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性語境下的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探析

摘要:如何實現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使命。在現代社會，這一使命的實現正面臨著一系列難題。其主要原因是我國的思想政治教育已經進入了現代性的語境中。領域分離、世俗化、實用主義等現代特征改變著傳統社會主導價值的生成機制，沖擊著以思想政治為主要內容、理論教育為主要途徑的傳統主導形態。現代思想政治教育需從單一的思想政治主導向思想、政治、文化、價值等多層次的系統主導轉換，需從單一的理論教育向全方位立體式的教育途徑與方法轉換。

關鍵詞:現代性; 思想政治教育; 主導性

中圖分類號: G64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09)04-0001-04

主導性是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的前提之一。思想政治教育是統治階級意識形態表達的途徑之一，是在一定的社會條件下實施培養什么樣的人和如何培養人的教育實踐活動。兩者的結合凸顯了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功能特質。因而，沒有主導性的思想政治教育正如沒有思想政治教育一樣難以理解。關于這一點，本學科的許多同仁進行了比較充分的探索。從功能層面來看，主導性就是方向性，是一定價值取向的表現。主導性的存在是以多樣性為前提的。由于社會上存在著不同的價值觀和文化，需要一種共同價值觀和主流文化引導人們的精神世界，就產生了社會主導。個體面對多樣的選擇，需要在諸多的矛盾中找到主要矛盾或矛盾的主要方面，就是個體主導。在中國現代化的歷史進程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導性正面對著經濟市場化、政治民主化、科技信息化、文化多元化等現實的挑戰，出現了偏離主導要求、弱化主導價值等傾向。

一、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導內容

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導內容主要包括思想主導、政治主導、文化主導、價值主導等。

第一，思想主導。認識論角度，思想是理性認識;本體論角度，思想是精神現象;從歷史上說，思想是社會意識現象;從思想教育對象上講，思想是受教育者對自身的社會存在及其與周圍世界各種利益關系的反映。思想具有層次性，包括日常思想、社會心理、社會思潮、科學理論。思想又是一個綜合系統，包括動機系統、心理過程系統、觀念系統。思想的多樣性、層次性是客觀存在的多樣層次的反映。進入工業社會，科學理論產生之間，社會思想對個體思想的影響長期處于自發狀態。馬克思主義產生之后，無產階級的自發運動接受了科學理論的指導發展為自覺的運動，從這個意義上講，思想主導就是科學理論的指導。正如恩格斯曾深刻指出的:“只有清晰的理論分析才能在錯綜復雜的事實中指明正確的道路。”[1]馬克思指出的:“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2]他們從理論的科學性上揭示了思想主導的可能。因此，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教育，最根本的是堅持和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我國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

第二，政治主導。政治是一個爭議性很大的范疇。政治存在的合理性不是根植于理論家的思維中，而是根源于反映不同利益表達的經濟關系之中。不同的利益群體用不同的方式表達自身的利益觀，并依托于一定的政治資源維護其合理性與合法性。就目前的政治實踐而言，任何有關政治價值中立的表達都走向了政治欺騙。政治主導以政治多樣取向存在為前提。強勢的利益希望用單一的政治思維統攝人的精神，進而維護既得利益;弱勢的利益群體或者依附于前者或者依附于反對者，用改造過的意見培育自身的話語優勢。思想政治教育一直處于政治生態核心，離不開政治的影響。同時，在階級社會里，人作為政治性的存在物也決定了政治需要的內在性。這樣，面對不同的利益差別和個人爭取政治權益的需求，通過政治主導形成政治導向就成為必然。

第三，文化主導。文化是人的精神外化的產物，也是影響人的思想觀念的要素之一。文化是人的創造物，也因人的差異而呈現出多樣性、歷史性的特征。相對于經濟的發展，文化具有與經濟發展的不同步性，進而增強了文化多重影響的可能。對外開放的結果之一就是不同性質的文化共同存在于同一個平臺上。特別是國際互聯網、現代通訊系統、廣播電視等現代電子媒介的廣泛運用，使思想信息在世界范圍內更加廣泛地得到傳播，思想文化交流呈現出分散性、便捷性、跨國界等特點。這一方面有利于跨國文化的交流，另一方面也使文化競爭顯得更加激烈。中外文化的直接撞擊不僅發生在境外，而且也將大量發生在境內。文化市場、文化資源、文化陣地的爭奪將更加激烈。在這樣的背景下，如何堅持社會主義文化的先進性，并用先進的文化影響和引導其他文化的發展，就成為一個現實的課題。思想政治教育在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的前提下，不斷吸收人類文化的優秀成果，堅持科學性與時代性的統一原則，與時俱進地充實科學內容，是實現文化主導的前提。

