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出未曾預約的精彩是我們每個老師都夢寐以求的教學境界。但是生成和預約是密不可分的。好的預設為學生的發現、生成提供了“沃土”,不好的預設則限制了學生的思維,扼殺了創新力。
案例一《什么是周長》
教師A:初步認識完周長的概念后,教師安排了三個小環節加強學生對周長的理解。
環節一:指出下列物體的面的周長:黑板面、桌面、葉面等。
環節二:你能用老師提供的工具(軟尺、繩子、直尺)用圍一圍的方法測量出這片樹葉葉面的周長嗎?
環節三:如果是長方形和正方形你應該怎樣測量計算它的周長呢?
學生在順利完成第一個環節后,先用軟尺或繩子繞葉面一周,測量了葉面的長度,再用直尺測量長方形和正方形的邊并計算出周長的數據。一切是那么順利,風平浪靜。
教師B:初步認識完周長概念后,教師也讓學生指出樹葉面、桌面、長方形和正方形的周長,然后創設一個裝飾花邊的綜合情境;讓學生研究各種求周長的辦法。由于情境是綜合的,學生有的研究樹葉,有的研究桌面,有的使用直尺,有的動用軟尺。特別是小組內工具不夠時,學生開始想各種各樣的辦法。有的孩子用繩子替代軟尺測量,有的把圓形放到尺子上去滾動一周測出周長。還有一名學生甚至突發奇想。猜測可不可以用一只螞蟻沿樹葉的外邊爬一圈。看看用了多長時間,再根據螞蟻的速度計算出葉面的周長。聽課的教師無不大為吃驚。執教的教師機智而風趣地說道:“如果螞蟻比較聽話,速度一定,路線不錯的話,這種方法就可以計算出周長。學生們會意的笑起來。”執教教師繼續引導:這種方法是一種很重要的解決問題的策略,有時候我們求周長,例如求一塊很大的土地的周長時就可以用汽車以一定的速度跑一圈,再根據時間、速度,計算出周長。在整個活動中,學生經歷了多種方法解決問題的過程,體會不同方法各自的優缺點,辯證地感知了不同的問題適用不同的方法。
同一個教學內容,不同的教學設計,生成的效果卻大相徑庭。教師A在學生探索前,把教學重難點分割成幾個小問題,環環相扣,細致到位,學生沿著教師設計的問題操作,順利地獲取了知識。但是這種探索是一種缺少思維含量的“假探索”,是披著自主探索的外衣,做著教師指令的操作,所以整個教學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看似省時高效,實際上學生的思維沒有得到任何挑戰。也就沒有任何發展。教師過細的設計剝奪了學生創造的權利、牛成的空間。使所有的發現全在預設之中。學生怎么飛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叫他從哪兒發現。從何生成?
華東師范大學的鐘啟權教授在他的著作中指出:“對智慧沒有挑戰的課堂教學是不具有生成性的。”而教師B將教師A的幾個環節整合成一個綜合情境,學生在復雜多樣的研究對象中自由地選擇。面對困難,學生在矛盾中探索,在探索中發現,思維激烈地碰撞,是挑戰造就了成功,碰撞引發了升華,足夠的空間使“生成”成為可能。因此我認為:精彩的生成需要寬松的預設。宜“粗”不宜“細”。
案例二《什么是周長》
課伊始,教師設計了兩個小螞蟻繞樹葉邊一圈比賽跑步的童話情境,意在讓學生體會一周的含義,為建立周長概念打下基礎。原定在下一個環節通過描圖形的邊。體會不同的圖形的一周有長有短,進一步引出周長概念。
誰知,看完小螞蟻的比賽,一名基礎較好的孩子直接說:他們是沿周長跑的。“周長”的提前出現令執教教師措手不及。
課后教研時大家一致認為,這個意外完全可以通過調整教學環節的前后順序,讓意外為我所用。生成別樣的精彩。于是大家故意安排這名學生參與到另一個班。再上一次同樣的課。
在同樣的環節,他再次提前說出周長。這次教師從容的應對:讓這名學生介紹他所知道的周長概念。說說自己的理解。然后教師將孩子的話板書出來。抓住孩子話中的一個詞:“一圈”,追問什么是“一圈”,從哪兒開始,到哪兒結束,中間的線算不算。在追問中不斷地組織其他學生參與討論。然后再讓學生集體驗證。摸一摸,描一描,在活動中體會,強化對周長的認識,再逐步將剛開始的那名學生的本能性語言,修改,提升得更加嚴謹、科學。
葉瀾教授曾經針對生成性的課堂打過一個形象的比喻:“課堂應是向未來方向挺進的旅程,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意外的通道和美麗的風景,而不是一切都必須遵循固定的路線成為沒有激情的行程。”再精心的準備,也不可能預見課堂上所有的意外。但是往往是這些意外之中蘊伏著動態生成的“活水源頭”。可是我們的許多教師在備課中安排的環節是線性的程序化設計。一旦學生的回答橫生枝節,與眾不同,教師就驚惶失措,急于拽回來,或置之不理。死板的處理源于死板的預設,我們應變“死”為“活”,改“線性設計”為“模塊式預設”,一旦教學發生意外,教師可以在幾個環節之間靈活跳躍,根據需要調整教學流程,及時抓住生長點,呈現即時生成的精彩。因此我認為:精彩的生成需要動態的預設。宜“活”不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