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在應對集群行為中的作用

摘要:要充分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在應對集群行為中的作用，必須了解集群行為的有關理論，認識社會發展關鍵期集群行為上升的必然性，分析集群行為產生的原因和條件，并研究它形成的心理機制，明確思想政治教育在預防、引導和平息集群行為中的作用。

關鍵詞:群體性事件; 集群行為; 心理機制; 社會發展關鍵期; 思想政治教育

中圖分類號: G64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09)04-0010-05

群體性事件作為社會矛盾的綜合反映，是世界各國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當今中國社會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和經濟的持續發展，已進入社會發展關鍵期，群體性事件有上升趨勢，成為影響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也成為現代思想政治教育必須關注、必須研究的問題。了解集群行為的有關理論，認識社會發展關鍵期集群行為上升的必然性，充分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在引導和平息集群行為中的作用，在現代社會已顯得日益迫切。

一、了解集群行為的有關理論

要充分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在應對集群行為中的作用，首先必須了解集群行為的有關理論。國外境外學術界對集群行為的性質和類型、形成的原因及過程、集群行為特征等方面都有系統的探討，國內學者對集群行為的理論研究還處于初級階段，很不十分完善，卻有著各自的特色。

最早研究集群行為的學者是法國社會心理學家黎朋·古斯塔夫，他開始研究經聚合而成的群眾具有的作為單個個人所沒有的特征。而美國社會學家帕克在其1921年出版的《社會學導論》一書中最早從社會學角度定義“集合行為”，認為它是“在集體共同的推動和影響下發生的個人行為，是一種情緒沖動”。斯坦萊·米爾格拉姆認為集群行為“是自發產生的，相對來說是沒有組織的，甚至是不可預測的，它依賴于參與者的相互刺激”。[1]戴維·波普諾認為集群行為“是指那些在相對自發的、無組織的和不穩定的情況下，因為某種普遍的影響和鼓舞而發生的行為”。[2]我們認為，集群行為又稱“聚合行為”或“集群行為”，它是相對于處在既定社會規范的制約之下的群體行為而言的。一般人們的行為處在既定的社會規范的制約之下，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境中，也會產生一些不受通常的行為規范所指導、自發的、無組織的、無結構的、同時也是難以預測的群體行為方式，這就是社會心理學所說的集群行為。

關于集群行為的性質及分類，社會心理學界有不少研究。西方社會學家通常把群眾分為“偶合群眾”(即“臨時群眾”)和“常規群眾”(即遵照已經建立的社會準則或常規進行活動的人群)。臺灣學者呂世明認為“群眾事件”有廣義和狹義兩種。[3]廣義的群眾事件并不一定具有反社會性，而是基于某個特定或不特定的事件或目標，糾集一群不特定的人，本著其高潮的情緒，或請愿、或游行示威;而狹義的群眾事件則指具有不法的反社會性、破壞性特征，而因特定或不特定的目標，由少數不法分子煽動、糾集一群不特定的人，利用群眾盲從附和的弱點，以偏激的言詞鼓動群眾，煽動不滿情緒，糾集鬧事，擾亂社會秩序。他根據群眾行為的內容性質及組織特征，將其劃分政治性群體事件、社會性群體事件、涉外性群體事件、預謀性群體事件、偶發性群體事件五種類型;[4]臺灣學者劉世林認為“聚眾活動”可分為三類:[5]一類是社會性的，二類是經濟性的，三類是政治性的。他還從群眾事件的發生是否預有動機，將其歸納為三種形態，即臨機性的群眾事件、計劃性的群眾事件(又稱預謀性的群眾事件)、由臨機性的群眾事件轉變為預謀性的群眾事件。山東大學社會學系的馬廣海認為區分出集群行為的兩種類型是十分必要的，即情境性集群行為和功能性集群行為。情境性集群行為是指那些由于臨時性或偶然性的刺激因素導致的集群行為，此類集群行為在一定的時間和地域范圍內有較大的破壞性，但不會對社會生活造成太大的消極影響。而功能性集群行為則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與特定的社會歷史狀況相關，相對于情境性集群行為的激烈和極端來說，它對社會生活的影響卻是深刻的。[6]南京大學社會學系周曉虹認為以往那種認為集群行為一定是非理性的流行觀點現在看來是過于絕對了。集群行為既可能是理性的，也可能是非理性的，這取決于集群行為的具體形態以及具體形態的集群行為處在何種發展階段。他將集群行為分為群眾行為(未經組織的集群行為)、大眾行為(分散的集群行為)、由信息傳播影響的集群行為和社會運動四大類。[7]