第四，價值主導。價值是個體面對他者時的自我判斷狀態。價值的內涵因社會利益的差別而產生分歧，由此，形成了不同的價值觀。在改革開放過程中，因社會經濟成分、就業方式、分配方式和利益關系的多樣化，人們思想活動的獨立性、選擇性、多變性和差異性進一步增強，人們的價值觀也正在呈現出多元多樣的趨勢。一方面，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的思想道德觀念逐步形成，另一方面，小生產的思想觀念、封建殘余的思想觀念、愚昧落后的思想觀念、資產階級腐朽的思想觀念并沒有自動退出歷史舞臺。多元多樣的價值觀相互影響、相互激蕩，離不開教育的引導。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職能就是教育人們形成共同的價值觀念。

在上述內容中，思想政治主導處于核心地位，決定和影響著其他內容。不同的思想政治觀念影響著不同價值觀念和文化觀念的產生、變化和發展。

二、現代性對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影響

目前，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導性正處于的影響而呈現出復雜多變的壓力之中。 “‘現代’(modern)一詞至少有兩層含義:一層是作為時間尺度，它泛指從中世紀結束以來一直延續到今天的一個長時程;一層是作為價值尺度，它指區別于中世紀的新時代精神與特征。”[3]作為時間尺度，現代的界限眾說紛紜，然而，作為價值的尺度，現代本身則具有一致的地方，這就是現代性。“二分化、分離、機械化和實用主義——從不同的角度反映了我們所說的現代性這一極端復雜和獨特的社會現象。盡管這些特征中的任何一個，甚至它們的每一個變種，都可以被上升為現代性的驅動力，而其他幾個則從此得出來，然而在我看來，它們中的每一個特征都代表了現代性的一個中心方面。”[4]分離、機械化和實用主義等特征成為解釋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面對的時代困境的思維起點。

分離是現代社會的特征之一。隨著社會分工不斷細化，人們被相對固定在一定的技能和工作領域，人和人性的豐富性分離了。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深化，工農之間、城鄉之間差距日漸明顯，人與人所依存的傳統社會關系分離了。隨著利益關系的多樣化，個人利益與公共利益的統一狀態被改變了，出現了私域與公域的分離。分離導致的直接結果是社會異質性形態的出現和不斷強化。異質社會是相對于同質社會而言，指社會層次多樣性、社會分化日漸明顯的社會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與人關系呈現出多樣特性，思想政治教育面對的問題也產生了新的變化。首先，在同質社會條件下，人們的思想建立在相同或相近的文化傳統和社會基礎上，人的價值觀念和思維方式具有趨同的趨勢，思想政治教育依托這個趨勢，可以通過社會動員等傳統的教育方式實現思想、價值和文化等方面的主導。歷史也證明，該條件下的這種教育方式不但可行，而且已經取得了較好的實踐效果。在異質社會條件下，人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呈現出多樣性特征，傳統的社會動員方式通過整體性影響產生整體性效果已經不能被所有的人接受。由此，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導性面對著新的挑戰。其次，異質社會并沒有完全拒斥主導性需求，相反，在社會進步和人的發展兩個維度對主導性提出了新的訴求。人的需求的多樣性、廣泛性進一步增強了主導性引導的迫切性。從思想觀念層面來看，源于傳統的和現代的、東方的和西方的思想觀念為人們拓展視野，豐富思想創造了條件，同時也給人們在判斷和選擇中帶來了難題。該難題表現在個人方面，就是出現了選擇性困擾;表現在社會發展層面，就是社會主導性實現的困境。這就是哲學上所說的在眾多矛盾中如何判斷出主要矛盾、在矛盾的眾多方面中如何判斷出主要的矛盾方面。這個難題不解決，社會進步就會失去方向引領，個人發展就會失去價值支撐。

世俗化是現代社會的第二個特征。社會學上，“世俗化”是一個與“神圣化”相對立的概念，指的是那種令人敬畏的神秘感、那種使個人在壓倒一切的神圣力量面前所感受到的渺小感的消失。文內的“去圣化”主要是指現代化進程中，人們對傳統的神圣感的弱化與消解。從歷史上看，文藝復興運動本質上就是一個借助于古代希臘人世俗的生活態度來推進“世俗化”的運動。這個過程圍繞著對人性張揚和對神性的反叛展開的。正如斯特勞斯在《現代性的三次浪潮》中說:“現代性是一種世俗化了的圣經信仰;彼岸的圣經信仰已經徹底此岸化了。簡單不過地說:不再希望天堂生活，而是純粹憑借人類的手段在塵世上建立天堂。”[5]

