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成功的翻譯應包括以下兩點:首先需要對原作有準確透徹的理解,把握好翻譯的尺度,其次需要有一定的中文功底。
關鍵詞: 翻譯 標準 理解 中文基礎
語言的形式是多種多樣、各不相同的,也是變化莫測的,一種意義在不同的語言環境中的表達方法也是千差萬別的,因此,翻譯起來也是比較困難的。
總的來說,翻譯過程中有兩個比較明確的步驟。一是透徹地了解原文的意義;二是將這意義形之于將要譯成的文字上。因此,我們主要談談如何將原著作的意義轉化為恰當、順暢的中文。
在這一方面,早有嚴復先生提出“信、達”的翻譯尺度。所謂的“信”指的是“忠實”。翻譯時要注意忠實于原文的意義。嚴格來說,無論在兩種不同的語言中,或在同一語言中都很難找到兩個功能含義完全一致的詞。那么在某一語言中用什么方式或用什么詞匯所表達的某種情感,換到另一種語言中,便要將它改變,或是增減,或是改變某些詞或句子的結構;但其中最關鍵的就在于譯者的語言感覺和語言運用能力。再說“達”不僅意味著譯文的順通,更意味著譯文最恰當地表現原文的思想,即“達意”。怎樣才能做到“達”,或者說接近“達”的標準,筆者認為在文學作品的翻譯中,對作品中人物的全面而透徹的理解是獲得達意譯文的重要基礎。翻譯雖然是件難事,但也有基本規律可循,英文譯成中文,要求精通英文;而中文也需要有非常好的功底,否則雖然知道其原文的意義,但由于中文的基礎不扎實而不知怎樣去表達才能達到原作的意味。因此翻譯時,譯者要具備一定的英文、中文及藝術修養各方面的綜合能力。
我們以《荊棘鳥》中的一句譯文為例:
Meggie is the mirror in which I’m forced to review my moratality.
其中該對照讀物譯為“梅吉是一面鏡子中,從中我被迫看到了自己必然死亡的命運”。
這是書中Phalph教士的話。Phalph是一個內心情感復雜矛盾的人物,他為了不放棄他所熱衷的宗教事業,理性地克制自己對梅吉的戀情,以至于在Meggie眼中,甚至他自己有時也恍惚覺得他具有更多的神性而不是人性。從這一理解出發,這名教士坦白自己心靈的話中,moratality一詞的意思是:
“梅吉是一面鏡子,她使我看到我是一個凡人”。
如從同一理解出發,再看另一句Phalph教士的描述的譯文處理:
He had never seen eyes so human,or so sad.
其中human一詞無疑是“富于人的氣息的”而不是譯文中的“富于男子氣的”。
這種翻譯上的偏差,就是由于對.人物及原意理解的不夠透徹造成的。只有譯者全面地把握好書中每一個人物的線索,才能對有關某一個人物的具體描述,包括對話,內心獨白等,有完全合乎原著之意的譯文,才能接近“達”的標準。讀《傅雷家書》我們看到傅雷先生在翻譯每一部巴爾扎克著作之前,都要把原著細讀上好幾遍,并查閱大量的有關史料,之后才動手去翻譯。這樣做的目的之一就是為對原著有宏觀上的全面的把握,而使譯文在意義上、風格上真正地體現原著的精神。可見對一部原著的方方面面的宏觀把握是翻譯中十分重要的一步工作。
如果不這樣字斟句酌,就連最基本的“信”也沒有了。再以《荊棘鳥》為例,其中不“信”之處隨處可見。例如:
He wondered why he had dreaded this meeting.So,when he had surely known in his heart.He would be understood,forgiven.