集群行為具有自發性、不穩定性、無組織性、情緒性、狂熱性、失范性等特點。集群行為是由一定規模的、匿名的、無組織的人群，在一定的誘發因素影響下而突然爆發、且缺乏現有社會規范控制，沒有明確目的和行動計劃的自發性的社會互動，具有相互間的感染性、表現形式的狂熱性以及存在周期的短暫性等特征的非常規的群體行為。

促使集群行為發生的具體原因是非常復雜的。眾多的研究發現，集群行為或多或少地與以下各種條件相聯系。[8]一是環境場所;二是失范;三是社會控制機制的解體;四是相對剝奪。當人們實際所有的東西不能達到他們自己認為應該獲得的程度時，便會產生一種“相對剝奪”感;五是權力斗爭。集群行為的產生還有其他一些條件，如結構性壓力。任何使人感到壓抑的社會狀態，如經濟蕭條、自然災害、貧困、種族歧視、沖突、不公平的待遇、難以捉摸的前途等，都刺激人們通過集群行為來解決問題。另外新舊觀念的沖突、好奇心理的驅使以及社會心理承受力的極限等，都可能誘發集群行為。

二、認識社會發展關鍵期集群行為上升的必然性

當前我國和諧社會建設正處在社會發展關鍵期。社會發展關鍵期是各種矛盾的凸顯期，存在集群行為形成的各種條件。因此，我們應清醒認識社會發展關鍵期集群行為上升的必然性。

國內外關于社會發展關鍵期的研究始見于上個世紀著名現代化理論家羅斯托1960年發表的《經濟增長階段》，他將經濟發展所決定的社會現代化進程劃分為五個階段，其中經濟發展到人均GDP1000-3000美元是現代化發展的關鍵階段，需要經過較長時間排除經濟發展的障礙，才能實現工業化和步入社會發展成熟階段。美國歷史學家亨利·S·康馬杰曾指出:1890年美國進入由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發展的社會轉型期，在這一時期，美國社會發展表現出兩大特點，即經濟發展的大跨越和社會政治經濟生活的大混亂。國內學者將1978年我國改革開放后至今，稱為中國社會轉型期，其特點是經濟、政治、文化的全面轉型。將我國基本完成鄧小平提出的“三步走”戰略第二步，即到2000年我國人均GDP達到800-1000美元后，我國社會發展進入新的發展機遇期和社會發展關鍵期，該時期具有價值多元、矛盾多發、不確定因素多等特點。2004年我國領導人明確指出我國改革發展已進入社會發展關鍵期。2006年我黨重申“我國已進入改革發展的關鍵時期”。[9]

我國正在經歷的社會轉型期不僅僅是一個經濟社會發展的良好機遇期，也是一個社會結構急劇變動、社會矛盾激增、社會風險多發的時期。深刻的社會變遷催生了諸多風險，這些風險主要有以下方面。一是經濟風險。從我國經濟發展的外部環境來看，經濟全球化帶來不確定性和風險，其中最嚴重的是金融風險的沖擊。就國內情況而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不完善，容易激發各種風險因素。這些風險主要包括通貨膨脹的風險、能源和環境等戰略資源匱乏的風險、金融系統中存在著大量不良資產的風險等。二是政治風險。和平與發展仍然是當今世界的時代主題，當今世界還很不安寧，各種矛盾錯綜復雜，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仍然有恃無恐，這對我國的國家安全造成一定的威脅。而國內在社會轉型過程中，腐敗現象還未得到有效遏制、法律和制度建設存在漏洞、干群關系緊張等都可能引發政治風險。三是文化風險。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引起世界各種思想文化的相互激蕩?？傮w上處于弱勢地位的廣大發展中國家，在文化發展上也面臨嚴峻挑戰。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的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認同、中國傳統文化的弘揚都面臨挑戰。四是社會風險。最突出的是貧富差距拉大的風險、群體性事件不斷增加的風險以及社會治安狀況惡化的風險。五是生態風險。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不少政府部門往往片面追求經濟的增長和GDP的增加，重視經濟的發展，而忽視人與人、人與社會、人和社會與自然的協調發展、和諧相處，引起了資源短缺、環境污染、生態惡化等生態風險的出現。

在社會結構急劇變動、社會矛盾激增、社會風險多發的社會發展關鍵期中，存在著集群行為形成的各種條件。我們認為在集群行為形成的各種條件中，人們的相對剝奪感、失范和社會控制機制的解體等因素更為重要。