世俗化對人和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也是雙重的。一方面，在世俗化顛覆了傳統的神圣性，不管這種神圣性是來自于宗教的還是來自于王權的。從西方近代發展的過程來看，世俗化顛覆了宗教的絕對權威，把人從神的控制下解放出來;從中國的現代化來看，世俗化改變了王權的權威，把人從專制的約束下解放出來。人的主體性得到了確證，社會的豐富性和多樣性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和培育。另一方面，世俗化也沖擊了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實現，對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確立提出了嚴峻挑戰。

從內容來看，思想政治教育主要是受教育者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其內容是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概括和總結，是理性認識，是科學成果。理性認識遵循邏輯認知的規律，然而，世俗化的現代社會，文化的形式也呈現出多樣性特征。其中，流行文化、大眾文化以其貼近生活的內容、生動活潑的表達方式吸引著人們，成為文化消費的重要內容。這些文化有與主流文化相一致的一面，也有與主流文化矛盾甚至沖突的一面。所謂矛盾與沖突主要表現在:流行文化的商業性和娛樂性同主流文化的政治性和嚴肅性相矛盾。市場經濟條件下，流行文化主要是在利益機制的推動下產生并傳播的，其目的是獲得經濟利益的最大化。為此，流行文化的經營者以滿足受眾的需要為市場目標，至于受眾需要的性質如何則不是其考慮的關鍵。因此，必然產生商業性對政治性的沖擊、娛樂性對嚴肅性的沖擊。

從教育的方式來看，科學理論教育的實現是通過灌輸。思想政治教育之所以可能，是基于道德可教和科學理論內化為人的主觀意識需要灌輸的這兩個認識前提。道德可教的基礎，是道德是知識，可以通過認識的途徑內化為人的素質。科學理論需要灌輸，是基于科學理論的產生和理論向實踐的轉化并不是在同一個主體內部實現的，科學理論是有先進的知識分子在對人類社會基本規律認識的基礎上提出的，需要理論武裝的工人階級不能自發地產生科學理論，因此，需要由先進的知識分子從外面灌輸進工人階級的頭腦中去。這樣，理論教育就成為了主導性文化得以傳播的主要方式。然而，在流行文化和大眾文化浸潤下的青少年卻形成了喜歡讀圖、熱衷于追星、滿足于文化消費的感官刺激的感性認知方式，對理論教育和理論學習的積極性并不高。

實用主義是現代社會的第三個特征。這里所謂的實用主義并不是作為一個哲學流派的實用主義，而是泛指在市場化條件下重物質輕精神、重科技輕人文、重短期目標輕長遠發展的經世致用傾向。市場經濟是建立價值規律基礎上并通過價值規律將資源配置到效益最大化的領域和主體。價值規律在人的觀念領域產生的最終影響就是實用主義的泛化。具體表現在經濟領域，產生了重物質輕精神的物本價值觀;在科技領域，出現了重科技輕人文的科本價值觀;在人生觀上，出現了重短期目標輕長遠發展的功利主義價值觀。

物本價值觀是隨著資本主義發展起來的一種價值觀。這種價值觀把物作為判斷人生價值大小的唯一標準。辯證唯物主義認為，物質決定人，人可以創造物質。財富、金錢等生活資料和生產資料是人的主觀能動性外化的結果，是體現人的本質力量的標志。但是，在市場化條件下，有些人片面地把物質作為自己的主要追求，主張“含金量”大小是衡量人生價值的唯一標準。出現了人的創造物反過來統治人的異化現象。對于這種現象，馬克思、盧卡奇等思想家都進行過深刻的批判。我國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過程中，也出現了過分追求物質利益，崇尚金錢萬能和GDP崇拜等現象。從而導致了理想信念淡漠、精神生活匱乏、道德行為失范等不良現象不斷出現。科本價值觀把科學和技術作為社會發展和自我奮斗的唯一標準，片面強調科技對人的作用，忽視或否定人文的作用。新技術革命以來，隨著科技作用的不斷顯現，一些人把科技作為解決一切問題的萬能良方。相信科技不僅能夠解決經濟發展問題，也能夠解決道德問題;不僅能夠解決人的生理缺陷和困擾，也能夠解決人的心理問題;不僅能夠解決國際的經濟差距，也能夠解決國際間的政治分歧。在這種價值觀的主導下，社會崇尚科技神，個人則片面追求技能發展。結果，科技擠壓了人的全面發展的空間，導致一些人成為了只有技能沒有靈魂的“空心人”。功利主義價值觀把眼前利益、個人利益、局部利益作為衡量價值的唯一標準，片面追求當下和即時滿足，忽視或否定長遠利益、集體利益。在競爭日益激烈的條件下，這種價值觀強化了個人的自我中心主義，無視他人和社會的需要;強化了對當下利益的追求，無視可持續發展。

