主義在任何歷史條件下都是不合理的即不公平的。在現實生活中，分配公平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是國家和政府的分配制度和分配政策能夠激發和調動絕大多數社會成員的積極性和創造力，促進社會生產力的提高；二是分配制度和分配政策又能夠體現對弱者的保護和扶持，促進社會的穩定和進步。

在我國現階段分配不公的現象仍然比較嚴重，主要表現在：地區之間、行業之間的分配不公，少數壟斷行業獲得巨額壟斷利潤導致該類企業職工與其他企業職工之間收入差距的嚴重失衡；勞動、資本、技術、管理等生產要素之間的分配不公，企業的高層管理階層與普通職工的收入差距嚴重失衡；稅收體制不完善，缺乏對過高收入者的限制和有效調節，導致貧富差距的擴大；社會保障體系不夠健全，對貧困群體和弱勢群體的基本保障不到位等等。這些因素是導致目前我國社會成員財富占有不合理、不公平的重要原因，也是導致社會不同階層之間心態對立、影響社會和諧的重要因素。十七大報告指出：“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是社會公平的重要體現。”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首次提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處理好效率和公平的關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逐步提高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

社會公平是與社會發展的一定歷史階段相聯系的，推進社會主義社會的社會公平，既不能急于求成，用行政的手段，靠一平二調拉平人們之間的收入差距，又要積極倡導以“四個公平”為核心的社會公平理念，并按照“四個公平”為核心的社會公平理念建立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健全社會公平的保障體系，逐步控制和消除不公平現象，從而才能達到整個社會的公平與和諧。□

參考文獻：

［1］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責任編輯：浩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