相對剝奪感是集群行為形成的重要條件。處在社會發展關鍵期即我國社會轉型期中的人們容易產生相對剝奪感。在從平均主義向去平均主義社會轉型過程中，必然導致人們之間利益的分化、收入差距的拉大和社會階層的分化重組，因此也就必然導致一部分人產生相對剝奪感。事實上，相對剝奪感是改革開放以來的一種普遍現象，它是人們在將自己的利益得失與其他群體進行比較以后而產生的，表現為人們通過與其他群體比較而感知到自己所得的回報與所做的貢獻不成比例，并因而產生了不公平感。相對剝奪感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橫向的，一類是縱向的。換言之，我們不但與現在的他人比，而且與過去的某種境況相比。所以，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的各項政策若不能完全體現社會公正，就容易導致一部分人產生相對剝奪感，進而引發集群行為。

失范是集群行為形成的一個條件。當前我國的社會轉型，是社會由傳統型社會向現代型社會轉型的過程，這種社會轉型不是社會性質的轉變，而是社會秩序的轉變。處在杜會轉型時期，失范凸顯。首先是道德失范。新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模式未被普遭接受或尚未形成，舊的道德觀念又失去了對社會成員的有效約束力，使得社會成員的行為缺乏明確的社會規范約束，形成社會規范權威失落、社會規范空缺或規范沖突這樣一種社會狀態。其次是心理失衡，近年一些調查顯示，我國急劇的社會變遷所引發的心理問題逐漸增多，精神疾病發生率很高。再次是社會失信。當前社會經濟生活中存在各種假冒偽劣、欺詐拐騙等信用缺失的現象，不但對社會經濟生活而且對其他領域已造成嚴重影響。失范已成為社會轉型期引發集群行為的重要因素。

社會控制機制弱化也是集群行為形成的重要條件。處在社會發展關鍵期，我國社會經濟轉軌、社會轉型，不僅引發了多種社會問翅，而且打破了原有社會控制系統的自身平衡，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使得社會控制手段減弱。首先是行政控制手段的明顯弱化。改革開放前，行政控制是維持社會穩定的主要手段。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這些行政控制手段逐步被削弱，有的被取消。如城鄉戶籍制度的改革、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黨政機關的機構改革、公務員制度的實施等，大大削弱了就業身份對人們的限制。其次是道德控制手段部分失靈。在社會變革時期，文化觀念和行為方式上新與舊、傳統與現代的沖突日益擴大，使人們的價值觀、道德觀發生了變化，道德控制面臨新的挑戰。再次是法律控制手段的相對滯后。權力的控制手段很多，有道德、紀律、政策、利益、責任和法制等等。在眾多的手段中惟有法律是最有效的控制手段。盡管改革開放以來法律手段在社會控制中的作用越來越大，但由于社會轉型時期原先行之有效的行政控制和道德控制已不同程度地弱化，處在剛剛建立之中的法律控制手段難以承擔整個社會控制的全部責任。社會控制機制的弱化為集群行為的發生提供了條件。

由于以上諸多因素的作用，社會發展關鍵期集群行為上升就是必然的了。我們只有清醒認識這種必然性，才不會在集群行為發生時怨天尤人、驚慌失措。

三、研究集群行為產生的心理機制

要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在預防和引導與平息集群行為中的作用，除了要了解集群行為產生的原因與條件外，還要研究集群行為產生的心理機制。我們認為，集群行為產生的心理要素是從眾、暗示和感染。

集群行為中的從眾是指人們放棄自身的思想和行為而跟隨他人思考和行動的反應形式，是行為個體對周圍人行為的一種消極認同和盲目服從，其過程是使個體行為消解于集群行為之中，其結果是個體行為本身價值的喪失。在集群行為中則表現為對群體壓力的服從。

易受暗示影響是集群行為中人群的主要特征。在集群行為中，群體的感情往往表現出沖動性和狂熱性，人們的理智會被沖淡，他們便會積極地尋求暗示，不加思索地加以模仿。同時，高漲的激情也容易限制人們的眼界，視其它刺激于不顧。在這樣高度的暗示下，個人便失去分辨判斷能力，極易產生將被暗示的感情轉移到直接行為的傾向。