實用主義傾向直接沖擊了對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實現。思想政治教育把社會的共同理想、利他原則和可持續發展作為主要導向內容，而現實中一些人所崇尚的物本、科本和功利主義價值觀則把物質利益、技術能力和眼前的現實目標的實現作為價值追求。這個矛盾消解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影響了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實現。

三、應對現代性挑戰，增強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基本思路

面對現代性的挑戰，增強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的基本思路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改變單一的以思想政治為主導的傳統觀念，多層面建構思想政治教育主導的內容體系。思想政治主導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內容。革命戰爭年代，中國共產黨人把如何使中國人從“三座大山”的壓迫下站起來作為政治的核心使命，把新民主主義和社會主義革命作為主導內容。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人把如何使中國人從貧窮落后的困境中富起來作為政治的核心使命，提出和完善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一主導內容。無論是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思想政治主導都發揮和正在發揮著重要作用，是凝聚民心的重要精神動力。不過，歷史上也出現過泛政治化的曲折，把政治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唯一內容。在現代化進程中，社會結構、人的需要的多樣性增強，單一的思想政治主導已經無法適應這一現實，建構多層次的主導內容成為必然。目前，提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適應這一需求的社會共識。此外，如何建構其他層面的主導等內容，以及完善思想主導、政治主導、價值主導和文化主導等幾個層面的內在統一關系需要進一步努力。

第二，改變把理論教育和社會動員作為主要途徑的傳統作法，建立全方位立體式的思想政治教育途徑與方法。理論教育和社會動員是我黨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傳統和優勢。在現代化進程中，這些傳統的教育途徑和方法依然發揮著重要作用。但是，面對現代社會世俗化、現代人功利性增強等特點，如何處理好理論教育與文化滲透、社會動員與生活陶冶的關系成為迫切的現實課題。

其一，通過文化滲透實現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文化是個大概念。本文將其界定為人的主觀能動性外化的產物。從文化對人的影響來看，主要表現為對人的發展的影響，即“以文化人”。在現代化進程中，隨著文化多樣性的增強，人們接受著不同的文化影響，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文化內容。在這種情況下，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不能被各種文化所隔離，走上孤立發展的道路。因此，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需要探索如何與大眾文化、傳統文化和外來文化結合的途徑與方法，把主導性內容滲透到這些文化之中。

其二，通過生活陶冶增強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力。有學者把生活世界區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層次是科學、藝術和哲學等活動的領域;第二層次是非日常生活的社會活動領域，主要由經濟、政治、技術操作、經營管理、公共事務、社會化大生產等構成;第三層次是以個體的生存和再生產為宗旨的日常生活領域，它主要包括衣食住行、飲食男女等以個體的肉體生命的延續為目的的生活資料的獲取與消費活動，婚喪嫁娶、禮尚往來等以日常語言為媒介、以血緣和天然的情感為基礎的個人交往活動，以及伴隨上述日常活動的重復性的日常觀念活動。[6]面對著人的生活世界日益豐富的過程，主導性的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尋求與生活的結合，把教育內容滲透到生活之中，進行生活教育。

第三，通過利益認同強化價值認同，在二者的統一中進行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目的是增強社會主體對社會主義制度的認同感。這個過程也就是價值認同的過程。認同一般指主客觀的同一性，其中既有人格、種族、民族、國家等不同類別的認同，也有利益、制度、價值等不同層面的認同。在以往的思想政治教育中，價值認同實現的主要方式是說服教育和社會動員。在市場化、全球化的進程中，觀念共識固然重要，但是，以物質為核心的利益認同則顯得更加突出。在異質社會中，利益關系在分化。面對不同的利益訴求，如何通過利益認同形成價值認同是當代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面臨的新課題。

總之，思想政治教育不能沒有主導性教育。在現代性這個大背景下，主導性思想政治教育只有正視現代性對人的影響這個事實，才能保證與時俱進，才能增強教育的針對性、實效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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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大衛·雷·格里芬編.后現代精神[M].王成兵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199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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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衣俊卿.回歸生活世界的文化哲學[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36.

[責任編輯:楊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