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志
心理學角度主要是指運用現代心理學的成果來對作家的創作心理及作品人物心理進行分析,從而探求作品的真實意圖,以獲得其真實價值的評價。心理學批評立足于作品人物的心理分析,進而試圖找出作者創作的心理機制與意識或無意識動機,然后再對作品為什么要用這樣的形式技巧、語言符號做出結論。
一.分析人物的個性特點
在解析《孔乙己》一文時,我們不禁要問:孔乙己到咸亨酒店僅僅是尋口酒喝借以麻醉自己那失落的靈魂么?他到這個小小的咸亨酒店尋求些什么呢?通過對孔乙己的心理分析,我們就會知道:孔乙己要在“短衣幫”面前找到人們對他的“讀書人”的社會地位的認可,以撫慰自己沒有中秀才而生的悲哀。在小伙計面前“從不拖欠”酒錢。“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不出一個月,也定然還清”。想得到人們對他品行的認可。考我“茴”字的寫法,并且以“回”字的四種寫法向小伙計炫耀自己的學識。想得到大家對這個“讀書人”身份的認可。在孩子們面前,給孩子們吃茴香豆,也盡說些“多乎哉,不多也”的話,想得到一點點的溫暖。孔乙己的辯解也是有一套的:“竊書不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么?”他的不屑置辯的神氣,他的之乎者也之類,甚至最后的“跌斷,跌,跌……”能說他每次的辯解都是在掩飾劣跡么?孔乙己想要維護自己讀書人的尊嚴。
二.發現原因與事件背后的意義
以《皇帝的新裝》一文為例。指導學生朗讀課文,合上書本,讓學生想象以下問題:讀到“為了穿得漂亮”,你想象一下,這個皇帝圖漂亮圖到什么地步?讀到“都看不見衣服”,你想象一下,這個皇帝會怎么樣想,怎么辦?讀到“這位善良的老大臣來到那兩個騙子的屋子里”,你想象一下,這個老大臣看到騙局會怎樣表現?讀到“皇帝又派了另外一位誠實的官員去看工作進行的情況”,你想象一下,這個官員看到騙局又會怎樣表現?讀到“皇帝就很想親自去看一次”,你想象一下,這個皇帝看到騙局又會怎樣表現?讀到“第二天早上,游行大典就要舉行了”,宮內共外看著光身子的皇帝將會怎樣?結局怎樣?經過以上的合作探究,然后提問:課文中有的情節是荒唐可笑的,并非生活實有,但又能令人信服,為什么?明確:安徒生這篇童話是現實生活中產生出來的,是有其真實基礎的。在黑暗的中世紀,什么荒唐可笑的現象都有。昏君確是窮奢極欲,大臣們也總明哲保身,曲意逢迎,被愚弄的老百姓也總是膽小怕事,人云亦云,而騙子總是善鉆空子,欺騙有術。就是各個歷史時期,一旦說真話反而倒霉,人們也就不敢說,因而假話成風,荒唐可笑的現象也就有可能發生。作者用孩子的眼光來感受、描繪,寓嚴肅的主題于詼諧的故事之中,在今天仍然有深遠的現實意義。
三.擺脫固定模式,不斷轉換批評視角,發覺文本意義。
心理學告訴我們:人們的注意力在外物多種刺激的情況下,總是有所選擇、有所取舍、有所注意而又有所不注意的。一個注意中心的形成,必然伴隨著另一些刺激的被抑制或未被注意。這些被抑制或未被注意的方面就與人的注意中心形成了心理的距離。在審美過程中,審美主題和審美對象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距離,這距離就是審美主體對審美對象在實際、倫理、科學等方面的價值淡化、抑制和未被注意所造成的心理距離。在記憶與現實之間留下適度的想象空間,現實和記憶時人的注意中心形成了心理距離,審美主體就從這空白里去感受美,體會美品嘗美。《背影》里的“我”之所以至此還沒有理解至誠至深的父愛,是因為在“我”看來父親對“我”照顧是父親的責任,本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從心理學分析來看,在“我”和父親之間,喪失了原來應該保持的某種適度的“距離”。如果說后來“車站送行”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審美距離上與父親保持得太近的話,那么,“近年來”則由原來過于相近的距離走向了另一極端——距離過于遙遠。“我”對父愛的真正理解,是“最近兩年的不見”;是父親“終于忘記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父親的“惦記”,父親的“悲觀”,調整了“我”與父親的距離。這個時候,也只有在這時候,“我”對父親的摯愛才得以像火山一樣噴發,但千言萬語只凝結成一句話:“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到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此時的背影是一個充滿一腔愛心的慈父的形象的濃縮。
劉志,四川省廣元師范學校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