在集群行為中發生的感染包括情緒感染和行為傳染。情緒感染指的是一群人的情感統一起來，使個人放棄平常和抑制其行為的社會準則，個人行動主要由自己的情緒發動。由于集群行為大多在人群密集的場合下進行，人與人之間相距甚近，因而情緒極易相互感染。而且，一旦情緒感染使人感情沖動，喪失理智，便會消弱個人的責任感和社會控制，破壞現有的社會規范，表現出一些過火的舉動。人群中有了舉動以后，便會產生行為傳染，單個人的行動就變成了聚合群體的行為。

處在集群行為中的每一個體，一般會經歷認知趨同、情緒積聚、情緒宣泄、理智思考這樣的心理過程。

認知趨同是集群行為發生的前提。集群行為首先由某種強烈刺激引起集群議論。集群議論是集群行為發生的輿論階段。由于一時間許多人注意力集中在某一熱點和敏感性的問題上，開始會對其性質、解決辦法提出種種不同的看法，表明種種不同的態度。由于群體中暗示、感染的作用，人們在互動的過程中較易產生認知趨同，集群行為的產生就有了認知基礎。

情緒積聚是集群行為的初級階段。在人群密集的場合下，相互暗示模仿引起相同的或相似的感情共鳴，以循環式和鏈鎖式的形式進行著。經過成員間的相互感染、相互強化，使原來無動于衷的旁觀者情緒也激動起來，并參加到激動的人群中去，使整個集群成員的情緒統一起來。

當情緒凝聚到一定階段，必然要通過情緒發泄的方式得到平息。情緒宣泄是集群行為的高峰階段。在突發事件的刺激下，前階段形成的久已壓抑的情緒便迅速地宣泄。這時只要有人揮手，大家就會蜂擁而至，整個集群狂呼亂喊，爭相發泄激情。從眾者不是受他人指使、命令和強制，而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由自主地與多數人保持一致。這樣就爆發了集群行為。

人們在情緒發泄完以后，就會平息下來，恢復常態，進入理智思考階段。這一階段可能出現兩種心理狀況，一種是人們在進行客觀的理智的思考后對原有的認知進行修正，樹立正確的認知結構。另一種是由于一些不正確的社會認知沒有得到全部矯正，情緒發泄也并非使其獲得心理上的滿足和快感，人們會進入消極的情緒狀態，感到挫折而滋生恐慌、悲觀、迷惘、懊喪等消極情緒，從而出現由積極參與到麻木、冷漠旁觀者的心態置換和角色轉化，繼而影響個體以后的行為。從行為角度看，一般意義上無組織的集群行為結束之后，可能發展為有組織的集體行為或其他行為。

四、明確正確處理集群行為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在應對集群行為中至少具有兩大方面的作用。

第一方面是思想政治教育在集群行為發生后的引導與平息作用。

當集群行為，特別是集群強烈的行為發生后，行政手段、法律手段、道德手段等都將運用來引導與平息集群行為。其中，思想政治教育能起怎樣的作用呢?根據集群行為形成的心理機制和形成過程，我們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可起到認知矯正、情緒轉化與引導和喚醒理智的作用。

認知矯正。從集群行為的產生過程可知，集群行為的產生是從認知開始的。對某一社會事件的錯誤認識會引起集群議論和認知偏差的趨同。一旦具有合適的宣泄時機和場合，就會產生情緒共振，繼而爆發集群行為。因此，可通過思想政治教育來進行認知矯正。應進行以下幾方面教育。一是普法教育。通過普法教育，教育參與集群行為的群眾學法懂法，提倡遵紀守法，學會運用法律手段來維護自身利益，使自己的行為符合法律要求和道德規范，而不應通過偏激行為來解決問題。二是進行正確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的教育。教育他們要全面客觀地看問題，運用一分為二的辯證法看問題。三是用正確的輿論引導群眾。對一些社會現象要引導他們客觀地評析，產生積極的情緒反應和行為方式，提高辨別是非的能力。

情緒轉化與引導。集群行為是在大量情緒積聚的情況下經偶發事件的刺激爆發的。為此，要做好以下情緒轉化工作。一是為群眾提供必要的情緒宣泄機會、場所，及時地進行情緒疏導，使集群成員的情緒在正確的引導下進行宣泄。二是要有意識地引導好集群中自然產生的“領袖人物”。三是要安排骨干力量對集群行為的方向和人們的情緒進行有效地把握和控制，使其破壞力達到最小。四是要加強信息溝通，及時傳達溝通正常渠道的信息，使集群中的不滿情緒能得以及時疏導。