意思是:他奇怪自己為什么既已肯定地知道自己會被理解,被寬恕,卻還那樣懼怕這次會面。
而該譯文卻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渴望這次會面。這時他心里有了底,他會被理解,被寬恕的。”
再如you have no more idea of what life is all about than the moth I called you! No wonder you became a priest.You could’t live with the ordinariness of life if you were an ordinary man more than ordinary man Luck does!(《荊棘鳥》Chap.12 )
這段話的意思很明確:你就像我把你稱作飛蛾一樣,根本不知道生活是什么,難怪你做了教士。盧克是一個普通人,可他過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你也一樣過不了——假如你是個普通人的話。
而該譯文是:“你對生活除了我稱之為飛蛾的概念之外什么都沒有。難怪你成了教士!你過不了普普通通的生活,假如你是個普通人的話,你還不如普通人盧克呢!”
像這樣的問題,筆者想在此指出,譯文的“信”有時要求不是別的,而是翻譯過程中求信求實的認真態度。
然而從另一方面講,忠實并非逐字逐句地翻譯,而是要確切理解原文的真正意義,掌握其精神與特色,那種絕對的忠實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取的。這是由于在翻譯過程中有時一個詞所表達的思想感情特別復雜,如果僅僅從字面出發,往往會歪曲原文,或者表達不出原文的微妙和深刻內涵。換句話說,翻譯時譯得太直而造成漢語不通,或是不容易讀懂,不行;譯得太靈活而使原意走了樣,也是不行的。更何況翻譯到了表達階段就變成了一種創造,這時不但要求形似,還要神似。說到翻譯是一種再創造,這主要是由于翻譯者在翻譯時有了一定的自由尺度可供掌握,這個尺度就是要盡量避免有損于原作。有時由于譯者的疏忽大意或是對原文過分地隨意改動,以致產生不好的效果,就不能說譯者很好地完成了翻譯任務。與此同時,翻譯必須解決如何使用本國語言傳達原文的風格問題。翻譯家也是創造者,這就是說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會不自覺地參與到原作的創造中。說得更確切些,是參與原作的再創造。舉個例子來說,英國人心目中所熟悉了解的莎士比亞,和中國人通過翻譯版本了解的莎士比亞能有多少相似之處?這個問題的答案主要取決于譯者的工作。再看下面的例子:
One’s thoughts must be directed to the future.And to things about which there is something to be done. This is not always easy: one’s own pat is a gradually increasing weight.[from portraits From Memory and other Essays]
譯文:一個人應該考慮未來,考慮一些可以有所作為的事情。要做到這一點,并非總是很容易的;自己過去的經歷就是一個越來越沉重的包袱。(摘自《記憶中的肖像及其它》)
此處的weight一詞,有些譯者就牽強的譯為“發福”或“增加財富”,而動手翻一下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要查到6(b)義項時burden of responsibility or worry 才是這里適合的義項。
再如:During the first half of the eighteenth Century,in the old age of Newton and the decline of the Royal Society,England basked in a last India Summer of village industry and the over seas trade of merchant adverturers.[from Bronow ski,The Ascent of man]
十八世紀上半葉,也就是牛頓的晚年,皇家學會衰落的年代,英國沐浴在農村手工業和商人冒險家從事的海外交織的余輝中。
