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語文是一門實踐性、綜合性很強的課程。語文課程的這一特征,如何在語文考試中有所體現,這也是教師在考試實踐中值得研究的問題。新課程理念提示我們,人是教育的基礎,也是教育的根本。一切教育活動必須以人為本,這是現代教育的基本價值取向。
聽、說、讀、寫本應是現代語文教學中的四個關鍵環節,但由于人們長期以來只片面追求高分,鉆進應試教育的死胡同,致使一些教師仍抱著“重讀寫,輕聽說”的思想進行課堂教學,人為地將這四個環節割裂,教學中難免出現一些“能看不能聽,會寫不會言”的瘸腿人才。現在大多數初中生語言表達欠妥,出口就是大白話。那么怎樣才能讓學生成為能出口成章,又能下筆成文的全面型人才呢?我認為學生的背誦積累不能少。
我們知道積累乃是語文教育的基本點。對此,不要害怕有人指手劃腳,要理直氣壯讓孩子記憶對他們的終身發展有用的東西,要讓學生廣泛閱讀,要加強誦讀、背誦。拿背誦來說,許多人想不通:外國的“標準”中不提“背誦”,為什么我們的“標準”要如此重視?這個問題我們不能跟在外國人后面跑,我們提倡“背誦”,注意的不僅僅是一種結果,我們還注重過程。“課程標準”中不是提出了“過程和方法”這個維度嗎?在讓學生記住一些內容的同時,使他們形成一定的語言反應機制,“背誦”是一個重要途徑。另外,在背誦過程中,還讓學生經歷了審美體驗,受了情感及文化的熏陶。因此,背誦,是一種體驗的過程、感悟的過程,接受熏陶的過程。為什么那些書讀得多的人,其言談舉止跟別人不一樣呢?道理就在這兒。我們中國語文的學習過程,必須堅定不移地堅持這一點。
《語文教學大綱》和新課程標準要求:誦讀古代詩詞和淺易文言文能借助工具書理解內容,背誦一定數量的名篇,并推薦了背誦的篇目。去年和今年的中考題都有加重默寫古詩文的內容的傾向。今年默寫分數占10分之多,這表明對語文積累的強調。但我們不少老師仍未重視起來。今年中考有很多考卷的默寫成績很差,默寫處空白的也有不少。在傳統教學中,記憶是教學的主要目的,背誦是一種學習的基本方法。后來說是“死記硬背”,只能養成書呆子、廢物,于是誰也不敢主張背書,更不敢主張背古文了。
中國古詩文是不能不背的,中華民族輝煌的文化多記載在古文之中,不背誦若干文章,則對中國文化無法了解、認識、體會,無法繼承中國優秀的文化遺產。我們知道偉大領袖毛澤東,他不僅是偉大的革命家,還是一位杰出的詩人。他的詩詞氣勢恢弘,激動人心,這與他善于背誦有關。我們新一代領導人中,也不乏擅長背誦者,如溫家寶總理在講話中就常常引用古詩句。當然我們背下的不一定要懂,即使不懂,先背下再說,郭沫若說過一段很精彩的話,大意是:兒時背下的書,像一個大冰山,入了肚子,隨年齡增大,它會慢慢融化。一融化,可就是大財富了。當然死記硬背是不可取的,但是我們也應強調背誦的可行性,背誦可以儲存知識。如果學生有幾十首乃至幾百首詩,幾十篇名文熟記于心,隨時體味,不斷加深理解,那么對學生的語文修養和素質是極其有益的。魯迅也曾說:他15歲時,差不多讀完了十三經。那時的“讀”,也就是背。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轍18歲時寫的《上樞密韓太尉書》也說諸子百家的書都讀過。加快自己的語文學習,老師講課的內容似乎都沒有什么印象了,唯有背過的才深刻地印在腦海里。“五四”一代人,也都如此。辜鴻銘曾說,學外國文也要背,他說,要懂外文,精通外文,最好選幾篇或幾部外國經典,背下來。背會自然也就會寫,而且寫得典雅漂亮。作者李國濤還認為現代經典之作,如魯迅的作品也該背,或熟讀成誦。我們有句古訓: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吟。文章背得多,寫文章時不知不覺就用上了。正如蘇轍所說:“文章不學而得之。”海外學者劉紹銘教授說:要提高學子語文水準,除了復古,別無他法。他的“復古”之意,也就是背誦。看來我們的老師們還沒有理解到這一點,只是為了考試而為之。
老教育家徐特立先生告誡人們:“不動筆墨不讀書。”這是因為閱讀時不但要把閱讀所得隨時隨文作批注,而且對于重要的收獲,還要寫出讀書筆記,對于自悟到文中的精彩部分和重要知識,要隨時記入專門的本子或做成卡片,還要熟讀并背誦下來。做到這些,沒有勤奮的品質是辦不到的。貪玩、怕讀書、怕背書是當今不少學生的通病,他們“讀書”只為獵奇。
現在,從考試的導向上看,特別是新課標的要求,我們應該重視背誦教學了。可是,現在學生要學的東西不少,不能一味地讀語文。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這就需要語文老師想想辦法。首先要讓學生明白背誦的必要性,其次是教會學生背誦的一些方法。方法如:教會學生欣賞名篇佳句,使學生印象深刻以減輕難度。可以教學生理解后再背;可以教他們建立記憶的聯系點來背,還可以讓他們抓住有特點的語言來背。此外,在教學中我們可以用朗誦會、競賽、詩評等等方式,激勵學生的積極性,使其在不知不覺中熟讀成誦、養成習慣,以益于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