喚醒理智。集群行為發生后思想政治教育要及時跟上。要通過具體事實進行教育和引導。通過報告會、座談會、談心、做個別人的工作等多種形式糾正他們的不正確社會認知。特別是要有效利用理智思考階段，喚醒理智，幫助他們分析、判斷問題，進行正確的心理沉淀，形成良好的積極的情緒，防止心理反應的“負效應”，防止集群行為的再發生。

第二方面是思想政治教育在預防集群行為中的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在預防集群行為中的作用突出表現為能提高民眾的思想道德素質并促進民眾的心理和諧。民眾思想道德素質提高了，心理和諧了，就會用理智的方法解決存在的問題，而不會去參與非理智的集群行為了。

提高民眾的思想道德素質，除了進行常規的普法教育外，最重要的是進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作為我國的社會意識和價值觀念，不僅作用于社會生活各個方面，而且對每個社會成員人生觀價值觀的形成和發展都具有深刻影響。它在提高人們思想道德素質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主要功能如下:

一是引領人生目標。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代表了人們對生活現實的總體認識、基本觀念和理想追求，體現著統治階級的意志和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對其他形形色色的社會思潮起統攝、規范和導向作用，能發揮思想引領的功能。具體地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在引領人生目標中的作用表現在:馬克思主義理論能為社會成員確立正確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為人們確立正確的人生目標提供理論武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是中華民族共同的理想追求，它使人們超越民族、城鄉、地域和階層等多方面差異，增強社會成員的歸屬感和向心力，直接引領著廣大社會成員的人生目標，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而活著，去奮斗。

二是端正人生態度。每個人在人生實踐中都會遇到義利、榮辱、善惡、苦樂、得失、成敗、禍福、生死等人生矛盾，如果能以正確的人生態度對待和處理這些問題，就可以正確把握人生，促進自身的發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能幫助人們用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方法論去分析和處理人生矛盾，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和愛國主義、改革創新的精神去激發生活斗志，使人們滿杯希望和激情、熱愛生活、珍視生命，樹立起認真、務實、樂觀、進取的正確人生態度。

三是明確價值取向和評價標準。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社會條件，使得社會成員的價值觀普遍發生了變化，價值取向多元化成為社會成員價值結構的一個重要特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能最大限度地形成社會思想共識，取得全社會廣泛而深刻的價值認同。這種價值認同的強化，有利于調節人們的各種需要，明確價值取向。

人們心理和諧了就不會去參與集群行為。而在我國社會發展關鍵期，民眾的社會心理不論在社會價值觀層面還是在社會態度層面，都呈現出積極與消極兩種發展態勢。自立自強意識的高揚、平等競爭意識的激發、開拓創新意識的培養、成就動機的高漲、政治參與意識的萌生、經濟致富意識的認同、求真務實精神的發揚、心理承受能力的增強、心理發展的日趨成熟，主導著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過程中社會心理的變化和發展，是社會心理變化發展的主流和本質。也必須清醒地看到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過程中社會心理的消極的一面，以便有針對性地采取對策，予以調整。逐利心理、浮躁心理、冷漠心理、失落心理、被剝奪心理、懷舊心理等消極的心理在強勢、中勢、弱勢群體中不同程度地存在，這些消極心理若不及時化解，很容易互相感染，一旦遇到機會，可能形成集群行為。思想政治教育應在加強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上下功夫，以預防集群行為的發生。

優化民眾社會心理的途徑大致包括兩大方面:一是優化社會存在方面，因為社會心理是社會存在的反映，優化社會存在自然可優化民眾社會心理。該方面的途徑包括加強物質文明與政治文明建設，完善協調各種利益關系、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公共政策，并建立強有力的社會支持系統等。二是優化社會意識方面，因為社會意識能深刻地影響社會心理，如社會文化建設，能營造人們感受理想和意義的精神家園，對優化民眾社會心理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有針對性地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正是優化中國民眾社會心理的有效途徑之一。

思想政治教育在民眾社會心理建設中的直接目標應該是升華積極的社會心理，化解消極的社會心理，以優化社會心理，使之與社會發展相適應，從而促進社會的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思想政治教育對優化社會心理是十分必要的。應創新教育理念，建立社會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相統一的教育目的觀;強化主流意識教育，加強對民眾社會心理的引導;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設，提高民眾社會認知能力;注重和諧(妥協)精神的培育，優化民眾的社會情感和社會態度;關注不同層次群體的需求，解決不同群體民眾的心理問題;進行教育方法的更新，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在優化民眾心理中的實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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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