牛頓死于1727年,終年85歲。十八世紀上半葉正是他的晚年。另外,再參照下文的話the decline of the Royal Society,可以看出the old age of Newton理解為“牛頓的晚年”比較妥當。India Summer有其特殊的含義,而不是“印度的夏天”切不可望文生義,牽強附會。究其來源,與印第安人有關,但人們使用這個詞時,已想不到這一點了。
再談談怎樣把優秀的英文作品翻譯成為同樣精彩的中文這一話題。
說到中文,它有自己表達問題的方式,如各種暗喻和獨特的修辭方法。英漢兩種語言,無論是句法、習語,以及文化傳統背景等很多方面都大有不同之處:特別是中文的語法結構與英文的譯法結構相差很遠。所以說我們在翻譯每一句話都會遇到困難,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仔細斟酌才可下筆。如果是完全予以復制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說,我們翻譯時,要首先掌握原文大體的內容,即要把握主題。另外,對于原文的準確理解最能體現一個譯者的語言水平和藝術修養,翻譯英語就得理解英語。同時還要對漢語有深刻的認識和把握。比如我們在理解原意的基礎上,再看哪些句子能夠拆開,應該拆開,而哪些句子不能拆開,就不要去機械地拆開;而哪些從句應該顛倒,哪些詞語、成語或習語宜于變換或不宜于變換;有些人稱代詞可以省略、代替等,有時還需要變換原來的語法結構,甚至變到看不出原文語言痕跡的地步,但這對于從原文的束縛中跳出來,從而達到符合中文閱讀習慣的目的是十分必要的。要達到這一目的,就要求譯者在翻譯時運用另一種語言再創造出與原作相似的藝術品,至少應有相似的藝術感染力。因此,翻譯的難度既包括形式的問題、理解的問題,也有表達方面的問題。
一般來說,有多少種語言就有多少種不同的藝術表現手法,且這種手法又同其語言背后蘊涵的文化密不可分。比如說比喻吧,由于各民族的風俗習慣和文化背景不同,其比喻的方法也都帶有各自民族文化的特色。如何進行比喻,拿什么來比喻等等就受到一個民族的歷史、文化、風俗、社會發展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下面讓我們分析幾個在英、漢兩種語言中存在很大出入的幾個常見比喻。
例1英:He’s as strong as a horse.
漢:他體壯如牛。
例2英:That young man is a bear at mathematics.
漢:這個青年人數學很好。
由以上兩例我們不難看出,中英文之間僅在比喻方面就存在著相當大的差異。在英語中、西方人的馬是用來馱東西的,而牛是用來喝奶吃肉的。馬比牛更有機會顯示自己的強壯。所以英語中更常用的是“strong as a horse”。在中國,牛是農村主要的牲畜。于是漢語中有“力大如牛”、“壯得像頭牛”這種說法。不過中國人不說“力大如馬”、“壯得像頭馬”;再看例2,對于英語國家來說,熊一方面粗魯暴躁,另一方面聰明有耐力,所以英語很自然用熊來比喻聰明的人或有非凡忍耐力的人。而中國人則認為熊又蠢又笨。由此可見,各民族由于地域及文化發展的差異,從而使得在同樣情境的描述中,人們認識問題的角度大不相同;其結果就造成了語言表達方式上的不同。
說到底,翻譯是把一種語言所傳達的等值信息轉化為另一種語言的等值信息的手段。不同的語言,其表達方式,社會歷史背景均有所不同;那么這種不同語言的信息轉化也就變得復雜起來。在翻譯過程中,也就是在兩種文字的轉換中,在了解語義變化的同時,還要聯系蘊含在文字背后的作者的思想、感情、態度、情趣、風格等特點。即使具有同一斟酌意義的詞,在不同的語言中由于受種種的修辭手法的影響也會被引申變化成不同的含意。而且,用不同語言寫作和翻譯的作者和譯者,他們的文化背景和心理活動過程也大不相同。這也恰恰說明為什么我們翻譯時常說,在形似與神似兩方面,神似更為重要。因此在,為了提高翻譯的質量,作為譯者要不斷提高自己的文學修養和翻譯技巧;同時還要做好深刻了解不同民族國家之間的文化交流工作,盡可能把原作者的思想方法,以及其所處之歷史與生活搞清楚,并且認真鉆研其作品,只有這樣才能譯出好作品。為此,我們要多讀書、多鉆研,不斷豐富自己的表現力,同時還要多積累知識。只有這樣才能理解地更透徹,翻譯的更通暢。
總的來說,翻譯從其原則上而言還是有規律可遵循的,但在處理具體問題時就會有千變萬化的情況出現。同時,語言的實際運用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這其中還會夾雜著方方面面的技巧、規律等。因此,翻譯時一定要再三斟酌,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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